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关于指挥官被做成涅托这件事(51)
战争都是从外交开始。
外交,有时候也是一种表演。即是对外的表态,也是对内的表演。民粹主义者喜欢自己国家的外交官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硬。
大概仅仅是不到一天。格靼斯克市的事情就成了报纸上的重磅消息。
按照惯例就是互相骂街了,同样,还有人说了等于没说,只是例行说了一点官样文章。
第一天,在格靼斯克市政厅,市政官和将军们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于是,将军的讲话很快就被配上了雄壮的进行曲在民众的智能手机和平板上循环播放了。
更多的人是在狂欢。尤其是论坛上的评论区。尽管搁这隔着一块儿玻璃屏谁也不认识谁,但不妨碍自己把自己带入到国家决策层和整个民族的代表去攻击一另一群想象中的敌人。
“苏联人就是这么无耻,只有把这个民族从地球上抹掉,才能让欧洲安稳下来。”
“怎么?又有人想毫无波澜了吗?”
“我听说了,那天晚上格靼斯克枪打的跟炒豆子似的。肯定是他们自己内部有问题来把锅甩给我们。”
“放你妈的屁,我们闲的没事儿杀自个儿家主动干嘛?”
“欧洲子宫闭嘴!”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第二天,暴雨如约而至,翻动的云铺满天空。波云跑马,翻滚如鳞,西风强烈,夹着雨水横扫而来,宛如杂技场上的盛会。雨水穿林打叶,向下疾飞。在地下的积水里溅起阵涟漪,溪流汇聚在一起,在路上的地方会成一摊,倒映着天空的颜色。
这是格靼斯克的雨。
喧嚣的雨水声,和喧闹的媒体一起狂欢着。
于此同时,在首都,执政党统工党中央大楼。
历史就像是一股绳,捆缚着文明,文明就在历史的捆缚与枷锁中变得走样,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个文明看起来还像是一块漂亮的豆腐,但是个把压抑和克制却只有自己知道,风声鹤唳,就像狐狸一样的狐疑,像狼一样的贪婪,压抑和不安全感,将灵魂搅成麻花,将言行捆成粽子。狼崽一样撕咬出来的血泪,却又像羊羔一样孤立无援。
东西方的天幕,仿佛在此刻合拢,只给在会议室的人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
“所以……我们连格靼斯克发生了什么……都不明白?”
“格罗申科防长,难道连你也不明白你举荐的参谋长在搞什么鬼?”
“就他给我打电话来说……就是一小伙苏联KGB在搞阴谋……我问他,为什么不先通知中央就擅自开这种新闻发布会……他回复说这是他手下斯坦纳.彼得洛维奇.格尔兹尼将军出于义愤擅作主张……”
文官出身的防长显然对亲党胶固的军将团体们所知甚少。
“出于义愤?TMD,这群沙碧东西眼睛里还有没有中央政府啦?”
军头们本就对这群文官意趣不高,只有同样出自行伍的总统才镇住他们,虽然总统也是脱了军装才参加的选举,但是选举本身有几层含金量,大家也心知肚明,选别人?谁镇得住这些军头啊,至于新重建的统工党?只是给钱的和管枪的,还有一些具体管事儿的人临时组了这么一个政党 摘掉这块儿牌子的话,喊他们叫官僚集团似乎更合适。对于军官来说,大家都是三战中一枪一刀打出来的身份地位,人家心里也有话说的,没有老子们就没有国家,老子们在前线冲锋陷阵的时候,你们这群玩儿笔杆子的躲在哪个地方哭爹喊娘呢?来我们这儿装什么装,摆什么谱啊。
偏偏总统说了,以后政治体制要改。军事化管理的特征要慢慢退掉。所以要搞选举,要搞议会,要搞内阁,防长也最好从文官中选。但新问题就是这些管事儿的文官依然对军队针插不进水泼不到。有些事情甚至是先斩后奏,比方说前段时间邀请苏联军舰访问格鞑斯克,在现代的西苏国家关系这么严峻的时刻搞这种事儿,这不提交内阁审议批准就自作主张,属实是太不把人当回事儿了,但总统肯首了之后也就没啥问题了。直接上报总统,内阁就晾在一边儿了。
“现在新苏联外交部一堆发函积在这儿,我们该怎么回复?各种措辞,骂街的都有。”
“不是,现在连情况是什么都不明白,怎么回复啊?”
“不如……先叫内务警察部队和卫戍部队动员起来,一些城市先戒严,至于外交记者现?唐塞过去再说吧。另外现在必须搞清楚各军区首长他们是什么想法,总参谋长的那边到底在想什么……还有,马上回文给苏方,把我们的责任摘干净。不能给他们攻击我们的口实”
“也只能这样了。”
“请稍等一下,如果叫一部分城市戒严,并且动员部队……不会传递错误的消息,让他们没有我们是嘴上一套,行动上另做一套,故意挑事呢。”
“而且我们不能保证有多少人听我们的……民兵还好说,卫戍区呢?参谋长在这里会不会有人?如果是他刻意煽动的话,那……就是请别人的狗给自己看门儿了吗?”
“我也同样……不如,不要过分刺激民众,就先不要调动军队了吧。先联络加盟国军区,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可是卫星照片儿,苏联军队已经集结了,按小道消息,乌克兰地区已经开始紧急储备血浆药品什么的,VDV已经驻扎到乌克地区,这么诡异的调动,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未免会……万一……”
……
当然,有地方喧闹,就会有地方安静。
有地方热烈,就会有地方冷清。
有地方焦躁如火,就会有地方冷静如冰。
世界从来不是同一个色调,本身就是一个变化多样的世界,和而不同。



于此同时,在列宁格勒。
下过雨,空气中的水汽还没有散去,有一种别样的清新的感觉。
云却早早的散开了,轻轻的染上金色。那散开的云,波浪云,跑马云,鱼鳞云,都染上了金色。变化多端,有的宛如深沟幽谷,道道褶皱,条条明暗,有宛如长河奔涌,高山流水,飞瀑狂奔。
很好的天气。
吃完晚饭的人们也出来闲逛或者是去餐馆吃,吃东西的时候,按照人们的习惯,吃完饭要闲聊的,或是要刷手机的。
当然,如果你能忍受这些千篇一律的营销号的播放习惯,一段震耳欲聋的军队进行曲再配上一本正经的主持人,说一堆有的没的。一个一个仿佛都是运筹帷幄的老手。
“我觉得应该没想着打起来吧。”
“谁说的?大概率是那帮人主动挑战,中央肯定得出手,揍他。”
“就是,这国家上蹿下跳的,真的是不把我们这打赢三战的军队放眼里啊。”
“听我的,咱们坦克比他们多,导弹也比他们多,开战不会超过三天就能把他们扬了……”
“这……真的会这么容易吗?”
宏伟的东正教风格教堂在夕阳中矗立,教坛上方,一个巨大的银色基督受难识字闪烁着光芒。钟声徐缓,在唱诗般的吟诵声中化作袅袅余音。
牧师在祈祷,辉煌的灯光下显得那法袍格外圣洁。
“我们必须警惕,没有人能逆神的旨意,但有的人现在正在逆着神的旨意。我们不敬仰神,自以为自己的诓语可以误导神。在神圣的名义下说着虚伪的话语。做虚伪的朋友。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做法。虚伪,是没有未来的。”
祈祷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