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14—（双藤组/同人文）
注意避雷！严重ooc预警！要成山海经科普文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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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下，这里有一群名为“鬼国”、形似人类的独眼妖兽，它们守护着位于昆仑山东北面的帝舜台。
相羽爱奈就身处在帝舜台上，只要有烦心事她就会来这里望风思考。
神话之中，穷奇作恶多端被舜流放，人类为纪念舜的功绩而在昆仑山上打造了帝舜台。
而后来的故事与人间流传的大相径庭。舜身为区区人类还没有那样的力量能驱赶穷奇，而是穷奇欣赏舜，并且在有法则的约束下而选择不伤害人类。舜是穷奇唯一重视过的人类，这也是为什么相羽爱奈总喜欢来帝舜台的原因。
可能正是当年受到舜的影响她才愿意跟人类融合，但十多年前的选择让相羽爱奈现在却无比痛苦。
“相羽爱奈”生前的记忆在一步步地侵占大脑，这对相羽爱奈来说是一种十分厌恶的感觉，就像吃下的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除此之外，还有远藤祐里香的事情。这段时间工藤晴香和中岛由贵几乎很少在家，远藤祐里香似乎为此意志消沉。那天跟远藤祐里香聊过后就再也不见梼杌的身影。
因为和人类的过多接触，这个几十万年不变的家庭开始分崩离析。
不管是身为“穷奇”还是“相羽爱奈”，她都不愿意看到这样。
“嗯？”
相羽爱奈抬头眯起眼，几里外空中有一道影子朝西海大荒的方向飞去。
“梼杌？”
确认了对方，相羽爱奈的背上长出一对白翼，猛地扇动追了上去。
西海外，大荒中部有座榣山，榣山上栖息着三种五色鸟——皇鸟、鸾鸟和凤鸟，人类认为这三种鸟是保佑人间的神鸟，其中的凤鸟还会化成人形走访民间，又将其称作“巫女”。
梼杌就是到访寻找巫女。
“定居西山的凶兽怎么会跑到我们大荒来？”
身着红色巫服的黑长发巫女点燃洞中台子上的香火，在云雾中跳起舞，婀娜的舞姿吸引来山中妖兽，而梼杌却不为所动。
“凤，我要拜托你件事。”
梼杌刚要讲明自己的来意，雾突然变浓，已经看不见巫女的身影。而取代她位置的，是由雾化作的远藤祐里香。
“就是个人类，没想到还会让凶兽上心，还来了不止一个。”
“呜哇！”
身后一声大叫，梼杌转过头，发现相羽爱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也拉入了雾中。
“穷奇？”
“那个……我正好看见你往这边来，我就跟过来了。”
相羽爱奈尴尬地摸摸后脑勺，随后被雾做的远藤祐里香吸引。
“能让人类永生的办法……倒不是没有。”
明明梼杌没有开口询问，而巫女却知道。
“告诉我。”
梼杌迫切追问，而“远藤祐里香”却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轰”一声散去。相羽爱奈赶忙伸手去抓，想要把远藤祐里香拉回来，可雾却突然消失，他们回到了山脚下。
“还不到时候哦，不过很快，到那时，梼杌你把她带过来。”
山林中回荡着巫女空灵的声音。
“……”
梼杌沉默，而相羽爱奈盯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段时间梼杌的消失，她基本清楚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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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工藤晴香从人类集市回来，近一个月她都是这样，但是从被远藤祐里香吻了以后，与寺川爱美待在一起时安心愉悦的心情消失了，总是会变得心神不宁。
工藤晴香发现远藤祐里香的卧室不见人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后者正躺在她的床上入睡。
“多大人了，还要人陪着睡。”
工藤晴香坐到床头却没有要睡的意思，她只是静静盯着远藤祐里香的睡颜，在思考那天的一反常态。
“爱美，两个人嘴对嘴碰一下是什么意思啊？”
那之后的第二天，工藤晴香问了寺川爱美，但没有指名道姓。
“诶？嗯……就是喜欢的意思。”寺川爱美疑惑，街道上恰好有人在办婚事，她就指着抬轿的队伍，给工藤晴香解释。
“是吗……”
工藤晴香陷入沉思，寺川爱美勾住她的下巴，脸慢慢凑过来。
“就像这样。”
“……”
在嘴唇要碰上的前一刻，工藤晴香的心脏跳的很快，随后她猛推开了寺川爱美。
“抱歉抱歉，太快了吗？”
“是我的问题，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可能都不会过来了。”
“kdhr去忙自己的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办。”
那天后，工藤晴香没有待在家也没有去人类集市，而是在林子里漫无目的地穿行，就像当年遇见“工藤晴香”前那样。
世界的变化是漫长岁月的结果，只是一年两年不会太多不同。混沌有时候腻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就会独自漫游数百年，直到遇见让自己感兴趣的变化。
“混沌……”
远藤祐里香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发现工藤晴香正在摆弄她的头发。
“醒了？那就回自己的房间睡吧。”
“……”
远藤祐里香坐起身，咬了咬嘴唇，伸手搂住工藤晴香的脖子，越发急促的呼吸喷撒鼻尖。
完全不一样。
明明远藤祐里香在跟寺川爱美做类似的事情，而工藤晴香的心里却对前者没有任何动摇。
“混沌，你很讨厌我吗？”
远藤祐里香明明已经离得这么近，就快亲上了，而工藤晴香却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对她来说就像毒药一样致命。
“不讨厌，我对祐里香没有那样的想法，以后这种事别再做了。”
工藤晴香揉揉远藤祐里香的脑袋，轻轻推开了她。
“混沌要是没有人类的那一部分就好了。”
远藤祐里香的表情痛苦起来，眼里的泪珠不停往下掉。
“这样混沌哪怕不喜欢上我，也不会喜欢别人。”
“……”
远藤祐里香在自己的面前嚎啕大哭，工藤晴香蹙眉，以前从未有过的不适感在心头蔓延，这是属于人类的情感。
那晚过后，工藤晴香再次去了人类集市，想找寺川爱美倾诉自己这样怪异的感觉。
“爱美……我想找你聊聊。”
“我正好也有话问你，换个地方吧。”
工藤晴香期待寺川爱美在看见自己的失魂落魄后能够如平常一样温柔地牵起自己的手，然后倾听自己的苦恼。
可这次却没有，寺川爱美面无表情地自顾自向前走，工藤晴香心里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一直到走出城寺川爱美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工藤晴香。”
“？”
寺川爱美停住脚，转身的第一句话是工藤晴香的名字，用着冰冷的口吻。与她的态度相反的是周围的温度，高到工藤晴香汗流浃背。
尖锐刺耳的鸟叫让工藤晴香迅速捂耳，眨眼功夫寺川爱美的身后一只巨大的火鸟吐着火球极速撞来。
“朱……雀……？”
工藤晴香瞪大眼睛，身上下意识窜出黑雾裹住了近在咫尺的火鸟，被黑雾污染的火鸟仰天哀嚎后消散了。
“果然是凶兽，”寺川爱美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厌恶，“那天感受到梼杌的气息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之后几天都没有在人类领地，乃至周围数里都没有发现你的温度，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人类。”
“……”
工藤晴香的腿莫名打软，不是知道对方是神兽之一感到害怕，是感觉到自己错付而难过。
明明还在不确定身份的情况下释放杀招，寺川爱美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温度再次升高，空气变得涌动扭曲，寺川爱美从火焰中抽出一柄长刀，刀身通红好似刚出锻造炉。
工藤晴香的心情一落千丈，心灰意冷之下黑雾被双目吸收，混沌的瞳孔透露着绝望。
“能隐藏凶兽的气息并以人类姿态行动……你杀了人对吧，混沌。这是违反法则的。”
寺川爱美挥舞长刀，空气翻涌响起炸裂的声音，眨眼功夫长刀已然架在了工藤晴香的脖子上。
“嗞，嗞嗞……”
与刀刃接触的皮肤被烫伤，工藤晴香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一滴眼泪落在刀刃上化作雾气蒸发，寺川爱美眉头紧皱，手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工藤晴香抹去泪水一言不发，寺川爱美别过头咬紧牙关，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你要只是人类该多好。”
温度慢慢恢复平常，工藤晴香已经化作一团黑雾离去。空中一道青光欲要抓住她，却被寺川爱美拦了下来。
“爱美！”
明坂聪美怒气冲冲敢来，寺川爱美手里的长刀却燃起火焰消失了。
“这次的她还是工藤晴香，”寺川爱美缓缓合上眼，手拍拍明坂聪美的肩，“下次就是混沌。”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哎……马上meguchi也过来了，你也跟她解释解释吧。”
两人正欲走，城中便出现剧烈反应，寺川爱美和明坂聪美对视一眼，调转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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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由贵俯下身，脸都快与人家老板摊位上的各色贝壳来个亲密接触。
“这破玩意有啥好看的？”
不解风情的话惹得老板颇为不爽，“不买就滚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哈？你找死吗？”
中岛由贵一把捏碎刚刚拿起打量的贝壳，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老板大气不敢出。
“对不起！弄坏的我赔，多的钱再买点。”
志崎桦音慌忙拉住中岛由贵的胳膊付了钱。
“嗷！”
中岛由贵捂住额头，埋怨地看向刚刚打了自己脑壳的志崎桦音。
“yukki的脾气真差啊。”
“是他出言不逊诶。”
“可我看是yukki先挑事哦？”
中岛由贵略带孩子气地嘟起嘴，一把拽过老板包好的贝壳，气鼓鼓地闷头自顾自离开。
志崎桦音以为中岛由贵要回去，结果发现她跳到房梁上，一头扎进了旅馆二楼，还是自己住的那间屋。
志崎桦音从正常路走上来，发现中岛由贵正坐在地上玩弄那堆贝壳。
“怎么又碎了？”
中岛由贵嘟嘟囔囔，将自己不小心捏碎的贝壳扔到一边，然后继续盘下一个。
黑色发丝垂在肩头，中岛由贵抬起头发现是志崎桦音在身后。
“yukki在干什么？”
中岛由贵右手拿贝壳，左手拿线，笨拙地想要将线穿过贝壳上的小孔。
“这个穿不进去。”
“我看看？”
志崎桦音刚上手要帮忙就被中岛由贵躲开了。
“不行，这是给kanon酱做的，不能让kanon酱动手。”
志崎桦音微微一愣，撩起发丝露出通红的耳根，然后趴到中岛由贵背上，双手抓住她的手背。
“那我这样可以吗？”
“嗯……也行？”
志崎桦音操控着中岛由贵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后者穿不进去的贝壳给搞定了。
“就像这样，yukki学会……了吗？”
志崎桦音偏头，发现中岛由贵没把心思放在贝壳上，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脸。
“yukki……？”
志崎桦音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几乎贴在一起的脸红的发烫。
“哇？！”
中岛由贵突然抓住志崎桦音的手，转身把她压在地上，吓得后者尖叫出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中岛由贵又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
“唔……”
不会控制力道，没有经验的吻让志崎桦音有点窒息，她的手也只能抓住中岛由贵的肩膀，狠狠抓了不知轻重的家伙一下。
中岛由贵一下子弹起来，视线游离但还时不时看一眼捂住脸大口喘息的志崎桦音，手不自在地挠头发。
“没控制住……抱歉。”
志崎桦音从指缝中害羞偷瞄中岛由贵，小声埋怨：“还以为要被yukki吃掉了……”
“才不会吃啦……”
中岛由贵再次低下来，双手从后抱住志崎桦音的身体。
“已经离不开kanon酱了。”
咚咚……咚咚……
中岛由贵剧烈的心跳声传入志崎桦音的耳中，刺激着身体更加敏感。她抬手抚摸身上人的背，蚊子大小的声音传入耳朵。
“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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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清脆的声音扰醒了志崎桦音，她翻了个身，疲倦感和腰上的酸痛感催她再多休息，可惜耐不住好奇，还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是染红的天空，床前是坐在地上似乎表情很开心的中岛由贵。
“做好了吗？”
“kanon酱你醒啦？”中岛由贵裂开嘴笑得很开心，将一小串贝壳递到志崎桦音面前，“本来说要弄串项链的，结果搞坏了好多个，只够做手链。”
志崎桦音将脑袋缩进被子里满脸通红，随后伸出手，中岛由贵笨拙地帮她戴上。
“kanon酱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啊？不管kanon酱的家人有没有来。”
中岛由贵的表情既期待又小心，虽然哪怕志崎桦音不答应，她也会跟着一起走，人类也只能活几十年，跟梼杌他们说一说的话应该没问题。
志崎桦音入迷地盯着手上那串用各色漂亮贝壳串起来的手链，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
“太好啦！”
“yukki！”
中岛由贵憨笑，扑上床将志崎桦音紧紧抱在怀里。
美好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就被楼下过于吵闹的声音扰乱，中岛由贵的听觉灵敏，她飞速下床靠在门上倾听。
“怎么这么吵？”
志崎桦音拿来衣服披上，发现中岛由贵的表情有异样。
“kanon酱，你在房间别出去，我马上回来。”
“yukki你等一下，yukki！”
“砰！”
中岛由贵不顾志崎桦音的阻拦冲了出去，木门在大力下摔进门框出现裂痕。
这是一伙强盗，他们趁守卫被调离出城的时候闯进来，旅馆离城门近，这也让其成为了强盗的首个目标。
强盗们叫嚣着抢走住客们的钱财，手中的刀沾染许多人的鲜血。
“这有二楼！”
一个强盗看见楼梯，高喊了一声后自己先冲上了楼。
“你小子还想吃独食？”
剩下的十几个强盗也争先恐后往楼上跑，等他们爬上楼，没看见前面那个同伴的身影，只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过道口，手上拿着一只血淋淋的大腿。
“这女人怎么回事？”
强盗们被唬住了，但又很快不以为意，“长得挺可以啊，带回去！”
一把刀在中岛由贵的眼前砍下，胸口皮开肉绽，再之后的就只剩下疼痛和逐渐灰白的天空。
中岛由贵睁开眼，刚刚的一切只是存在于脑海中的回忆。
强盗们个个露出贪婪的目光和笑容，墙面上中岛由贵的影子开始变得巨大，伴随咆哮和惊声尖叫，墙面被染成红色，中岛由贵的眼前已然空无一物。
“yukki……？”
志崎桦音从后面走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回头看过来，满身是血的中岛由贵。
“不是说了别出来吗？”
中岛由贵无奈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恨强盗，所以把他们吃了。”
志崎桦音捂住嘴，表情似乎非常痛苦。
“yukki，你不该杀了他们的。”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至少不会让kanon酱看到。”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志崎桦音的情绪激动起来，同一时间，中岛由贵也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压迫感。
“轰！！！”
旅馆骤然坍塌，中岛由贵反应迅速，想要在坍塌前把志崎桦音一起带出来。
诶？
然而志崎桦音却在自己面前消失了，迫不得已中岛由贵只能自己逃出来。
“kanon酱——！kanon酱！”
望着一片狼藉，中岛由贵大吼，呼喊志崎桦音。
！
压迫感再次袭来，中岛由贵迅速抬头，发现上空站着三个人。
中岛由贵的身体就像灌了铅，背上就像在承受天空的重量。大地以中岛由贵为中心下陷龟裂。
“meguchi，就这么压死它。”
明坂聪美冷声说道，身边的樱川惠再度发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力量让中岛由贵不再隐藏，她挺起背仰天长啸，腹部衣服破裂，饕餮的第二张嘴张开疯狂吞噬周围所有的事物。
房屋、人类都被吞入，就连天上的三人也不得不都用出气力来抵抗这恐怖的吸力。
寺川爱美环顾四周，发现人类集市已经被毁掉大半，再让中岛由贵这么吸下去就全毁了。
明坂聪美双手合十，分开时两掌间凝聚一道绿光。
寺川爱美拔出长刀俯身冲下，绿光附在长刀上形成巨大光波。
“喝啊！”
“？！”
中岛由贵在抵抗压力的同时余光瞥见冲来的火球，反应已经开发到极点，巨口就要闭上，可还是晚了一步。
长刀刺穿中岛由贵的腹部，光波扩大了腹部伤口，整个肚子几乎都要消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寺川爱美阴沉下脸，长刀一横，打算把中岛由贵横切成两半。
长刀燃起火焰，握住刀柄的手猛得发力。
“唰！”
火焰残影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然而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寺川爱美砍空了，她抬头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中岛由贵的身影。
“嘶……”寺川爱美一拍额头，哭笑不得，“non酱啊……”
同样被异样影响到的明坂聪美和樱川惠也没能来得及阻止志崎桦音救走中岛由贵，前者气得只能把气撒在寺川爱美身上。
“non酱这是跟你学的吗！！！”
“哈哈，可non酱是小明教的诶？”
明坂聪美冲过来抓住寺川爱美的衣领不停摇晃，这次她真是气炸了，“混沌就算了！这个饕餮你看看它吃了多少人！这个城都被它毁了啊！”
“你得去问non酱嘛……”
“啊啊啊啊啊！”
“消消气，消消气……”樱川惠拦在两人中间，“non酱肯定会回来的，别忘了她是什么原因出走的，她会跟我们解释的。”
明坂聪美甩开手，扛起地上的木头，“先把这边重新建好再说，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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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被从天而降的东西惊扰了宁静，好奇的妖兽赶过来凑热闹，但又被恐怖的力量吓退。
中岛由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如果只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她只需要胡吃海喝一顿就能很快治愈，而这次被摧毁的是身为饕餮象征的第二张嘴，能够知道这是饕餮的弱点并有足够的力量将其摧毁的只有那四头神兽。
运气真不好，会碰见她们三个。
中岛由贵的眼睛缓缓闭上，任凭志崎桦音怎么呼喊她都已经听不太清。
“yukki……”
志崎桦音眼含泪水，她本来打算以人类的身份跟中岛由贵一直在一起，然后等到了人类应该去世的年龄再悄悄离开，可现在……
志崎桦音在手臂上划开一条大口子，鲜血流在中岛由贵肚子上的大洞中，大洞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中岛由贵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回归。
中岛由贵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恍惚了很久，在志崎桦音再一次的呼唤中回过神，但看向她的目光却没有感动。
“你的血能治愈伤口？”
“yukki，我……”
志崎桦音捏紧衣角，谎言被戳破，她没有勇气道出真相。
中岛由贵迅速起身退避十米远，警惕地露出自己的尖牙。
你是谁？你不是普通人类！”
“我会跟你解释……”
志崎桦音想要靠近中岛由贵，可后者看见她那已经愈合如初的手臂后更加悲痛和愤怒。
“你在骗我！”中岛由贵头上的角已显现，手也逐渐变成了兽爪，“你是白虎，你一直在骗我，骗子！”
“不是这样的！yukki！”
志崎桦音想要解释，可中岛由贵已经一晃身形消失不见了。
“我只是想能和yukki在一起……”
志崎桦音蹲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天空也仿佛在回应她悲伤的情感而下起磅礴大雨。
过了很久，志崎桦音慢慢从失落悲伤的情绪中稳定下来，发现自己的头顶不知何时替自己撑了把伞。她回过头，发现是樱川惠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回去吧，小明和爱美在帮人类重新建家，需要non酱哦。”
“meguchi……”
志崎桦音站起身，樱川惠露出无奈的微笑，伸手帮她擦去眼泪。
另一边，中岛由贵在大雨之中踉跄而行，迷路了一天一夜才走到家，相羽爱奈站在洞口早已经等候多时。
“饕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听混沌说了，那些家伙已经到了这附近的人类集市了。还以为你已经被她们宰了呢。”
相羽爱奈半开起玩笑，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相信中岛由贵不可能就这么死在那里。
中岛由贵始终低着头，任由雨水冲刷。相羽爱奈皱起眉，目光扫到中岛由贵破损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没事吧？有伤到哪吗？可恶啊！那群混蛋，我们又没做什么，怎么总盯着我们不放！”
相羽爱奈一脚踩碎旁边的石头，把中岛由贵拉进来检查伤势。
中岛由贵张开手抱住相羽爱奈，头埋得深深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相羽爱奈拉下嘴角，情绪也跟着一起难过，她轻拍她的背，“已经没事了，我们都在。”
远藤祐里香站在里面目睹洞口发生的一切，梼杌也站在她身边，手放在她的头上。
“祐里香，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混沌和饕餮都这个样子，我不能放下她们不管……”
远藤祐里香抬起头，梼杌的表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阴森。
“我要摆脱身上的封印，这需要你，祐里香。”
远藤祐里香盯着梼杌身上的绿色纹路，毫不犹豫地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能帮到你们的，用我的生命换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