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兰同人小说]欲念之火 第十一章 红豆酒的苦涩与甜
「突然想到那个快被忘记的人时,忆起片片积雪的白,无法自心底高兴起来。」

——这里是……米花大学的戏堂?
厅顶高耸,夜空情境的装潢显然可让观众更易入戏;空荡的座位浩浩排开,容纳千人的剧场堂皇而立,四面八方回音壁的构造亦堪称完美。
自己尽全力去塑造的舞台剧亦是于此上演,在中央正前方正缓缓开幕的舞台上。
她穿着缇安的服饰缓步向前,暴露在舞台上的,是已于心底安放的场景。
和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黑衣骑士装扮的工藤新一曾在她脑海深处留下浓墨重彩的一撇。
她径直望着他,不发一言。
而工藤新一亦以沉默回应她。
不久,他转身,黑披风猎猎作响的声音缥缈不实。
工藤新一走到前方蹲身,专心致志地望着她,一双漾满星子的眼眸有闪烁的柔和;颊肌牵起唇角,划出的弧度不隐寂寂,却诉欣慰。
“这样也不错。”
夹些许鼻音的声线一如记忆中的磁性,他笑着起身后退,缓缓挥起手来——
“再见,兰。”
转身,是他走远的背影,轮廓优美的肩线被舞台打下的高亮镶一圈金色,耀目难开。仿佛肩上承载着的,是光的重量。
“新一!”
舒展的臂完美复刻了上次梦境结尾处的挣扎,是未尽的挽留。
毛利兰平复下略微急促的心跳,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已冷汗满身。转头,窗帘那侧仍是漆黑,显然冬日的清晨吝惜于寸寸日光。
拿起未被激活的闹钟,四点五分,一看之下才想起冬假期间根本不需早起。
虽昨夜守岁到很晚,然残余的睡意早被方才的梦驱散,于是毛利兰干脆起身。

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
她笑笑,取出母亲为自己准备好的和服,仔细穿戴。
穿衣时不经意瞥见摆在新一与自己合影旁的新照片,那是《黑羊的献祭》完场后的全员合影。她拿起来将照片中人一一看过去,视线溜至黑羽快斗时,一停。
“兰,最后一幕,简直让人惊讶,帅呆了!”
她记得黑羽快斗谢幕后对自己竖起拇指,并做了些“想不到能看到兰小姐做这样粗鲁手势的一天”之类的戏谑,让自己能尽快出戏、驱散紧张状态平静下来。
舞台剧是意料之中的巨大成功,单是谢幕便来回几次,安可声仍不绝于耳。而之后临近的整个学期之末,毛利兰和黑羽快斗在之前累积人气的基础之上,一跃成为关东大学界的风云人物。尤其是黑羽快斗,有了专门的Fan Club和粉丝主页不说,Twitter上关于他的话题一时间比比皆是。
当然,毛利兰亦甘心承认,成为“梵”的黑羽快斗别具魅力——不论是掠过锁骨的汗水、宽大披风被剧烈动作撩起时隐约可见的腰线、嘴角轻悬流连于完美下颌线的血迹、注视自己时情意遍染的眼、灿若阳光的笑靥还是悠长睫毛眨动之时挂上的未尽泪珠,简直将怪盗基德与黑羽快斗二者结合而生的性感发挥至极。
以及终幕“火中”相拥时,面颊所触的胸口的温热,圈紧他时双手抚过背部一双优雅蝴蝶骨的突兀,以及他环绕于腰侧的、手臂的力道,和衣领皮肤处薄荷味道的肥皂香——
颊上染了明显的嫣色。
被诱惑的,究竟是缇安,还是毛利兰?
她目前,不敢深思。
冗长时间经过,她终系好腰带后,基本完成了和服的穿戴。
距离跟父母出门初诣的约定时间还早,她决定在这之前去一趟墓地。
新年的第一天,怎样也要见新一一面的。
更何况,还有要给他的东西。
她仔细将桌上编好的红绳放到手袋中,拿起一旁图案有些歪斜的针织围巾,在颈处系好。
看到围巾尾处一串歪斜的小字“To Ran”,她不由一笑——想起织围巾的人将它送给自己时,一脸的复杂。

那是冬假前的最后一天,亦是心心期盼的圣诞前夜。黑羽快斗与她一同回家的路上,总时不时向她投以打量的目光。有所发觉的她便坦率发问,而他亦答得无比自然——
“没~什~么,只是在想,兰把头发剪得这么短,从前都是长发,冬天一定很难适应吧?颈部会冷什么的……”
经他一提,她方恍然发现近来细细绵绵针扎一般的冷意原来源自脖颈处无发丝加护的裸露。
“快斗君果然会在某些方面很细心呢。”她莞尔称赞,而笑靥未消之时,他大方拿到自己眼前的包裹又让她不由一怔:“这是……?”
“送你的,圣诞礼物。”一边开口,黑羽快斗一边干脆地将包裹拆开,把里面的围巾取出后熟练地绕在她的颈子周围,而后用魔术般巧妙的手法,环出一个好看的结。当然,看着他现在好看的笑容,她绝不会知道之前他在心底默默吐槽自己“亲手做这些娘娘腔的事……怪盗基德的名声简直要哭了”时的欲哭无泪和白眼。
哭归哭,白眼归白眼,最后还是在无数仿佛天人交战一般精彩的心理斗争之下完成了什么的。
“我也有不太擅长的,比如这个,通常都是女生做的啦……虽然丑了点,不过选材的时期候有用心,保证很暖。”黑羽快斗后退几步细视围着自己手织围巾的她,露齿一笑:“当然,如果兰嫌它难看的话,就先凑合过今天,再去买好看些的也……”
“一点也不丑。”她将围巾系紧了些,一丝浅笑径自放大:“非常温暖,快斗君好厉害!”
“谢谢你,快斗君。”她说。
——啊~啊,果然,很值得。
“回礼,我会期待的。”
他得以餍足。
他身形高挑,肩阔腿修,美丽的轮廓线条自腰处一收——留给她的背影优雅如初,却可靠胜昨。
曾经工藤新一停在她的眼中十三年,他走后亦将影子留在那里,让他之于她,随处可见。
如今,黑羽快斗再自然不过地占据她的视线,将那道阴影遮挡起来,成为更真实可触的存在。
往事汤汤,此刻她忽然意识到:除了新一,她已经拥有更多美好的回忆可以想起来了。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遥远处似有钟声隐隐,一百单八的悠长绵延将灵犀一点的时限延长。她似有所悟。
然后她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便拿起桌上最后一条红绳——
“啊!你说这个?是这样,再几周就是新的一年了,按照我母亲家乡的说法,从出生时起每十年为界,跨界时重辟邪。所以这一年我和光秋要佩戴手编红绳辟邪呢。‘辟邪’就是‘把不好的东西驱除’的意思啦~好像今年容易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之类的……不过大家年纪都一样的话,就说明大家都是同一年出生呢,最好也注意一下。如果愿意的话,记得也佩戴一下这样的红绳哟。”
她调出通讯录按了许久才找到那个号码,然后她默默地纠结要不要干脆记下来时,手机响了起来——
正是那个号码。
她对这样的巧合有些感触,按下接听键:
“喂喂?快斗君?”
“啊,兰,听你的声音,很精神嘛!趁现在,要不要来看日出?”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大厅内还有残余的荞麦面和啤酒瓶,而毛利小五郎仍在一脸满足地酣睡,还一边说着“红组就靠你了……洋子小姐……红组加油……”的梦话。她了然是昨夜红白歌会的后遗症,无奈一笑后将被毯取来为自家父亲细心盖上,再将残余的食物收拾妥当后,轻轻道一句“我出门了”。
年首雨雪,是个好兆头。
——居然下雪了,还会有日出吗?不管怎样,都已经约好了。
街上片片积雪的白,让她想起北之泽村中拼命将他自雪底挖出时的那天,那样仿佛劫后余生的真切的欣慰——让她如今境况之下,却满心涩然。
她视线不经意扫过手袋,手袋中装着用染有兰香的红线为他编织的、给他的辟邪红绳。
侥幸希冀兰之香可为连接两处世界的引子,成其精神、传她思绪,望他在那边不会寂寞。

毛利兰赶到杯户公园时,飘飘而落的雪已愈渐稀少,该是将停。然从黑羽快斗一袭正装和服及发丝之上落雪的程度看,似乎已等待许久。
她很少尝试被人如此等待的滋味,今日一试,比起开心,更多酸涩。
她看到他时,黑羽快斗正微动下唇向上吹气,清风拂过便将睫毛发丝之上停留的雪花散去,而后一转,便成了白鸽翙翙其羽,口衔一束铃兰,落花成雪。
她不禁鼓起掌来,而闻声的他笑着向她挥手,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惊艳——
“你来了,兰。”浅笑欠身,他将白鸽衔着的花递给她。而她接过,含笑道谢,再将那束纷繁的美丽花朵插入手袋,装饰得恰到好处。
“和服的样子依旧是让人怦然心动的美丽呢。”几经细视,眸光苍苍潋滟,他真诚开口。
流利的赞美让她怯怯隐动,终究将被不知是寒冷或是其他什么催生了薄嫣的脸往围巾深处隐了隐。而后走近他,看到他头发眉睫之上残存的落雪,因时间久滞,点雪为霜,夹杂在墨色间星星闪闪,亮得刺目,仿佛一夜白头。
似曾相识的情境恍若看到曾经的自己——她忍不住伸手去拂。
他短暂一愣后,便笑着将头靠过去,离她温和的掌心更近些。
直觉反应,她险些触电般收回手,终是理性按捺下这般突兀的举止。然她亦未坐视眼前略显暧昧的气氛自我发展,便取出手帕,为他清理衣裾之上的残雪。
而后,他保持不变的笑容静静退开,一晌无言。
“对了。”似是欲缓解稍显尴尬的气氛,她思绪飞速运转后忽然想起什么,“有东西要给快斗君呢。”
她笑着将手袋中为他编织的、带有怪盗基德Q版头像串饰的红绳取出:“听一之濑君说,我们那年出生的人今年似乎容易发生什么大事,所以用手编红绳‘辟邪’。这个送给快斗君,希望你这一年都平平安安。”
“嗨~?兰亲手编的吗?”上扬的声线中有不加隐匿的兴奋,他坦率地表现着自己的期许。
“是的。”她有些莫名的羞怯,或许习惯了工藤新一式口不对心的隐晦,对于他接连不断的直球,她总有些措手不及。“是亲手编的……或许手艺上还有缺陷啦,请不要在意……就当是围巾的回礼。”
“只是回礼吗?真遗憾。”声调是呼应语言内容般显而易见的垂落,而他只是口头称霸,却似并不放在心上般笑笑,接着手掌向上,展臂伸到她面前:“给我吧,红绳。”
顺由言语,她将红绳放到他的掌心,荦荦敛敛,未触即离。
——只是这样?期待着她能亲手系上的我是不是太天真了?嘛,不过也好……
他并未佩戴那条精致的红绳,只是贴身仔细收好。
黑羽快斗将一抹弧度在唇上化开,再后退,拉开些许距离。
——“凡事太近则早尽”,我还有的是时间。
而后他回首,挥手——
“兰,这边。”
她静静跟到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处,一晌无话。
雪不知何时已然停了。
终有些微妙的意绪在怂恿她打破沉默。
女生多有的敏感让她有些胡思乱想。
她在自责:方才的尴尬,是未收拾好心情便唐突放逐自己任性而为的自己的错。
她无权给他这般暧昧的希望。
她必须把一些必要的事情说明白。
于是毛利兰将思绪默默梳顺,而化为语言的过程却有些力不从心无从下手。于是她只是忐忑开口,尽力表意——
“快斗君,那个,抱歉……我太唐突了,如果给你造成误会的话……”
——她仍是那个一厢情愿将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再去独自懊丧的傻瓜。这个可以将名侦探的隐瞒归咎为自己能力不足以与他并肩的傻瓜,对这次我的故意依旧是这样。真是个……
“笨——蛋。”
她尚未整理好的语句被他一句戏谑打断,两人不禁同时停了步子。他顺道回首,略微拉近彼此距离后,笑着直视她——
“你在自我烦恼些什么啊?”
“什……”她有些应接不暇。
“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愿意。跟兰没~有关系。”
她一晌愣怔。
蜻蜓点水一般、轻飘的一句愿意,便将他至今为止跃然而出的关注和付出一笔带过——四两拨千斤,任何语句在这简单的二字面前皆是狐假虎威。千言万语大不过一句“甘愿”,让她根本无从反驳。
黑羽快斗的气质太鲜明,以至于他的存在感如此强烈——在他想利用这些的时候,就会特立独行地烙印在那里,不替代任何人,任何人亦无法替代他。
他独一无二,包括沾有他特质、为他所演绎的角色也总有他们不同的镂进眼底、镌入心扉的方式。
梵如是,怪盗基德亦如是。
而归根究底,都是他。
他就是如此,可爱,可怕。
“兰,快看,是日出。”
天边艳彩横切,便有红光将残余的阴翳撕裂开来,金色光轮熠熠,将属于温暖的颜色四散,苍穹光色被晕染得层次分明。以一点为心,彤云展翼,层峦染墨,雪域折光。
“真美。”他瞳染赤金,开口赞美。
“是啊,新年的第一天,谢谢快斗君跟我一起迎接。”她亦被大自然厚积薄发的璀璨折服,含笑出言。
“不客气。那么,新的一年,也请兰小姐多多指教。”
“快斗君也是,新的一年,请多关照。”
相视而笑的默契让方才短暂的尴尬随美景一扫而空。而气氛和谐时他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欢唱起来——
他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而她笑笑,并不介意。
“大小姐,有何指教?”他翻着白眼接起青梅竹马的电话,沉寂不久,瞳仁一瞠,显是惊讶:“糟糕!差点真的忘了!……放心,我没忘啦!现在不是还早?”不久,愕然神色回复,他继续翻起白眼:“现在时间还早得很,你的和服都没穿好,就要我到那里像傻瓜一样等你吗?我现在……”
他将视线撒向她,暗忖着怎样也要把这样打扮的她安全送到下一站时,她却笑着摆摆手,做一个“我没事,快去吧”的口型。
他还欲挣扎坚持一会儿时,她已经笑着后退,一边摆手,口型明显是一句“再见”。
他一时无力。
“好啦!我去!真是的……”
黑羽快斗啧着嘴挂断电话,前往千峰神社时一路翻着白眼。而他并不知,他离开时,她回眸望他的背影,相似的肩线被日光镌刻出一道耀眼的金边,让她不由将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离开的背影重合到一起。
她意识到不由控制展臂挽留的自己在人多起来的杯户公园中吸引了不少回头率之后,终究寂寂一笑,收回手,转身离去。

“真没想到快斗你藏得这么深,演得很不错啊!你在我们学校都有粉丝团了呢。”从碰面到现在中森青子抑制不住对他在《黑羊的献祭》中表现的夸赞,让他双耳生茧。
——演技这东西对怪盗基德来说是理所当然啊。
他默默吐槽。
“你们学校的课程不是很紧张吗?还真逃课去……”黑羽快斗闲散地掏掏耳朵,而她一挑眉,显是不满:“怎么可能不去!而且,缇安公主简直太帅了!坚强又勇敢,我好崇拜她!不过,快斗不觉得缇安公主跟我有点像吗?要不是惠子说我都没发现呢!”
闻言,他一翻白眼,斜挑眉峰凑近她的脸,再一字一顿道:“一点都不像。”
“下一位,中森小姐!”门口巫女的指名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反驳,她红光满面立时应答后,去巫女身边领出什么——
“所以,排了两小时队,就为这两个小瓶子?”黑羽快斗插手而立,继续翻着白眼吐槽青梅竹马,而中森青子针锋相对:“真是的!快斗什么都不知道!呐!”顺由语言,便将瓶子塞到他手中,“这可是千峰神社新年祭典特供的‘相思饮’,快斗去年说好了陪我来结果又被你跑了,害我又多等一年!”
“好啦,这次不是陪你来了么……给我干吗?我才不喝这东西。”黑羽快斗想将瓶子还给她,而中森青子将细眉皱成八字,鼓嘴,生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排到的!况且,快斗都有了可以送亲手织围巾的对象了,我这个青梅竹马当然要帮你一把了,哼。”利落出口的语言有显而易见的酸气,而沉溺于吐槽情绪的黑羽快斗并未注意到这一点,继续火上浇油:“居然又被你知道了……这东西能帮到什么?又不是喝下去就能两心相悦什么的。”
“想得美!当然是让你尝尝求而不得的相思滋味了。”中森青子话锋如刃,“怎么这么多废话,快喝啦!”
黑羽快斗依旧如儿时一般“屈服”,皱着眉头大口一饮——入口舒滑,温润朗泽,兼有清甜,细品时却有些涩意绕舌,若有若无。似是欲加确定,便再饮一口。
几次下来,却有些欲罢不能。
“怎么样?快斗觉得是什么味道?”中森青子拿着自己的空瓶问他,有些期待。
“有些甜,还有些苦,倒是味道不错。”他整理思绪回答她。
“跟我不一样呢,我这边只尝到酸酸苦苦的味道:快斗运气好,一定是分到甜的那一边了!”她有些不甘。
“红豆酒而已……”
“这位檀越竟是有缘人。”
未完的话语被略显苍老的声线打断,二人回头却不免骇然:眼前着僧人服饰的男子躬身而立,然依旧可判断其身量高挑,面部宛若年轮的细纹密实,却是与身形矛盾的老迈。
“您是?”中森青子礼貌开口询问,僧人合掌鞠躬,缓缓开口:“在下乃千峰神社之主,难得见有缘人,便出来看看。”
“有缘人……?是说快斗吗?”中森青子不禁回眸看他,而他本来便对此故意惑人的行为微有不耐,再加上老僧人若有似无打量他的微妙的不善目光,他不满地皱眉,拉起中森青子便欲立刻走人。
老和尚全然无视他不耐烦的眼神,只是径自开口,浑浊点点的黑眸子中有些意绪难明——
“这酒说到底,的确只是红豆所酿,所有的酒都是一样的,但喝的人却能喝出不同的味道来:说冷的有,温的有,甜的有,苦的也有。个中滋味自行体会,尝到的,就是你心中相思的滋味了。”
“怎么样?快斗觉得是什么味道?”
“有些甜,还有些苦,倒是味道不错。”
“跟我不一样呢,我这边只尝到酸酸苦苦的味道。快斗运气好,一定是分到甜的那一边了!”
一句“红豆酒而已,哪来这么神奇”的吐槽,不知为何竟难以出口。
传说中的相思树果实酿成的酒——不过红豆酒而已。
然而红豆酒不苦,不过心意而已。
觉得写得好就三连哒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