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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

2021-01-30 00:15 作者:TOMORI-NAOOOO  | 我要投稿

半夜发病语录:
       人之复杂性便在于其不断地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过去,曾经,以前。这三样是不同的事物。私以为,过去是包含有主观意识或是较近一段时间的集合体,而曾经是客观上随着时间流逝而不得不承载的记忆,以前则是富含强烈欲望的一种情感。人无法忘记曾经,但会怀念过去,甚至复刻以前。只是,我们更愿意不去触碰这些心底原生的“罪恶”,反而去追随虚无缥缈的未来。
       人是无法长久活在过去的,即使有这种意念,残酷的现实也不得不将自己重新拉回既定的轨道上。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时代的洪流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可惜,如此又会陷入一片迷惘的境地,好像印地安人因失去了土地而无所适从。这便是有着“安土重迁”的思想了。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坛有过“寻根文学”的一股浪潮。韩少功、路遥、陈忠实、贾平凹、阿城悉数登场。贾平凹写了《废都》,当然这跟“寻根”在我看来没有太大的关系,反而是对于城市化进程过快的一种手足无措与无法明晰自身定位的矛盾的阐发。这种题材是很少见的,哪怕现在,叙写城市的文学也少之又少。我想,也只是因为城市还与我们“勾结”不深,它还不足以成为我们的过去,我们依然汲汲于哀悼农村,却来不及回望城市的荒诞与喧嚣。
       然而,人毕竟是复杂的,是多变的,没有人敢承认自己绝不会食言或是从出生到死亡都表里如一,但凡有也不啻为自我催眠式的保护机制:不愿让他人进入心扉,刺痛心中的软肋;不愿让他人肆意宣扬,诋毁自己的声誉;不愿让他人揭露,遭受背叛与忤逆的唾弃。呵!正是因为我们胆小、懦弱,才能够在人与人之间隔道高墙,大家相安无事,平凡的度过了一生。倘若有人想打破隔膜,那势必得有勇气接受未知的裁决,无人能料到后续的发展,只会对着与自己料想的结局暗自唏嘘感慨,留下毫无意义的泪水。
       我想,如果在二十年前,城市并不会如此荒诞吧?戏剧性的人生也不过如此吧?但是,二十年前,我无法见证任何一出悲欢离合,也无法见证什么是否定,什么是放弃。然而,直到现在,我像发了疯似的胡诌,全是为了符合那一份刻板的印象。可人的否定不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吗?你这一具复杂的有机体,为何甘愿成为行尸走肉任人宰割?无休止的改变的自我,无休止的因为他人而审视自己。我不用为这般自我而可悲。人是复杂的,哪怕你以为的单纯与简单,也只是你以为的单纯与简单。
       我也想过这的确是魔幻的场景,用着最不严肃最戏谑的载体去记录严肃的问题。但我喜欢严肃,遑论这多变的人。我不愿意引经据典,不只是腹囊空空,也是因为我需要否定。在喧哗的城市,我的曾经没过多久,我的过去我不愿割舍,我的以前也仍未弥散。

       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只金色的大大的虱子——我从来没见过虱子,但我突然想到了它,因为我有过它的定义,我没法否定,于是乎,我的脑子将它与别的东西组合在一起。一位孩子的母亲诞下了一名女婴,女婴有着虱子的模样,她的祖父带着她踏上了寻找金虱子的路程。可是啊,虱子永远就在旁边。复杂的人看不见,他们还在否定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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