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罪与罚
川星VS赤城
1997/6/19
海鸥的叫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清晨的阳光照亮了这个小小的仓库，我站起身子，打开窗户，吸入一口清新的海风。
困倦已经消散，我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热身和晨练。
与她们决斗的时刻即将来临，这是决定我未来道路的关键一步，“不成功，便成仁”，我已经无路可退。
现在我正对昨晚制作的道具和装备进行着最后的检查，老实讲，和她们交手，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不知道今天会是怎样，但我知道，它一定会过去，当它过去之后，又会是新的开始。
怀着焦躁不安的心情，我把系在我裤腰上的“护身符”解下，放在了我的手里，自“那一天”开始，它既是我的负担，又是我的责任。
我看着它，心里对它说： “今天我可就指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了！”当然，它没有答复。
整顿好装备，检查完毕，我盘腿正坐在仓库的地上，静静地等待着。
8：50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咔嚓”一下，门被打开，企业、俾斯麦、厌战、赤城，4大阵营的代表们出现在门外。
“时间到了。”俾斯麦对我说，“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子面对她们，只说了三个字：“开始吧。”
昨晚我制作的拳套和道具由走在我身后的企业拿着，与她并排走着的厌战拿着一套白色的训练服，赤城和俾斯麦走在前面领着手脚仍然被锁住的我向前走。
走了大约10分钟，我们来到了对决场地外的门外，俾斯麦解开了我手脚上的枷锁，久违的自由暂时回到了我身上。
企业和厌战把她们拿着的东西一并交给我，随后4人打开门，先行进入了场地。
我在门外顺着导向标牌的指引，走进了一间更衣室。
这里的更衣室传统样式，更衣室的衣柜形状类似某种硬盘，外层有一个扫描仪器，扫描到使用者的衣物后，衣柜通过某种以人类科技无法解释的运作机制将其以数字形式储存在其中，这不会对衣物的表面产生任何影响，并会记录下使用者的指纹或视网膜作为密钥。
“储存”好那件已是遍体鳞伤的海军制服后，我换上了厌战给我的训练服，尺码刚好合适。我把原先那套制服的腰带留下，系在腰间，将各种道具别在上面。换上拳套，调整好拳套上的部件，把“护身符”戴在了右手食指的位置上。
此刻，我感觉一股流动且真实的力量在我的全身游走，我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在食指上的“护身符”。
“我们”会赢......
一切就绪，走出更衣室，我顺着指示牌走到另一扇门前，我感受到在门的另一侧，充斥着无数的怨恨和杀意。
不断交织叠加的怨恨和对过往的记忆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束缚了她们向前迈进的步伐，也阻断了她们对人类的信任。
我打开大门，一个类似斗兽场的画面映入我的眼中，左右两旁的护墙上坐满了等待对决开始的观众们，在我头上和对面竖立着两块巨大的屏幕，几台无人机在空中盘旋着，时时播放现场录像。
我走进场地，站在我对面的是4大阵营的代表们，一字排开。
“她们还真是废了一番心思啊~”我看着整个场地感慨道。
看见我走入场地，俾斯麦对着手里的话筒喊道：“全场肃静！”
刚才还是一片沸腾的场地在俾斯麦一声充满力量和威严的喊话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接下来是俾斯麦的一段发言：
“4年前，2年前，人类给我们带来了背叛、痛苦、死亡、仇怨，我们在人类的阴霾下艰难地生存着。但是今天，我们终于等来了驱散这片阴霾的机会！今天，血债将得到血偿；罪孽将得到审判；正义将得到伸张！”
“原来如此，这不是一场决斗，而是一场审判，而我就是那个人类罪孽的集合吗......”我心里这么想着。
接下来是厌战说明对决的规则和流程：“对决将以车轮战模式进行，由人类川星，对阵臣等4人。对决过程中可以使用任何攻击方式和武器，只要有一方投降或失去战斗能力，则直接判定另一方获胜。人类需打败臣等4人方可获胜，臣等4人当中任意一人打败人类则臣等获胜。战斗中会有医务人员在场外对战斗双方的状态、受伤程度进行分析判断，一旦攻击强度可能导致致命，立即暂停战斗。”
总而言之，这是完全对我不利的一场战斗，车轮战的对决方式更让我的处境更加凶险。
根据抽签的结果，我的第一个对手是赤城。
昨天在厅议上起的冲突，让我拉满了她对我的仇恨，再加上她本身的偏执和病娇属性，估计她会对我起杀心。
......
此时，四周的护墙上升起了一面透明的屏障，场地内的环境也开始发生变化：我脚下结实的地面变成了一块木板，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一片海，刚才明媚的天空顷刻间下起了大雨，风浪开始在海面肆虐，雷声在四周响起，闪电从天而降。
我明白，这是虚拟战场的画面，但这些环境因素却不是虚假而是实际的存在。
我脚下的木板随着海面的起伏而上下摇晃着，我压低重心，使我能平稳地站在木板上，并控制它。此时，一道闪电伴随雷声在我面前一闪而过，赤城穿戴着舰装滑过海面站在离我大约10米的位置上。
“啊啦~你居然不逃呢~”这是赤城标准的病娇模式。“把人家的身心搞得乱起八糟的，结果一声不吭地丢下人家，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我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生气，海水和雨水浸湿了她的全身，仇怨在她的身边环绕着，看着现在的她，既让我心疼，又使我恐惧。
我摆开架势，调整呼吸节奏，对她说：“多说无益，来吧！”
赤城突然从海面跳起，展开舰装，露出狰狞的面孔，瞳孔和身体周围散发着血红色的光晕，随后发出恐怖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那就请你去死吧！！”
无数的舰载机向我扑来，子弹、炸弹、鱼雷等舰载机武器铺天盖地朝我冲来。我拿出爪钩，抓住了其中一架舰载机，借着舰载机的飞行速度和爪钩的力道，爬上了它。
舰载机在执行完一次攻击任务后，就会按照预先设定的飞行线路回到持有者的手里，赤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一次，她没有让这些舰载机返航，而是让它们击落我所在的舰载机。
我用爪钩上的钢绳紧紧抓住这架舰载机的机翼和尾翼，控制它躲避来袭敌机，并找机会缩短与赤城的距离。
几轮盘旋和机动规避给了我足够的时间预估与赤城的高度差和身后敌机的距离，我决定控制舰载机撞向赤城，并及时跳到身后的敌机上。
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但这是目前我能对赤城造成实际伤害的唯一方法。
我拉紧钢绳，使舰载机向下俯冲，我身后的敌机也跟着我向下俯冲，并对我开火，我尽量使俯冲的舰载机保持平衡，并控制机翼躲避攻击。
赤城站在海面上，挽起手臂，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控制舰载机向着她俯冲飞来。“啊~~哈哈哈蛤~~没想到我今天能遇上这么有趣的事呢~这种感觉，就像恋爱一样~啊啊啊啊啊——哈哈哈~~！”
在舰载机俯冲到极限的高度和距离时，我解开钢绳，此时它已经来不及躲避，向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另一架舰载机上。
一声爆炸后，我用爪钩抓住机鼻用力拉起，使舰载机向上急速爬升，并回头查看攻击效果。
爆炸激起的水波散去，赤城依旧站在原地，但我能看到她的衣服出现了破损，证明刚才的攻击确实有用。
但这样消耗下去终究对我不利，我必须想办法迅速结束这场战斗。
此时，跟在我身后的敌机突然全部回到了赤城的手里，只有我控制着的这一架没有回去。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我心头萦绕。
我低头向赤城的方向看去，发现赤城也在抬头看着我。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几束火红色的光点向我飞来，速度很快，这是赤城开始认真起来了。
我摆正舰载机的飞行方向和姿态，冲着那些光点飞去，那些光点其实是很小的特型舰载机，机身虽小，但它的速度和伤害不可小觑。
其中一架撞在了我的身上，这种感觉就像子弹打进了身体里一样。
我强忍着疼痛，尽量控制舰载机的飞行轨迹，并用拳套上的护板抵挡来袭的敌机。
但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虽说我也挡下了一些，还是有不少击中了我的身体。
有一架击打在了我的胸口前，我顿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翻腾，而且快要喷涌。
“噗~哇啊~”我跪倒在机身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但眼下没时间顾及这些，我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控制舰载机，发现拳套手掌上的聚能装置泛起了红光。
我决定孤注一掷，用全身的力量给予赤城最后一击。
我控制舰载机向上爬升飞行高度，对准赤城的方向再次进行俯冲，并用飞镖缠上钢绳固定着舰载机的机翼和尾翼，压低重心牢牢地站在舰载机上，双眼紧锁着赤城。
同时这也意味着，将我自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敌机面前，任由它们对我进行攻击。
但我已经不再理会这些麻烦的小蜜蜂，任凭它们撞向我的身体，放任嘴角的鲜血滴溅，身上的伤口撕裂。
在向下的速俯冲到距离赤城大约300米时，我直视她的双眼，大声喊道：“赤~城~！！”
此时赤城也正抬头看着我的双眼。
（赤城视角）
“这个人类在干什么？他连命都不想要了吗？也好，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我积聚力量，对准他心脏的部位，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就在我即将出手的那一瞬间，那个人类向我大喊一声：“赤~城~！！”
而就是这一声，竟让我的心头一颤。
“这是什么~？这样的感觉，仿佛要将赤城身上的痛苦和悲伤全都击碎一样......”
我清楚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但我的潜意识却似乎在阻止我这么做。
而后来的情况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赤~城~！！”
在舰载机将我送到离赤城足够近的那一刹那，我用尽全力，释放出聚能装置储存的能量，给予赤城最后一击。
之后，我和舰载机一同冲进了海里，我只记得在我昏过去前，看到了赤城缓缓坠入大海的画面。
......
事后，我被送到了场地外的医疗仓里，医疗仓内拥有一整套先进流畅的医护体系，能利用细胞科技对伤者的伤口进行快速愈合、止血。
整个医疗过程中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却没有什么实际感受，女灶神说，这是“无痛治疗”。
治疗过程很快，只用了大约10分钟的时间。
我从医疗仓内走出，感觉就跟今天早上一样没什么变化。
“谢谢你，女灶神。”我对女灶神低头致谢。
“不用客气哦~”女灶神充满欢笑地对我说。
我想起了刚才被我全力击中的赤城，焦急地问女灶神：“对了，赤城怎么样了？”
“她在修船厂里，由加贺陪着她。”女灶神向我简单地说明了赤城的状况，“呀~刚才那一击真是激烈呢，我还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赤城呢~！”
听到这里，我突然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挠着头继续问道：“她没有事吧？不会有危险的，对吧？”
“请冷静些。”女灶神平静地安抚我的情绪，继续说明，“赤城只受了点轻伤，重要的是，你刚才把她的舰装都破坏掉了呢~现在的她得重新做一套舰装了呢。”
“是吗。”我送了一口气。
“呵呵~”女灶神冲我笑了一声，并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脸上沾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我摸着脸问女灶神。
“没~什~么~”说完，女灶神转过身去，开始整理医护工具。
此时，外面传来了广播的声音：“请注意，下一轮对决将在5分钟后开始，请双方做好准备。重复一遍，下一轮对决将在5分钟后开始，请双方做好准备。”
“撒~请快做准备吧~！”女灶神推搡着我。
“哦，哦！”我戴好拳套，收好装备，跑出医护室。
我的下一个对手是......
修船厂
“居然让姐姐大人蒙受如此屈辱，那个男人，我一定不会饶了他！”加贺咬牙切齿地发泄她的愤懑。
“加贺，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赤城站在加贺的身后，双手搭在加贺的肩上。
“但是姐姐！”加贺转过身，对赤城喊道，“我们难道就这么屈服于人类的脚下吗？以我们自己的力量，根本不用和这些鼠辈狼狈为奸啊！”
“加贺~！”赤城想打断加贺的话。
“姐姐！”此时加贺一把抓住赤城的手，面容焦急，“难道那些羞辱，那些残酷的兽行，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吗？你忘了他们原先是怎么对我们的了吗？”
“加贺~！！”赤城对加贺吼道，并朝她扇了一掌。
但随后，赤城心疼地抱住加贺，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脸埋入胸前，对她说道：“不用怕，姐姐会做好一切的，姐姐永远陪着你。”
“姐姐......”加贺平静下来，将双手放在赤城的后背上，抱住赤城。
对于赤城来说，今天这一战，意义重大，甚至让她感觉如释重负，某种神奇而玄妙的力量正在她身边环绕着......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