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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吧,郭包佑

2023-10-05 15:52 作者:彩彩不爱画饼  | 我要投稿

[可佑可无差,私心偏可佑,有留白宇宙cp向,微嫑可,雷者避雷(结合标题食用) Summary:上个时空小鹅小呢诱导众人跳楼成功,侦探团的亲友们重置了时空,这个时空小呢身份提前败露,可可用“不哭气”想嘎掉了推理团众人,却留下了郭包佑] 周可可看着爆姐发来的信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他思绪混乱,又是适然地栽在床上。 他把嫑嫑取下来,小心的抱着他,贪婪地抓住这最后一点温暖… “嫑嫑,我是不是应该开心啊?”他笑着问嫑嫑,心中一阵苦涩,“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啊…” 那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柔再一次被自己亲手斩断了,他真的好痛苦… 突然,门被人微微拉开,周可可以为是被风吹的,刚想起身去关门,看见来人却是停了动作,迅速擦去眼角隐约泛出的泪花,神情也冷了下来。 来人正是郭包佑。 如果小呢发给自己的消息无误,那他…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原本自己已经在郭包佑房间里的净化器放足了液化的不哭气了,幸许是他脑子灵光碰巧发现了。 只不过按照时间段来说,他也应该在无意识间吸入大量气体,副作用也应该在他身上慢慢呈现了吧? 他其实也设想过许多与郭包佑对峙的场景,或是痛心疾首,或是不敢相信,当他亲眼看见郭包佑时,那双平日中灵光的眸子却是黯然的,是迷茫的,想必是不哭气的效果。 “郭包佑…” 周可可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出让郭包佑心凉万分的话。 “你早该想到是我的。” 郭包佑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些,轻轻点头,却一言不发。 周可可见他这样,缓缓走到天台,拨开了玻璃虚掩的缝隙,笑着对郭包佑说道:“小静自杀了,在曹阳光那里。” 他的语调没有任何慌急,就像郭包佑云淡风轻地说出他吓死了楼妈妈的真相时,那样的平静。 杀死一个人太简单了,看着自己在意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失去,在追悔莫及中走向灭亡才是最好的报复。 小静其实没有死,本致上她也是受害者,小呢也因为私心将她救出来了。 现在给郭包佑的说法,只是最后的审判罢了。 他害怕黑暗,又不惧黑暗,因为孤身一人,他早就习惯了。 只是…郭包佑,为什么是郭包佑? 奇奇怪怪的情感早就在他心中潜滋暗长,纵使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莫须有的,但他都没想到,自己的虚情假意最后竟也会让他犹豫不决起来… 周可可退到一旁,看着郭包佑渐渐抓住天台的栅栏,装作面无表情地开口: “跳下去吧,郭包佑。” 郭包佑全程一言不发,他守护不了任何自己想守护的人,似乎突然接受了不哭气带给他的那种破碎的快乐感,即使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恍惚之间,自从他自己接受了这种不真实感后,发自内心的愧疚感就会积少成多… 直到他调查出周可可就是小鹅,自己害死的老人就是楼妈妈时,这种愧疚感直接达到顶峰。 保护?谈什么保护? 自己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那干脆…就跳下去吧,郭包佑。”他对自己说。 郭包佑的自言自语自然被周可可听到了,他的心一阵绞痛,但还是狠下心把头拗过一边去。 他没有权力原谅他,更没有资格替幸福之家的孩子去原谅这个罪人… “可可,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我都会支持你。”周嫑嫑出现说,这让周可可想起了楼妈妈也曾对他说过一样的话,讽刺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嫑嫑,动手。” 周嫑嫑忽然用手扯住郭包佑的后领子,把他整个人都拽了下来,力气大的出奇,直接将他拉到周可可的床上,紧接着就觉得嘴里被放了什么东西。 “这是暂时一直不哭气作用效果的药。”周嫑嫑松开手,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他说…他不会原谅你的。” 郭包佑踉跄的直起身子,咽下了那颗药,原先干燥的咽喉好像被润湿,倒是变得有点清爽,只是头还是晕乎乎的。 见郭包佑吞下了药丸,周嫑嫑拉开抽屉塞了块面包给他,便走向可可研发巧克力口味的化学工作室。 “可可,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他再一次强调道,便归还了身体的控制权。 周可可想起刚才喂给郭包佑的药,翻看着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 不哭气的解药是他自己研制的,也算不上是解药,实际上他也是偶然发现“推清醒”可以暂时抑制和缓解不哭气的效果,再加上一些防致幻的药剂,也就是一个解药的雏形了。 但至于能否把郭包佑治好,就要看他的运气如何了。 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撕开了一包巧克力含在嘴里,在心里批判自己的自私自利,从看见白三碗坠楼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心早就如同一滩死水般,再也荡不起任何涟漪了。 事实证明周可可错了,虽然拉郭包佑是周嫑嫑的动作,但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嫑嫑才出现替自己做了决定。 不是把他推下去,而是将他留下来。 留下来,刘下来… 似乎是想起刘下来最后看向自己格外安逸的眼神,他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崩溃的把头埋在桌子,却又不敢放声哭出来。 明明自己复仇成功了,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痛? 因为想念白三碗的面,刘下来的大麦,宋漂亮的手工?还是这个“白宋一锅周,刘一酷?” 自己在留恋什么呢?对于一群亲手把楼老师推下高楼的罪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 “妈妈,对不起。”楼妈妈的残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再也不想失去什么东西了… “对不起。” 耳边再一次传出的道歉声让周可可的情绪更加失控了,他猛的把头抬起来,红红的眼眶看得郭包佑心一紧,这也是他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周可可拽着他的领子,他想忍住泪水,不让他滑下来,但这样看起来实在狼狈极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相继无言。直到郭包佑手足无措的递给他一张纸巾,还刻意避开自己的目光。 “为什么道歉?”周可可接过纸巾,却是用手擦去的眼泪,“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为什么吗? 郭包佑浑浊的大脑不支持他思考这个问题,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口稳住周可可的情绪。 因为自己的疏忽没能守护好小静,只能站在这里,对遭受过他伤害的孩子说抱歉,真是讽刺。 他平时见惯了周可可的笑颜,却没想这张脸冷下来,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严肃不少。 又或是说,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周可可… 周可可见郭包佑如此,担心他的病情会恶化,淡淡开口:“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个问题很难,我会给你思考的时间”,周可可的声音还略有点打颤,就像是气极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先把药吃了,我会将你的东西搬上来的,在那之前,你先躺会儿。” 郭包佑紧握的手放松了些许,生意台刚启动程序接收命令的机器人一样,意外的乖觉。 周可可温和的笑了笑,想到楼妈妈,他也得去处理一下幸福之家的事…毕竟小呢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 见郭包佑吃了药,周可可嘴角的笑意变淡了一点,从小包里抽出一副手铐,直接铐在郭包佑的手腕上,在对方惊异的眼神中,问道: “郭包佑,你会跑吗?” 听周可可这样问自己,郭包佑愕然摇头,只不过没有任何作用,他被扣在床头的栏杆上。 “饿了直接拉柜子拿面包吃,也有巧克力,随便你拿”,周可可交代道,像是看透了他,“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郭包佑心里警铃一作,轻轻拉上被子,闷闷地摇摇头,“没这意思。” 周可可现在不会纠结他的话是真是假,不哭气的药效还未完全挥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支撑郭包佑扯个谎。 虽然道理上是如此,但周可可还是留了个心眼把他锁起来了,在自己还没研究出中和剂之前,绝对不允许郭包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佑佑,那我走了。”周可可把被角又拉上去一点,还打开了电热毯。 郭包佑感受着渐暖的温度,别扭的点点头,镣锁其实很长,而且内置垫了块软布,怕被搁到的话把右手放一边就行了… 突然换了个亲切的称谓,郭包佑有些不习惯。 他不明白周可可要把自己留着,还有他刚才的那一句“不会原谅自己”的那一段话。 郭包佑觉得脑子胀,想睡又睡不着。 话说自己还躺在可可床来着… 想到这一茬的郭包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又被铁链拽的生疼,自讨没趣也只作罢。 可能真的有什么回光返照的效果,郭包佑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他现在只想把这拷解开,从七楼一跃而下… 纵使没有不哭气的催化效果,得知真相后,他也会这样做。 与其说是赎罪,倒更像是在逃避,因为他不愿面对这些悲惨。 尤其是面对自己亲手制成的悲惨… 上一个时空的,自己也不正是如此吗? 不会去思考后果,却害怕去承担后果,凭着自己所谓的直觉一意孤行。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又能为你做什么?”他脑中闪过这一句话。 从调查到最爱的父亲为了自己重置时空,愿意为了自己不惜杀人时,他就在想:“自己的结局真的可以改变吗?” 如果结局是命中注定的,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平平淡淡的生活呢? 每当他自己这么想,就会去三碗面馆找白三碗闲聊。 老大哥是被饿过的人,见谁都想递碗面,郭包佑偶尔看见他拿着一些面馆剩下的猪牛鱼肉去投喂徘徊在公寓附近的猫猫狗狗,又看见他身上的腰包挂着宋漂亮只的小狗玩偶,又是感从心起,调笑道: “老哥什么时候光顾一下我跟可可的生意啊?”郭包佑不明不白的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缀上周可可的名字,也只能是挂着淡淡的笑对白三碗说,“这种事情找专业的不就行了吗?” 白三碗知道郭包佑指的是谁,点头回给他一个微笑:“我会的。” 是会照顾自己和可可的生意?还是会去见刘下来? 他很相信老大哥的行动力,所以第二天早晨看到两个大高个簇拥着一群小动物时。并不会感到意外,默默点开了码字软件,编辑道: “白宇喜欢吓刘宇宁,因为喜欢刘宇宁拉着自己的袖子寻求庇护的时候,才称得上是黑夜的一束光。” 然后光…消散了,从白三碗跳楼后。 推理团士气低沉,因为一个最不可能轻生的人,却是跳了楼。 刘下来的话变少了,对于周围人安慰自己的话语,也只是笑着应付过去。 郭包佑看出他状态不对,但自己也没有心情开玩笑,他也想赶快把案子查出来,给他们的大哥一个交代。 “老白有和你说过什么吗?”郭包佑在周边看了一圈,先让柯五苦他们去白三碗房间搜证,又低声对刘下来说道。 刘下来定定地站在那,高挑的身子头一次显得那么空虚,他眼中结成的冰晶化成了一滩浑浊,又凝在了他的眼角,听到郭包佑抛给自己的问题,愣愣的摇头。 “别…太放在心里,这也是白哥希望的。”郭包佑写小说的语言组织能力实在没办法用在安慰人身上,拍了拍他的肩头。 “是,我知道。” 回给郭包佑的是一个疲倦的笑和平静的答语… …他不想再想了,只记得刘下来牵着大麦远去的身影,在脑中模糊了。 郭包佑吃力的拿过周可可柜上摆着的照片,细心掸去相框上面的灰尘,铁链被震的叮当响,其实有块布垫着手腕还是被搁着生疼。 这是入住第一天拍的照片… 八岁后他失去了那么多东西,会因为这些东西而伤悲,经历一番辗转反侧过后,让他遇到了他们… 然后,为了阻止他虚无缥缈的幻想,又是再一次的破碎了。 郭包佑心灰意冷的将合照放回原处,感觉不对劲又拿了颗药吃,还是睡下了。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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