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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别墅的奇迹36(悬疑推理)

2023-07-05 20:52 作者:下小雨的天空很悲伤  | 我要投稿

第三十六章薰衣草别墅第一天晚上:紫色花田里的杀戮

薰衣草别墅杀人事件,从恽夜遥他们接到刘运兆的挑衅电话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演员先生心中的焦急也越来越按耐不住,最重要的是他猜不透凶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而他爱着的人,却已陷入了危险的漩涡中。

谢云蒙进入薰衣草别墅不是偶然事件,与莫海右两个人作出的推断已经很明确指出,这件事绝对是故意为之,不管凶手想要干什么,谢云蒙的危险系数都会因此大大提升。

为此恽夜遥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拼命思考,心急如焚,比自己落入陷阱还要更加焦虑。

凶手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陷阱?到底是谁在利用警察先生?怎么样才能在小左验完尸后立刻与爱人取得联络?这些都是急需要知道的问题。最好能在薰衣草别墅发生变故前探知,那样才能保证他的小蒙平安无事。

想着想着,恽夜遥脸色阴沉下来,冷眉霜目的模样像极了法医先生,他脑海中思绪如麻,拼命寻找着正确的方向。

莫海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恽夜遥必须有独立思考的空间,所以他安排警员先到周边去寻找其他猫咪的尸体,自己则放轻脚步回到客厅里调查。

他们刚才的推理必须从细节上得到佐证,这是莫海右首先要做的事情,第一,毒蛇的牙印是怎么形成的?如果刘韵没有饲养毒蛇,那么她一定利用了别的东西来制造假的牙印,比如说一个与毒蛇牙齿差不多的模型,或者干脆是一条带有牙齿的道具蛇。第二,就是收集整间屋子里的所有指纹,指纹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比如刘韵家经常来的都有谁?排除掉凶手,平常来的朋友或者亲戚会在沙发、桌子以及座椅周边留下指纹。第三就是最好能找到装毒药的罐子,这种东西虽然销毁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是完全不会留下痕迹,比如说无意之中散落在地板某处,或者房子角落里的毒液,还有洗手池龙头边缘以及下水道内部是否有蛇毒残留。

这些都可以成为佐证推理正确性的证据!

房子内部的调查一刻不停的进行着,而薰衣草别墅里的事件也在逐渐扩展向谢云蒙始料未及的方向。

时间回溯到第一天晚上,薰衣草别墅东屋。

谢云蒙和傅责两个人进入了东屋装有电话机的那个房间,可是事件的发展比想象中还要奇怪,傅责这个房屋管理者,居然在自己经常出入的地方没有找到放在这里的电话机。

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谢云蒙当场就产生了质疑,只是出于对房屋主人的尊重,他没有立刻说出口。

傅责本人也是一头雾水,站在安装电话机的墙边发愣,眼前小型电话机悬挂的位置,现在只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印子。

“会不会是电话线断了,女主人拿走电话准备送去修理?”谢云蒙问道,他手里拎着从墙壁上面延伸下来的电话线,电话线断口平整,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剪断的。

可是他的话立刻遭到傅责的反驳:“这怎么可能?!香香平时什么都不会做,甚至连洗个袜子都不会,而且和任何人打交道都像个小孩子一样,如果她看到电话机坏了,连管都不会管,甚至都不会通知我一声!”

谢云蒙继续问:“那会不会有人因为生气,故意恶作剧呢?你看这个电话线,绝对是剪断的。”他把电话线断裂的那一头凑到傅责眼前。

傅责接到手里看了看,又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其他人估计不可能…要么就只有香香了,今天我和她吵了两次架,照香香的脾气,是会破坏一点东西,但她一般会把破坏的东西扔到薰衣草田里去。我明天早上给花除草的时候找一找看看,如果能找到的话,那就是香香做的。”

“只能这样了,楼下那台电话机是独立的吗?”

“不是的,这边是主机,楼下那个是分机,要是这边不能用的话,楼下的电话机估计也没什么用处了。”

谢云蒙听到这里也是很无奈,只能懊悔自己不该那么不小心,把手机丢了,现在暂时没办法和警局还有小遥联络,只能等明天到附近工厂的传达室去借电话。

接下来,顺理成章,眼前的房间变成了谢云蒙暂住的客房,傅责与他互道晚安之后,就离开了东屋,西屋还有一些家务没有收拾完,所以傅责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睡觉。

等傅责脚步声远离,谢云蒙才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开始思考,他不认为安凌香会破坏电话机,因为文渊亲口承认过,是她破坏了楼上的电话,但文渊的意思是可以修复的,如果说的是实话,就不可能带走电话机或者零件。

退一步来说,就算文渊在说谎,那么电话机被破坏的时间,就是在谢云蒙醒来之前,醒来之后警察先生一直在监视所有人,她没时间行动。

瞥开电话机不谈,男主人的态度也有问题,他虽然表现得温和有礼,给人感觉好像在无微不至照顾着女主人,没有任何怨言,但谢云蒙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别扭。

就拿他和恽夜遥的相处方式来做比较吧,两个人不是没吵过架,可他们绝对不会把对方的缺点到处去和陌生人说,但眼前这个男主人,却说的毫无顾忌,非常随意,甚至有点无关痛痒。

这样做不是不可以,只是让人感觉缺少了情侣之间的那种…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朦胧的亲密和爱意,对!虽然谢云蒙不想这么感性,不过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如此。

比如,多年以前,曾经有个小姑娘对他说,他对枚小小的只是喜欢和尊重,而对恽夜遥的态度才饱含着爱意。当时谢云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也没有特别去对恽夜遥做过什么,两人的互动在警察先生自己眼里极其普通,可那小姑娘却能感受到他所感受不到的,所谓朦胧的‘真相’。

所以说,感情这东西不管有没有占据主观意识,行为都会越过大脑不自觉表现出来,现在,谢云蒙觉得自己的想法和故人重叠了,傅责只是在机械般的照顾和尽责,也许他喜欢安凌香,也很包容关心她,但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更别说普通情侣都有的亲密感了。

对于以上想法,谢云蒙自然不好妄下定论,用一句恽夜遥的话来说,那只是直觉,所以警察先生收起思绪,环顾四周,他是个行动派,也没耐心长时间思考和推理。

几分钟后,他就站起来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既然提前知道会发生凶杀案,那睡觉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晚上他也得好好监视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防止潜在的凶手利用夜晚偷袭。

简单搜索过一遍房间,谢云蒙低头确认时间,晚上九点钟,还不算太晚,然后他把房间里的单人沙发搬到门边,假装随意的靠坐在门背后闭目养神,其实是在倾听门外的脚步声。

不过他不是在确定傅责有没有离开,而是在等待傅责回归,只要这个家的男主人一回屋,他就会立刻偷偷溜出去。

男主人说,东屋今晚只住着他们两个人,这种事没必要撒谎,所以不用去费力爬窗户,只要等人回来后,‘光明正大’走房门就行了,以他的本事,回避过傅责的耳目易如反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迟迟听不到脚步声,走廊和楼道里都非常寂静。等到十点钟,谢云蒙隐隐感觉到不安,于是他决定不再耗下去,把沙发挪回原位,打开门缝探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走出屋子。

用傅责给的钥匙反锁好房门,谢云蒙朝楼下走去,现在这个时间点,就算碰巧遇到回归的男主人,也可以说睡不着出来遛遛,一般人不会怀疑,除非对方心怀鬼胎。

很快,警察先生再次踏入楼梯间,瞬间黑暗包围了他,压迫感也袭上心头,令他又想起了罗雀屋,当年他差点死在后山,对黑暗的感触要比此刻浓烈得多,恐惧也像地狱深处的杂草一样弥漫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些年来,他虽然处处表现得勇敢无畏,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他只是把害怕藏得比任何人都深而已。

‘我今天怎么了?老是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抱怨着,谢云蒙努力让注意力集中在案件分析上。

这栋屋子给他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似乎空气中都潜藏着罪恶的气息,脚下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更加重了谢云蒙的压迫感,为了缓解情绪,他三步并作两步踏出楼梯间,进入东屋客厅。

站定在灯光明亮的地方之后,谢云蒙深吸几口气,目光逐一从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扫过,脸色阴沉严肃。

这里还同白天看到时一样,深色地板上一尘不染,周围家具物品排列有序,没有移动过的迹象,谢云蒙移步走向窗台,也没发现可疑之处。于是他不再逗留,朝门外走去,整个过程中,警察先生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不要说抬头朝天花板看一看了……

——

刚从房间离开,男人的心就开始怦怦直跳,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先生的到来让他很恐惧,真的!他觉得自己活到现在,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恐惧的心情。

这种恐惧并不是来自于某个罪恶的念头,或者某桩已经发生的罪恶,它只来自于男人的内心,就像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样,来自于内心空虚的,无法自拔的感觉。

男人想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可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不可以贸然不辞而别。这让他真的很烦恼,加快脚步走出房子之后,男人一头钻进薰衣草花田里面,他不喜欢薰衣草的味道,但是此刻,在如泼墨般的夜空下,这些高大的薰衣草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比在房子里更好。

听着夜晚的虫鸣,男人想要找个地方坐下,好好想一想,明天该用什么理由告辞,他总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寻常,刘运兆为什么约了他们自己又没有出现呢?那家伙和他妹妹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呢?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问题盘旋在男人脑海中,简直让他焦头烂额。就比方说今天突然到来的警察先生,难道真的是受邀而来的吗?为什么其他两个人没有来?找个已知的地址真的有那么难吗?

也许,警察先生就是来调查某桩案件的,很可能与刘运兆兄妹有关,若真是如此,男人想,他绝对不要被卷入进去,不明不白出什么事!

这段时间,男人已经够倒霉了,事事不顺,身上的压力也很大,要是再因为不相干的事把老底抖出来,那会把他逼进死角。

一边想着,男人一边用力拨开薰衣草,找到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了下来。他身高一般般,坐下后整个人都被薰衣草挡住,只剩一点点头发尖在花枝顶端飞舞。

此时,他强烈的不安感总算因为身体的放松而缓解下来,手指尖端传来丝丝麻木,那是因为紧张,男人慢慢揉搓着手指,还轻微扭动肩膀,给自己松弛筋骨。不知不觉间,人也开始迷迷糊糊,完全没听到身后轻微摩擦的声音。

一个狡猾、谨慎的修长身影正在向他偷偷靠近,对方看上去要比坐着的男人高瘦很多,弯腰弓背的姿势像极一只准备偷鸡的黄鼠狼。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短,黑影的动作也越来越夸张,他手里某样东西显露出来,闪着寒光,两条手臂完全张开,仿佛要把男人拥抱入怀。与此同时,坐着的男人则开始打起了瞌睡,头逐渐低垂下去。

命运似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心怀忐忑的人,它总是提前安排好一切,然后好整以暇看着不安者掉进它的陷阱,就像在玩弄并不喜欢却又不想丢弃的布娃娃一样。

当张开的手臂环上紧缩着的脖颈时,坐着的男人才总算反应过来,但一切为时已晚,银色光芒瞬间划过黑暗,带走了还未出口的求救,和那惶惶不安的心绪,在紫色花田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鲜红色晕染上暗夜的天空,将它所能接触到的花枝压断,片刻后,伴随着黑影离开的脚步,薰衣草花田中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瞬间又归于平静。

不知何时,周围的风变大了,虫鸣也变得清晰,仿佛在为黑暗中的轮廓哀鸣。

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挂钟指针停留在晚上10:20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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