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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守望者:摄政之影-------第二十三章

2022-08-21 13:46 作者:阿达我们冒险吧  | 我要投稿

瓦莱利安(VALERIAN)

难以置信他会说那种话。

站在全息投影石的范围之外,我能看到他的嘴唇移动。能看到其他参会者的影像,也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但说实在的,我根本没有看到和他们交谈的价值。我曾希望瓦洛里斯开会的目的是为了宣布他们的毁灭,但这一希望很快就破灭了。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平静。

等会议一结束,全息投影石不再工作后,加拉顿转向他。

“我的大人,”他开口说道,显然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现在就动手。谈判只会让他们巩固自己的地位。

瓦洛里斯耐心地听着。“连长,您手下的战士还不到一百人。”

“但是你这还有很多。。。”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在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曾与帝国之拳并肩作战过。这不仅仅是妥协。这是对我们盟友的侮辱。

“禁军统帅,”我边说边把身子靠得近一些。“加拉顿连长说得对。趁他们还在猜测我们的动向,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虽然敌众我寡,但这里有很多禁军战庭,根据王座的旨意,这是可以做的,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瓦洛里斯转身看着我。

也许我的这些表达对你来说并不算冒犯,又或者你觉得早就应该这么说了。在这两方面,你可能都是对的,但请你记住,我们是以某种方式被创造出来的,尽管我们被赋予了巨大的力量,我们的智慧,我们的寿命,但我们使用刀锋和箭矢的同时也有代价。

我们生来就是最忠诚的。我们从分子层面被改造成为帝皇的仆从,毫不犹豫地服侍他。这不仅仅是缺乏想象力——这定义了我们。如今仍然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许多同伴都讨厌月桂花环,并且对庭外行动表现得极不情愿,哪怕它会带来很多好处。虽然阿斯塔特可能是易怒且好战的,但我们同样拥有着古老的、牢不可破的形象。团结起来对抗所有敌人,一心一意地追求我们唯一的、神圣的任务。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了,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弃之不顾。只要他的王座还在,只要能保证他的王座完好无损,那么所有的友谊、所有的荣誉、所有的义务都可以是毫无意义的。

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盾卫连长的身份可能会被剥夺。但我直视着禁军统帅的眼睛,并没有退缩,我是不会收回我的谏言的。

最终,瓦洛里斯又转到了加拉顿这边。并对他说:“虽然我不是你的主人,不管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在其他情况下都不是。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行动,时机还没成熟,况且我并没有表示要妥协。有很多方法可以结束这一切并且不需要动用爆弹枪。当然,你也知道,不是所有战斗都是在地面上进行的。”

之后,他又下了一连串的命令。高领主罗斯卡夫勒被紧急召见,并派出一个战庭(chamber)将她安全地护送到前线。当所有这些都完成后,他才将他那带着疤痕的手伸向了我。

“盾卫连长,”他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走吧。”

我们离开了其余还留在这的指挥组。当我们走路的时候,我试图在瓦洛里斯的举止中寻找任何代表冲突或怀疑的迹象。当然,我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这些的细节,那位曾带领部队在狮门取得胜利的的人如今却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让人很难以置信,毕竟他曾成功举办过两次鲜血游戏(Blood Games),他曾让我们的敌人哪怕身处现实世界的边缘都会感到恐惧。

“这是帝国的内部事务,”他对我说。当一个势力兴起或衰落时,它都决不能得到我们的支持,不管是暴力形式的还是其他形式。如果我们在高领主议会发生变化时就介入,那么我们就会被我们本打算克服的冲突所污染。

我当时本想回应,这次情况是不同的,而且关系到的不仅仅是议会的人事变动。但又转念一想,这次真的那么不同么?那范迪尔那次也是不同的吗?范格里奇那次呢?所以我终究没有开口。

“我理解你为什么渴望行动,”他接着说。“对此我要称赞你。但听着,你不能那样做,只要你还拿着你的剑。”

我抬头看着他。“全听您的吩咐,”我说道,况且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尽管这话在我嘴边是苦涩的。

“虽然你已经违反了规定,”瓦洛里斯说。“但至少,你短剑里的定位器是准确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最后一次抗命。我之前已经说过,我不打算让阿莱娅去独自战斗。我送给她的那把剑可不单单只是礼物——它能让我在必要时找到她,并提供必要的帮助。事实上,在那个阶段,就如同我和瓦洛里斯知道的一样——她刚刚穿过大教堂的最北部边缘,毫无疑问,她是朝着中心去的。当我们上次谈话时,谁都没想到斯莱斯特最终会同时成为我们俩的目标,这就是天意,我从没想过我们的道路最终会再次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我没告诉她这把刀有定位功能?因为如果我这么说了,那她便绝对不会接受的。她会认为这是一种对她的控制,或者是在试图贬低她的独立性。也许她那样做是对的,尽管我只是在给朋友提供一种帮助。

就如我刚才说的——一位朋友。银河系是多么神奇啊,就连我们这样失去人性的生物如今也能接受这样的暗示。

我回头看了看我的主人。尽管希望渺茫,可我还是希望他能以此为借口发动全面的进攻。如果现在有一队寂静修女进入大教堂守卫者的接触范围,那么战斗将一触即发,任何谈判的前景都将会破灭。我们最好现在就做出反应,以免我们被叛军逼迫。

但瓦洛里斯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对我说,"带着你的小队。找到那些寂静修女。如果可以的话,把她们带回来。如果不能,那就杀了她们。不要让她们的入侵破坏停火。“

因此,我因自己的行为而受到了惩罚。瓦洛里斯本可以用他的任何一个战士来使阿莱娅屈服,但偏偏选中了我。当然,这是一种残酷的行为,但却完全是我咎由自取的。如果我是由其他的材料制成的,那我当时可能会笑出声来。我好像可以看到阿莱娅脸上的表情了。我能看到那愤怒,正义的愤怒。我想知道,如果到了经受考验的时刻,我是否也能承受得了。

但这是一个明确的命令,没有含糊的余地。我被自己编织的网缠住了,剩下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了结了。

“遵命。”我又说了一遍。

在我们离开之前,我与我的小队成员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已经全副武装,准备迎接还未到来的进攻。我解释了这次任务,强调了速度和保密的重要性。我们的移动要尽可能的快,走阿莱娅为了躲避侦查而走的那条地下路线。当我们杀人的时候,我们必须悄无声息,因为一旦开始流血那么被六人议会的指挥部发现便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们找到那些寂静修女,然后解除她们的武装,把她们带回来。”

当然,拉瓦锡安仍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发表评论。他说,“那么你和这些战士有一些联系?”

“我认识他们的首领,”我说。“她是我的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

这句话更是助长了指责的目光,引发了对我所作的每一个决定的、克制的质疑。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谴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但这些不重要,我告诉他们,我们有我们的任务,而且这命令是来自禁军统帅本人。

这下他们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于是我们便出发了,步行沿着塔尖的主干迅速下降,直到我们能够沿着一座有顶棚的桥一直走到大教堂的场地。之后,我们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一直走到地下墓穴里。拉瓦坦在一组主线排污口上方设置了一个隧道网络。一进到里面,我们就加快了步伐,以紧密的队形在黑暗中奔跑。

我们悄悄的地潜行前进。尽管我们体型庞大,盔甲奢华,但我们的训练和战甲的设计意味着我们可以在不超过耳语的情况下悄悄前进。我们点燃了我们的武器,银金色的闪光从我们头顶的拱形屋顶上反射。

我们每走一步,就会有更多的信息进入头盔显示器,为我们提供上面和周围的隧道、竖井和密室的完整骨架读数。在这期间,我意识到有一个符文在成千上万的符文中移动——那是阿莱娅的位置。他们的进度比我们慢,多半是因为他们已经遇到了敌人,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要么战斗,要么绕道而行。考虑到他们并没有比我们领先多少,我们可以利用战旗上的仪器来规划一条更直接的路线,因此我们会很快赶上她们。当我们穿过大教堂地基附近的区域时,我开始计算我们的最佳会合点。

在那个阶段,还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但我们惊扰了许多生活在地下的老居民,当我们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时,他们退缩到昏暗的阴影里,肮脏的脸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连他们也一定是被上方建筑内释放出来的破坏震惊到了,他们似乎随时都在期待世界末日的到来。

'前方有热能信号,'拉瓦锡安通过通信器说道。

我们来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在那里我们可能会开辟一条通往教堂洞穴般的地基的路。这些隧道虽然古老且都处于破损的状态,但开始带有教廷的特征。探测结果出来了,先是几十个,然后更多,就像盘子上的细菌一样散布在我们的彩色示意图上。

“进入θ路径,”我命令道,瞄准了众多向上的路径中的一条,在这之后,拉瓦锡安的远程扫描给出的过多选项就变少了。我的兄弟们立即进入了我们练习过的近距离战斗队形,我、哈伦和阿诺纳斯塔在前排,拉瓦锡安和彭杰德在中间,克莱亚和西曼德在稍靠后的位置。

我们阔过了一段古老而宽阔的石阶。穿过山顶上一个低矮的拱门,那里闪着水藻的光。接着是一个石板砌成的房间,里面塞满了垃圾,布满了黑色的霉菌,里面的很多东西都盖着国教的印章。哈伦推开一对储物箱,露出一个上锁的金属门,并很轻易的将其撬开。

在那之后,我们进入了隶属于大教堂的许多小教堂中的一座——并前往阿沙里尔的军队占领的地区。没过多久,第一批敌人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范围内——一群身穿保卫军制服的部队,他们对我们的到来完全没有准备。据我所知,他们可能在我们到达岗哨前几分钟才到达。当我放下长矛时,我才想起了他们是我们在教堂里协助过的那个团的战士。

我们没有发射爆弹,而是迅速接近他们,悄无声息地用刀锋把他们干掉。只有一个人在我们到来之前架好了激光枪。整个遭遇战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我们就把残破的尸体抛在身后,顺着无人守卫的通道往上前行。

随后还有很多类似的情况,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在任何激光开火之前就接近战斗,然后便是是悄无声息地死亡。我们知道,这些士兵不知道这些命令的来源,如果看到我们来找他们,他们也会同样惊讶——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他们不得不计算情况——就好像我们是异形(xenos)一样。当然,我们没有半点犹豫,甚至心跳频率都没有变化,尽管这工作让人厌恶。

很快我们就穿过了更多的功能区——储藏室、更衣室、洗衣房、垃圾处理站、锅炉房。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分裂者的迹象,他们在被清扫之前一定在这些房间里住了很短的时间。我们也确实遇到过身穿国教长袍的仆人,但他们中的许多都是最底层的人。他们从我们身边跑过,显然被已经发生的事情吓坏了,在一阵痉挛中做着天鹰座的手势。我们略过了他们。有几个仆人在无知的情况下继续他们的工作。只有当我们遭遇到阿沙里尔的武装部队,而且无法躲避他们的时候,我们才会杀人。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尽可能的保持着小心和谨慎,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能冒险引起警戒。如果我们被发现了,信号在我们撤退之前就会到达了六人议会的指挥中心,那样的话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自始至终,我都在观察着阿莱娅的动向。那时,我们的路径正在迅速交汇,我看得出,只要我们再上升一层,走到一个好像是食堂的地方,我们就会相遇。我下达了命令,拉瓦锡安找到了一个可以直接通向那里的螺旋楼梯。

就在我踏上第一级台阶时,我听到前面传来了哭声。在那个地方的无数气味中——石头上的苔藓,封闭的橱柜的霉味,挂着的长袍上仍然印着陈腐的香——我闻到了溅出的鲜血的金属气味。我们在狭窄的楼梯上狂奔,护肩擦着石头,然后来到了上面的餐厅里。这是一个比下面大得多的空间,地面铺着20米长的瓷砖地板;有一个高高的锤子梁屋顶和悬吊式的灯罩。长长的金属桌和长椅堆积在一起,上面还挂着很多最近打死的人,都闪烁着激光反射的光芒。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在我们的右手边,另一段宽阔的楼梯上面正在进行着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二十多名身穿保卫军军服的士兵迅速撤退,在匆忙逃跑中不断射击。就在我们观察的时候,他们被他们中间更强大的战士杀死了。

杀戮的速度令人钦佩,准确性和精确度同样如此。我曾经两次观察过阿莱娅的战斗能力。在那两次战斗中,我都与她并肩作战,在亲眼目睹了她在那里的表现后,我更加确信姐妹会是多么的致命。这不仅体现在她们作为弑魔者和猎巫人的方面,也体现在纯粹的肢体格斗艺术上。他们都拿着双手巨剑。这样的武器非常巨大,如果不是以如此娴熟的方式挥舞,甚至会显得很笨重。事实上,她们每个人都在他们惊恐的猎物面前跳舞,当金属倾斜和刺穿时,烛光照在他们铜银色的盔甲上。像往常一样,他们默默地战斗,杀戮的声音怪异地倾斜着。

没有一个保卫军护卫能走到楼梯的顶端。修女们继续前进,她们冲过门槛,在视线范围内继续前进。我们跟在她们后面,一次三步的跳上楼梯,快速的接近她们。

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我想修女们没有注意到我们出现在她们身后,因为她们是如此专注于前进。即使她们注意到了,她们现在也不会返回,因为他们对速度的要求已经变得至关重要。

她们在那里遭遇了敌人。我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遭遇到这样的抵抗,但当然,敌人并不愚蠢——自从登陆以来,他们一直在抓紧时间加强他们的防线,让部队推进到大教堂底部的许多入口处驻扎。所以,就在我奋力追赶阿莱娅和她的战友们的时候,阻止她的前景也变的不可能了。瓦洛里斯所希望的隐蔽行动即将消失。我想,当时我本可以按兵不动,及时撤退,以免我们的行踪变得更加广为人知,但即使我想这么做,在各种变数的加持下也无法做出这样的判断。现在,根据禁军统帅的命令,我们必须根据战场的实时情况作出反应。

我的兄弟们从不失手。他们会从我的行动中知道我对他们的要求,但为了避嫌,我还是没有发出撤退的命令。

“目标敌方阿斯塔特”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命令。“参与战斗并消灭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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