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爱德华王，卷二：首堡团聚——上古卷轴：匕落游戏书籍（18）
原文：https://en.uesp.net/wiki/Lore:King_Edward,_Part_II
【注：King Edward，这个故事真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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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堡团聚
爱德华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火红的天空。太阳从西面的山岭上微微探出头来。他们正靠近一座闪闪发光的高塔，每一面都跃动着火光。龙改变了方向，以飞得更近，然后喷出一长串火焰。一道光芒在塔顶闪烁数次，这时他们陡然降落。爱德华感觉胃里很不舒服[1]。他叹了口气，扭动身子，感到莫瑞林变了姿势，改用右手揽着爱德华。他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
【注1：晕龙】
“要不了多久了。从水晶塔骑马到首堡得花上好几天，但我认为阿卡托什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把我们送过去。”
“我们不在塔上停留？伊里克——”
“不要轻易说出那个名字，即便对我也不行。大法师几天内回不来，独角兽是风的兄弟，速度很快，就算负重也一样，但还是不如龙类飞得快。你在一条龙的背上看到了黎明时分[2]的精灵家园。在人类里你算是幸运的了。”
【注2：前面说太阳在西面的山上，这里又说黎明，不知当时是否有奈恩太阳西升东落的设定】
爱德华的目光徜徉在深绿色的树林和高高低低的山丘上。这里没有居住的迹象。“真漂亮。”他礼貌地说，“但不如高岩那么美。”出于忠实和诚恳，他补上了一句。“这里没有镇子或乡村或是农场吗？”
“初生者在树林深处安家。他们不会破坏土地，然后种上新的东西，而是欣然接受奥瑞尔赐予的事物......并作出回报。啊，万物生长的绿色气息。”
的确，空气令人陶醉，就像爱德华从父亲的杯子里啜饮美酒，那之后......“我饿了。”
“我想也是。”莫瑞林又动了动身子，左手托出一个裹着树叶的小包袱。黝黑的手很大，也很有力，看起来既不像人也不像动物。爱德华反感地盯着那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包袱以免碰到。他感到莫瑞林僵住了，扶着爱德华的手也稍微松开了一些。爱德华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愧，在这种情况下冒犯对方既不友善也不明智。莫瑞林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丢下去。“我得洗澡了，不过你也是。”他很不自然的说。爱德华知道，莫瑞林故意曲解了自己的反应。“是的，我脏透了。”爱德华咬了口蛋糕，发现它比看上去要美味得多。“我母亲大人已经习惯看见我这副模样了——至少她过去如此。但或许我还是该先洗个澡？”
“我想你不会有这个选项。啊，终于到了！”龙张开翅膀，喷出一大团火焰，任其直冲云霄，随即降落在一大片空地上。着陆过程唐突且颠簸。精灵们忽然出现，伸出手臂接下他和沙格，沙格终于醒了，发疯似的跑了几圈，然后气喘吁吁地坐在爱德华的脚边。
一名高个精灵，生着火红的头发好似红铜，朝他们作出正式的问候。“您好，吾王。您的夫人在等您。爱德华王子，我代表大家，欢迎你来到初生者的土地。愿你在此地过得快乐且充实。”
莫瑞林谦恭地点点头。“谢谢你，我的主管。我的王后已等待多时；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莫瑞林的手搭在爱德华肩头，领着他朝此生见过的最大一棵树走去。树干是中空的；内有台阶向上；开口处延伸出更多台阶与桥梁，台阶沿巨大的树杈而设，桥梁飞架其间。他们循路而行，直到抵达一座有天篷遮蔽的巨大平台，里面像房间一样陈设着座椅和箱匣。一名金色皮肤的女子冲他们微笑，招呼他们进去，便离开了。一名身材高挑、肤色苍白的黑发人类女子朝他们走来，她注视着爱德华。只有爱德华。
“你为什么离开我们！”呼喊发自内心深处，响彻他全身。喊声让她停在了距他几步远的地方。这时她抬起眼睛，看向莫瑞林，后者以爱德华从未见他使用过的严厉口吻说，“尔不得对你母亲无礼，小子！”莫瑞林拂了他一下，泪水顿时淌了下来。
阿列拉快步走到莫瑞林身旁，将双手放在他胸前。“你好，我的丈夫。一切赞美归于诺托格[3]，将你和我的儿子安全带到我身边。”
【注3：Notorgo，匕落游戏中的神祇，早期版本中被设定为信使之神】
“也得谢谢龙王和盗贼[4]，叫他们自己来把男孩带走，过程也不会更顺利了。大法师也帮了些忙。”莫瑞林抬起黝黑的手，轻巧温柔地握住她裸露的双臂。他笑着，看起来放松又愉快。但帖在他胸前的手既给予爱抚，也筑起了一道屏障。
【注4：Lord of the Dragons and the Bandit，估计也是曾经设定出来的神祇】
“我确实很幸运。但我和我的儿子已经很久没交流过了。如果让我俩独处，大概更容易找到话说。”
莫瑞林的微笑立即消失了。“所以话语是一种两个人比三个人更方便寻找的东西吗？行。也许吧。有时是这样。夫人。”他转身离去。桥梁左右摇摆，吱呀作响，但他的脚步没发出一点声音。
阿列拉目送他离开，可他没有回头。爱德华再次体会到，向自己的敌人施加痛苦时，随之而来的那种混杂着满足与懊悔的奇特感受。“爱德华，我的儿子，过来坐在我身边。”
爱德华站在原地，“母亲大人，我已经等了好多年，跨越了许多里格[5]，就想要个答案。我不能再等了，也不会再前进一步。”
【注5：旧制路程单位】
“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说你是在夜里，被人以狡诈的手段，凭借魔法的力量掳走的，当时我父亲睡下了，他深信其宾客的荣誉。”
“你父亲是这么告诉你的。莫瑞林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完全是自愿而来。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你想听我解释为什么要离开你父亲，还是为什么我选择离开，却没有带上你。”
爱德华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夫人，我想听真相，所以我必须说实话。我想听为什么你把我留下。其他的，我想我知道，能知道的或该知道的都了解了，除非你愿意告诉我其他的事情。”
“真相？真相不是单一的存在，不能脱离其认知者。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相，或许如此，你就能得出自己的真相。”
阿列拉回到柔软的靠垫椅上，她定了定神。不远处，一只红宝石色的小鸟落在一根枝条上，和声啼啭，伴随着她轻柔的嗓音。
“我父母安排了我的婚事，这是我们故乡的习俗。我不爱柯西尔，但起初我尊重他，也试过要当一名好妻子。可他根本不喜欢我，也不在乎我。于是他失去了我的尊重，每一天，我一点点死去，就像无人照料的植物逐渐枯萎。我只和你在一起时感到快乐，但柯西尔认为我把你变得太柔弱了。‘女里女气，’他说，就这样，自你三岁生日过后，每天我只准和你在一起待一个小时。我听见你哭喊，坐在那抽泣，便做什么事的心情都没了。终于，你不再哭泣，也不再找我，我的心也空了。我养成了花大量时间步行和骑马的习惯，身边只带一两名护卫。之后，莫瑞林来了。他想在洛斯伽里安山脉开采黑檀岩。他想动的那片土地是我的一部分嫁妆。他愿意教我们的人民如何使用黑檀岩，甚至给他们暗精灵打造的武器。作为回报，我们的人民要帮他赶走地精，允许他在高岩为他自己的人民建设聚居地。柯西尔拿那片土地毫无用处，他也确实很想要武器——那些武器举世无双——所以他赞成这个提议。有许多细节要商讨与安排，主持协商的事情都落在了我身上。柯西尔鄙视暗精灵，他也嫉妒莫瑞林，对方已被誉为整个泰姆瑞尔最强大的战士。”
“但莫瑞林不只是一名技巧纯熟的战士；他饱读诗书，对太阳底下的一切事物都有兴趣。他会唱歌，会演奏乐器，仿佛受过杰·弗里和吉姆·塞[6]的亲自教导。他这样的伴侣，我只曾梦想过——也就这样了，我发誓。我们俩都很喜欢去户外，所以我们的商议是在骑马和步行中进行的，不过总有他自己和柯西尔的下属陪同。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柯西尔举行了一场盛宴来庆祝协议。高岩的贵族都来了，还有许多人来自其他省份。末了，柯西尔喝得酩酊大醉，无意间吐露恶言，那种羞辱，只有鲜血方能洗刷。我早早就和其他女士一同退下，因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我私下里听得够多了，知道柯西尔有一肚子的这种话可供选用。莫瑞林发起挑战，给柯西尔的期限定在正午之前，好让他恢复平日的头脑。”
【注6：Jeh Free and Jhim Sei，又是神祇。杰·弗里即叶’弗里（Y'ffre），最初得名于测试员杰夫·格鲁里希（Jeff Greulich）】
“然后莫瑞林来找我，他只身出现在我的寝宫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夫人，我想他会选你的兄弟做他的勇士；无论如何，你我之间会有血流成河，今生来世都难以逾越。我可以没有你的爱，但我不想被你憎恨。现在跟我走吧，做我的妻子或座上宾，随你怎么选。而且你也该替你的亲人，支付这血的代价。”
“在那里，在月光下，我沉沦在恐惧中，我的女伴睡在我身边，我知道我爱他。我很怀疑没有他我还能否活下去。可是，我更爱你！‘我的儿子。’我低声说 ‘我不能——’‘夫人，你必须做出选择。我很抱歉。’你明白的，不是吗，爱德华？如果我留下，就意味着我的兄弟会死——他那年轻的无辜鲜血。又或者是你父亲的血！或许也可能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最低。莫瑞林光凭战斗技巧就已无人能敌，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有权要求魔法的协助。‘我们可以带他一起走。’但莫瑞林悲伤地摇了摇头，‘我不能那样做。让父子骨肉分离有悖我的荣耀。”
“抛开爱情，我受训要履行职责，”阿列拉骄傲地说。“我应该把你从你父亲还有你亲爱的舅舅身边抢走吗？而且我想到，假如柯西尔幸存下来，他很可能会想办法把事情归罪于我，找个借口将我关起来。我想到，柯西尔会很高兴能摆脱我。我知道他非常想要那些武器。我可以用武器换取与你相处的时间。这一切在我脑海中闪过，期间莫瑞林就站在那等候，他没有看向我。”
‘“玛拉女神，帮我做出正确的决定吧，我祈祷着。‘你真想要我做妻子吗？我——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阿列拉，我想让你做我妻子。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他脱下斗篷，掀开被单把它裹在我身上。’”
“‘莫瑞林，等等——这样对吗，我在做什么？’”
“夫人，如果我认为这是错的，我就不会站在这了！你所拥有的选择中，这一条在我看来正确无比。”他把我甩进怀中，将我抱上了他的马。就这样我离开了你父亲的居所，身上只披着他的斗篷，骑到马上坐在他身后。狂喜混杂着我的悲伤，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作何感想。这就是我的真相。”
爱德华轻声说，“但他最终还是将我父亲和我分开了。
“他很不情愿。只因龙说你和你父亲的心实际上已经疏远了。无非是距离的问题。这还可以为你提供安全保障。莫瑞林坚持认为，你应自愿前来。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莫瑞林本来想直接带走我！是伊里克——我是说，大法师，他坚持要得到我的同意。”
“他天性不是个耐心的人。他也担心对柯西尔造成伤害。毫无疑问他觉得讨论在别的地方进行也一样。”
“他管他叫小公鸡的国王。还笑了。为什么？匕落的小公鸡比黑檀心的鸟小吗？而且话说回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父亲非常生气；我觉得他很想打一架。但他确实讨厌我。我知道，不过我不想知道，所以我装作不了解。我也不指望莫瑞林会喜欢我。”
“他会的。”
“但他会撒谎，他想过跟我说他就是我父亲。我看得出来。”
阿列拉把头往后一仰，发出了她那涟漪般的动人笑声；他记得这笑声，印象来自很久以前，这让他的脊背起了一层战栗。“他一定是非常想那么说，所以才让你看出来了；他平时还要急躁一些[7]。不过出于誓言，他不会说谎，也不会伤害他所爱的人。”
【注7：这句话原文是“he's usually quicker than that”，我也不是很明白，只好蒙一把】
“他不爱我；他甚至不喜欢我。”
“可我爱啊，我亲爱的儿子。你——”爱德华以为，她要说他长大了；成人们总是说他长大了，哪怕一个星期前他还见过他们。很奇怪，毕竟照他的岁数，他的个头并不大。然而她说，“你的模样和我想的一样。”话语里带着母亲的心满意足。
“他也爱你。可他说他不是给人跑腿的。你却像对待跑腿的一样把他给打发走了。"
阿列拉的脸和脖颈烧成一片深深的绯红。
“否认，虽说看这样子，我已经沦为佣人了。”莫瑞林静悄悄地走进来，端着一只巨大的托盘，上面的食物堆得高高的。“给我个凳子，孩子，既然我能扮佣人，那你也能扮侍从。你肯定饿坏了，我想我最好还是赶紧回来，免得我妻子把我剩下的毛病全抖落出来。她能花上大半天时间把它们一一列出。”他已脱下铠甲，沐浴完毕，换上了一件崭新的黑色短上衣，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条银色饰带。但那把黑色的剑依然悬在他身旁。
“玛拉救救我们，你弄来的食物给一支小型军队都够了。何况我已经用过早餐了。”阿列拉小巧的手掌伸向精灵的手臂，爱抚着，一路滑下，然后勾起他的手紧紧握住，拉到自己依然滚烫的面颊上，用双唇磨蹭着。爱德华立即撇开视线，莫瑞林黝黑的皮肤与她白皙的肤色相互映衬，这景象让他感到不舒服。
“这是给我的，分一点给那孩子。不过还是跟我们一起吃吧，亲爱的。你都变瘦了。想我想的，肯定是。”他将她的一绺深色卷发绕在指头上，拽了拽，咧嘴一笑，然后扑向食物，好似一头饿狼，他用小巧的银制武器向食物发动攻击，而不是像人类那样用手指吃东西。食物——美味至极。爱德华一直吃到塞不下为止。
“偷听。他若有所思地念叨。用餐的时候，他一直在琢磨莫瑞林的缺点清单，意识到自己把话大声说出来时，已经太迟了。
“泽尼萨尔在上，孩子，如果你们人类非要把私密谈话嚷嚷得整棵树都听得见，你还指望我拿毛线塞住耳朵吗？”他敲了敲自己一侧的尖尖的大耳朵。爱德华赶忙奋力回想他们说过些什么。他又说过些什么。撒谎。哦天呐。也许他没听着？
“所以我是个骗子，是吗，孩子？”维尔·吉尔[8]帮帮他，爱德华感觉自己要溺水了。精灵能读心吗？他希望那不是自己父亲使用过的侮辱！“我——我是说我以为你当时想这么干。你确实犹豫过。”爱德华哽住了。他把情况变得更糟了。
【注8：Vir Gil，据说是海神】
“也许吧，我在尽力回忆......”嘲弄的语调又回来了。
“你甚至不喜欢我！”爱德华突然出声。
“看起来那也没妨碍你真正的父亲对你的主张。”
“莫瑞林！别这样！”阿列拉阻拦道，但精灵抬起自己的手要她安静。
“我不是很确定。”爱德华闪烁其词。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罗妮说了——一些事——再就是我长得根本不像他。每个人都在议论。之后就不提了。”
“什么——事？说出来，孩子！”
“关于母亲和她的兄弟年轻时，她有多喜欢对方。而她被带走时，他又是多么悲伤与愤怒。更像恋人，罗妮说，而不是兄弟。她说这话时语气很亲切，但好像意有所指。涉及之事过于肮脏，不好开口。其他的时候，她会说我长得多像个精灵。婚后我出生得有多早。不过，并没有她第一个儿子来得早。”
莫瑞林跳了起来。“复仇者[9]在上，我要回去拧断那只狐狸精的脖子！人类——”他把侮辱的话咽了回去，但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意；肌肉膨胀，毛发竖立。“你长得不像半精灵。有了你四年后，我才见过你母亲。罗妮，看来，根本都没想好要撒哪个谎。但乱伦！就算我动不了手，也希望凯尔[10]能干掉她。”高大的精灵气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轻盈得像个凯季特，他的手摩挲着剑柄。平台摇晃，一起一伏。
【注9：the Avenger，匕落的早期版本里有各种神】
【注10：Kel，他们好像把神名当成表情包来使】
“她对自己的儿子抱有期望，想对爱德华下手。问题是，有多少人会相信她。如果她打算杀害他，那肯定是不够的。”阿列拉顺滑的眉毛皱了一下，“我从没喜欢过她，你知道的。她也不喜欢我。她想要我的位置，我完全乐意让她拿去，但爱德华不行。”
“你想让我当国王，这样我会给你黑檀岩矿。”爱德华刚刚解开了这个谜题。
“哦，鬼才要黑檀，他多半是想要的。等你父亲一死，我跟罗妮的小子们达成合作的可能性更高。他们有理由表示感激，这也是桩好买卖。尽管考虑到血统，指望他们能维持足够长时间的知书达礼好签订一份协议，机会看来很是渺茫。”
“那又是为什么？你甚至都不喜欢我。”
“玛拉，救救我！‘喜欢’一个人是人类的说辞。一天他们喜欢你，第二天他们就变卦了。星期二他们又跑回来喜欢上你了。我自己的妻子就这么对待我，但哪怕是不喜欢我的时候，她也还会说爱我。当然，得除开那些她既不喜欢我也不爱我的日子，还说什么要加入利亚纳教团[11]。好在这种情况大约一年才发生一次。我就出去打猎，等她清醒过来。”
【注11：Order of Riana，一代竞技场中出现过利亚纳秘会（Conclave of Riana）的神殿】
“你太夸张了；也就发生过一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自己很享受那段恢复期。或许应该经常来几次。”他们相视一笑。
“但为什么你想让我当国王呢？”爱德华坚持追问。
“我告诉过你；那是阿卡托什的主张。还有大法师。我就是凑个热闹。你问他们去。”
“等我见到大法师的时候，我会问他的。”
“这计划真棒。你可以去塔里过几个星期，之后跟我们一起北上。”
“只有这些？”
“想到和你母亲还有我一起过冬，你就这么不乐意吗？”
“不......不，先生。但我答应和伊里克同行。”不是你。没说出口的话，悬在了他们之间。
“你会的，迟早的事。现在去那边呆几个星期，有助于你开始接受魔法训练；我可以教你法术。但你需要淬炼；你的身体必须能跟上你的意志。这是大法师的意愿。”
“战斗魔法？我想学其他的东西。怎样召唤野兽。怎样治疗。还有飘浮......”
“你会学到的，我很肯定。还有你以为一名战士就不能疗伤了吗？那是你要学的第一个法术。但一位国王必须知晓如何战斗。”
“这我不太擅长。”
“龙的牙齿啊，孩子！这就是为什么你得学啊！”
“要是我学不会呢？”
“你有勇气，有清醒的头脑，还有学习魔法的潜力；这比大多数人具备的都要多了。剩下的我可以教你。”
少有的赞美，让爱德华的脑子开始打转，“我行吗？我有吗？你能吗？”
“你以为，你父亲那个小丑宫廷里的人，有谁胆敢光着身子站在一条龙、一只独角兽、大法师、还有泰姆瑞尔冠军的面前，朝他们讨要公正？公正！对上这样的情形，他们大概只会想办法求饶，假设他们还开得了口的话，这点可就不好说了。”
“是我做的？我做到了，不是吗？”爱德华大吃一惊；他想加上一句，说自己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这件事......
“对，你做到了。从此地到晨风，这桩事迹应当被人传唱；我会亲自谱写这首诗歌——我打个盹儿起来就写。我睡觉可不像龙背上的某人那么沉。”
“你施法让我和沙格睡觉！”
“还有城堡里剩下的那些人，在我朋友们的帮助下。”
“哦哦哦哦。你能飘浮吗？你能展示给我看看吗？”
“别这么急啊。我整晚上都在维持法术，好让我们能呆在龙背上。除非我休息好了，不然没了火柴我都不能点亮一根蜡烛。”
"哦。好吧，我还是更愿意像大法师那样，而不是成为一名战士。"
“哈！大法师不能战斗，这对他可是个新闻！我希望他有空能向你展示一下如何使用长棍。对于早期训练，没有比这更好的武器了。也不会有更好的教练。现在，你见过的这四位里，你觉得谁能胜过其他人？”
爱德华仔细思索片刻。“先生，我的判断力其实很差，但如果你依然想听我的答案，看上去，冠以‘泰姆瑞尔冠军’这一头衔的人，一定是最强的。然而，在魔法方面，大法师难道不该在你之上吗？武器训练方面，似乎也更胜一筹。这样谁又能取胜呢？岂有凡人，可匹敌龙的火焰与爪牙？独角兽我一无所知，只了解到它行动迅捷，有一根无比尖锐的角，还有锐利的蹄子。所以我猜是独角兽；它的举止最温文尔雅。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看来，这个不太可能的答案，可能才是正确的。”
“答得好，小伙子！独角兽可以在任何一对一的近身作战中轻松取胜。要打中独角兽，没有凡人能达到那个速度，即便龙也不行，火伤不了它，一切魔法和元素力量都碰不到它。它的蹄子是致命的，它的角只要挨着一下，就能杀死任何敌人。尽管角本身也将焚毁。然而，最强大的独角兽可在片刻之内使其再生。”
“这四位里面，泰姆瑞尔冠军对上其他任一个，可能都会落败，不过这个头衔绝非浪得虚名！莫瑞林不习惯被人比下去。可能会损害我的风度。”
“吾王陛下，我亏欠您太多了。您给了我极大的荣誉和优待。若有机会能报答您，我一定去做。请原谅我的粗鄙之语和恶劣行径。我一直生活在粗鲁与莽撞当中。而且我似乎没有父亲了，除非我能这样称呼您？”精灵把手伸向男孩，男孩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爱德华心中的反感彻底消散......好似被魔法扫除......这念头飘过他的脑海......于是他松开手，紧紧搂住了莫瑞林的腰。精灵的手抚摸着他的黑发，紧握住他细瘦的双肩。
“我要谢谢你，我的妻子。不过五年的婚姻，你就给了我一个九岁大的优秀儿子。真是非同凡响。实际上......应该说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