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紫袍加身【5】

 

  如今听到master这个单词凯撒会有些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姑娘当年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留下的意识体，而不是黑魔王汤姆 里德尔或者是DIO那个渣滓，DIO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以传统碳基生物的道德与标准去衡量了。

 

   凯撒把玩着海伦耳后的发丝，用心感受着怀里女孩儿的温度，他轻笑着问：“所以，这就是你故意当初在庞培他们面前。故意诱导我和你进行血祭的原因吗？尤利安娜 我亲爱的祭司小姐。”凯撒满眼尽是笑意地望着现在像一只温顺的猫儿一样趴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儿、

 

   “嗯。”海伦点了点头，女孩那张被造物主偏爱的脸上悄悄地爬满了红霞，海伦似乎是怕凯撒误会又急忙向凯撒解释：“因为，因为，你们男人不是都希望我们这些女人能够矜持一些吗.......”

 

 

  “所以，你在害怕。担心我会厌弃你觉得你太过放荡？可是，海伦。一直以来诱导你沉沦的人一直是我啊~这里是罗马，不是亚洲千年以后用程朱理学规定性束缚女性的大宋朝，罗马人玩得有多野你是知道的，当初菲利也不会在他统治的最后几年里以自己奥古斯都的权力和元老院一起颁布了禁止男风，必须同异性结婚的法令。”

 

  凯撒轻抚着海伦的秀发接着说：“当年让你担任罗马大祭司我也有私心，我一直有个恶劣的想法，我要看看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一旦被打破了戒律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尼禄那晦气孩子鼓捣出这么个下作、恶心人的咒术也有儒略的责任。”

 

  看着海伦愈发鸿得发烫的脸蛋，凯撒低低的笑出了声：“而且你忘了吗？我亲爱的奥古斯都小姐，你作为克露西娅 波吉亚的时候，那方面的事情，可都是作为凯撒 波吉亚的我手把手教的~现在想想，如果你真的沉溺在情欲里无法自拔倒也不全是坏事，因为你沉溺的对象是我。”

 

凯撒轻轻地捏住海伦的下巴，迫使这害羞的小鸵鸟和自自己对视：“因为，在尼禄的那个下作的咒术生效的时候，我很高兴，第一眼，你看到的人是我，不是 汤姆 里德尔，因为黑魔王没有选择炼制魂器变成只有杀戮本能的阿尔兹海默症蛇脸卤蛋以前他也是个很迷人的巫师。”

 

  海伦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有些无语地白了凯撒一眼：“黑魔王？他对当年在伍德孤儿院给过他温暖的凯瑟琳恋恋不忘，不会对我有兴趣，而且你留下的石碑不也帮了你一个忙吗？Master~”

 

  小爱满脸黑线地吐槽：“原本我还担心，看了那些东西这俩人会闹别扭，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只是无聊，所以骗狗进来杀，真是太可恶了！”徐伦瞥了小爱一眼：“这都是他们收敛的结果了。”

 

  小爱不明所以地望着徐伦，有些茫然地问：“什么？”

 

  徐伦看着小爱一脸纯真的模样叹了口气：“没，没什么。”谁能想到当初自己去“热情”的时候，看到的除了武器装备，招新以外最大的财政支出居然是床铺！乔鲁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承太郎先生每次来我这里索要DIO相关的情报时，总会破坏不少床榻，你母亲，我的姐姐也在这里，不过为了你的安全，徐伦，我不介意你和姐姐见面。”

 

那天，年轻的耶鲁研究生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她老爹，那么强的吗？

 

  不过，好在凯撒顾及到女儿和小爱的存在，没有深入交流的打算，因为像DIO那样无节操是会遭天谴的。所以凯撒只是和海伦再稍稍温存以后，就放开了海伦。

 

“所以，母亲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对付DIO？DIO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人类所能理解的道德下限了，他虽然开创了生命科学这个全新的学科，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与严谨，克制，公正的科学精神没有任何关系了。”

 

海伦摆了摆手轻笑着说：“不急，他一贯看不起女性，认为女性只是一群被各种物欲支配的雌性生物，你猜猜看，如果某一天，他变成了自己一贯蔑视的女人，她还能保持她一直以来的淡定吗？”

 

“所以，志保，你在回到古典时代之前，究竟对DIO做了什么？”徐伦被勾起了求知欲。向海伦追问对DIO的处理方式。

 

海伦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说：“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对他的染色体和灵魂都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微调，让DIO先从 肉体和灵魂上开始消亡罢了。”

 

“小小微调，不过、一点。”徐伦听完海伦的话，嘴角不禁狠狠地抽了抽，也就只有她这个曾经作为地中海文明世界的第一美人，和世界上诞生的第一个究极生物敢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了，至于其他人，如果像她这么说了，大概会被科学界的同僚们群起而攻之。作为曾经耶鲁大学物理系优秀毕业生和，最顶级物理实验室——卡文迪许工作室的研究生，空条 徐伦很清楚，海伦一脸淡定地说的这些事情，每一项单独拿出来都可以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医学的奖项提名。

 

“那，你有成功的案例吗？”徐伦实在好奇，自己母亲严格意义上来说，过去是祭司，属于神职人员，凯撒的幕僚，这个身份属于军政人员，但是，生物学和基因工程学和军政神不属于同一领域，虽然从凯撒取的的成就和巴塞罗那的功勋碑都足以证明自己母亲的天赋确实非常惊人，但是这似乎只是在军事、和政治两个领域上。

 

凯撒一脸淡定地补充了一句：“凯撒 波吉亚引以为傲的作品坎特雷拉，是和克露西娅波吉亚合作完成的，而且，那个时候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至于她的成功案例？除了在二十世纪因为时空进入静止以后，暂停了转化的DIO，她在这边，已经有三个成功改造的案例了，而且除了一个阳炎以外，其他两位德奇姆斯、帕里斯都属于男性自尊过剩的个体。”

 

听完凯撒的话，徐伦才想起她母亲似乎不能用寻常人类的标准去界定，这是最早的究极生物。正当徐伦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小爱的话，更是让徐伦险些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凭什么认为，一个十三岁就敢主动与同我有合作的摩尔海盗们接触，并建立联系，只身前往色雷斯还把我们暴打了一顿的女人会是普通人呢？”

 

好的，好的，徐伦清楚而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母亲有多厉害了，你们不用夸了，孩子已经要自闭了。

 

“可是，小徐伦也很厉害呢，如果没有你对空间和时空深刻的研究，其实DIO早就统治世界了，因为当时的情况，徐伦你比我们这些不是死了就是当幽灵的人更清楚，除了亚洲全境，和北美、欧洲部分地区还处于人类文明控制之下，实际上整个世界几乎已经遍布了DIO的走狗和爪牙，和他麾下远超时代的强悍武装力量不是吗？”

 

海伦摸了摸徐伦的头对自己的女儿所作出的努力表示了肯定。

 

  “相比当时，我这个对DIO的温情还抱有幻想的的女人来说，我的女儿要做得比我好，其实，德国的容克们曾经想要劝说我和他们一起对抗DIO，虽然他们觉得，雷蒂娅这个曾经煽动被民族情绪裹挟的德意志民族进入疯魔的女人才是主导，但是，那个时候，我是有机会把DIO扼杀在摇篮里的，只可惜，我还对缓和DIO和乔斯达的关系抱有一丝侥幸，所以容克们的起义失败了，曾经在德国盛极一时的条顿们遭到了DIO麾下的爪牙的血腥镇压，无一幸免。”

 

“其实，”小爱突然插话“在我还没有被那个原本应该是我们的食物的吸血鬼绑上实验台之前，我也劝过你，要小心那个男人，因为我在他那双眼里看不到人类对孩子的爱，即使是他最和善的时候，他的表演痕迹也非常明显，其实你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尤利安娜，你似乎从一开始就选择性地忽略了DIO的野心，你很清楚他对你目的不纯，但是，你从未体会过正常的家庭关系，所以你才选择了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的方式。”

 

“对不起，说起来我还真是罪孽深重的坏女人呢，结果，最后小爱还冒着灵魂陷入长久沉睡的风险。和当年的承太郎里应外合摧毁了DIO的身体。给徐伦争取到了二十多年的成长时间，可我我明明不值得你这么做呢，是我配合DIO让你陷入昏睡，所以DIO才有机会将你的一切吞噬。”

 

小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什么呢，没有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没法完成对石鬼面的最终测试，虽然，我和那三个小子被你打得很惨，但是你一直很配合呢，而且，自从我们一族在阪泉落败以后，大部分族人选择了融入华夏族，只有我们的先祖和少数其他族人愿意追随族长蚩尤的脚步，远走他乡，我们不是没有试过和居民们和谐共处，但我们的奇特的能力，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实在是过于强大，我们被提防，被攻击，被排挤，到后来，甚至连接触阳光都成了奢望。”

 

小爱猛地扑到海伦怀里，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带着笑意：“而，是我见过这么多实验体当中唯一一个，是真的唯一一个还把我们四个当正常人看待的，明明你的处境比DIO更糟，不负责任的父亲，不尊重孩子作为独立人格尊严，怨天尤人的母亲，呐就连现在对你宠爱有加的兄长庞培，最初也不过是觉得你有趣，才对你稍稍多了几分关注。你应该记得的，在世界重启以前，庞培是想过让你和布鲁图斯联姻，只是凯撒把你安排到了万神庙。还让你当了他的幕僚，而且布鲁图斯也已经和布洛妮娅有了婚约，庞培的想法才没有实现，你本应该比DIO更加疯狂的。”

 

海伦没有反驳回看自己的过去，DIO这个暴君过去好歹有母亲关照，至于凯撒？那时的海伦并不相信世俗的情感，而且凯撒的理想是统一纷乱的欧罗巴，那时的海伦丝毫不觉得他会被儿女情长所左右，海伦自己也对情感这方面提不起兴趣。

 

虽然凯撒经常会暗中示好，和打听海伦的喜好，但这些都被那时的海伦当作凯撒想长久合作的信号，那个时候海伦只想向世人证明女孩也能做到男孩能做的事情，甚至做得比男孩们更好，所以也没有注意自己逐渐被凯撒软化的内心。

 

直到后来，庞培和凯撒的矛盾公开化，海伦才发现，自己的情感居然没有偏向自己的兄长，这在罗马这种女子该为家族荣耀奉献一切的社会氛围里是极为怪异的。

 

所以，当庞培发现凯撒的支持率越来越高，连自己的妹妹也在平民和公民当中为自己的对手争取选举的席位，连自己的嫡亲妹妹都选择倒向凯撒，所以共和派的贵族们也在那个时候在罗马城的城墙上画了各种不堪入目的涂鸦，嘛~当时有关海伦的桃色新闻可不单单是帕里斯一人所为。

 

至于内战结束后对高卢的征服，凯撒一直都很顺利，直到高卢酋长们归顺罗马时，才有不甘失败的高卢士兵对凯撒发动了刺杀，只是被海伦挡下了，血染红了凯撒身上的铁甲，海伦记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凯撒流泪。

 

可是，凯撒，你的人生只有短短数十年，而海伦大概已经不算正常人类了，所以与其让这个不会老去的女人成为追逐梦想的包裹和束缚，就让海伦在见证了你最辉煌的退场吧。

 

其实现在想想，其实当时自己这么做，大概是为了在仅仅拥有精湛的波纹和替身的人类凯撒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吧？如果自己悄无声息地退场，也许不会在凯撒心里留下烙印呢，想想，自己还真是机关算尽，心机深沉的女人呢。

 

至于后来作为克露西娅 波吉亚成为凯撒 波吉亚的亲妹妹闯入十五岁少年的生活里，说实话，自己能接下他第一次见面时递来的苹果，并读懂他的暗示，并最终演变成一段禁忌关系，呵，他们两人似乎都不是良善之辈呢。

 

“呵。”海伦从过去的回忆中抽离，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海伦脸上露出了带有几分病态的笑容：“可是，我不希望成为暴君，像DIO那样的话，会错过很多美景，就像我和儒略的关系，就像我们合作配置的坎特雷拉一样互相依存，但各具特色，我和他是彼此的坎特雷拉，现在一切都刚刚好不是吗？”

 

凯撒与海伦相视而笑，他牵起海伦的手，望着那如血的残阳回了一句：“确实，一切都是刚好的样子，你我的命运彻底纠缠在了一起，你再也无法用你惯用的方式逃离我了，以后要继续走下去啊，只属于儒略的尤利安娜。”

 

小爱摇了摇头，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对无良夫妻，不是在杀狗就是在杀狗的路上，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