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审判』最终章:悖论篇(二)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身穿蓝衣的少年，随时都有可能开火，而她就在少年身边。
有着十几年职业杀手经验的她照理而言阻止区区一个小毛贼狗急跳墙的举动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即使运气比较差也不过就是一换一而已，那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会活下来才对。
可是这意想不到的事情偏偏还就发生了。
“frisk，醒醒!frisk!”
少年胸口绽开一朵血花，任由她如何呼喊也没有反应，直到听到灵魂破碎的“啪”，她才怔怔地回过神来:自己的养子，他死了。
“不是的，我没有想杀他的，我只是....我只是....”
是的，眼前这个小毛贼除了偶尔偷些钱糊口以外没有做过任何大的坏事，作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次也只是恰巧偷到了一把枪，本来只是想抓他进牢里蹲几个月而已。
但是，他杀了自己的孩子。
“呃!别过来，啊啊啊啊!!!”
她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具体的细节了，只知道当Core!frisk来找她的时候，黑暗的小巷里全部都是溅射状的鲜血，以及插满了小刀，不成人样的尸体。
“想要加入我的时间线么。”
灰色的小孩似乎无视了她洁白大衣上沾满的污浊血液，微笑着对她说道。
“你看不见这些玩意儿么?我可是个杀人狂。”
她指了指小巷里的尸体和断肢，没有隐瞒的意思，但Core!frisk只是探头看了一眼，表情还是一样的平静。
“是的呢...过去的我也许会害怕，但现在，我只在乎你究竟有多少力量，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几分。”
“...........”
不知为何，她从眼前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某种更为恐怖的存在。
Core!frisk再次伸出手来，微微笑着，眼神迷离恍惚，“再说一次，加入我的时间线。”
这次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陈述句。
——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加特莉亚醒过来了。
“哈~”伸了个懒腰，加特莉亚直起身来，眼神转向了牢房。
“那小子，还在睡么?”
牢房里的Strange仍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活像是具死尸。
“奇怪，麻醉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才是....”
加特莉亚往牢里看去，但因为反传送屏障的存在而看不清楚他具体的神情，随手一挥将屏障解除，正准备凑近Strange时，背后传来了一股强大的魔力。
“终于被我逮到了吧，医生。”
牢里已空无一人，在自己背后的估计就是那小子，刚刚是在装睡引她靠近，加特莉亚很快明白了状况。
“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啊。”她淡淡答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少啰嗦，快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里?那你想去哪里?”
声音依旧平静，似乎不认为Strange具有威胁性。
“我的AU，Strange switch。”
“hmm.....这倒是个新消息啊，原来如你一般的恶人也会有家。”
“别在这儿跟我扯淡，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操控Core并夺取Omega时间线的，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们!”
“又是妄想症发作吗.....”
“给句痛快话，不带我去的话我就把你打晕然后再自己去找。”
“真是温柔呢，居然只是打晕而已。”加特莉亚轻笑道。
“我和你们这种杀人狂可不是一类人。”
“.........”
听完这句，加特莉亚的微笑消失了，沉默片刻后才说道，“跟我来吧。”
“喂，你是觉得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吗?休想借这个机会求救!”
Strange对走到空白空间出口的加特莉亚吼道。
“放心好了，这个时间点有战斗力的人都在前线对抗『湮灭者』呢，Omega时间线基本是空的。”
“『湮灭者』?”
“这不就是你来到这里的理由么.....算了，估计你也记不得，跟着我走就行了。”
虽然Strange紧张地东张西望，但确实和加特莉亚所说的一样，一路上畅通无阻，一直到了Omega时间线的核心区，这里面放置了所有让这个组织得以运转的关键机械。
“到这里来，你是要用总传送门么?”
(居然知道总传送门?!这应该是只有核心管理层才知道的秘密，他是怎么....)
听到Strange的话，加特莉亚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嗯?你在发呆吗?”
“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对了，你要不要来试试看操作总传送门?”
“为什么?”
“以防我搞小操作，况且我并不是很清楚你所谓的AU，万一误操不就麻烦了吗。”
“嗯.....行，我来吧。”
Strange站到一台巨大的计算机面前，而加特莉亚就在一旁看着他的操作。
“密令:XXXXXX”
Strange脱口而出，屏幕应声亮起，加特莉亚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愕。
(果然，这小子绝对不是单纯的精神问题)
“咦，不对啊，若是你在我操作的时候搞偷袭.....算了，还是你来，我告诉你AU的坐标。”
“........”
加特莉亚在Strange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了屏幕前，双手放在了底部的键盘上。
光屏上除了各种用于观察的复杂数据以外，最容易被读懂的只有两处:AU状态和AU名称。
“Strange switch，12.13.8。”Strange报得很熟练。
加特莉亚敲击着键盘，把他刚才报的数据全部都输了进去。
“输入数据完成，正在检索。”电子屏幕发出了机械音。
看到顺利完成了回家的准备，Strange长舒了一口气，面容和缓了许多，看向加特莉亚的眼神也没之前那般紧张。
“好了，接下来你走到离我越远越好的位置，等我离开后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
与Strange略有兴奋不同，加特莉亚的表情显得很冷，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警告，警告，该AU已被摧毁，不可返回，重复，不可返回!”
“诶?”Strange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机械音不断在耳旁回响，“它刚才，说了什么?”
就在他愣住的瞬间，脚踝处受到重击，再一看加特莉亚挣脱了束缚，就在即将倒地的瞬间，Strange眼中迸发出了红光，随手往后一挥施加反方向的力，站稳身形后反应过来开始催动魔力，看来还是要用龙骨炮这一招牌武器!
“Gaster blaster!”
听到Strange喊出了审判者的武器名称，加特莉亚立刻放弃了进攻瞬间回防，但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咧，奇怪.....”
加特莉亚犹豫着不敢上前。
“Gaster blaster!!!”
“........”
尽管吼得更大声也没用，Strange依旧没有召唤出来。
(是在虚张声势么....)
加特莉亚袖口飞出一把飞镖，直击Strange的面门，但是在打到之前就被庞大的魔力给阻挡住了。
“嘁，究竟是怎么回事啊。”Strange皱着眉喃喃自语，似乎没注意到刚刚的攻击。
“不足以贯穿么，那么就.....”
加特莉亚犹豫了一下，从腰间小包里抽出了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向了Strange。
“嗯?好快!”
巨大的力道在瞬间破开了他周身的魔力，直插中他的肩膀，Strange吃痛，看向了加特莉亚的方向却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架势，这把刀，你和SwapShift!frisk是什么关系?!”
Strange终于想起来了，之前觉得和她相似的人不就是老大吗?!
加特莉亚也愣住了，“SwapShift?frisk?”
(总传送门也好，操作系统也罢，这都不可能是仅仅凭妄想症就知道的信息，可是他说的其他很多东西又对不上......)
两人似乎忘记了争斗，全都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平行宇宙.....”Strange无意识地喃喃说道，完全没注意到加特莉亚也听得见。
“可是不应该啊，Omega时间线是多元宇宙唯一的存在，而且我的世界也是确定的坐标，怎么会出现同一坐标的平行宇宙呢。”
“被覆写了。”
加特莉亚突然插话道。
“『覆写』?你在说什么?”
“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但说不定....”加特莉亚沉寂的心莫名地感到了一阵炽热，“这个多元宇宙不是它原来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Strange惊愕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似乎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我问你，你刚才所说的SwapShift!frisk是不是一名身穿蓝衣的少年，性格冷漠，不多言语。”
“嗯，是这样子.....所以你究竟是谁?”
“对你而言说了也没有意义，因为你那个世界里的他或许根本就不认识我。”
“哈?”
Strange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哪来的所谓“那个世界的他”，在成为Omega时间线的成员之后就已经脱离了普通的时间线，不会再出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了。
“那么再说一点辅助我论点的依据吧，你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加特莉亚垂下眼角，似乎神情不善。
“几天之前吧，也就是.....咦?”
Strange回忆到这段时忽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是被抹去了记忆一般。
(等会儿，我上一次见到大家是什么时候来着)
“所以前几天他还活着，是吧。”
加特莉亚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断了Strange。
“这种事情是当然的吧?你在说什么.....”刹那间，Strange瞪大眼睛看向加特莉亚，“喂，难道这几天的工夫，他就已经出事了?”
“不，在我的记忆里，他在十年前就死了。”
“......”
Strange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十年前他死时的场景。”加特莉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凑上前去，Strange看到了此生最难以置信的事情。
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少年，虽然面庞稍显稚嫩，但毫无疑问就是自己那个冷漠却又可靠的队长。
“这，怎么可能.....”
即使再难以相信，也被眼前不容置疑的事实给逼着承认了。
“这么说，这个世界真的如你所说的，被『覆写』了?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
“之前就一直有所怀疑，直到你的到来算是补全了最后一块拼图。”加特莉亚的语气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轻松感，“其实在那场导致了SwapShift!frisk死亡的事故后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太多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才形成了对我来说的这个悲惨结局。”
“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这种命运绝对不会是确定的....于是曾求教过许多人，直到在某个家伙的嘴里知晓了『覆写』这一概念。”
“替换现实的力量....吗。”
Strange咽了咽口水，他曾以为多元宇宙便是可能性的极限，一切都包括于多元宇宙，所以没有能从外部改变它的力量，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有更高等的世界。
“我曾亲眼见证过他在某个宇宙里覆写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因素，却导致世界和原来有了极大的偏差，更重要的是，他改变的就是那个宇宙而不是额外产生一个新的平行宇宙。”
“这就是『覆写』，真正能改变世界的力量。”
加特莉亚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特别的向往。
“你的意思是.....?”
两人似乎完全忘却了之前的纠纷，开始了事关多元宇宙存亡的交谈。
“把世界恢复到被覆写之前的状况，这便是我和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加特莉亚推了一下眼镜，神情严肃。
“..........”
虽然自己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已经够荒诞的了，但是这一次就连Strange都感到超乎想象。
“要怎么做呢.....”憋了半天，他也只想出这句话，毕竟彻底是要颠覆现实的举动，以他的知识实在是难以理解。
“找到覆写者，然后让他恢复你的世界。”
她又在奇怪的地方说出了与情形相悖的话。
“就这?”
Strange懵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说出改变多元宇宙的豪言壮语之后，加特莉亚的方法这么简单粗暴。
“怎么，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Strange忍不住跳脚道，“首先要怎么找到?其次找到了你确定这位覆写者会听我们的?能从外部改变多元宇宙的家伙再怎么着都至少有超越多元宇宙级的实力吧?”
而且毕竟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如果在这背后是一个组织呢?一个国家呢?甚至是一个世界呢?那么多人要怎么说服?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和你说过的事?”加特莉亚瞪了Strange一眼，“我可是认识一位拥有覆写能力的人的。”
“喂，难道你是说?.....”
Strange还没等得及说出自己的猜测，就见加特莉亚摆了摆手，“不，那人不是这次的覆写者，他的力量可还没大到这个程度，但是从他的过往中可以窥得一二覆写的原理和规则。”
(直接去问的话不是更快吗.....还搁这儿推测呢....)
Strange翻了翻白眼，继续听加特莉亚说着玄乎至极的『覆写』。
“首先是第一点，『覆写』只能作用于生物，如果覆写者想要改变现实的话只能通过改变生物的命运来实现，即使是上帝恐怕也得遵循这个原则，因为这是『覆写』发挥作用的基石。”
“其次，『覆写』只能通过覆写者自己来解除，除非是拥有同等或超越覆写者级别的修改现实的能力，但考虑到这次是覆写了整个多元宇宙，所以，至少在我们认知范围内是绝对找不到能帮助我们的第三者的。”
“所以你那个是唯一的方法?”
Strange微微抬眼，向加特莉亚确认，结果是不出所料的点头。
“骗人的吧，这么鬼扯的事....”
无视Strange的碎碎念，加特莉亚接着说道，“覆写者是一个关系非常紧密的群体，无论他们的身份高低都拥有着联系，一旦其中一个死亡，那么其他所有人的位置都会暴露十秒。”
“所以你打算用这个契机来寻找搞出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么?通过杀死某一个覆写者.....”
“是这样，有问题吗?”
“.....有人选了吗?”
“安心好了，掌握这般力量的家伙都不是什么无辜的人。”
“是嘛......”
加特莉亚一眼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不知为何感觉看到了SwapShift!frisk的影子。
——“我们这次杀的人是有罪的么，加特莉亚。”
——那双湛蓝清澈有如天空的眼睛盯着她。
“frisk.....”加特莉亚的眼神软了几分。
“嗯?你叫我干嘛?”
Strange好奇地看着她，察觉过来的加特莉亚匆忙换了一副冷淡的表情，“没什么，你还有问题么?”
“选择好的覆写者，能告诉我是谁吗，也许我在上一个世界是认识的，说不定可能会知道该如何杀死他。”
“X-Gaster。”
她没有说的是，现在这个名字几乎相当于破灭的代言词。
“是那家伙啊.....”
“怎么?认识?知道弱点吗?”加特莉亚连珠炮似的问道。
“认识是认识，而且我在的小队还击败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当时几乎是全灭，据唯一还有记忆的老大后来所说，是一个不知名的白发男子救了大家。”
“.........”
加特莉亚看向Strange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看我干什么?现在这个状况下如果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我怎么可能会不说。”
“不，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算了，开始执行计划吧。”
加特莉亚走向总传送门，开始输入坐标。
“喂，你难道打算两个人就去杀了X-Gaster吗?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实力如何，但是之前和他打的时候我们小队四人再加上三个sans可都没赢过。”
Strange叫嚷道，言语之中满是担忧，那一次任务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两个人?你在说什么呢?”
加特莉亚输完坐标以后并没有敲击确认，而是开始摆弄最上方那些复杂的数据，同时原本稳定的大门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
“这是怎么了?!”Strange诧异地看着总传送门的激烈震荡，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
“我之前和你提过Omega时间线的大家都离开这里了吧，你觉得他们是去了哪里?”
“你说去前线了，所以这次的战斗目标就是.....”
“X-Gaster。”
加特莉亚边说着边敲击了最后一下，总传送门显示出与平常不同的波云诡谲，仿佛内部是一个无底洞似的。
“该走了。”
霎时间，门内传来了强大的吸力，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被吸入了其中。
——宇宙，又坍缩了一分。
联军正踏在多元宇宙的边际，再往前一步便会被虚空给同化吞噬，一层透明的薄膜分隔着物质和虚无。
“只剩下了五十二个宇宙么。”Anti-error收起了他缠绕在多元宇宙支柱上的线，神情严肃。
“同样，没有幸存者。”line收起感知的线条叹了口气。
“我们的阵地已经只剩下这些了，多元宇宙的其他存在已被完全抹除。”
pale!ink，破坏者中的激进派，如是说道，但和前两人的愁眉不展比起，他的神情可以说是十分轻松。
“我们真的还有胜算吗?”
联军中传出了这样的质疑声，但是没有人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无论是否胜利，至少挣扎一番也要比束手就擒要好得多。”
Omega时间线的一个审判者说道，没想到他这一句话却引起了一场骚乱。
“呵，说到底X-Gaster还有另一个人原来就该是由Omega时间线来处理的，多元宇宙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要负主要责任!”
“守护多元宇宙不该是由『守护者』负责吗?况且我们只是收纳幸存者的救济院而已，打不过那群怪物不是很正常?”
“还有你们，破坏者，如果不是你们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X-Gaster怎么可能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明白你是在和恶人谈正义么?如果我们想要投奔X-Gaster那边的话，这场战斗你们必输无疑。”
尚未开战，联军这边就已经乱成一团，不住的谩骂声在攻击着彼此，让本就不稳固的联盟更为分裂。
“诸君肃静!”
Core，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孩子，但发出的命令威慑力居然大到让千人以上的军团变得鸦雀无声，甚至是站在他身旁的两位领袖也承受了强大的压迫感。
“我们聚集在此的目的，你们忘记了么?”见终于安静下来，Core清了清嗓子，再次立于所有人之上，“现在的争端是毫无意义的，一切都要在战斗结束后再来计较，若是再有人试图扰乱军心，那就休怪我了。”
Core!frisk眼中的灰暗光芒仿佛象征着死神，极具威胁性。
“.........”
在压力之下，联军恢复了秩序，所有人沉默地听着接下来的安排。
“error，line，下面交给你们了。”
Core留下这句，转身再次融入了联军之中。
“下面，该怎么做呢....”Anti-error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看着站在对面的line，果然和自己一样都被刚才那样的Core给吓到了。
“破坏者，你们负责构建防线，在贴着物质宇宙边缘的部分把守，一旦出现异样立刻通知同伴，至少要拖到出现大部队能够出现。”line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眼中满是威严，“哪怕拼上性命，也要用自我的牺牲换来更多的时间，我想身为破坏者的我们这里应该没有怕死的懦夫吧。”
line说完自己率先走到了物质的边缘，其他见到首领以身作则的破坏者也纷纷以其为中心开始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守护者，以及omega时间线的审判者们，拥有多年配合经验的我们自然更明白团队合作的重要性，这一点哪怕加上破坏者也不会改变，只要不是当场死亡的成员全部都由后方的支援送到治疗组去，要记住有生力量远远比一次胜利更为重要。”anti-error见line恢复得如此迅速，也收起了脸上的惧意，开始指挥剩下的众人，“非宇宙级成员集中在40号地球，一旦出现状况便可以及时增援，而宇宙级的成员，包括我在内共50名，分别驻守在其余的宇宙中。”
“不对，是52名哦。”
沉稳的女声传遍了整个宇宙。
?!
众人转过头来，在一阵光中出现了两个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