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云COC观众心中的COC故事
(只是记录洗澡时的一个想法而已) 当你和一个完全不了解coc的人试图聊一个coc故事时,好像不自觉的就跟章鱼,触手之类的挂上了钩。他们会说:“触手怪,我懂的。”有的人可能会对这样粗略的概括感到不满,“嘿,coc主要是不可名状的恐怖”。coc的内核到底是什么暂且不表,可到底什么是不可名状的恐怖呢?你都不可名状了,我又如何能感受得到那所谓的“恐怖”呢?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用语言来向每一个人说清。但不自觉的,我的脑中就浮现一个场景。 你走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小镇的街道上,身旁车道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一侧是略显斑驳的老墙,零星点缀的青苔记录着时间的流动。马路对面是几家若有若无的小店,零零散散的行人熟视无睹地穿行其前。时间也许是午后几时,倾向西边的太阳绵延在你的脸庞,提醒着你世界的真实。但你只是走在路上,感觉身外的一切既自然,却又与你无关。 忽然,你到了。虽然不是出行前就既定的目的地。但是你潜意识里感觉“来了,就是这儿了”。也许你是个因需求收入,而收人委托前来处理的雇员;也许你是个正义感爆棚,充满社会责任感的有为青年;也许你只是个匆匆过往,却误打误撞被它堵在这的过客。但无论如何,它就在那。 一簇自墙中破壁伸出的黑色荆棘。 “上面的刺可真够多的。”你心想,但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簇荆棘自墙中已经伸出的够多了,而你是来根除它的。那就开干吧,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天,在一个小镇的午后拔出一簇荆棘,就好像一个酒鬼准时出现在酒吧台前点上一杯威士忌一样自然。 你戴上了专用手套,开始拽这根该死的荆条,按照你以往拽类似藤条的经验,大概几秒钟之后双手就会感到一紧,然后稍微用点力就会“啪”的一声感觉一阵轻松,然后将罪恶的根部拦腰扯断,你会把这碍事的荆棘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以宣示你的丰功伟绩。然后把这荆条丢在它该去的地方,再继续你的稀松平常的生活。 但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没那么平常了。首先是这荆条的长度,当数秒钟过去后,你仍然能感觉洞下强而有力的枝条,“看来刚刚有点滑了”,你心想。于是更用力地拽扯荆条,再又过去了数十秒后,手中感受的力道仍然丝毫不减。 车声,脚步声,行人的嘈嘈语声似乎都消失了。你的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吹过。 你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用余光瞥了一下脚下已经被你生扯出的荆条,由于其相对长度,它们已经在地上盘了起来,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圈。“x!这xx绝对是我见过最长的荆条了”你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你既不敢回头去看看周围,也不敢就这样放弃拔荆,好像你一松手荆条就会像拔出的卷尺一样,倏地里缩回去,然后你就再也走不回刚刚的路。 你只能再加把劲,直到双手重新感受到那熟悉的“一紧”的感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地上逐渐盘多的荆条,什么也没有。你感觉微微热燥了起来,背上开始挂了几颗汗滴。你压抑着自己不要细想,“为什么墙里会有荆条?”“什么荆条会这么长?”“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说到底,我究竟在干什么?” 手里的感觉突然一变,这让你就快要歇口气出来。“只不过是长的离谱的荆条罢了。马上就完事。”你猛的一拽,出来的东西却似乎在嘲弄你的自作多情。 那是几颗扎在荆刺上的眼球。肉丝遍布,怒目圆睁。一开始是零零散散的几颗,接下来的荆条上却越来越多。 或许你是个惜命的普通人,你丢下了这天杀的鬼东西,转身尽了你吃奶的力逃去,你害怕这一切不过是臆想,你一转身冲入车流中就吻铁而尽,你也害怕一转身刚刚还稀松平常的周围就变成了地狱。但是你更害怕这xx的荆条像收缩的卷尺一样活动起来,仿佛你只要在卷尺收回原处的刹那前逃走就能死里逃生。 或许你不是不怕死,只是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虽然浑身放空,但双手仍在用力向外拉扯。“现在还是下午吗?”你渐渐感受不到阳光,旁边还是原样吗?你双眼不敢望向其他地方,只是死死盯着空洞的墙壁,仿佛被治疗的阿历克斯。你卑微的在脑海中向过往几十年所得的任何知识和经验求救。你尝试用科学思维解释这一诡异的现象,但你的双手仍然不敢松懈片毫。无论你调来怎样的知识来试图镇压你的恐惧,你的内心有个声音在木讷,机械但决绝的重复“不要松手。”你只是一节一节地往外搬运着荆条和它上面的眼球罢了。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从双手上感到久违的一紧,但你没有丝毫喜悦。暴露在外的眼球不紧也不慢地盯着你,仿佛你是在主席台前准备向全校师生发表演讲的贵客。 你早就放弃了,之所以到最后,只是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于是你向破壁之中瞥向了最后一眼,一如深渊凝视着你一样。 那是你最深的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庞然巨物的一角。 你放下荆条放弃了。你残存的一丝理性告诉你,已经不用了,无论接下来幸存与否。 因为你知道,无论闭眼与否,都是噩梦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