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斯大林《语言学问题》②

2022-04-22 08:54 作者:专栏区布尔什维克  | 我要投稿

问:有人说,语言从来就是并且现在还是阶级的语言;对社会是共同的统一的语言,非阶级的语言,全民的语言是不存在的。这种说法是否正确呢?

答:不,不正确。

不难了解,在没有阶级的社会中,根本谈不到阶级的语言。原始公社氏族制度是没有阶级的,因此那时当然不可能有阶级的语言,那时语言对人们的整个集体是共同的、统一的。有人反驳说,所谓阶级,应当是指任何人类集体,包括原始公社集体在内。这种说法算不得什么反驳,而是玩弄词句,是不值得一驳的。


至于后来语言的发展,从氏族语言到部落语言,从部落语言到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语言,从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语言到民族(нация)语言那么在发展的各个阶段上,作为人们在社会中交际工具的语言,对社会是统一的,共同的,它同样地为社会一切成员服务,而不管他们的社会地位如何。

这里我指的并不是奴隶时代和中世纪时代的帝国,例如,居鲁士和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和查理大帝等所建立的帝国,这些帝国没有自己的经济基础,而是暂时的、不巩固的军事行政的联合。这些帝国不仅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对整个帝国是统一的、为帝国一切成员都懂得的语言。这些帝国是一些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各有各的语言的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 )的集合体。因此,我指的不是这些帝国和类似的帝国,而是组成这些帝国的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这些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是各有自己的经济基础,各有自己早已形成的语言的。历史表明:这些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的语言不是阶级的,而是全民的,是每个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共同的,是大家都懂得的。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方言、土语,但是部落或者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的统一的和共同的语言却占着统治地位,并使这些方言、土语从属于自己。

往后,随着资本主义的出现、封建割据的消灭和民族市场的形成,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就发展成为民族(нация),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的语言也就发展成为民族(нация)的语言。历史表明:民族语言不是阶级的,而是全民的,对每个民族的成员是共同的、对整个民族是统一的。


上面己经说过:语言作为人们在社会中交际的工具,同样地为社会一切阶级服务,在这一方面表现出语言对各个阶级是一视同仁的。但是人们,即各社会集团、各阶级对于语言远不是漠不关心的。他们极力利用语言为自己的利益服务,把自己的特殊词即特殊用词和特殊用语强加到语言中去。在这一方面,那些脱离人民并且仇视人民的有产阶级上层,如贵族、资产阶级上层分子表现得特别明显。他们创造了“阶级的”方言,习惯语,沙龙“语言”。在书刊中常常把这些方言和习惯语错误地说成是语言,如“贵族语言”、“资产阶级语言”,与此相对立的则有“无产阶级语言”、“农民语言”。很奇怪的是,我们有些同志竟根据这一点得出结论,说什么民族语言是虚构的,只有阶级语言才是实际存在的。

我想再没有比这种结论更错误的了。能不能把这些方言和习惯看作语言呢?绝对不能。

 

其所以不能,第一,因为这些方言和习惯语没有自己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而要从民族语言中去借用。

其所以不能,第二,因为这些方言和习惯语只是在某一阶级上层分子的狭窄范围中通用,完全不适用于作为整个社会中人们交际的工具。

在这些方言和习惯语中到底有些什么呢?其中有的只是一些反映贵族或资产阶级上层分子特殊趣味的特别的词,一些不包含民族语言中“粗鲁”用语和短语的特别风雅客气的用语和短语,以及若干外来语。然而基本的即绝大多数的词和语法构造还是从全民的民族语言中拿来的。

因此这些方言和习惯语只是全民的民族语言的支派,没有任何语言的独立性,而且是注定不能发展的。如果以为这些方言和习惯语能够发展成为独立的语言,能够排挤民族语言并代替民族语言,这就是看不到历史的前景,脱离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有人援引马克思,引证他的《圣麦克斯》一文的一个地方,那里说到资产者有“自己的语言”,这个语言“是资产阶级的产物” 这种语言浸透了重商主义和生意经的精神。有些同志想用这个引文来证明,好像马克思是主张语言有“阶级性”的,好像马克思否定了统一的民族语言的存在。如果这些同志能客观论事的话,他们就应当从同一篇《圣麦克斯》中引证另一段话,在那里马克思谈到统一的民族语言形成道路的问题时说:“方言经过经济集中和政治集中而集中为一个统一的民族语言。”

可见马克思承认必须有统一的民族语言作为高级形式,而作为低级形式的方言则从属于高级形式。

那么,马克思所说资产者的语言“是资产阶级的产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马克思是否认为这种语言和具有自己特殊结构的民族语言是同样的语言呢?马克思能不能把它看成这样的语言呢?当然不能。

马克思只是想说:资产者拿自己的生意人的那套词汇玷污了统一的民族语言,这就是说,资产者有他们生意人的习惯语。可见,这些同志曲解了马克思的立场。他们曲解了它,是因为他们不是以马克思主义者的态度去引证马克思,而是以不深入问题实质的书呆子的习气去引证马克思。


有人援引恩格斯,引证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的话:“……英国工人阶级逐渐变成一种和英国资产阶级完全不同的人”,“工人比起资产阶级来,说的是另一种方言,有另一套思想和观念,另一套习俗和道德原则,另一种宗教和政治”。有些同志根据这一句话就得出结论说,恩格斯否认全民的民族语言的必要性,也就是说,他主张语言有“阶级性”。其实恩格斯在这里不是说语言而是说方言,他完全懂得,方言是民族语言的支派,是不能代替民族语言的。可是,这些同志看来是不很同意语言同方言是有区别的……


显然,这段话是引用得不恰当的,因为恩格斯在这里不是说“阶级语言”,而主要是说阶级的思想、观念、习俗、道德原则、宗教和政治。资产者和无产者的思想、观念、习俗、道德原则、宗教和政治是绝对对立的,这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这同民族语言或语言的“阶级性”有什么相干呢?难道社会中的阶级矛盾的存在,就能作为主张语言有“阶级性”的论据吗?或者作为反对统一的民族语言的必要性的论据吗?马克思主义认为,共同的语言是民族的最重要标志之一,同时清楚地知道,在民族内部存在着阶级矛盾。


斯大林《语言学问题》②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