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篇——参谋长的社会调查报告

幻想乡的形成、维持以及未来出路 月面远征军参谋长，报送远征军司令部 一、继承于旧日本的历史基础 根据已知的情报，博丽大结界于西历1885年建立，也就是说，幻想乡于1885年从现实世界分离开，进行其自己独立的发展与演化。且由于后续演化的过程中有意遏制了科学技术与工业手工业的进一步发展，所以生产力与社会水平总体上依然停滞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后的一段范围内。 但是，幻想乡内除去人类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是这些“家伙们”垄断了包括科学、魔法等一系列的高端技术和生产资料，她/他们，便是以妖怪为首的灵基生物。 单从人类社会的角度来说，人类的聚居地“人间の里”（以下简称人里）的总家庭数维持在数千户左右，人口维持在万人及以下。由于幻想乡特殊的自然环境以及上层妖怪有意的安排，人间之里的出生率和死亡率总体持平，平均寿命也维持在60-70岁左右。 与传统的封建社会不同，幻想乡人类居民的家庭结构总体被控制在了一个较小的范围，即不会出现体量和人口都较为庞大的大家族，因此杜绝了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族式社会结构，防止人类以某种方式团结起来。相同的，目前人里的家庭人口总体分布在3-5人的小家庭规模，也保证了拥有充足的劳动力进行生产。 幻想乡继承了明治维新后的社会基础，从而避免了武士等特权阶层对于基层的把控；同时也避免了明治维新后期的进一步资本主义化和后来的军国化。并且，经过上百年的渐进式社会改造，幻想乡内的大地主阶级基本被消除干净，从而使劳动力有足够的生产资料与生产环境供给整个社会，但显而易见的是，人里仍然实行土地私有制。 由于失去了中央的统治，人里社会形成了一种“自治”的组织结构，这一点上也是继承于旧日本社会，即一种乡贤管理制度。这一点上有些类似于早期的共产社会，但区别在于幻想乡的这一套仍然处于私有化的制度之下，并没有实现现代意义上的民主。幻想乡施行这种基层自治的大致过程就是：由民众推举出有见识阅历和德行的“长者”，长者组成一个“议事会”，议事会讨论决策各种大小事务。 这种基层自治制度，有一定的群众性与民主性，但很容易被掌握着较多资源的一方所垄断。但现实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其原因推测可能是妖怪一方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调控，以及对魔法/灵力、科技、知识等的控制与垄断。 由于幻想乡自身的封闭条件，农业占地无法继续扩张，因此在根本上限制住了人口增长的上限，且由于较优越的自然环境，人类基本可以享受到小康及以上的饮食和居住条件。亦由于幻想乡自身的封闭性，人类需要在有限的空间下建立一套完整的与农业所配套的产业体系，这也就意味着有一定人口在从事着非农业工作，所幸的是，明治维新之后的货币体系依然在幻想乡适用。目前已知的是，第一产业（即农业）占据着80%的劳动力份额，第二产业也明显大于第三产业，且人里拥有自己的盐铁糖供应（虽然尚且未知从何而来，可能与妖怪达成了一定协议），文化娱乐场所和消费场所也占据着一定的地位，各种农副产品与牲畜养殖也比较完备。 由于人类高度集中分布于人里这一个村镇之中，人里就需要完成其作为一个人类聚居地的几乎一切职能，这也就意味着，人里本来就应该拥有自己的医疗、教育、制造、服务等基础体系。但或许是在1885年之后近百年的社会变迁的影响之下，人类逐渐和妖怪达成了一套互利的合作关系，例如：一些较高端的制造业是由河童妖怪承包的；医疗服务是由永远亭的月人所承包的；教育事务也主要是由妖怪与人类合作的寺子屋所承担的；甚至新闻业也是由妖怪天狗所开办发展的。 同时，妖怪除了会掌握人里的基础设施体系之外，还会对人类进行一些更加直接的帮助。以亲历者的角度来看，天狗曾经在台风灾害时主动介入，利用自身操纵风的能力帮助人里抵御足以摧毁房屋的狂风暴雨。当时我曾经是负责带队的人员，在某些契机之下积累了对人类的好感。 类似于妖怪，神明也为人类提供一定的辅助性服务，以及宗教业务也基本是由灵基生物所垄断的。至于为什么她们会向人类以几乎无偿的方式输出服务，这便关系到一套事关人类与灵基生物共生的体系基础，以及从幻想乡建立起来的双向精神剥削。 二、妖怪的存在基础 关于妖怪，现在众说纷纭，但目前最广为接受的一种说法是：由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产生了妖怪。类似的，部分神明也是由人类对于事物的“信仰”所物化产生的实体。这也就说明，妖怪和神明，它们都是依靠着人类主观意识所存在的“存在”，如若人类彻底消失，它们也将不复存在。 恐惧和信仰是由人类主观上产生的一种与情感/情绪相关联的认知，具体可以追究到大脑神经元以及灵魂层面的活动。但是，目前无从得知这种认知是如何传递到妖怪一侧，以及在妖怪群体中是如何分配以及转化的。 在此我们不会更深入地讨论这个具体过程，只需知其然而无须知其所以然，明确：“妖怪/神明依靠认知的信息而存在”即可。 明确了妖怪的存在基础，接下来我们需要了解为什么妖怪/神明在近代会逐渐消失，甚至在今天的外界几乎无法找到她们的身影。 据说外界并不存在灵力/魔法【Power/Magic】，因此，在科技的发展中就不会出现与魔法相关的事物。在漫长的人类发展中，时间进入到了近代，整个19世纪以及20世纪上半叶的科技革命几乎否定了所有的迷信和魔法，同时也否定了妖怪/神明的存在；而20世纪下半叶与21世纪的科技爆发，更是在牛鬼蛇神们的棺材板上再加上了一圈钉子。以至于到现在，地球上99.9%的事物都可以从既有的科学理论中得到完整的解释，剩下0.1%的未知，则会在未来的科技发展中得到解决，而这一丁点的未知已经不足以支撑妖怪的存在了，即便现在仍然可能有一部分妖怪/神明在外界苟延残喘。 幻想乡就是建立在这种大背景之下，由于外界和内部近乎完全的信息壁垒，内部生存的这几千名人类认知依旧停留在19世纪前后的水平，这就为妖怪/神明的存在保留了恐惧的土壤。 不过，幻想乡当中通行的观点，较为片面的强调了“恐惧”的重要性，而忽视了妖怪这一存在本身的性质。恐怕是妖怪贤者，境界妖八云紫大人，也没能深入思考这一点——作为依赖人类思潮生存，依靠认知确定其存在，的灵基生物，妖怪依赖的东西并非只是单纯的恐惧。个人倾向于认为妖怪需要的即是“被认知”这一事实本身，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存在感——当人类相信妖怪真实存在，他们就在那里了。 在此提出一点更加有趣的猜想，那只境界妖怪的本体，很可能便是“未知”这一概念本身。 三、信息垄断与精神剥削 在幻想乡处于统治地位的妖怪/神明不需要在物质上对人类进行剥削，只有吸纳恐惧/信仰维持生存的需求，而且一般由于其地位，可以享受到比人里的人类更好的物质资料。从这一方面看上去，幻想乡似乎是一个类似于桃花源的世外乌托邦，是一部分人所向往的地方，这也就在物质层面上保障了人里与幻想乡的稳定性。 但是妖怪/神明与人类本质的区别就是依靠认知确定其存在，因此它们需要持续不断地让幻想乡内的居民相信妖怪/神明的存在，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实行信息封锁，让幻想乡内人类的发展停滞不前。 由于大结界的隔离，外界的各种消息被筛选、过滤，以至于结界内只能根据各种遗落进来的书籍制品得知现界的消息。可能是出于某些原因，先进的经验与知识几乎无法通过任何方式传递到人里，特别是充满着进步色彩的社会性书籍、工业生产经验与魔法/灵力知识。但对于妖怪/神明来说，这样的限制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它们可以某种方式获取到外界的先进经验甚至是技术细节，而且由于其已有的较高的工业实现能力，想要仿制出外界的产品其实并不难，而且可以此从人类手中换取资源。 特别是对于人里的教育以及文化产业，妖怪渗透/操控的程度实际上是非常高的，例如最大的学堂寺子屋就是由妖怪所建成的。暂且不论寺子屋教师的个人目的，其代表的深层利益是妖怪的，这就意味着其教学内容和方法必然对目前幻想乡的稳定有利，也就是说，即便寺子屋拥有外界的知识，绝大部分也不会传递给人类，特别是对人类有思想启蒙和提高生产力的内容。 除此之外，人里社会上层的历史记载者——稗田家族也是被妖怪牢牢把控住的。由于某些历史原因，稗田一系在人类和妖怪之间都有比较高的声望，这也就促成了该家族在人里的组织结构中一直处于管理层的地位。稗田一族主要是负责幻想乡的文史类工作，以及幻想乡特有的历史/博物书《幻想乡缘起》的编纂，有些时候会参与到村镇的具体管理事务上来。因为妖怪的存在依仗于人类的认知，所以控制住了代表“官方认可”的历史记载，也就是稗田家族及其所著史书，是对于妖怪的存在极为有利的记载，而且，该书会普遍性的向人里的居民普及，妖怪就不得不去控制甚至是篡改其记载的内容了。类似的妖怪干涉还存在于人里的各类书籍销售处和书店等地。 通过控制、篡改等方式在人里建立了信息垄断之后，妖怪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妖怪通过恐吓、杀戮、谣言、制造混乱等方式，在人里不断制造程度较小的恐慌，但不会妨碍总体正常的生产生活，并且依靠各类的记载信息将其存在固定下来，也就是让人类有了具体的恐惧对象。存在了具体的恐惧后，妖怪们又不能频繁露面过多，防止人类习以为常导致的恐惧衰退。妖怪就是这样在幻想乡中不断收割着人类的恐惧，固定人类的认知，这便是精神剥削。 妖怪的精神剥削是建立在负面情绪上的，我们称为负面精神剥削；对应的，我们便有建立在正面情绪上的精神剥削，称为正面精神剥削。 所谓正面精神剥，是在负面精神剥削建立过程中，由人类对于另一种灵基生物建立认知和进行信仰，现在我们称之为神明和神灵，与仙人这些一道统称为神性实体。 神性实体的精神剥削方式基本上与妖怪相反，它们主要是通过对人类施以恩惠/给予帮助以换取信任、尊重，以至于后来发展成为信仰，即信任、敬仰的意思（有待考证）。现代神性实体面对的问题与妖怪一致，都是所依靠的人类认知在逐渐消亡殆尽，但总的来说，在外界还是有一部分人怀揣着信仰的，虽然外界的大环境已经不能让它们以实体的方式存在并给予人类帮助了。 所以在幻想乡中，神们和曾经的敌人妖怪联合了起来，以上面提到的方式对人类进行精神剥削，妖怪剥削恐惧，神性实体剥削信仰。但神们不再需要像妖怪一样躲躲藏藏，而且，神性实体们甚至可以从妖怪处获取一定量的信仰，这一点是区别于妖怪收割恐惧的。 有意思的一点是，这类神性实体的精神剥削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宗教进行的。 我无意站在道德高地上对这些行为进行宣判，作为曾经的大天狗，我本人也是这套体系之下的既得利益者，我的存在可以维持至今也是得到了这套体系的恩泽。 四、人类分化与特权个体 由于生存在高灵力密度的幻想乡之中，就会出现一些人类或多或少的掌握一些魔法/灵力基础与技巧，我们推测在早期的一些时候，妖怪的策略是果断地将这类人抹杀掉，以防止引起人类社区的动荡。但是在后来，这种策略明显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这种策略上的变化就直接导致了人类分化出部分能够运用魔法/灵力的个体，并逐渐成为了区别于人类和灵基生物的第三方。 从本质上来说，这个“第三方”依然是人类，或者曾经是人类，但是其所具备的能力不允许他/她们在人里中继续长久生活下去，因为如果妖怪一旦稍有疏忽，势必会导致人类势力的崛起，这是它们所不想见到的。 由此，便诞生了以博丽巫女为代表的一众特权个体。她/他们被允许使用灵力/魔法，享受与妖怪同等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方面上超过了妖怪。但是作为代价，其必须承担一部分维持人-妖平衡的职责，且不允许居住于人里。更有以博丽巫女这样的个体为代表，表面上是为了“退治”妖怪，或者说保护人类而存在的，但实际上是为了维持妖怪的“邪恶”形象以及上面所提到的精神剥削体系，也就是整个幻想乡存在的基础与目的。 作为表面上人类的保护者，博丽巫女是必然会受到人里的人类尊敬的，也因此，巫女也顺应承担了解决村镇部分事务的管理职能，顺势也就成为了人类群体的代言人。所以，博丽巫女基本上不需要自己进行劳动生产，依靠声望、本职工作以及神社的“奉纳”等收入维持基本生活即可。更何况，拥有着妖怪后台的巫女也会收到它们的“补助”，或者说“供养”。 同样非常有趣的是，目前对于博丽巫女的更迭以及来源仍然知之甚少，但必然是得到了妖怪一方的扶植才能顺利担任“博丽巫女”这一职责的。 五、其它灵基生物 除去人类、神性实体、妖怪之外，幻想乡还有一类智慧生物，同时也属于灵基生物，但它们的地位远低于人类妖怪等，基本上和动物处于同一层级上，这便是妖精（类似于西方的精灵）。 妖精能够使用较为简单的灵力/魔法，目前推测是由于自然环境和高灵力浓度相互作用所产生的一类生物，妖精的能力也各不相同。目前来看，妖精个体的智力水平和生理水平都维持在类似于人类孩童（10岁及以下）的层次，虽然能够使用灵力/魔法，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仍然不敌成年人类。 另外，还有代表地狱势力、月球神灵等一系列异界的生物，在此就不多做讨论了，大致认为和妖怪/神性实体一类即可。 六、僵局与未来 幻想乡有一种特别的现象，那便是神隐。简单来说，这是外界的人或物穿过结界，进入了幻想乡内的某种现象，可以是自然发生也可以是人为诱导的。第一种情况下，被神隐的对象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唯一可能的共同点是这些人或者事物都有着即将“消亡”的趋势，而在第二种情况下，境界妖怪在其中扮演了光彩或是不光彩的角色。 因此，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人类因此进入幻想乡，这也就为幻想乡目前的稳定带来了变数，因为外来的人类势必会带来一些人里不存在的技术和思想。 就目前看来，幻想乡总体处于一个封闭的、稳定的社会环境之下，大结界也保证了自然环境的独立与稳定。 这种桃花源式的世界固然是美好、安宁而祥和的，但是当一种体系已经发展到阻碍它原来所服务的世界进行更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那么改变/革新的时刻就到来了。从现在望向幻想乡的未来，如果就此一直平稳地发展下去，幻想乡人类将永无翻身之日，最终会陪葬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乐园里。 好吧，从妖怪的立场上说出这些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我恰恰就是因为抱有同情人类的思想才被扔下山自生自灭的。这套体系从根本上保存了整个妖怪群落的永续存在，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妖怪也成为了困居于这个永恒牢笼当中的囚犯，无法脱身。幻想乡中的人类和妖怪，都沉浸于某种幸福的表象当中，它并不虚伪，却无比脆弱，一碰就碎。只要某个变数的出现，导致幻想乡中人类思潮出现了重大变化，稳定的生活就可能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轰然倒塌。 根据几次月面战争当中获得的情报，月都始终对幻想乡抱有敌意，而只要幻想乡从内部崩溃，被外敌入侵的可能性不为零，我辈军人就必须永远保持警醒。 我们必须让这最后的保留地永远屹立不倒。 七、长官与月面远征军 尽管幻想入的动机依旧不详，但是在进入幻想乡的诸多外界人类（？）当中，长官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个个体，虽然其本人跨越大结界的方式近似于“让自己的存在感消亡”，但是在此之前，长官进行过主动进入幻想乡的几次尝试，并至少取得了部分的成功，带来了一些远超我们认知范围的“小玩意儿”。而作为身负海量外界知识与超凡个人实力，完全能以一己之力颠覆幻想乡格局的恐怖存在，境界妖怪却罕见的保持了沉默，在第二次月面战争的准备阶段当中甚至予以了极大程度的配合。 在此提出一种合理的猜测，长官已经与她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甚至是交易。但是，长官是我所见过的最为顽固也最为高傲的大人类主义者，他不可能不知道幻想乡中已经发生过与正在发生的诸多现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出手，将这些人类彻底的解脱出来。 我供职至今的月面远征军，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种内幕交易的存在。长官虽然牢牢掌握了军事指挥权，装备补给权以及人事任免权，但是他大大方方的将调度权限与政工权限交给了境界妖怪。以长官军政全才的能力，他断然不会主动放弃这支一手缔造的力量的全权，只有某种私下交易的存在才能解释这种情况。 但是由于一个非常讽刺的事实，长官再一次获得了谋取月面远征军全权的能力——单单因为嗜睡，境界妖怪几乎是彻底放弃了针对月面远征军的思想工作，像往常一样交由式神代办。尽管长官依旧强调“效忠幻想乡”，“为了幻想乡的利益而战”，处处给妖怪贤者大人留足了面子，现在的她已经脱离基层太久，基本上谈不上什么对战兵们的控制力了。 这支力量，势必可以成为撬动幻想乡百年停滞的一个支点。 八、未来 能够做出第二次月面战争如此之大的手笔，想必长官是不会放过亲手改变幻想乡的机会的，以参谋人员的角度，我给出以下几条建议： 第一，除非获得千载难逢的良机，明面上不要有过大的动作，保持与境界妖和其他妖怪势力的良好关系。利用之前的关系，我听说长官能够以小吃店老板的身份在人里隐居，境界妖怪平息了相当的反对声音，不能放弃眼下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 建议未来的行动以秘密行动为主。 第二，构建“人-妖命运共同体”，作为之后行动的最高纲领。长官本人断然不会容忍有害于人类的行径，但是从他对待妖怪和幻想乡的态度看来，至少他对于此地并无恶感，对于妖怪苟延残喘谋求生存的举动似乎也并没有太多触动。如果未来能够将人类与妖怪两个种族得以全部保全，消解两大种族之间的矛盾，这一局面也是众人乐见的。 第三，全力探索人类与妖怪之间的联系与共同点。作为诞生自人类思潮中的灵基生物，妖怪还有另一重无法摆脱的来源，也就是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无论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自然之子”这一重身份，让妖怪天然与人类产生了隔阂，以至于之后的冲突，杀戮甚至战争。时至今日，幻想乡中的妖怪仍然有意识的将自己和人类区隔开来，甚至还抱有不同程度的优越感，而人类也由于刻意制造的无知与迷信，将妖怪视为了某种不可视，不可言，不可亵渎的无上存在。创建命运共同体的一大核心问题在于，让人类与妖怪能够全心全意的接纳彼此，而此举的关键在于证明人类和妖怪两者的同一性。只有如此，才能让人类克服自卑，妖怪克服自大，真正按照我们预想的方向走下去。 ———— 月面远征军司令官批复： 照办，然隐秘行动部分有所不妥，适当的打草惊蛇再加枪打出头鸟，方可震慑宵小杀鸡儆猴。 命令：开始编写“外界生存实验”，“妖怪基因组”，“思想钢印”与“卫乡战争”四份作战计划，为期三个月，将初稿报送司令部审查。 璟。 ————分割线———— 感谢粉丝们的点赞和投币，感谢大神Mr.J.AND，企鹅号2906549007提供的社会调查报告原稿，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