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用青春形容爱情
*小鱼文学再现
*青春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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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真人哇!
别白嫖谢谢。
“他说他把爱给了刘念，后来也只为了留念。”怎么去形容这留念二字，就是他随风离开之时也没告诉，书中字是出自他手。
关于他，只清楚他的温柔照亮了很多人。
他是谁？他叫张真源。
0·
“温柔”是张真源留给刘念的第一印象。
做了一年同学后，刘念说张真源应该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就到了后来刘念想起，张真源也依是那个会在人耳边轻声细语，留下温醇的男孩。
晚霞悄悄经过，打磨了一遍逝去的时光，恰逢窗角的风撩起白色的布帘，帘上映着整个少女幻想的梦，是美好且不假思索的。而此时渲染上嫣红的云，也搭着所桥梁通向一座秘密之城。
--听说是座心城。
那的桥叫心桥。
1·
斜阳漫漫，落日晖晖，诗画里却总有杂音，比方现在。
“刘念，你最近成绩有些下滑啊。”
说话的是刘念的班主任，听人说是个离过婚的老教师，总是爱讲些七零八碎的人生之道。
“要知道，你现在才高一，这个成绩到高三是考不上什么好大学的…”
其实话里话外都是要让刘念好好学习，考上个好点的大学。只不过她太能扯了，马上都快赶上远处那绿皮慢车发出的鸣笛声。
刘念因为耐不住性子，把目光放得远了些，看得多了些，恰逢此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暗自走运想着不会太无聊了。
那人站在窗户边上，是个生面孔，总之刘念没见过，他高高的，瘦瘦的，因为背着光，只能看清微风拂过他秀发的影，和白色衬衫下宽硕的肩。
肯定是个好看的人。
那时的刘念是这么想的。
“喂喂，刘念，你在听吗？”
“真不知道拿你们这些人怎么办。”
“张真源，过来下。”
刘念听到不是喊她的名字，抬眸的一瞬才意识到原来是在喊窗前的那个。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转校生，数理化可是在全省都能排到名次的。”
“不敢当不敢当。”
少年清如薄荷般的嗓音充斥着整个空气，似乎夏日的燥热因此而变得清凉。还有他嘴上时而携着的笑随着脸上泛起的红晕逐渐加深，多了几分令人难酌的韵味。
张真源站着，刘念也就那般看着，二人拉长的影子趁着斜阳闲暇时刻靠在了一起，而青春呢，就用时间定格住了画面。
“你们两个看着还挺般配的。”
班主任很难得讲这样的话，所以给刘念的印象也特别深刻，只是那时不明所以的他们还太年轻，光忙着脸红低头，从来没有想过未来这会是一条扯不断，牵不上的线。
其实老班那时也是随口一说，她也没有想过吧。
也许是老天爱开玩笑，总得牵线做红媒。
2·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有张真源和刘念两个人，刚才办公室里的含蓄交谈让刘念清楚，身旁站着的这个人有多么优秀。
微微侧头，不偏不倚能撞见他的下颚线，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着魅惑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巧夺天工般的恰到好处。
刘念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又立刻收回情意，藏在了心里。
恰恰这个时候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那个，我叫刘念。”
“我叫张真源。”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一样。”
字里行间的停顿透露着女孩的私心，而干练明了的回答则是这个纯白的夏日里最动听的情话。
3·
校门口没有吵闹欢愉的学生，门卫大爷的收音机里还放着动情的老歌，看着过往的行人，在寻常的日子里翻找些不寻常。
每天最有意思的，就是看着门口离别的学生情侣互相告别，那般不舍的模样倒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楚楚动人。
但今天却有了什么意外收获，门卫大爷扶了扶老花镜，探出头以为没有学生，却又瞧见了刘念和张真源两个人。
“这么晚你们还不回家？”
可能是门卫大爷的声音太有穿透力，刘念不老远就听见了，还以为是把他们误当成晚回家的情侣，索性就拉着张真源往后跑。
“跑什么？”
张真源喘着大气，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不乏有一些不知所措。
“那个保安把我们当情侣了。”
燥热的空气迫使刘念用手扇起了风，那双小手扑棱扑棱地左右摇晃，然后被扇起的只有几缕薄发。
“想要凉快吗？”
不知何时，连刘念都没有反应过来，灌风的校服里夹带着凉意，身后传来门卫大爷的喊叫声，而温热就从手上开始漫延全身，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不可兼得。
“这就是你说得凉快?”
张真源把一瓶冰矿泉水递到了刘念手上，随即就开始痛快大饮，滚动的喉结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连水也有了青柠的味道。
“你，怎么不喝啊？”
“我…”
见刘念迟迟不肯说，张真源便把瓶盖拧紧放在了一边，又去小卖部买了一瓶常温的。
“放心，不是冰的了。”
刘念尝了一口，水好像也缠上了男孩身上的青柠味，有甜有涩。刘念心想是因为自己太渴，还是因为这天太燥热。
可能都不是吧，是眼前的少年太过澄澈，把她的心思映得一干二净。
“谢谢你。”
行人的自行车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女孩的声音不大不小，似乎是配合着显得更加甜蜜。时候也不早了，月亮正准备升起，男孩身上的青柠味也愈演愈烈。
那声“谢谢”就像是童话里女巫的符咒，贯穿了整个故事情节，永远也解不开。
4·
要知道像刘念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喜欢臆想，所以回家后的那一晚她也没好过，起了一个老早。
“张真源。”
“请你吃早饭。”
刘念把手上刚买的一袋子东西放在了张真源的桌上，周遭的人因为动静太大，目光都不免朝他们看来。
于是刘念连忙道歉，双手合掌赔礼的样子略显滑稽，引得张真源笑靥四溢。
“好了好了，你早饭吃了吗？一起吃吧。”
张真源咧着嘴，笑容挂在脸上，正好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在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发丝随着晨风微拂前额。
“张真源拜托你个事呗。”
“帮我补课。”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刘念的眼神突然深邃，转而又在粘上油渍的薄唇上轻舔了下，这下似乎连空气都凝固。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
刹时，刘念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刚才的紧张感导致女孩略喘着气，抚了抚胸脯。
“不过我补课很贵的。”
“多少钱？”
保密.
套不出话索性刘念也不问了，坐回自己位置上翻阅着无味枯燥的书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土耳其海峡边的海是黑色，也想不明白在一战二战中为什么瑞士依然能够洁身自守。她更想不明白，她对张真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最后她面对题海，只能以偶像那般的崇拜而收场。
乱七八糟的想法填满了刘念的脑子，她茫然地在书上写下“张真源”这三个字。一笔一划都显得那样小心翼翼，深怕哪一笔出错会影响整个字的美观。
等到停笔，上课铃也敲响，老师走进教室，刘念连忙合上写下名字的书本。尽管她上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来回翻看，嘴角的弧度也依旧藏不住。
因为写的是张真源，所以也就乐此不疲。
5·
因为补课的关系，刘念和张真源关系也逐渐深厚。
刘念还发现张真源是个挺爱看书的人，他的桌上除了清一色的教科书以为，还有杂七杂八的课外书，每周都不重样，什么种类都有，所以刘念就觉得张真源什么都知道，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张真源，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颗星星吗？”
“当然可以，而且还有很多没有被人们发现。”
这个时候的刘念和张真源正躺在草坪上，头仰仗这片天空，明明太阳还挂在那，他们却早已想着夜晚的星辰大海。
“张真源”
“你以后是想做什么?”
“我啊，我想当一名作家。”
“因为我觉得用文字叙述爱情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用文字吗？刘念觉得“张真源”这三个字就是最浪漫的情话。
太阳晒久了难免有些烦热，张真源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动作干净利落，白色的校服上不知何时停落了一只蝴蝶。
“你看，蝴蝶都好喜欢你啊。”
刘念的嗓音不偏不倚传到了张真源的耳朵里。
“怎么，羡慕了?”张真源轻轻挑眉，卓有趣味得看着眼前的人。
刘念没再说话，微风轻绕，丝发缠上了她的眼睛，朦胧之间她看见蝴蝶带着她的思绪越飞越远，穿过城墙古楼，穿过石海浮尘，最后传到远方。
也许也会变成花蜜，酿起来吧。
“一起回家吧。”
因为两家离得挺近，放学也总是一同回家，偶尔张真源会骑自行车，刘念坐在后面，时不时的刹车让他们有了必不可少的接触。
最初刘念便会害羞得立刻躲开，后来就顺势环上了张真源的腰。
“最近的三角函数好头疼啊。”
“张哥，你有什么方法吗？”
刘念害怕张真源听不见，特意凑在张真源的背上，一边贪婪得吮吸着他身上的味，一边大声说着。
“一会到你家教你。”
张真源以同样的声调回应着，梨涡上勾着浅笑，不知何时，少年加快了踩踏的步伐，风透过的声音也愈加强烈。
他们也许在想，那或许是心跳的声音。
房间里铺满了落日印下的幕布，窗边还放了几束插在花瓶里的花，散着淡淡的香。
刘念刚洗好头，张真源就到她家门口了。
“你怎么这么快?”刘念用毛巾擦拭着潮湿的头发，手在颈脖上来回摩擦，不觉有些风掠过，半干的头发还掺着凉意。
“早点补完课早点回去嘛。”张真源的手指划过鼻尖，然后径直走向书桌，从而掩饰刚才随意编出的谎言。
“好吧好吧，还想洗个澡来着。”
刘念搬了张板凳在张真源旁边坐下，但是她却不知道刚才的那番话足以让一个人脸红心跳了。
“那开始吧。”
两人的交谈如同是缠缠绵绵的水，点点光波下还泛着涟漪，携着什么一起流动，水面上鸳鸯何时低头，拾起一片心意。
“听懂了吗？”
张真源抬眸看向刘念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两只手下悄悄睡着，时不时轻微的动作闹得他心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想着既然也睡着了，张真源把桌上的书收进书包，留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还特意贴了张便签，算作是提醒。
于是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刘念身上，俯下身的那一刻，他闻见少女发丝上的清香，半掺着窗边的花香一起送进水里，给了鸳鸯。
“做个好梦。”
少年的影被斜阳拉长，看向枝叶掩着的窗角，知晓心意的他映在了深陷的笑里。
或许是他的默默许愿，希望梦里有他吧。
6·
少女的心思往往是难猜的，但是张真源却能把刘念的心思猜得准，猜得透。
刘念像是被张真源书生气所沾染，觉得书桂飘香，那里就有远方。
总之图书馆会不知不觉变成她常留的地方，与文字伴舞使得她身上也绕着那么点书香气。倒也不是袭人的香，是恰好能沁到心坎里的那种桂馥兰香。
图书馆外有一大片银杏树，到了秋天就会落叶，那些小巧如扇状的玩意，刘念喜欢捡来夹书里，说是这样文字也能有自然的味。
今天是个格外平常的日，刘念坐在图书馆的阶梯上，手里捧着书，当遇到自己喜欢的章节就会反复阅读，斟酌着字里行间流动的情和爱。
但是这次她没有，她看到在书的一角有微微的折痕，纸上有用铅笔写着的文字。这让她想到张真源，他也总是爱在书上勾勾画画。
翻阅书籍的速度好像加快，因为那是特别精彩的章节，纸上的文字也越来越少，可能那人和刘念一样，觉得这是个精彩的地方，已经无闲暇时刻停下，而顾着往后翻，想知晓接下来的情节了。
也许是看得太过沉醉，时不时还会轻呼一声。
波动起伏的情节，知道结局后还是不敢相信，刘念放下书，揉了揉有些吃力的脖子，眺望了四周，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他也来看书啊。
刘念见他看得认真，也没有前去打扰，他的笔还是像往常总会写点什么。
好认真的男孩。
这种感觉从以前就有，张真源做什么都认真，有时候你分辨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认真，还只是刻意的玩笑。
与其说张真源能懂她的心思，她却永远猜不透张真源的心思。
刘念戴上耳机，试图让自己把混乱的思绪放下，看着世间的岁月静好，也许就会好些。
耳机里播放着周杰伦的《晴天》，似乎也是在讲青春的故事，但是他们却没有翘课那样的经历，只能想起以前为了避开门卫大爷，拉着手奔走的模样。
就好像是私奔，故事里的小黄花也依然绽放，人也依然在。
耳机里的歌曲放到一半，刘念起身准备离开，她留恋得看向那抹温柔的身影，目光不假思索停滞了几秒，转身踏出了这里。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有些老旧的车站顶上不知何时淋出了几个小洞，时不时往下滴水，落在了刘念的手臂上。
想避开这些点点雨滴，却发现根本逃不掉，还好，车子来了。
刘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为的是能看清这场雨，尽管刚才的小插曲让她有些不悦，却无伤大雅她喜欢下雨天的心情。
很矛盾不是吗？明明耳机里放的是晴天，却又喜欢下雨天。
车在即将发动的时候，又上来了一个人，高挑的身子使得那人不得不在这辆矮小的公交车上弯着腰，车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车子又摇摇晃晃的开动了。
也许是看见了一个熟悉人，那人径直走向刘念，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
“好巧啊。”
张真源的头发因为奔跑，被路上的雨淋了个湿，这下显得他的脸庞格外动人。
刘念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顾不上所谓的尴尬，也顾不上耳机里放得音乐。只想看看，认真看看，记下他的模样。
“怎么，动心了？”
刘念顿了顿，收回目光，打趣道，“是啊。”
“那在一起吧。”
张真源看向刘念，眼里映着一个人慌乱的样子。刘念慌了，她不曾想那是个玩笑话，但却不敢看张真源的眼睛，因为害怕，那是真的。
“你瞧瞧你不出息的样子，开个玩笑啦。”
是吗？可是刘念分明看见他失落而垂下眼眸的神情。
她承认她后悔了。
“一起听歌吗？”
耳机里还是那首晴天，外面雨似乎也不下了，好像夏天的雨总是这样来之即去，云里藏着的太阳也探了个脑袋，照上了枝叶上的雨珠，那样闪着金光。而车子驶向了街道的深处，连同不明而已的感情散尽于此。
“张真源，等我们毕业。”
7·
刘念没有得到张真源的回答，两人不约而同的没再提那件事，像是永恒的秘密，也不会有人揭发。
秋天的夜没那么明媚，布满了残败的荆棘和烦人的风，就如同刘念的父母拿着吊车尾的成绩单。
“刘念，还想不想学?”
她的父母向来不会用打一下给颗枣的教育方式，而是像现在这样让她回答。可她从来不喜欢。
面对父母的责问，眼泪打转淹没了少女的视线，肩头颤抖的频率随着抽泣共振。
所以刘念去找了张真源。
她说她明明很努力却像是无济于事，她说她好想快点长大，她说如果可以真想直接退学。
可她没有说会舍不得张真源。
对上少年的眸子，她并没有开口的选择，那总是过于地明亮，总是迫使她低下头。没了直视的勇气。
张真源却不识相地安慰刘念，擦去女孩的泪，随呼吸起伏，抚摸着她的背，然后轻声细语说着“别哭啦，有我在呢。”
张真源不知道，刘念就像在吃禁忌的果，心里说着拒绝，可身体却又比谁都诚实，倾尽彰显爱意。
谁又不懂，谁又能懂?
一个害怕多言只会更伤人，一个却始终是这场游戏的胆小鬼。
“张真源，再等等。”
难言的爱意像细沙，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却又不得不藏匿于心。待如梦初醒时，早已被洗刷地面目全非。
8·
刘念如往常一般去找张真源补课，只不过这次约在了奶茶店，直到看着眼前的男孩慌乱地摸索口袋。
嗤笑声如约而至，连同着张真源尴尬的面孔。
他挠着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刘念，“要不，你借我吧，下次还你。”
刘念自然是答应了，由衷地开始期待起下次喝奶茶的时候。
一切收拾好，终于可以开始讲题。
也许是咬笔已经满足不了刘念的兴趣，她突然想起什么就问张真源。
“张真源，如果我一直差劲怎么办?”
其实张真源也不明白为什么，刘念的成绩一直迟迟不上了，他也曾怀疑过是否真的不是学习的料，可却不想伤了女孩的心，所以只好鼓励她，至少不会让她打消学习的积极性。
“你很棒啊，一直都擅长做自己。”
刘念才不信，擅长做自己听起来也不像是在夸人。
看见女孩幽幽的眼神，张真源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话说得的确有些奇怪，佯装镇定地随手指了刚才讲过的题。
“张真源，指都指错啦!!”
两个人的欢愉声充斥着奶茶店，三分糖的奶茶也让人觉得甜蜜，似乎解题也没那么枯燥，乏味的公式随着搅动的吸管在慢慢变少。
“张真源，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补课的报酬是什么。”
“再等等。”
已是深秋，今天张真源穿的是一件风衣，刘念扯着他身后拖沓的衣角，突然落叶掉进被撵着的衣服里。
不知何时刘念的手里不再是紧握的衣袖，而是一片叶子。她拿着叶子对准张真源，恰好通过疏密的洞看着少年渐行渐远。
风动时，带动了碎发肆意，可脚步依旧沉重，他没有回头看，看不到刘念举着的手，以及手里泛黄的叶，就算是女孩对秋天的一往情深也不会感受得到，何况是对他自己呢？
“张真源”
刘念小声地念着他的名字，直到他彻底地消失在视线里。
其实不是的，是刘念自己停下来了。
“张真源，我很差劲的。”
9·
也不知道是不是踩了狗屎运，刘念这次的排名比前一次高了五六个，于是张真源很有面地来刘念这邀功。
“周六我们去看灯会吧，然后你再请我吃顿饭。”
此时刘念心中是无奈的，也就五六个排名，某人就高兴成这样，是不是以前自己真的太差了。
青春的心思写在了脸上，让聪明人看的一干二净，后来张真源还是选择了AA。
南方的冬天向来和秋天衔接的不太恰当，突然的降温让人猝不及防，少女指尖微微泛红更加配合着呼出的热气随即变成白雲。
“好冷啊，今天。”
刘念穿了一件奶黄色的外套，胸前的位置还印了一只兔子，手掌摩挲之间张真源已经来了。
他没说话，把脖颈上的围巾脱下，戴在了刘念身上，那股青柠味此刻显得有些不着调。
一时间也很难分辨地清楚，少女脸上的红晕到底是因为冻红还是其他。
“别傻楞着啦，走吧。”
张真源朝刘念伸了手，示意她牵住，“人太多啦，怕你走丢。”
灯会里没有烟花，可刘念却听得响亮。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不管是不是因为荒唐的理由，总之心动的声音能盖住所有。
“张真源，小兔子好可爱。”“张真源，想吃冰糖葫芦。”“张真源，汤圆汤圆!”
“刘念，少吃点。”
女孩只会摸着头说是商贩的吆喝声太大太吸引人了，一路上张真源也没买什么，只顾着给她付这付那，也的确怪不好意思的。
想着一会张真源要买什么一定抢着付钱。
路过一家中古店，张真源少有的带了些兴趣，一条钥匙链勾在了纤细的手指上，突然的冰冷并没有冲淡店里温热的气味。
“刘念，这个就当做我的报酬吧。”
付完钱，只是刘念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定是钥匙链。好普通好单调。
“给我带上吧。”
刘念笨拙的拿起项链，由于身高差距踮起脚也够不到，直到张真源凑近的面庞。
项链是戴上了，人却没缓过来。刘念讨厌店里的暖气，弄得脸上一冷一热的。
张真源见状也只是以笑作罢，如果有相机拍下她该多好。
“去卢河那边吧，应该已经要放灯了。”
刘念跑得快，这下不用顾及寒风，只想早点在孔明灯上写下愿望，毕竟从来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
“张真源，你打算写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你。”作势便想揉揉刘念的头，只不过被躲开了，只是因为她说了还想再长高点便以此作罢。
孔明灯上用黑色墨笔写下了人们的愿，“我寄愁心与明月”希望眼前人能永远平安喜乐。
黄橙的光渲染了整个天，夜色里光影下都烘托的那样迷人，并不明了的是风将会把他们带去哪里，可又有谁在乎。
大家所期盼永远只是好兆头，张真源也希望能定格，本该热闹的场景他觉得心头苦涩。
“刘念，我要走了。”
少年的声音轻轻，可却无法被风裹挟走，刘念没缓过来只是怔怔得看着河面出神。
他要走了?为什么要告诉她呢?悄无声息得走不好么。
一切都好突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止不住的外流，一定是因为河边太冷了，女孩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张真源来河边。
可她自己明白，早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们相拥，把难言的爱意藏的更深，青柠不该出现的冬天，因为苦涩又清冷，所以张真源也要离开吗？
算了让他远去吧，好在刘念写下的是希望张真源岁岁平安，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叙述结局。
刘念，原谅我，没有勇气说出口。再说爱你。
张真源，再见啦。
10·
多年以后，再见面是在同学聚会，像是俗套的小说情节他们重新有了联系。
春天里，风可以不假思索，哪怕肆意地吹起，也不会显得多匆忙，正如眼前的人那般恰到好处。
“好久不见啊。”
刘念望着眼前的少年，她并不会去诉说张真源离开后自己有多难熬，她只会以一句好久不见来描绘思念，没有人会掂量这句话该多沉重。
“真的，好久不见。”
早已褪去年少的苦，眼皮底下尽显疲惫，可尽管如此，他也和从前一样，那般柔情。
张真源真的成了作家，他写了一本《钥匙链》讲述了老一辈人的爱情，刘念不敢猜测。
刘念从来没有读懂张真源的温柔，也是，她还没那么够格。
“刘念，恭喜你啊。”“摄影作品获奖了。”
获奖的作品叫《星空》，她去了南极，也去了苏伊士，她去了曾经他们提到过的很多地方，来尘封他们的秘密。
“彼此彼此啦。”
他们为了叙旧特意走得慢了些，不知不觉脚步停在了一家图书馆前，还是那个图书馆，只是人稀少了，而那辆巴士的路线也早就停了。
“进去看看么。”
“好。”
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书香气依旧，只是馆里的格局做了调整，馆长说从前的书有些早就捐掉了，只留了一部分。
刘念迫切的想打开书籍，寻找那些碌碌无为的字迹，像在告诉自己青春还在。
张真源也因此定格，所谓青春便如同印记一般刻在娟秀的字体里。
或许到这他们就都该放下。
“对了张哥，请我喝奶茶吧，就当还债了。”
响起女孩的声音，面面相觑之后是两人久违的笑容，他们终于有了直面的勇气。
张真源，这次我不做胆小鬼了。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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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用青春来形容本就难得，我们好不容易，不如珍惜。
奶茶店里放着周杰伦的《晴天》。
而这次天空放晴，是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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