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三十六）
要不是现在所有人都急着去看燕荣泽的实况，他也不敢就这样拿着摆弄。刚才在冰室里，他和燕荣泽一唱一和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母亲头上的那根簪子上。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哪怕自己不稀罕，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塞上雪。
然而燕荣泽到底在这钗上做了什么手脚，除了格外奢华之外，似乎并没有特殊之处。莫非是自己会错意了？他既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让哑叔处理掉，应该是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不、不对，如果真的是不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留在母亲的遗体上？杨若清绞尽脑汁都没有发现端倪，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扔到了桌上。等等，声音不对劲！要是实心的话，声音不会如此清脆。之前在冰室的时候只顾着跟燕荣泽争吵，完全没有在意到这一点。
杨若清再次拿起金钗仔细端详，这上面最耀眼的是镶嵌了五颗不同颜色的珍奇宝石，个头硕大，绝非凡品。他细细抚摸每一块宝石，却在那块黑色的宝石后面垫着的金片上摸到了一块凸起的东西。
他转过来仔细检查，居然每一块宝石背面都有。起初他并不清楚规矩，混乱按了一通却没有任何反应。但冷静下来却发现这枚宝石的颜色对应的正是金木水火土，于是他按照这个顺序又按了一遍，金钗居然从钗身里掉落出了一截小铜棒，只有很短的一截。
隐藏得如此巧妙，这根小铜棒里一定藏着大秘密。可惜现在不是详究的时间，只能暂时先收起来。亏得之前塞上雪献殷勤，送来了许多奢华的首饰和新衣服。杨若清将小铜棒塞了回去，并将这金钗扔进了首饰盒，乍一看并不惹眼。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怕是要来请人了。刚才他跟燕荣泽起冲突把他给气昏了，塞上雪定然想要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让他将后事交代清楚。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嫡系血脉，若不到场，燕荣泽的其他义子义女自然不会信服塞上雪的说法。
其实大可不必，她之前已经算计了燕荣泽膝下大部分的义子义女，现在仅存的这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是追随燕荣泽多年的老部下不肯认输，以她现在的势力要对付他们也并非难事。她只是不想自己斗倒了所有的对手便宜了外人，比如杨若清自己。
“杨公子，雪小姐让我来请你去看看将军，他被气得不轻，都吐血了呢。”
“哦，我知道了。”
“您得快呀，这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呀。”
“他要真断气了，我保准走得比你都快。废什么话呀，前头带路。”
“是是，您跟上。”
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他在塞上雪身边见过两回，算不上熟脸，但至少可以确定是她的手下。往日里有什么事都是哑叔来通知，这回连个小喽啰都能喧宾夺主了，真是可笑得很呐。
这才到燕荣泽的门前，就听里面闹哄哄的。杨若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门已经被那多事的推开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自己身上，这下想不进去都不行了。杨若清权当冰室里的事没发生一样，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艾漪儿正在为燕荣泽看病，顾韶音则是在边上侍奉汤药，塞上雪倒是殷勤叮嘱燕荣泽保重身体。可燕荣泽却浑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盯着刚进门的杨若清。一时之间，他倒不知道要跟杨若清说些什么。
“刚才塞上雪火急火燎地派人来通知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杨若清，说话别太过分了，他可是你父亲。”
“他若不是的话，我根本不会走这一趟浪费时间。你若真有孝心的话，他又何必来找我呢？”
“你！”
“够了，阿雪！你带着其他人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可是义父，他刚刚把你气昏倒还吐了血，万一再有什么……”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是、是，义父。”
塞上雪不情不愿地带着乱哄哄一帮人退了出去，顿时清净多了。燕荣泽缓缓地揉着太阳穴，他已经被吵到头大了。他何尝不知塞上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也不得不应付着，着实心累。
燕荣泽喝下药后，精神好了些许，人也没有刚才那般昏昏沉沉。杨若清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跟燕荣泽保持一定的距离。哪怕他现在是只病虎，然而依旧是猛兽，依然需要提防。
“刚才，你没事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
“我刚才考虑了下你说的话，确实是我自私了，对不起你娘，让她孤零零地在冰室里过了这么多年。也许，是到了该入土为安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了老葛，让他在附近寻一处合适的墓地，择日为你母亲下葬。”
“嗯。”
“你……没有别的想说吗”
“下葬那一天，我也要去。”
“这是自然，你是她拼死生下的孩子，理应送她最后一程。也许还得送……”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也许是燕荣泽觉得不该说出口。有些事不想面对，早晚得面对。他能做的只是在生命最后一程，将事事安排妥当。这样即便自己故去，至少跟自己跟关联的人能有个好着落。
他现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处理完塞上雪，一旦没有及时清理掉，后果是他也无法预计的。她的心性比自己更加狠辣，手段更加阴毒，他不确定以杨若清现在的能力是否能应付得了。多想无益，儿孙自有儿孙福，再是操心也无用。
“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你好好养病，别尽想着坏点子，对自己没好处的。这算是我的忠告，你爱信不信。”
“我知道了。”
杨若清突然推开房门，把门外偷听的那家伙吓了个半死，正是刚才领着自己过来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会偷听杨若清一点都不意外，燕荣泽病重塞上雪想要上位的野心，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