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凛特兰人

                第一节·首都之行

    卡尔·棱格罗斯克，凛特兰塞尼利安人，是一名石匠的后代。本次前往首都的考试将会是他步入社会的一个转折点，望命运女神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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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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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好紧张啊……”火车中的少年靠着布满铁锈的栏杆，坐在上了黑漆的座位上，用食指和中指来回撬动手中的钢笔，侧着头看着窗外。

    火车逐渐驶入了一座被棱状城墙拥抱着的城市，紧接着，红色大褂的宪兵、坐着马车的商人在少年视线中一轮轮闪过。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城市，这是我们的目的地吗？”少年着急着拍了拍正看着报纸的同行者。

    男子放下报纸，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和窗外的景象，“这里是罗棱，是保皇党统治下的首都，我们要去的是新凛特兰，那是我们一直处在的，议会派领地的首都。

    说着，这名男子干脆将报纸塞进了公文包，抽出了一支雪茄，点着并吹了吹，送向了嘴边。

    “嘛，反正已经到罗棱了，再过不久就到新凛特兰了，我们随便聊聊。”男子吐了一口烟气并说道。

    卡尔将钢笔收到了自己公文包内，“嗯，说的也是。”卡尔望了望窗外的车水马龙，这一切在他的家乡都极为罕见。

    “怎么？第一次进城市吗？”男子竖起了腰。

    “是啊…”

    “如果考到了什么学校，说不定你以后每天都要在城市里打交道了呢。”男子将雪茄抽出，吐了一口气，朝窗外望去。

    只见火车窗口的城市忽然消失，印入眼帘的则是一片带状且湍急的河流，仔细看也说不上干净。

    “嗯，好的…我们不久就要到议会派的统治区域了。”男子重新将雪茄送入口中，并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看向卡尔。

    “真不敢相信，保皇和议会这俩竟然会把各自的首都安排得这么近，要真有一天像小道消息说的一样开战了，这条河就不只是被污水染色了。”卡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河  流。

    “哼，谁知道呢，他们四十年前确实打过仗，就连现在，这条巴格茨河也是军事分界线，两边没事就安排什么战备啦，什么动员啦，就没见打起来过，就是次次把两边的居民吓得东逃西窜的。”男子把话一下子倾泻出来，接着猛吸了一口雪茄，被呛得咳了半天。

    “喂……你收敛点，不要把车里的警卫引来了。”卡尔急忙拍了拍男子的背。

    “你竟然在意那几个条子…真没办法呢……干脆就等到下车算了。”男子说罢熄灭了雪茄，继续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

…………………

    卡尔见火车即将停靠在车站，拍了拍闭着眼睛的男子。

    “到了，新凛特兰…”卡尔整理了一下公文包和衣物，站起身来，“哎，看你吸了一路，这东西有什么好处吗……”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男子边说，边摇着头，“你还年轻，以后就会懂了，哼哼。”

    “列车已到达新凛特兰，抓紧下车。”乘务员载着个啤酒肚走来，男子也站起身来准备下车。

    “我是卡尔·棱格罗斯克，说起来很多人可能不信：这位同行者虽然比我大了十几岁，但论辈分和我是同辈。这次我们一同从塞尼利安乘火车到新凛特兰来，他的目的是参加证件考核，而我要参加的则是全国（也就议会派统治区域）最高学府，新凛特兰大学里开展的全国性考试。”

    卡尔与男子在火车站门口挥手告别，并双双走进了这座拥挤的城市。

…………………

    “就是这了。”卡尔扛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随身携带的证件，递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只见门口的安保人员各个背着步枪，嘴里吐着自己听不大懂的方言。

    “进！”

    卡尔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在反复确认这是示意自己通过检查，才跌跌撞撞地进入校园。

    卡尔第一时间便找到了写满考试时间的公告板。

    “传统医学…习惯法学…嗯……找到了！组织管理…下午五点，额……”

    卡尔看了看自己的廉价手表，此时同考试开始还有一小时左右。

    “等吧…”说着，卡尔随地找了一个处没人的长椅坐下，望着远处各种肤色各种服饰的人一个个进入校园而倍感紧张。

………一小时后………

    “重复一遍啊！考试全程六个小时，任何有特殊情况离开考场的视为自动弃权！作弊者，最高可判二十年有期徒刑，扰乱秩序者，最高无期徒刑，所以请各位严肃面对考试！”监考官拿着密封的考卷，板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走在考场前。

    “这搜包搜得真乱呢。”卡尔心里想着，拿出了自己的钢笔和黑墨水，等待着分发试卷。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