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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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被扭断的瞬间，上条当麻的意识被压倒性的疼痛撕裂。他失去知觉的身体以惊人的轻落到了地板上。这比用刀砍断他的手要糟糕得多。无法想象的鲜血从破碎的伤口中喷涌而出，但男孩的身体却不再动弹。他没有因痛苦或恐惧而扭动，甚至没有哭出声来。

不再需要的右手被扔到地板上。

“啊啊…”

云川鞠亚动弹不得。

大量的红色血液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但在此之前，突然出现的独眼魔女，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与 战乱之剑 不同。那种感觉，和那种容易理解的表面恐惧不同。它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滑入了人们的最深处，接下来他们知道，力量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四肢。

这就像在锁着门的情况下进行的家庭暴力如何被受害者接受为正常的例行公事一样。

这就像在小雪屋里讨论谁先吃东西的高潮，而在不久的将来似乎没有救援的希望。

虽说是极大的恐惧，但绝不是像一团反射性拔出手的火焰那样，表面上可以拒绝的东西。这种恐惧深深地渗透了你，以至于它创造了一个循环，在正常的时候你会立即意识到这很奇怪。光是站在那里，独眼魔女恐怕就连周围所有人的道德都给毁了。

例如，如果一支军队要与那个独眼女巫战斗，那么士兵们可能会为了谁将被迫站在她面前而发生争执，最终他们会互相残杀。

“唔。”

与此同时，独眼少女连看都不看上条一眼，就抓住了玛丽安的战乱之剑。魔剑还在剑鞘中，她将它捏碎，剑鞘等等。它破裂了。就好像这把武器是用巧克力做的一样。当 战乱之剑 倒在地上时，它失去了金色的光芒。然后它生锈了，这对于纯金来说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对学园都市以外的力量一无所知的云川鞠亚，也能看出魔剑已经完全失去了力量。

“老实说，她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危险的东西？这可能是黑侏儒的特点，但为什么她必须如此轻视格雷姆林的组织？……这毁了一切。我希望她能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如此退缩。”

她毁掉了它，因为它很危险。

这正是上条当麻的思维过程。在那种情况下，她本可以把它留给上条，但她却不小心毁了他。

为什么？

她可能没有理由。

她先发现了他，所以她先毁了他。当另一个问题仍然存在时，她也将其破坏了。那是她运用那股强大力量时的思考过程。里面没有明确的方向。或者也许，它不需要被感觉到。

这是作为个人行使的权力的终极形式。

没有考虑到它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什、什……谁……？”

“欧提努斯。” 独眼女巫自称为神。“与某种失败不同，我是纯粹的魔神。如果这还不足以让你理解，我的话就浪费在你身上了。你应该放弃理解。”

这话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意图？还是她只是在业余时间，一时兴起，出于无聊，因为她喜欢这样说？就像她杀人、放人、救人一样。就这么简单。它比城堡之王的游戏简单。其实，简单到让她的本性都看不出来。

突然，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上条当麻右手腕被压碎的残片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吹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怒吼，它没有任何真实的形态向欧提努斯射去。

然而…

“…就这？”

欧提努斯染血的手抓住了什么。

独眼魔女疑惑地侧过头。

“看来你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最后阶段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我打开盖子就发现了这些吗？”

她轻松把它碾碎了。

无形的力量扭动着，似乎要从欧提努斯身上逃走。但为时已晚了。她将更多的力量注入到染血的手指上，这一次无形的力量被撕裂，消失在空气中。

暴力是压倒性的。

暴力足以在未知的时候将那未知的力量挡住。

制造这种暴力的人并没有考虑到它会对她的周围环境产生什么影响。

欧提努斯缓缓伸出沾满鲜血的手。

当女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她抓住了玛丽安·丝琳格奈娅的背带裤。欧提努斯随后强行将她扶了起来。

“我会努力收集你的，所以一定要派上用场，”她喃喃道，然后转身背对云川鞠亚。

但随后她僵在了原地。

魔神一时兴起忽略了云川鞠亚，现在却是一时兴起决定杀了她？

云川鞠亚以为是这样，但她错了。

“……哦，是失败。”

欧提努斯的声音刚一响起，就出现了另一个人。

不知何时，一位金发青年出现在了擂台上。

他无处可藏。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使用了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而那个金发青年却站在那里。并不是他突然出现。云川鞠亚不能这么说。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而最奇怪的是，金发青年面对的是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欧提努斯。

“魔神，”他粗鲁地吐了口唾沫。就好像他在宣布自己反对他这样命名的那个人。“这次我不是为了你。”

大部分的锁链都被破坏了，但金发青年依然指着擂台那基本上没用的出口。

“快点和黑侏儒一起离开。我和那个幻想杀手有事。”

“……”

欧提努斯沉默了片刻。

但是之后…

欧提努斯和金发青年之间爆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其实，不止一个。数以万计的爆裂声在如此短的间隔内爆发出来，听起来像是一个整体。

然而，云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看到任何视觉现象。

她只知道一件事。

那个金发青年，完全可以与那位名叫欧提努斯的魔神相争。

“放弃吧。没有用的，”年轻人说。

很可能，欧提努斯只是在试探他。几秒钟后，爆炸声突然停止。

“你认为，一个单纯的失败，能在纯粹的魔神面前站立得住吗？” 欧提努斯慢慢说。

“不，我不认为我能赢。如果可以，我早就杀了你。只要我没有办法，我就不会杀你。这里的所有都是它的。”

“……所以你是来被我杀的？”

“也不是这样。你知道的。你可能是一个魔神，但你并不完美。或者更确切地说，你太完美了，这给了你一个麻烦的特征。你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你制定了这个夸张的计划来让你摆脱困境。”

“……”

“无限的可能性听起来不错，但这既给了你成功的可能性，也给了你失败的可能性。我想这就像物质和反物质。凡事，都要把握成功的可能和失败的可能。无论你收集多少力量，你都有 50%的机会。如果你把它想象成俄罗斯轮盘赌，那就像装了三颗子弹一样射击。老实说，欧提努斯。虽然你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但你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在石头剪刀布游戏中输给一个孩子. 上条当麻输了两次，几乎是个奇迹。他的不幸一定是某种因素。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随意使用你的全部力量。你想找到一种方法来控制这些可能性。想要增加胜利的可能性是很自然的，但是当你失败的可能性也增加时，你需要找到一些方法来处理它。五五开是最麻烦的。”

年轻人随即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他说话了。

“我是一个不完美的例子，停在了我‘应该’成为魔神的地步。换句话说，我在整体实力上输给了你，但我摆脱了五五开的困境。毕竟，我是不完美的。与你的完美平衡不同，我的胜算有偏差。”

“你认为这会让你赢吗？”

“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能。如果可以，我早就杀了你。”青年笑着继续说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如何将你推回去一点。多亏了你这么不小心把上条当麻的右手捏碎了。”

“你不是说……？”

“第三次世界大战是由一个拥有拯救世界力量的人发动的。他有拯救世界的力量，但如果没有右手将这种力量输出到世界上，他就无法拯救世界。所以他才用各种方法，得到了那只特殊的右手。这是正确的。你斩断了世界上只可以有一个的右手。”

巨大的金属声从上方传来。

它来自用于支撑环周围的链环栅栏的一根柱子。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出现在了上面。他的右臂在肩膀处被切断。从那里生长出一种不自然的空间扭曲，看起来像是掺了糖水。

“右方之火以其拯救世界的力量。而我，即便是不纯洁的魔神之力，也能掌握的男人。…接着。您将如何应对这些不断变化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欧提努斯。我相信你甚至有可能只是强迫自己度过难关。”

“哼，”欧提努斯哼了一声。

她一只手握着玛丽安·丝琳格奈娅，转身背对着这个年轻人。她顺从了对手的建议。

但走了几步之后，欧提努斯突然停了下来。她漫不经心地把玛丽安扔到一边。

“不，我想我会杀了你，”她说。

伴随着一声巨响，云川鞠亚无法理解的东西爆发了。

自然选择者，决定自然选择的人。在无数参赛者木原、格雷姆林、上条当麻、玛丽安·丝琳格奈娅都曾交手过的舞台上，一场主题相同但层次完全不同的战斗开始了。

 

在北欧的一家小医院里，灯已经熄灭，所以通常不会有访客在那里。然而，其中一个私人房间里，除了普通病人之外，还有其他人。

她就是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

她是一位罕见的女性，既有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又有基督教中的圣女的先天条件。

这两种力量相互对抗，所以她的本性和力量在一段固定的时间里发生了变化，就像月亮的盈亏一样。

如前所述，她不是病人。

房间里的病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躺在床上。

“我想要一些可可。”

“不能。你已经刷牙了。”

“可是我睡不着。”

“那就试试用英语数羊吧。”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听到那次谈话，听起来应该很平静，但布伦希尔德曾经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一场神奇的恐怖袭击，以报复伤害男孩的人。最终，她被清教打败并入狱，但她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合作让她的指控被撤销。那一刻，她终于和那个男孩重逢了。

她已经感觉到和平时代的结束。

她随手将左手搭在右手腕上，从袖子里藏着的一圈绳子里扯出一块邮票大小的木头。表面上烙上了符文，布伦希尔德一边把它握在手中，一边低声咕哝着什么。

那是睡眠的印记。

在北欧神话中，据说奥丁曾用它来封印狂暴的女武神，正如名字所暗示的那样，这串符文强行引起了睡眠。

效果来得很快。

男孩失去了知觉，很快就被邀请到了梦的世界。布伦希尔德把那块木头留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不需要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至少能做个好梦，”她低声说，帮他整理好毯子。

然后她从他床边的折叠椅上站了起来。

她转身。

不知何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有人站在它后面。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她穿着紧身的骑行服，一件夹克用袖子系在腰间。然而，她的背上有一把西洋剑，耳朵上方有鸟羽的发饰。她被人为地赋予了与布伦希尔德相同的印象。

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微微蹙眉。

“想想看，有一个神奇的实验，通过扭曲人的重要部位，将人出生后变成女武神，类似于用骨髓移植改变人的血型。我听说实验停止了，但我想在某个时候创造了新一代。”

“……”

人造瓦尔基里吸进空气，做出某种反应。

然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布伦希尔德的一脚踢中了人造瓦尔基里的肠胃。

这远远超出了把她吹走的程度。

她被溅到墙上。人造瓦尔基里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装满番茄酱的水球，暗红色的东西溅到了病房外的走廊墙壁上。当那个男孩可能受到伤害时，布伦希尔德没有退缩。说真的，她会毫不犹豫地与构成世界的六七十亿人为敌。

而她的决定并没有错。

墙上的暗红色污点表面动了动。它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脸。色彩丰富的粘稠液体振动，形成与移动的嘴巴相匹配的声音。

“我们的信息是正确的。”

她还没有死。

人造女武神很可能会改造成她以前的形状并重新开始。

就连布伦希尔德也不知道怎么能摆脱如此可怕的事情。

“主要问题是那个男孩。如果我们能抓住他，我们就可以自由地引出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的所有秘密。”

“……”

布伦希尔德无视任何策略，只是对他的评论做出反应，默默地走出了病房的门。

然后她意识到了什么。

走廊的左右，有十多人。人造女武神在等着她。

“多谢等待。”她喃喃自语，一脚将一把剑踢在地上，一手接住。她甚至不需要拔剑。她低声咕哝着什么，锋利的刀刃从里面划破了剑鞘。那是她当初击败的人造女武神掉落的单手剑。布伦希尔德通常更喜欢一把可以粉碎对手、盔甲和所有东西的重型克莱莫剑，但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

事实上，她无法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她本可以在一场纯粹的生死搏斗中获胜，但人造女武神知道布伦希尔德的弱点。如果她要保护那个男孩，同时从十多个不同的方向攻击，难度会大大增加。

如果他们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布伦希尔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男孩。

所以才有可能输给本该能够战胜的对手。

当布伦希尔德“拔出”她的剑时，人造女武神也齐声拔出了剑。

就在那时，有东西以自卸卡车的力量冲过医院走廊。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另一群人造女武神被炸飞，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有人以惊人的力量将它们扔了出去。

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他们来的方向。在漆黑的走廊尽头（尽管骚动很大，但一片寂静，医生和其他病人一定是对他们施了魔法），紧急出口标志的微弱灯光提供了足够的照明，可以看到站在那里的人. 陌生女人穿着一件粗糙的衬衫和牛仔裤，还有一条工作围裙。总的来说，这给了她一个女仆的形象。此外，布伦希尔德可以在女人身上发现与自己相似的感觉。但不是来自北欧的事情。这是一种基督教的感觉。

“……圣人？你是第几位？” 布伦希尔德说。

金发女仆笑着挠了挠她的头。

“我忘了。不过，我认为在你之上。”

“你为什么在这？”

“我喜欢简单的东西。无论我如何看待你作为一个整体，你保护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的愿望并没有错。我讨厌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以这种欲望为目标的人。就这些。”

人造女武神改变了他们的阵型。为了快速对付两个敌人，他们改变了剑刃的方向。

然而，金发女仆却只是笑着说道：

就在那之后。

它从走廊的相反方向传来。一声巨响过后，更多的人造女武神从黑暗中飞了过来。一个矮个子女孩出现了，沿着走廊走着。她手里拿着一根魔杖，是现代西方魔法集团的老大。

她就是莱维妮亚·芭德薇。

“我做了合理的投资。我必须确保我得到某种回报。我很高兴我在这里有一些合适的北欧成员。不像灰姑娘或莎罗雅·A·伊里维卡，看来我真的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女孩一边说，一边绕着魔杖旋转。“我可能不会说话，但我开始对你的行为如此无拘无束感到生气，格雷姆林。那你陪我怎么样？我可以用你来缓解你造成的压力。”

“……”

人造女武神瞬间停止了动作。

看起来他们似乎在为局势的变化犹豫不决，但事实并非如此。

布伦希尔德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人。

“我懂了。就是这样了。”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忽略了建筑材料，专注于头顶的天空。

她看着上面飞行的刺客。

“还有几个。他们已经进入了我的脑海。他们在战斗中引起了我的注意，以降低我的心理防御，以获取有关岗尼尔的信息。”

那是北欧神话中奥丁使用的长枪。这是神所拥有的力量的象征。布伦希尔德曾经为了某个男孩报仇，使用了那件终极北欧精神物品。

“这并不重要，”金发女仆简单地说。“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关于 格雷姆林 的提示。之后，我们就可以前往他们的总部，粉碎他们，以取回他们偷来的东西。”

 

结果一清二楚。

魔神欧提努斯悠闲地离开了巴格吉城，尽管-20度的暴风雪，她的表情却是漫不经心。

她对走在她身边的人说话。

“你有机会冷静下来吗？”

“……”

玛丽安·丝琳格奈娅保持沉默。

她实际上不是那个走路的人。她像一袋米一样被人扛在肩上。她离那人太近了，无法将他们看成一个整体，但她仍然可以分辨出那是谁。那个人的气味和那个人的皮肤感觉都是怀旧的。但是出了点问题。这就像睡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之间的区别。

玛丽安终于开口了。

“贝鲁西。”

没有回应。曾经是她战友的男人默默地走着。即使在那场暴风雪中，他也没有颤抖，甚至没有起鸡皮疙瘩。

玛丽安·丝琳格奈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魔神直言不讳。

“生与死的区别是微妙的。”

“所以我们有了死者军势的新成员。”

这与玛丽安进行的人类改造几乎相同。除了这个专门研究尸体的。黄金被放入人体的重要部位，尸体可以在不腐烂的情况下被控制。

魔神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很无聊。

“请告诉我，你不会像巴格吉城的人那样抱怨。你知道的，比如‘当那个老师决心要实现他的目标时，你怎么敢这样做’。”

“……我不会。”

玛丽安想喊也没有力气喊了。

世界上已经失去了某种确定的东西。

“那些投诉的人怎么了？你也让他们成为死者大军的一部分吗？”

“不。像往常一样，有人挡住了我的路。”

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欧提努斯来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非常有限。

“失败了吗……奥莱尔斯出现了吗？”

“目前，当我面对他时，总是以平局告终。事情就是这样设置的。在某个时候，我也需要对他做点什么。”

她的一个弱点。

比幻想杀手更大的威胁。

不过，欧提努斯说话时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对她来说，这可能类似于看一个她已经知道如何解决的难题。她不需要考虑。她只有更多需要体力消耗的工作，比如打扫凌乱的房间。

玛丽安·丝琳格奈娅一边从没有腐烂的尸体身上感受到不自然的温暖，一边问道。

“那整体论呢？”

“自从幻想杀手粉碎了一些东西，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然而，在我们用一个大脑完成这一现象之前，我们必须克服一些障碍。老实说，我不认为单靠人类可以做到。”

“如果我们需要一个超越人类的人，你就不能做吗？”

“魔神是魔法世界的一部分。我也不想混入超能力。”

整体的异能与学园都市的不同，应该不会产生副作用吧。不过，欧提努斯似乎还是很谨慎。她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魔神，但她小心翼翼。

一阵沉默后，玛丽安道：“那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我们在夏威夷获得了熔炉，长枪的信息应该很顺利，我们很可能能够收集到我们需要的整体样本。该样本必须具有超越正常人类的特性。另外，此人不得是有魔法支持的圣女武神。此人也不可能经历学园都市的超能力发展。像这样的自然标本并不多。”

“你知道这样的人在哪里吗？”

“学园都市。”欧提努斯说道。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件事。

“在一栋没有窗户的大楼里。这个标本正安静地睡在支撑那座大型建筑的核心结构之一中。”

 

上条当麻的意识忽隐忽现。

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因为他的手臂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压断和切断的剧痛，以及一次失血过多的休克。这就是发生的事情。但有些奇怪。尽管他的心脏还在不规则地跳动，但这一切的原因已经消失了。完全没了。当他虚弱地看向右手时，他能看出来。

他的右手是……

连接好了。

他试图张开嘴说话，但发出的只有干涩沙哑的声音。他肯定受到了那种伤害。事实上，它还在他的体内肆虐。然而他的手臂却被连接了起来。单是他的手臂，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人说话了。

“惊人啊。如果它被锋利的刀片切断，那将是另一回事。但它被彻底粉碎了。通常情况下，连骨头都不会连接，更不用说神经了。”

又有人说话了。

“本大爷的时候也是这样。那就是现在这一代幻想杀手还依附在他身上的证明。属于他的那只右手是有意义的。换句话说，右手只有从他的右肩长出来的时候才是那样的右手。”

“我想知道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

“谁知道。他们可能只是想快点更新。毕竟，上条当麻的性情对格雷姆林来说很难用。如果他们将其转移到其他地方会更快。当然，这只是在他们的目标是幻想杀手的情况下。”

“理论上来说，在她的魔神属性太强，碍事的情况下，使用幻想杀手可能确实更快。”

上条当麻仍然瘫倒在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有人低头看着他。

他想问一个问题，但有人先插嘴。

“他也发现本大爷是这样的。”

“额，你也失去了右臂。不过，这个似乎已经重新连接了。”

第一个人就好像知道上条要问什么似的回答道。

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我是奥莱尔斯，本该成为魔神的男人。”

联络点的建设。

清晰的联系。

那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是随便出现的，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应该和幻想杀手的主人上条当麻见面。

奥莱尔斯躺在地上继续对着上条说话。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修复自己的右手恢复正常。但由于右手的特性，我和右方之火无能为力。任何有助于缓解疼痛的东西都会被抹杀。”

“…啊…”

上条当麻动了动嘴巴，又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声音。

奥莱尔斯认为他是在要求治疗或缓解疼痛，尽管他知道这毫无用处。奥莱尔斯不能责怪他，因为他的右手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被切断并治愈了。

但这不是上条想要的。

他终于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还有……一定还有……在巴格吉城等着被救的人。就算木原和格雷姆林撤退了，他们留下的伤痕依然存在。我需要……我需要救那些我没有及时赶到的人……”

闻言，奥莱尔斯微微一笑。

他说话了。

“那我不会克制你过度劳累的。首先是对玛丽安·丝琳格奈娅 留下的人的分析和还原。用你的右手和我们的智慧，她使用的一部分士兵，还有变成桌子的灰姑娘，都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我……活下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喃喃道。

站在-20度的暴风雪中的是莎尔。守卫巴格吉城的士兵，他不知道有多少生还（士兵之间的网络断了，所以他知道有些不对劲），但似乎他被选为其中之一。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是不是因为没有靠近风暴中心而受益？他只是比他想象的更熟练吗？还是他只是运气好？

“结束战斗。我再说一遍，结束战斗！从现在开始，上级将决定一切。假设任何进一步的侵略行动将使我们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他一直在网络外的子无线电频率上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但作为上级的正式命令，听到它是有意义的。事情真的结束了。当然，假设所有认真战斗的人都没有被埋在雪下，实际上听到传输的人更多。

莎尔想知道他活了下来之后会做什么。

他被巴格吉城和反学园都市的科学护卫队雇佣，但他们显然已经被摧毁了。就算高层改革，莎尔也默默发誓，不会回应他们的召唤。学园都市是个怪物。他原以为传言有些夸大其词，但实际情况要糟糕五倍甚至十倍。

离莎尔的位置不远，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雪地里。即使在暴风雪中，它也没有完全被雪覆盖，所以很不自然地伸出来。

“那是学园都市轰炸机的残骸吗？”

自然，这将使它成为技术的集合。莎尔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但会有人想要它。他可以用一些钱来退休。他很幸运。让他度过那场战斗的好运还在他身上。

这么想着，莎尔伸手去拿那块刚好能抱在怀里的黑色碎片。

但是之后…

“快点快点。如果标记磨损了，我们将不得不把这些厚厚的雪都挖出来。在那之前把它全部恢复。”

“！？”

莎尔疯狂地躲在一辆报废车辆后面。多台动力套装出现，动作迟缓。……这对他们来说是正确的术语吗？不管他们是什么，看起来都像是扭曲的蜻蜓或蝎子装扮，在暴风雪中走来走去像个笑话。

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直接互相交谈而不是使用收音机。

也许他们只是太不像人了，以至于如果没有这种人性化的行为，他们会失去对自己是谁的感觉。

“学园都市这边和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那边都是这样。无论它仍然可用还是被破坏，收集一切。损坏物品中的数据信息素毛细血管会爆裂。跟随气味，在标记消失之前恢复它们。”

“如果有人干涉我们怎么办？”

“消灭他们。他们是否知道自己拥有什么并不重要。即使他们认为自己有一块 UFO 或者认为它是超古代科学 ，也要把它们炸成碎片。标记对高温很弱，所以火焰可能削弱了气味。当心。”

“……”

莎尔收回他伸出的手臂，迅速从残骸中移开。

他做出这种改变的速度可能是他幸存下来的原因。

 

巴格吉城的动乱结束不久，就有人来了。她是一个穿着现成廉价西装的年轻女子。她看起来好像要去参加工作面试。然而，她手里拿着的大信封里的文件，全都是绝密信息，连一国之首都不允许看到。

她控制着全球范围内的某些事情。

那个在巴格吉城深处瑟瑟发抖的老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巴格吉城和反学园科学守护者的真正高层，已经被木原一族彻底碾压。这位老者，只是这个庞大组织的政策制定者。当一个风靡世界的年轻女子来拜访他的时候，那个老男人的失败已经是确定无疑了。

如此确定，决定权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在他之上的所有人都被彻底摧毁了。

“那么，”女人说。“我希望你现在明白，我们在学园都市拥有的东西是多么危险。为此，我们失去了三个……不，四个木原。但我认为对于这样的演示来说这是一个公平的成本。第二位垣根帝督也获得了利用未元物质形成人体细胞的技术，损失已经得到弥补。”

受害者的人数甚至还不到该女子预期人数的 1/1000。

多半是因为不正常的木原的行为，让战斗之外的观众安然无恙。

女人无法用简单的数字表现出来，所以她有点不确定恐惧是否已经充分传达。然而，老者却被另外一件事惊到了。

“公平的……成本……？”

“是的。不言而喻，这些反学园都市的抱怨不仅毫无价值，而且实际上产生了负面影响，这是一个公平的代价。”

说着顺滑，女人指了指自己铺在豪华桌上的文件。

她敲了敲她所指的东西。

“别告诉我你以为只有这些是木原。”

“再多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老者勉强鼓起一丝几乎没有的勇气，说道。“如果学园都市有更多这样的东西，那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是对世界的威胁！为了利益，我们必须与他们抗衡。尤其是现在你已经向我们展示了它们是什么！！”

“好痛……”

西装女子不耐烦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然后她摇了摇头。

“你倒过来了。”

“什么…？”

“你认为木原是什么人？请不要给我一些陈词滥调的回应，说他们是学园都市创造的精锐部队。”

她用食指将几份文件推到一边，露出埋在它们下面的另一份文件。

她总结了它所说的话。

“这是一种副作用。当人们希望滥用纯科学领域时，似乎有人确实在这样做。这就是木原。目前，世界上大部分的尖端技术都掌握在学园都市手中。这就是为什么木原人都集中在学园都市的原因。通过集中它们，它们可以被控制。”

“你……不是说……”

“但如果学园都市的那种集中被破坏，科学分散到世界各地，木原自然就会开始在世界各地出现。他们目前与单一血统绑定，但这不是必需的。如果你们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扩张，世界将被木原连同技术一起占领。学园都市将无法控制。”

有一个简单的例子。

出现在巴格吉城的异端木原。木原加群，格雷姆林 的成员，被称贝鲁西。

可能是因为他加入了 格雷姆林，他们才有了一个允许他们使用科学技术的环境。

但它可能不仅仅如此。

木原加群可能注定要加入格雷姆林，因为格雷姆林计划用科学技术加强他们的魔法。

“那么，老头子。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是以不允许学园都市继续其暴政的名义创建的，但你准备好坚持你的理想，即使它创造了一个将被大量自然发生的世界吞噬的世界的木原？”

女人拿出一张纸。

那是一份内容简单的契约。

只要在纸底签上字，老爷子等人的战斗就结束了。

当然，以失败的形式。

真的，让老爷子等人知道已经定好的结果，只不过是一种仪式而已。

“你……”老者握着钢笔颤抖着挤出来。“你说这些木原这么容易。你是谁？”

作为回应，女人微微一笑。她抓起叠好的白大褂，放在椅背上。她把它摊开，戴上。这不是普通的外套。那是一件实验室外套。

“我也是木原。木原唯一。只要人类使用科学，我就是永远出现的人之一。”

那个把失去四名木原当作小牺牲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张纸离开了巴格吉城。

她就这么轻松地做到了。

感觉就像周末有人在他们的狗从院子里逃出来后建造了一道栅栏。

至此，骚乱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