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au]withertale凋灵传说——第十一篇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衫斯难得睡了个懒觉。如果不是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噩梦的骚扰，这个懒觉也许会持续更长时间，他抬头看看窗外，天一如既往灰蒙蒙的，不过，床头的闹钟提醒着他已经错过早饭时间了。衫斯伸了个懒腰，长舒了口气，从床上下来，穿上了自己那双黑色拖鞋。那该死的噩梦已经被衫斯选择性遗忘了，他可不希望宝贵的休息日被浪费。
“早安，帕派瑞斯。”他推开门，习惯性的朝左边打了声招呼。没有人回应，帕派瑞斯并不在家，也是，那个工作狂即使是休息日也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的。倒不如说，衫斯这种依然按时上下班的才是异类。
衫斯走下楼梯，木制的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是已经被帕派瑞斯的靴子严重磨损的实木地板每天都会发出的抗议。衫斯不太喜欢这嘎吱声，他讨厌吵闹，讨厌呜呼乱叫的气氛——倒不是说他是个无聊的人，在某些时候，他反而是那些气氛的造成者。
衫斯抬眼一瞧，看到了堆满酒瓶的茶几，这让他感到疑惑。他走了过去，拿起酒瓶旁被压着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是帕派瑞斯的。
“早上好！或者说中午好吧？懒骨头！听着，衫斯，不要一觉睡到这么晚了！我真是受够了，你天天喝这种东西难道不腻吗！？我再也不帮你收拾那些破酒瓶了！这次就是开始！
——你愤怒至极的兄弟帕派瑞斯”
“啊啊...真是...”衫斯的眼光从纸条上挪开，落到前一天晚上他亲口喝掉的满桌酒瓶，拍了拍脑袋，叹了一口气，“真是麻烦呐，算了，无所谓。”
他从酒瓶堆中随手摸到了半瓶没喝完的，拿着它走向衣架，穿上自己唯一的一件外衣——皇家护卫队为副队长定制的战斗服。那是一件黑色的风衣，胸口处有一道红环，绕过后背，环整个胸骨一圈，衫斯还在里怀特意开了两个兜，就为了装酒。
衫斯不愿承认自己用酒精麻痹自己的事实，但他还是把那半瓶酒揣进里怀，而至于他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原因——已经在门外等着他推开门了。
门外挤满了雪镇的居民，他们都是来报告事件的。自从帕派瑞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把雪镇原有的警察厅编入护卫队，同时还发布一条“有啥事，找卫队”的除了给自己揽一堆事其他屁用没有的宣传后，那些居民就都来这两位副队长的家里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了。居民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惹得衫斯一阵心烦。
“不好意思，副队长先生，我想报告一下雪镇最近闹的鼠灾，有一只老鼠老在我的图书馆里啃书，我赶走它好几次了，但它还是每次都回来。”
“呃，副队长先生，我作为雪镇的镇长想问一下关于最近的能源问题...”
“帕派瑞斯副队长说，您今天是休息日，我想问一下，在当下这种情况您是怎么能睡得着觉的？”
衫斯一边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回复那些破问题，一边挤出了人群，当然，还不忘回头推一个锅：“你们说的这些，我会找帕派瑞斯说的，下次等他在家你们再来问他吧，相信帕派瑞斯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话毕，便一溜烟跑了。
实际上，衫斯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那位王后，那位对他有很大恩典的王后，与他每隔一阵子都会在遗迹大门两侧谈话，而今天，刚好是上一次约定的日子。衫斯一路飞驰，他当然想用瞬步——一个入职皇家护卫队必修的技能，但他更想用跑的，就为了某种仪式感。在两分钟后，衫斯跑到了那扇大门前。
“敲敲门？”衫斯伸出手，骨骼和石头撞击发出咔咔的声音。
那声音与我们正常听到的敲门声不同，不过大门的另一侧很快传出了回信：
“谁在那？”
那是一个类似人类的中年女人的声音，而那声音的来源，便是王后托丽尔。
“一个骨独的骷髅。”
随后，门内外同时响起了笑声。“谐音梗永不过时，哈哈。”衫斯靠着门坐了下来，“说吧，老女士，今天有什么好唠的吗？”
门那边的笑声突然停了下来，这让衫斯感到奇怪，随后，那老女士沉重的语气传了过来：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衫斯？”
衫斯感到了一丝不对，他是讨厌做约定的，毕竟约定越多，自己的自由就越少，而他恰恰又是最放荡不羁的怪物之一。不过，对这点心知肚明的托丽尔，居然还是要把一件事拜托给自己，这代表这件事一定很重要——说不定是没他不行那种级别的。
“永远听从您的指挥，王后。”
“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有一个人类过来的话...你可以照顾她吗？就...你知道的，艾斯戈尔他...”
人类！衫斯忽的警觉起来，一个人类，国王颁布抓捕人类的法令才刚刚过去2个月，而仁慈的王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提到人类，甚至让自己保护她！这让他犹豫起来，作为皇家护卫队的副队长，国王法令的重要性他还是理解的，但王后她...
衫斯咬了咬牙，发泄着对自己踌躇不决的愤怒。
“没事，我只是做个假设，人类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老掉下来呢，对吧。”在门板另一边的托丽尔似乎猜到了衫斯的心思，开始打圆场。虽然王后想要换个话题，但衫斯还是从王后字里行间的慌乱和遮掩气息猜出了个大概，为了不让这位仁慈的王后感到失望，他长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你，老女士。”
“真的吗！？”门板后的明显不属于托丽尔这个年龄段的开心语气传了出来，“那太好了！这就是我们俩的约定，好不好，衫斯？”虽然后半句就像妈妈哄孩子一样，但衫斯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自从那次谈话后，衫斯再也没有找过托丽尔，他的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平常工作日带带队维护治安，休息日就躺在家里喝酒，看电视，用酒精麻痹自己跟王后做的那个叛国一样的约定。虽然帕派瑞斯一而再的强调所谓健康作息，不过衫斯每次都会以同一个理由搪塞过去：“骷髅可不会长肉啊。”然后帕派瑞斯就会气得跺脚，成为衫斯一整天的笑料。
直到遗迹大门被炸毁的消息传到自己这之前，那个约定几乎对衫斯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他甚至认为王后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自己说不定根本不用承担要么义务要么道德上的二选一。
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当帕派瑞斯带人晚上去修理大门的时候，衫斯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遣散了自己的队伍，目送着帕派瑞斯带领队伍走进遗迹，而自己就躲到遗迹大门前的灌木丛里，观察着狗狗们和帕派瑞斯的一举一动。
果然，帕派瑞斯那种多动症一样的家伙是不会满足于修大门这种差事的，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他断定遗迹里出现了一个人类——而他真的歪打正着了。当衫斯看到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出现在大犬汪的背上时，他顿时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于是他只好悄悄溜到队伍后面，在跟后面的几只狗狗问了问在走廊里发生了什么后，又故意被帕派瑞斯抓了个正着。面对着帕派瑞斯的指责，衫斯依旧是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就当是兄弟之间日常拌嘴一样，他那奇怪的红色眼球死死盯住人类。在成功把帕派瑞斯气到拿队员撒火后，他又支开了大犬汪，获得了和这个可怜鬼独处的机会。
屁垫把戏很成功，人类放松了警惕，这让衫斯那似乎能看穿灵魂的眼睛更好的检测到了她的灵魂力，“比平常的低...嗯...”衫斯对照的是艾菲斯通过研究人类灵魂得到的数据，虽然他也不知道标准对不对，但艾菲斯定的指定没错。他又突然上前，戳了一下人类的胸口，在人类的惊叫声中得出来一个结论：“身板也不怎么样，一点也不结实。”
眼前的人类实力到底是什么样呢？她会不会强大到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如果是这样，那衫斯就有理由不遵守约定而履行职责了，而最直观的判定方法就是...
“我说，帕派瑞斯你抓的不会是个会伪装的怪物吧？”
通过刚才那几只狗狗了解到，帕派瑞斯居然在走廊里急眼对一个小怪物用了魂放，这对于帕派瑞斯来说肯定是一个大耻辱。衫斯是最了解帕派瑞斯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挑战人类的机会来证明自己，即使是他亲哥怀疑眼前这个“人类”到底是不是真人。
“来打弹幕战吧！人类！”
衫斯注视着帕派瑞斯走向那个人类，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这便是最好的方法，一场弹幕战，朴实无华的弹幕战。
如果这个叫诺伊的人类在这场弹幕战赢了最好，那么他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履行职责，只不过帕派瑞斯会很难过罢了；输了，那么帕派瑞斯就会成功的证明自己，但是衫斯就必须遵守约定。无论输赢，衫斯都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来吧，人类，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我们的命运会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