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131【回首向来·神话】上

致新读者： 

您现在看到的是原创系列小说《青玉梦》第一部《破碎山河》的连载。

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在架空世界中发生的传奇故事。如果您也喜欢天马行空的脑洞想象和家国天下的侠义情怀，请一定不要错过！

第一次看到这部作品的读者可以点击我的主页专栏、文集，查询往期的所有连载。同名公众号“青玉梦中人”和豆瓣阅读《青玉梦》也在同步更新。

祝您在故事的星辰大海中自在遨游~  

上期说到，金通天在莫须名、上官云面前现身，并要与之交手。莫须名师徒二人使出天门剑法的绝招剑荡天下，竟然一击中伤了金通天。后者大发雷霆，催动金刚罗汉神功迎敌……

我是一个对自己的文明失望已久，故而在太虚宇宙之中漂泊探索的旅行者。

一百五十万年的寿命，着实太过漫长，而我生命中前五十万年时光，全部耗费在了那个看似繁荣，实则早已是一潭死水，进无可进的世界。在那里，我四十万年来取得的一切成就，早就不能给我带来半分的满足。枯燥和无聊已经折磨了我十万年，我不想再被折磨一百万年。

于是，我选择离开，用余下的生命去探索新的世界，去寻求一个能够超越这一潭死水的生机。

但宇宙何其广袤，生命的出现本就是个奇迹，从生命中孕育出文明，更是如同大海捞针、大漠淘金。所以我旅行的大部分时间，只是从一个荒漠到达另一个荒漠。好在有师弟与我同行——不论是心中的路还是脚下的路，他都和我有着几乎一样的愿景。

几乎一样，但也不是完全相同。

在漫长地漂泊了二十万年之后，我们终于在银河的一个偏僻角落发现了这个生机盎然的世界。溯源调查一番，原来这里自混沌初开之日起，直过了数亿年，才有了生命，微虫巨怪、走兽飞禽各自登场。我们落脚之后看到的，已经是好一番热闹景象！

这已经很难得了。我们探访了二百个新世界，有此种景象的不过五六个。但我还希冀能看到更加万中无一的智慧的存在。沿着这个世界的表面快速探查，我发现了一种和我与师弟形貌接近的生命——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尚未爬上生态的绝对顶峰，所以只能群居于洞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周围但凡遇见一头虎、一群狼，都足矣让他们惶惶终日。即使有足够幸运，能不被任何猛兽吞食，他们也大多活不过二三十载，寿限真是短得可怜。不过师弟说，正是因为寿命极短，他们才能在迅速的代际更迭中暗藏更多变迁的可能性。

他们也已经能捡起地上的石块掷向猎物了，或者发现有锋利边缘的石块，以此来切割野兽的皮肉。他们对地上的每一块石头都很好奇，每遇到一块，都要捡起来，仔细端详它的形状，思考着这种形状的石头能带来何种功效。在我遇到的所有智慧生命当中，他们算是好奇心很重的了。不过他们还没有形成文明——不论从任何一种尺度上来看，他们都太过原始了。不过师弟又说，银河之中较核心的那些区域都已经受到我们的文明或多或少的影响，它们的发展之旅已经走上了“歧途”。正因为这里仍有边远角落的原始生命，他们才更有可能发展出全新的、独立的文明，一种我一直希望看到的，超越我们原生的文明形态。

我俩因此兴奋不已，接下来当然要测试他们的智力。

我们挑中了一群人。他们当中的大多数刚刚吃饱了从树上采下来的果实，正在洞中舒舒服服地打盹儿。另有几个应该是在洞外探索、巡逻，顺便看看今天能不能发现什么之前没见过的石头。其中一个男人看到了我和师弟这两个和他们形貌差异颇大的天外来客，瞬间惊觉，后退四五步，随手从地面上抄起一块石头，高高举起来，对准了师弟，咿咿呀呀地吼叫示威。这一套动作，他着实已经很熟练了。我不禁发笑——师弟太胖了，看起来远比我有威胁。虽然他慈眉善目的，但是对面的那人显然对“慈眉善目”还没有形成概念。

我们比那些人的体型高大许多，我只得弯下腰来跟他说：“别怕，我没有恶意。”

他当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或许是误会了，以为我弯腰是要吃了他。他害怕极了，把石头丢向我。我抬手轻轻一挥，石头瞬间化为粉末。我对师弟说：“你看他们，和我们的先祖多像啊！”师弟也笑了，和我攀谈起他们的未来。

那个衣不蔽体的男人神色畏惧，不知道我们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但是得了空当，拔腿便跑。

“别走啊！”我跃至那人身前，挡了他的退路，从怀中掏出我的青玉原石给他看，想测试一下他对未见过的事物有何兴趣。我托着原石，一动不动，他终于相信了我无心吃他，然后谨慎地凑过来，不断扭转着脑袋，绕着石头打量，还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然后盯着我，发出一些“呜呜，啊啊”的叫声，拽着我的胳膊就要走。有可通灵意的原石在手，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师弟就听不懂了。

“师兄，他说什么？”

我说：“他想让我们跟他回山洞，把这块石头给自己的同伴看看。”

“他们不仅有十足的好奇心，而且自己想不明白的东西，会和同伴一同钻研一番。看来他们已经迈向群体智慧了。”师弟满意道。

我也笑道：“再好不过。”

跟随他到了洞中之后，我把青玉原石放在人群中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盯着玉石之中泛出的浅浅青光，咿咿呀呀地争论着，应该是要讨论出什么结论，给这块奇怪的石头取个名字，下个定义。有胆子大的人，还拿起石头，砸向一些带壳的坚果，想要对比青玉和普通石头的功效。

这块石头可不是这么个用法啊！我和师弟笑着摇了摇头，又耐心地站在旁边观察良久，见他们商量不出来什么结果，对青玉原石的兴趣也有些淡了。毕竟除了会发出淡淡青光，它看上去和洞穴里随处可见的石头也没什么不同。

我决心把观察行为再向上推进一个台阶，走到一处干草堆旁，在地上挑了两块石头，双石擦撞几次，打出火星，点燃了草堆。

这群人听到熊熊火声，又一扭头看见火焰，吓得纷纷后退，然后交谈起来。其中一些人应该见过这肆意飞舞的滚烫玩意儿。我取回青玉原石，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一个年龄偏大的人说，他小时候遇到打雷，整个树林都烧着了，他们当中有两个伙伴来不及跑出树林，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看来他们目前只能使用石器工具，对火则是畏惧的。但是若想发展出更深层次的智慧与文明，他们势必要掌握这股看似可怕的力量。

我正要上前再做些什么，师弟却拉住了我：“他们应该自己去发现。”

如我所说，我们俩的愿景并非完全相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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