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舰的日常(戈里齐亚篇)
“不,不行……指挥官大人快来了……得赶紧把袜子穿好……”
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但此刻在办公室里的她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反而显得相当慌张。
原因无他,本来想换一身新的衣服,让指挥官眼前一亮的自己,却因为错报了身材尺码,在早上直接把腿上的丝袜给撑破了,还好自己顺带准备了一双备用的袜子,能够在指挥官来之前换上,但是她却忘记了件事情——备用的丝袜,尺码和之前被撑破的是一样的。
然后就出现了这么尴尬的画面。本来就不怎么擅长穿这玩意的她,因为急着把袜子套上脚而慌慌张张的,这样反而还让事情更麻烦了。连着扯了好一会儿,丝袜才刚刚没过小腿。
“完了……”
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办公室外面准时响起了脚步声。
“早啊……戈里齐亚,这么快就来了?”
“早,早……指挥官大人……”她赶紧把穿了一半的腿给放了下去,藏在办公桌底下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一想到能……作为秘书舰和您在一起……我就很高兴……”
“哈哈哈是吗……不过戈里齐亚也别高兴得太早哦,这个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呢~~”
“嗯,嗯……”
她一边尽力保持自己上半身的正常,另一边则还在暗处使劲,想要把刚才卡住的袜子给扯上去。
“不,不能让丝袜这种东西干扰了和指挥官大人一起的时间……后面还要提出……约会的请求的……”
虽然她的想法很好,但毕竟是抓瞎式的操作,本来就不熟练的动作这下更完蛋了,连着扯了好几下,感觉丝袜都没有顺着腿上来,她又担心用力过猛直接让其破开,只能憋着劲暗暗发力。
而另一边的指挥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样,还是像往常一般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将一天的工作翻了出来整理好。
“我看看啊……今天的事还不算很多,戈里齐亚任务应该比较轻松的……下午要去演习场看看你们撒丁的练习……”
“是,是……”
袜子又卡住了,这下她真的得低头去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连着瞄了好多下指挥官,确认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后,她忍不住赶快埋头瞟了一下。
“再不弄好,指挥官大人真的要……”
“你怎么了戈里齐亚?”
“诶诶诶诶?!?!……”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指挥官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刚提了两下的袜子也被弹开了。
“从进门开始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呢……果不其然……”指挥官直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那只穿了一半丝袜的脚若有所思,“是想偷偷换个新的打扮,然后让我引起注意,是吧?”
“……”
她没有说话,但指挥官的发言确确实实就是她内心的打算。
不仅是衣服上,在从其他的伙伴那里听说过了指挥官这个人之后,她就总是想方设法,希望自己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各个层面上的都有,从最简单的偷偷注视,到稍微大胆一点的塞情书,甚至是故意弄出来的“偶遇”情节,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了个遍。
但她并不清楚的是,在港区里面,指挥官本就是相当“抢手”的存在,这样钓鱼式的“暗送秋波”根本不是那些打直球的同伴的对手,有好几次,她甚至在马上就可以和指挥官面对面遇见之前,被半路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人给截了胡。
但是她还没有放弃。她相信指挥官会注意到她的存在,会在某个宁静的午后,细细回忆人群中偷偷关注自己的那对眼睛;会在深夜,加班完回去的路上,想起那封塞在普通邮件里的情书;当然,也会睡觉之前,将那个可爱的她一起带入梦乡。
她赌对了。
或许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含蓄,但也不失浪漫的表达,又或者是她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暗示,指挥官的回信在某一天的下午,悄悄出现在了她的衣柜里面。一同附带的,还有两张当晚的电影票。
而在彼此之间越走越近的这趟旅途中,她也开始变得大胆,直率起来——这其中就包括了,和指挥官站在教堂正中,在一众撒丁成员的见证下完成誓约。
点滴的情感终于汇聚成为了奔流不息的爱河,这一次,她也终于能和指挥官一起“沉溺”其中。
“是,是的……因为是第一次担任秘书舰……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和指挥官大人共处……就希望自己能够稍微不同一点……”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没,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戈里齐亚……真是的,就算不用搞这些我也会注意到你啊。”
指挥官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后直接把手伸到了她的小腿旁,抓住了那条穿了一半的丝袜。
“指,指挥官大人?”
但不等她继续惊讶,指挥官已经熟练地将袜口边上提了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是一位多年的老手。
“帮你穿丝袜啊……看你刚才一直憋着个脸穿不上去……”
“为,为什么指挥官大人……会这么熟练这个……盯……”
“哎呀好啦好啦,就是以前帮别人穿过而已,别多想啦……”
迅速给她穿好了袜子,同时也套上了鞋子之后,指挥官也站了起来,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轻笑了两声。
“呣……”
“都誓约这么久了,吸引注意力的方式是不是也该稍微换一下了啊,我亲爱的戈里齐亚?”
“是吗……可,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用刻意怎么做,就做你自己就好……喏……”
当着她的面,指挥官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瓶牛奶。
“早上肯定是随便对付的吧?赶紧把这个喝了垫一下……中午我们去食堂整点好的……”
“……”
她默默地接过了牛奶,心中却早已经心花怒放。
和自己这样间接的,不经意的“小伎俩”不同,誓约之后的指挥官表现得更为直接,更不加掩饰,不论大事小事都尽着自己应有的责任,也让她内心所憧憬的画面不断呈现,不断成真。
以前的她并没有想过,在心愿达成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做,但现在,指挥官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个,指挥官大人……”
“怎么了,戈里齐亚?还有事吗?”
“嗯……今天晚上……约会的事……”即便面色已经通红,她依然勇敢地抬起了头看着他,“指挥官大人应该……有空吧?”
指挥官微微一笑,随后点了点头。
“当然了,这是为你而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