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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电梯负三层 (短篇一发完)

2022-07-16 08:02 作者:龙葵de小羽  | 我要投稿


<现实向背景>

<入伏头一天,为大家带来夏荫觅凉系列第一弹。这个系列每一篇都是独立的存在,可能角色有重复,但是互相之间没有故事上的必然联系>

<服务宗旨是在炎炎夏日中为您带来后背清凉,建议白天观看>

<故事情节纯属胡扯,请勿上升>






初冬的一次寒潮末尾,周三下午。

杨九郎开车载着张云雷,准备送刚拍完杂志的他回玫瑰园,顺便也去看看师父、师娘。

刚从摄影棚开出来没多远,杨九郎就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叫他去家里取好不容易弄到的限量版运动鞋。

“你快来把它拿走吧,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放着,我老忍不住想偷穿。”

“好嘞,我这就过去!”杨九郎喜滋滋的打了转向,掉头往朋友加开。

张云雷有些累了,一上车就倚着副驾驶的玻璃打瞌睡,等他睁开眼睛看到一片陌生的街景,迷迷糊糊的问,“九郎,这是哪儿啊?”

“醒了?我看你睡的挺香的,没舍得叫醒你。咱们先去趟我朋友家,我特别喜欢的那双运动鞋,他帮我买到了。”

“真的假的,你不说那鞋已经绝版了么,市面上还能找到?”张云雷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他总出差去国外,在国外找到的。”

说话间就到了杨九郎朋友家住的小区,他把车停在了楼下的临时停车位上。这朋友张云雷也认识的,因此下车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两人在朋友家喝茶,聊了会儿天,一直到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才婉拒了朋友留饭,拿着新鞋一起下楼。

朋友送他们到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上来的时候,他嘀咕了一句:“今天电梯怎么这么慢呢?”

被他这么一说,张云雷也觉得这电梯确实是慢,才十层楼的高度,好像他们已经站着等了很久,聊天的话题都换了两个。

杨九郎抱着鞋盒,乐呵呵的说:“可能是楼下要上楼的人多吧,你看这不就来了么。”

说着电梯门就“噌楞”一下打开了,张云雷走进空荡荡的电梯,莫名的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冷气开的还挺足的。”

“嗯,是有点儿凉。等你不忙的时候请你吃饭啊!回见!”杨九郎朝电梯外面挥着手,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往下降去,张云雷低着头在看手机上刚刚收到的微信信息,是姐姐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他正在打字“回去”,忽然电梯的灯熄灭又亮起,晃了他一下,他手一抖把手机掉在地上。

“这电梯怎么了?”杨九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好像下去也挺慢的。”张云雷看了一眼楼层按键,发现除了他们上来的时候按下的一层,负三层的按键也亮着。

电梯到一楼却没停,而是继续下降了,杨九郎正纳闷的看着楼层按键,电梯在负三层停住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后站了站,为即将进来的人让出了更多的地方。倒不是他俩社恐,而是他们都没戴帽子和口罩,怕万一被人认出来,会很麻烦。

电梯门打开到一半的位置,杨九郎看到负三层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谁知电梯门却又合上了,接着又打开到一半,又合上,就这样一直重复了好几遍。

张云雷看着这“抽疯”一样的电梯门,不禁问道,“什么情况?电梯坏了?”

“好像是,”杨九郎走到按键边按了几下“开门”键,按键完全没有反应,于是大声对外面说,“先别进来啊!电梯门好像是短路了,别夹着脚。”

没有收到回应的两个人也并未多想,继续在里面研究这个门怎么老是半开不开的。

杨九郎按了一会儿开、关门的按键,终于是把“关门”键按亮了,然而电梯门却打开了,这一次完全开到了正常的宽度。

负三层里还是那样黑漆漆的,门口也不见要上楼的人,张云雷没戴眼镜,完全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有些害怕的说:“那人可能是等不及走楼梯上去了吧,咱们也赶紧走吧,这里好黑。”

“嗯,走吧。”杨九郎按了“关门”键,按键又亮起来,但是门还是开着的。

“真的坏了?怎么没反应呢?”他走到电梯门口用手扒拉了一下电梯门,好像也并没有卡住,又退回来继续按“关门”。

“打电话找物业来看看呢?”张云雷掏出手机在电梯四壁上环视了一圈儿,并没找到物业的电话,只看到楼层按键上方贴着一张A4纸打印的《电梯乘坐守则》,下方的空白区域不知道被谁家小孩儿用红笔歪歪扭扭写了几句话。

他没发现哪儿有物业电话,低头一看手里的手机,“得,也不用打电话了,压根儿没信号。你的手机呢?”

杨九郎从屁股兜儿里把手机摸出来一看,“我的也没有。”

“要不咱们也走楼梯上去吧。”张云雷看了看一点儿光源没有的负三层,觉得心里毛毛的,不想再继续在这儿耽搁。

“行,这么等也不知道物业什么时候能发现电梯出故障了,咱们走吧。”

“咳咳。”张云雷以为这里的灯是声控的,很响的咳了两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就这电梯都这么破了,估计地下室的灯也是没有人管给修的,这小区物业管理不行啊。”杨九郎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率先走出了电梯。

张云雷赶紧跟上,低头看着杨九郎的脚后跟还有手电筒照出来的范围不大的亮光。

走了几米远,身后的电梯门“轰隆隆”关上了,机械的声音在整个负三层里回荡,似乎这里的空间十分空旷。

“这是地下室还是停车场?怎么没有小房间啊?”

杨九郎举起手机往左右两旁照了照,确实没看见地下室小房的门,“估计是停车的,这么破肯定是没人来停。”

他回手抓住张云雷的胳膊,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小心脚底下,别绊着。”

张云雷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好黑啊,九郎我有点儿害怕,怎么还不到楼梯间啊?”

“没事儿,有我呢,怕啥?”

杨九郎捏紧张云雷指尖微凉的手,他说的挺轻松,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们走了挺远了,居然还没看到楼梯间的标识。

手电筒的光照到一个拐弯处的墙角,杨九郎不由的加快了些脚步,拉着张云雷拐过去,终于看见走廊上方挂着的“消防通道”指示灯箱。

“到了。”杨九郎的声音明显轻松了很多,可是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张云雷在他后面跟着走,冷不防他突然站住了,没刹住车差点儿撞在他身上。

“怎么了?”张云雷贴着杨九郎的肩头朝前面看去,灯箱的光映的他的侧脸黑红黑红的。

杨九郎还在看那个指示灯箱,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反正就是觉得挺奇怪。正当他想问一下张云雷的时候,身后的人发出一声惊叫。

“啊……九郎快跑!”

张云雷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惊恐,杨九郎来不及多想就被他拉着直奔着身后的黑暗跑去。

因为跑的太急,根本来不及用手电筒照路,他们就牵着手在黑暗里一阵狂奔,竟也没有撞到东西。

张云雷的腿没完全好利索,这样大步幅的奔跑他承受不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膝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杨九郎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的问题。

“我……”张云雷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也没看清那是什么,“我也不确定,就是一个黑影,感觉挺恐怖的。”

杨九郎转身用手电筒照着身后看了看,“会不会是眼花了,这里光线太暗。”

张云雷也转身,顺着杨九郎手电筒的光束看过去,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那个指示灯箱居然连一点儿亮都看不见了。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啊?!”张云雷有些焦躁的压不住,甩开杨九郎的手往回走。

“别急,上去以后我让我朋友去投诉物业,消消气好不好?”杨九郎跟上来,又牵住他的手一起走。

两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又看见了那个红色的指示灯箱。杨九郎举着手机四下照了照,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领着张云雷继续往前走。

他们来到一扇紧闭着的厚重防火门前,杨九郎推了一下,还好门是没上锁的。

“你走前面吧。”杨九郎顶着防火门站在门口不让它自动关上,把张云雷先让了进去。

他跟在张云雷后面,因为不想防火门关上的声音太大再引起巨大的回音,他松手的动作很轻缓,门合上还有最后一道缝隙的时候,他触到一片柔软。

“卧槽,快跑!”

张云雷已经往上走了几级台阶,被他从后面这么一喊,三步并做两步在楼梯上跑起来,好在他腿长,一大步可以迈上去三级台阶。

杨九郎跟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慌乱之中张云雷也来不及回头看他,只顾得上伸手抓着他的衣袖拉着他跑。

张云雷爬楼梯爬到快要筋疲力竭,直觉面前的台阶仿佛比山还高,小腿酸的抬不起来,每往上走一步都像要失去控制向下跪倒。

杨九郎一直在鼓励他:“别停,加把劲儿!快跑……”

张云雷咬了咬牙,继续爬,却觉得眼前的楼梯明明是朝上走的,但是踩上去的角度却好像是在往下走一样。

就这样爬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道亮光出现在楼梯尽头,张云雷为之一振,赶紧朝那里跑过去。

从楼道口冲出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雪。那白亮的光芒,就是雪地反射的路灯的光。

张云雷深呼了一口气,被凛冽的寒风呛的直咳嗽,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转身。

身后空无一人,杨九郎不见了。

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有抓着杨九郎的衣袖,是什么时候松手的?

张云雷立刻跑回楼道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那个出口了。楼道就是正常的楼道,跟他们下午进去的时候一样,有几辆电动车靠墙停着。

电梯此时就停在一层,按了电梯按钮门直接就开了,他壮着胆子走进去,想再回到负三层,却惊讶的发现并没有负三层的按钮。

在小区的物业,他再次得到了“没有负三层”的答案。

“先生,我们小区的地下车库真的就只有两层呀。”

“不,不可能,我刚刚从负三层上来的,杨九郎还被困在那里,我们两个人一起下去的!”

物业给他接了杯水,安抚着:“先生,您先坐下,冷静一点儿,有什么问题咱们都可以直说。”

张云雷推开那杯水,他知道物业把他当成碰瓷儿的了,他站起身往杨九郎的朋友家跑去。

现在也只有他的朋友能证明杨九郎是跟自己一起来的了,急匆匆跑到朋友家门口,张云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朋友家的门开着,但是从里面出来的是一对老头老太太,他们拎着垃圾袋看起来是要下楼去散步。

张云雷不顾他们俩的阻拦,疯了一样冲进屋,不但没找到杨九郎的朋友,连屋内的装修、家具陈设全都变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老两口没有为难他,张云雷又回到楼下,踩着越来越厚的积雪走到外面,杨九郎停在临时车位上的车,也不见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

打电话叫助理来接自己回家,一路上张云雷都在念叨这句话。此时除了去求助师父,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在他的眼里,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回到玫瑰园,张云雷紧跑进书房,拉着师父就要往外走:“爸爸,九郎找不着了,您快帮我想想办法!”

他急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却看见师父一脸平和的问:“我的儿,找不着谁了急成这样,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杨九郎啊,”张云雷难以置信的抓着师父的手,“您的徒弟,头九的老四,您……不记得他了?”

“熊孩子,这么大了还老跟我逗着玩儿,九字科老四不是张九驰吗?你还真当我老糊涂了记不住自己徒弟了啊?”

“师父,杨九郎啊,是我亲搭档,您别吓我行不行?”

“你倒仓回来以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搭档,不是一直换着用么,怎么,生师父的气了?不是我不想帮你找,真是没有能搭的上你的。”

“师父,我……我……”张云雷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了,豆大的眼泪直往下掉。

“别吃心,这马上龙字科的就入学了,师父帮你留心看着,专门给你培养一个捧哏的,好不好?”

张云雷回到他的卧室,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倒在床上。手机里杨九郎的妈妈,他认识的杨九郎的亲戚、朋友的电话号码都消失了,然而他还是不死心,他继续给师兄弟打电话。

从跟杨九郎在学徒时期就一起玩儿的张九龄、王九龙、周九良,到搭档过的冯照洋、李九春,无一例外,全都不记得有杨九郎这么个人了。

张云雷直到把手机打到没电自动关机,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杨九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他是被困在那个不存在的负三层了吗?还是自己爬到了另外一个没有杨九郎的平行世界?张云雷枕着胳膊想了一夜,无法合眼。

第二天天一亮,他便又来到那个小区里,反反复复坐了很多遍昨天那个电梯,都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他找到小区物业,谎称自己丢了贵重物品,要求调取监控。在他拼命恳求下,物业经理破例让他去看了监控录像,结果他看到的是,昨天下午他自己一个人步行来到了这个小区。

真的连一点儿杨九郎的痕迹都找不到了,张云雷颓然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天。

一个拾荒的老人背着脏兮兮的编织袋从他面前经过,又折回来问他,“瓶子还要不要?”

他指的是物业经理给张云雷的一瓶矿泉水,张云雷只喝了一半,里面还有不少水。

张云雷站起来,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大口凉水,然后把瓶子双手递给拾荒老人。

他转身想走,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全宇宙都忘了杨九郎的存在,还有他记得。

拾荒老人拧开他给的瓶子,仰头把最后一点儿水倒入口中,突然说:“没有红色的灯箱。”

“您说什么?”张云雷猛然回头。

拾荒老人还在继续说着,“消防通道在出电梯右转的走廊尽头,但是一般都找不到,不要使用照明设备……”

“那我该怎么找到他?”

“记住你是谁,相信你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电梯……”拾荒老人把空水瓶踩扁扔进编织袋,背起来走了。

张云雷愣在原地,没有电梯,那到底要怎么才能下去负三层?

时间又到了傍晚,日光逐渐黯淡,张云雷突然想起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一种说法,黄昏之时,非日非夜的那个时段,光线令万物的轮廓模糊,会进入妖魔鬼怪和人类短暂共处的时刻。

他定了定神,走进那部电梯里。先是按了上楼的按键去到顶楼,然后按下一层的按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张云雷感觉电梯下降的速度忽然变得缓慢。

他低头看向楼层按键,负三层的按钮亮着。

张云雷在走出电梯进入黑暗的一瞬间,想明白一个早该注意到的问题,“消防通道”的灯箱牌都是绿色的,怎么会有红色。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强行压抑着因为恐惧而狂跳的心脏,喊着杨九郎的名字。

“九郎!九郎你在哪儿?听见了回答我。”

张云雷记得拾荒老人告诉他消防通道在出电梯右转的走廊尽头,他从电梯里一出来就右转,然后几乎是闭着眼睛一样在黑暗里走了一阵,真的摸到了墙角有个拐弯。

“云雷?是你吗?”

再一次听到杨九郎的声音,张云雷感觉自己乐的快蹦起来了。

“九郎!我回来找你来了!”

“你在哪儿?我看不到你。”

张云雷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光线打过去,他终于又看到了杨九郎,来不及喜极而泣,手电筒照不到的黑暗区域,又有一个跟张云雷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喊:“九郎,快到这里来,快逃!”

杨九郎一惊,转身就跑。

“九郎!”张云雷追过去,很快就失去了目标。

“九郎,别去那个红色指示灯箱的地方,消防通道的灯箱都是绿色的!”他焦急万分。

“九郎,不要相信他,绿色可以相信,只有红色才是对的。”黑暗里那个跟他一样的声音在扰乱视听。

张云雷忽然想起拾荒老人“不要使用照明设备”的警告,他赶紧关上手电筒,但是这样的漆黑里,没有光源寸步难行。

他只能站在原地,抱着肩膀蹲下去,喃喃自语:“杨九郎,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吵架,是因为我发烧了但是耍脾气不肯好好吃药,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一双nike篮球鞋,你第一次在台下抱我是在宿舍里,我们第一次接wen是我主动的……”

黑暗中,杨九郎寻着他的声音找过来。

“我脑子很乱,我该相信你吗?”

“我是张云雷。”

张云雷起身,黑暗中摸到了杨九郎的手,拉到自己身前,覆在心脏上面。

那勃勃的心跳,是杨九郎最熟悉的节奏。他总是喜欢绕到张云雷身后去抱他,这样两人的心脏就能紧紧贴在一起跳动。

杨九郎握紧他的手,“我们该怎么办?你从哪儿回来的?”

“电梯。”

张云雷心头一动。

拾荒老人说,根本没有什么电梯。

他们没有再开手电筒照明,而是按照记忆里的方向一点一点摸索着向电梯的方向走。终于张云雷的手触到了墙上的电梯按钮。

他按了几下按钮,没有反应。杨九郎用指尖扒着电梯门中间的缝隙,使出浑身力气终于把电梯门强行拉开。

里面黑洞洞的,像是有风吹过。张云雷伸头向里面看了看,仿佛面对着无底的深渊。

“九郎,我觉得这里就是出口。我没有理由,就只是纯凭感觉猜的。你相信我的直觉吗?”张云雷看不清杨九郎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就连自己都难以被这样的理由说服。

但是杨九郎想都没想就说:“我信你。”

“这么认哏的吗?”张云雷鼻子发酸。

“没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杨九郎紧握他的手。

被困在黑暗里的时候,他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没有一直抓住张云雷的手。他担心张云雷会害怕,走路太久腿会受不了,他一直在四处找张云雷。

直到张云雷再次出现,说他“回来了”,杨九郎才知道其实那段时间张云雷已经成功逃出去,他是为了自己又主动回来的。

得一人心如此,夫复何求。

杨九郎说:“无论你选哪里走,我都陪你一起。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喜剧人演的节目吗?You jump and I jump。”

张云雷失笑,他没想到都这会儿了杨九郎还有心思翻包袱儿。

张云雷闭上眼睛,拉着杨九郎一起跳了下去,那种坠落的感觉他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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