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伽罗:命运的武器》:第五章

2023-05-15 21:22 作者:九头独尊  | 我要投稿

第五章

分裂

我宣称你为叛徒

一块白银

这简直是矫枉过正。

一发脉冲弹幕就足以击破船只的舱壁,摧毁反应堆堆芯。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北地人号的光束火力齐射完全摧毁了运输船。“西北风”号的轻率、轻率的飞行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它那短暂的超新星般的死亡阵痛,在“匕首线”号后面拥挤的其他飞船的船头上投下了闪烁的光芒。白热的船体金属碎片和汽化的钢板云在黑暗中翻滚,辐射和等离子体火焰的闪光在背后照亮。

教训结束后,北地人号的炮塔炮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一时间,整个战舰的指挥甲板上鸦雀无声;这时,伽罗手握着自由的剑柄,向禁军逼近。

“你这个冷血的——”

卢比奥走到他面前,在他把剑完全拔出鞘前抓住了他的手。“连长,请不要这么做。”

呼罗琳走上前去,张开双手,伺机攻击。“不,‘尊贵的连长’,我请求你现在就攻击我,违抗我,这样我就可以把你锁在禁闭室里,不受任何干扰地完成我的任务。”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伽罗咆哮道。“就像你刺激瓦伦一样。你根本没必要摧毁那艘船。我们还有时间。卢比奥和我本可以瞬间传送到飞船上,控制它……”

“也许吧。”禁军耸耸肩。“不过,我从不搞你们这种无厘头的伎俩,伽罗。要么服从,要么陷入混乱,秩序或混乱总要选一个。我警告过那些蠢货。他们无视我,所以他们罪有应得。”他向前推进,把卢比奥推到一边,直到他和伽罗只有一只手的距离。“这里没有任何混乱的余地。现在舰队里的每艘船都明白了,你也应该明白。那些不服从的人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纳撒尼尔·伽罗用尽了全部的意志才让自由滑回剑鞘。“你见鬼去吧。”他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然后大步走开了。

“我又不信你这虚妄的诅咒。”呼罗琳对着他的背影说,卢比奥跟在他后面。

匕首线号是一艘古老的船,在大远征开始时就已经战痕累累,它经历了很多很多次战争。这艘船在它的生命周期中经历了数百次极限测试,这将是它的最后一次航行。

一场最后的,英勇的穿越虚空的比赛,带领那些仍然坚守誓言的人的朝圣之旅,如果有人敢在泰拉世俗帝国的中心说出如此虔诚的话。但现在看来,一切都白费了。飞船再也不会落在泰拉光线下了。它会在这里的冰小行星中生锈和腐蚀,永远在太阳的视线范围内,但被禁止接近它。

麦瑟·瓦伦可不这么想。他那狡猾而好战的头脑是不会接受悲哀的理想的。他活在当下,一秒一秒地坚持奋斗,绝望而又顽强地挣扎着。不愿看到他的船被毁,他的自由被剥夺。他现在很不自在,他很生气。这并不是他回到泰拉的原因。

他全神贯注,几乎没有注意到在走廊阴暗的阴影中等着他的那个人影。他停了下来,把冰冷的眼睛转向黑暗。在西北风号被毁灭之后,谁都不值得信任。

“我知道你在那儿,”他咆哮道。“给我出来,不然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兄弟——瓦伦连长。”一个鬼魂从阴影中出现。

“伽罗……”瓦伦的手枪立刻握在手里,枪口离军团士兵的脸只有几英寸远。“你竟敢叫我兄弟?我应该就地杀了你。你无权也没脸在这里露面!你是怎么上这艘船的?”

伽罗低下了头。“匕首线第三个机舱的守卫并不严密,我还确保了我们没有被北地人号跟踪。”

“我们?”瓦伦把枪抓得更紧了。

“卢比奥在下面等着。他看着我们的交通工具。他蒙蔽了任何可能看得太近的人的思想。”

“这么说你不是呼罗琳派来的。慢慢地,瓦伦的手指从手枪的扳机上移开。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了枪。

“我已经不顾他的命令离开了战舰,”伽罗坚持说。“我必须回来,瓦伦。想和你谈谈。这样我们就可以充分了解彼此,坦率地交谈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那个镀金的混蛋摧毁了一艘手无寸铁的运输船,而你没有阻止他!这够明白吗?如果匕首线号不是这么破烂不堪的话,我就驾驶它撞到战舰的舰桥上,来报复那个宝批农。”

悔恨笼罩着伽罗伤痕累累的脸上。“相信我,我曾尽力阻止过。但呼罗琳油盐不进。他其实也认为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叛徒。”

“但白疤不是,嗯?”瓦伦的手枪又回到了枪套里,“他会绞死我们其余的人,但不会绞死哈基姆的部下们。这怎么公平公正呢?这怎么会是帝国真理呢?”

伽罗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构思了一下他的话。“的确,大汗的儿子们在这次分裂中证明了他们的忠诚。”

“但我们其余的人却被大多数人的行为所腐化。”瓦伦想把这一指责像刀一样扔给他,但伽罗已经知道了。他的军团和瓦伦的军团一样,都是破誓者。“我敢保证,你知道那有多刺痛,”他接着说。

“是啊,”另一个战士承认道,在他的承认中,悔恨的分量占有很大的比重。

“我天生就不适合当这样的领导,伽罗。我是一位杀手,一名剁肉者。”!瓦伦生气地摇了摇头。“而不是一匹母马奋力保护一群弱小的小矮马。我领导的是战士,不是平民。”他的手套攥成了一个沉重的拳头,冰冷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该死的荷鲁斯·卢佩卡尔。我诅咒他的背叛与承诺。如果他没有分裂军团,我们就不会在这里。没有人会死得毫无意义!”

“我和你有同样的感受,兄弟。”

“战帅让战士们自相残杀。用血与火许下的誓言已被打破。他的背叛给帝国蒙上了最黑暗的阴影。它威胁着我们为之奋斗、为之战斗、为之牺牲的一切。一切都变了,瓦伦。信任化为尘埃。像禁军这类的人现在正在帝国内崛起。这些无情者失去了太多,目光也一同变得狭隘,看不到眼前局势到底有多复杂。”他走近了一步,张开双手,做了一个同志的手势。“如果我们要结束这种螺旋式的怀疑,我们必须共同努力。在呼罗琳的不信任导致更大的杀戮之前,找到真相。”

“什么真相?”瓦伦小心翼翼地问。

卢比奥站在伽罗从北地人号搞来的阿维斯登陆艇的底下,回头看了一眼被封闭在驾驶舱气泡后面的那个眼神空洞的飞行员。这名机仆是一个驾驶专家,在驾驶小穿梭机方面受过高度训练,但完全无法进行任何其他互动或思考过程。利用它的打孔卡控制模因并命令它把它们带到护卫舰上相对简单。船只被毁后,战舰周围的空间充满了颗粒碎片,污染了传感器。在低功率的情况下,从一艘船到另一艘船的转换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不过,回去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会连续幸运两次。

他退回到阿维斯登陆艇翅膀下的阴影里,那里唯一的光亮来自他的灵能者兜帽发出的奇异光芒。他的脸沐浴在能量的低语中,他的力量帮助他和打火机躲避过往的目光。

他的能力正在恢复到全部潜力,恢复到《尼凯亚法令》颁布之前的力量。对于卢比奥来说,这就像盯着一幅模糊的图像,随着层层阴霾的消逝。假以时日,他的天赋将再次达到巅峰。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记忆里,寻找着上次他们在护卫舰上时他所感受到的那种幽灵般的灵声,心灵感应般地抓住了那短暂而清晰的身影

他找到了。

“又来了……”一阵震惊传遍了他的全身。那种隐秘而危险的印象,是他在“西北风”号上感觉到的那种短暂的痕迹,只不过此时此地。

卢比奥向前走了一步,犹豫了一下。在他出发去找瓦伦的时候,伽罗让他看守阿维斯登陆艇,但他的不作为让他很恼火。他知道他们冒着很大的风险来到这里,但却他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这似乎是一种软弱。

他等不及伽罗回来了,这种倒霉的感觉已经开始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他不能忽视它。带着严峻的决心,卢比奥最后一次看了看登陆艇,然后向匕首线的深处走去。

伽罗仔细地打量着瓦伦。他知道,只要说错一个字,哪怕有一点点口是心非的痕迹,吞世者者就会背叛他。安格隆之子们在任何事情上都把暴力作为第一工具,他可以看出,瓦伦的脾气被当天发生的事情磨得像纸一样薄。

“你信任谁?””

瓦伦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血亲。”

“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伽罗纠正道。“但不是那些留下来跟随安格隆的人。”

“别跟我耍花招,”吞世者啐了一口。“你知道我的意思。看到你曾经称之为兄弟的人撕毁了你为之而生的誓言,你可真不容易。”

伽罗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懂你的意思。荷鲁斯所做的一切……它将以我们尚未开始理解的方式改变军团。他破坏了一些永远无法修复的东西。”一个伽罗从伊斯特万以来就一直带着的、从未说过的想法,现在从他的嘴里消失了。“从现在起,直到我们最后一个人死去,在每一个军团士兵的心中,当他看着他的兄弟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怀疑。他会想,哪怕只是一瞬间,我的血亲会背叛帝皇吗?”

瓦伦点点头,知道就是现实。“我们知道我们都有这种可能,”伽罗继续说道。“这已经被揭露和证实了。怀疑的碎片将永远留在我们心中。告诉我,你对"战士结社"了解多少?”

另一个战士的表情变成了愁眉苦脸。“那群从达文来的白痴?这事情没什么意思的。我禁止我的人参加。在阴暗的壁龛里秘密会面是为帝国宫廷那些高层准备的,而不是为星际战士。”

伽罗又点了点头。出于同样的原因,他避开了结社,和瓦伦一样,他也为独自一人付出了代价。“拉基里奥怎么样?他有同感吗?”

“你是说我信任他吗?”瓦伦的手伸向他的脸,揉着他下巴上的伤疤。“就像所有帝皇之子一样,他是一只花孔雀,但如果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他就可以掀起一场风暴。如果不是拉基里奥,我早就死了十几次了。他给我们找到了一条从伊斯万出去的路。他也因此失去了很多手下。”最后,他点了点头。“是的。他为我流了血。我全身心地信任他。”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上面一个声音说,“知道这一点很好。”一个全副武装的军团士兵穿过走廊从走道上走下来,伽罗转过身来面对另一个战士,他的手落在剑柄上。他和瓦伦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听到了什么?”他问。

“足够了。”拉基里奥走近他们,双手张开,但神情冷淡。“先是你们和禁军挑战我们,然后又屠杀无辜者?现在你又回来怀疑我们的名誉,叫我们像走狗一样听命于你?凡人会有这种行为,但我们没有,伽罗。”他用拳头的脚后跟在胸前敲了一下金色的帕拉廷鹰,连同陶瓷发出了撞击的声音。“你忘了这是什么意思吗?”他的怒气开始慢慢被点燃,“还是你把它连同你军团的旗帜一起丢了?”

“我什么也没忘记,”伽罗反驳道。“我不需要向你或任何人证明我自己。西北风号的毁灭与我无关。但也许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逃离那条边线?”

这个问题似乎让战士大吃一惊。“你想指控我什么吗?看看呼罗琳吧。他的话引起了一阵恐慌。现在他对我们大声发号施令,好像我们是新兵,或者刚从母亲的胸膛里出来似的!”

“什么命令?”伽罗说。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拉基里奥转向瓦伦,“连长兄弟,禁军要求军团的代表在甲板上集合,等候他的到来。”

“他会把我们逼到什么程度?”瓦伦朝甲板啐了一口,“他要我们刺刀见红吗?””

“我向你保证,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伽罗坚持说。

瓦伦生气地说:“那么,如果我们想知道得更多,我们似乎别无选择,只能就范了。”

“你站在哪儿,伽罗?”拉基里奥说。“跟他,还是跟我们?”

伽罗张开嘴想回答,但他没有回答。

伽罗出现在“匕首线”号的着陆舱里,引来了聚集在一起的军团士兵的目光,其中一些人的目光是出于惊讶,另一些人则是冷漠的蔑视或彻头彻尾的厌恶。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但在他那张空白的面具后面,他很矛盾。他们把责任都推给了他,就像他们把责任推给了禁军一样,内疚的刺痛是强烈的。无论伽罗如何努力,他都无法认同对那艘船的残酷处决是正当的。

他不是一个在艰难抉择面前退缩的人。在他当军团士兵和指挥官的时候,他做过很多次,但伽罗从来都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他的心里并不存在某些人所能从中汲取的那种冷酷、阴暗的意图。他希望这永远不会发生。

伽罗抬头看了一眼着陆舱舱门,等着它被巨大的黄铜齿轮磨开,但他很快意识到呼罗琳选择了一个不同的入口,一个更令人震惊和敬畏的入口。

在甲板中央,一颗闪烁的翡翠能量种子从虚无中消失了。它射出闪电的连击,勾勒出一个不断扩大的亮晶晶的彩色球体。

拉基里奥第一个看到了,他大声叫其他人,把他们赶走。“回来!我叫你们赶紧回来!”他对着封锁线喊道。“清除这该死阴影!””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隐形传态前体的迹象。任何被抓得太近的人都有被吸进去的风险,与新来的人在一个畸形的混乱中融合在一起。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青铜色的球体,几十个人影的幽灵变得更加坚实和立体,伽罗不由自主地捂着眼睛。

在他们的眼前,呼罗琳用他第一次见到伽罗时那种专横的态度审视着房间。

“站好。”他命令道。

瓦伦不听:“你他妈什么意思?”

呼罗琳走上前,从十多名全副甲胄的海军武装士兵面前走开,他的剑已经拔出。

“你们任何人碰了武器都将被视为帝皇的敌人,并按敌人的身份处理。”他的目光找到了伽罗,讥笑起来,“当然。我早该知道你会和他们一起来的。你把巫师也带来了吗?”

他摇了摇头,不理睬他。

“不管这么多了。我之后再对付你。”

伽罗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呼罗琳,我是来纠正你的错误的。”

“你自己搞错了,”他说,连看都不看一眼。相反,禁军向他面前的其他军团士兵讲话。“注意我!我在此直接指挥难民船队。你们要以帝皇的名义服从我的权威。”

“我不允许,”瓦伦说。

“你阻止不了我的,”他回答。

“你这么想?”瓦伦站在禁军面前。“给你的战舰再叫几个排的士兵来,我也许才会把你的话当真。”

有那么一会儿,伽罗以为呼罗琳要攻击这位前吞世者,但这位身穿金色和深红色衣服的战士向躲在士兵中的机械教使者示意,熟练的骑士便迈着铁脚缓步向前。“看来你就是我以为的那个目光短浅的野蛮人,”他开始说,“这与装腔作势或你的名誉无关,瓦伦。这关乎事实,真相。”

听到呼罗琳的一句话,这个熟练的人操作了一个便携式全息石胶囊,将一个模糊的图像发射到他们头顶的空气中。伽罗认出那似乎是一艘民用星舰的舰桥,看到显示屏上闪烁着一圈数据指示器。

“在那艘船被拦截后,我派了一队机械侦察兵去调查油轮运输的残骸。”呼罗琳的声音带着教训的口气。“他们的无人机找到了这艘船的中央档案记录。它保存了这艘船生命的最后时刻。”

“为什么给我们看这个?”哈基姆盯着那个影像说。

“注意看,以及曝光某些人的所作所为。”呼罗琳告诉他。

他们都转过身来。在岩石上,清晰如白昼,出现了一个身披军团全副武装的身影。他的拳头里装满了一支很重的爆弹手枪。日志记录器显示,他大步跨过“西北风”号的舰桥,小心翼翼地处决油轮上的船员,一个接一个。就好像大气层突然从着陆舱中消失了一样。

恐惧毁了拉基里奥那张完美的脸。“这不可能!”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残酷的屠杀,伽罗的身体僵住了,他周围的军团士兵也发出了一种冷酷的怀疑的涟漪。他感到一种可怕的、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从一个战友手中公开屠杀真是令人作呕的恐怖。他以前在伊斯塔万和考斯目睹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在荷鲁斯的指挥下发生的。

舰桥上的船员都死了,这个凶残的战士走到舵台,转动船的轭,发动引擎。几乎是事后的想法,军团士兵抬起头来,发现了正在记录图像的传感器头。他举起枪。一声枪响,全息图消失在一片静电中。

呼罗琳用剑指了指,脸色如雷。郑重声明,让大家知道凶手的肤色。“他戴着第三军团的紫金勋章,帝皇之子!所以我宣布拉基里奥和他的战士是叛徒!”

卢比奥不让自己分心,他穿过护卫舰的中间甲板,以一种人们可能会认为在战斗板上的军团士兵无法达到的隐身程度。他擅长在必要的时候隐身,卢比奥对这些船很熟悉,在大远征的高潮时期,他曾在超级海军远征舰队的这种船上呆过很多年。

在匕首线的第八层是军团的营房。这里通常驻扎着几十个战士小队,现在却空无一人。叛变的吞世者、失踪的帝皇之子和白疤共用这个船舱,但此刻没有人走到那里,除了那些专心于任务的没有头脑的仆人。

让卢比奥感到困扰的是,他的灵能暗示把他吸引到了这里。他走得越近,他的思想所触及的东西就越清晰,他的疑虑也随之而来。

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错的,即使他知道自己没有错。有那么一会儿,他允许自己感到一丝悲伤,然后抑制住了那一阵激动的情绪。现在不是时候,也不是地点。

穿过车厢,他伸手去拿一个特殊的柜子,它位于一个装有武器的壁龛后面。

喏,他告诉自己。这里是黑暗聚集的地方。我必须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将要做的事是对一个战友个人所有物的严重侵犯,是任何一个军团士兵都不会忽视的严重侮辱。但他别无选择。他已经走了这么远。卢比奥感觉到了锁紧装置周围残留的意图,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锁,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清洁布、研磨粉罐和其他用于维护军团士兵作战装备的物品。

柜子滑开了,抄写员感到隔间里的温度逐渐下降。

呼罗琳护送的士兵们的枪已经举起,准备好了,但他们的枪在摇摆,有些瞄准了拉基里奥和他的人,有些则在集结在他们面前的军团士兵之间来回摇摆。在另一个时间或地点,这样的行为会立即遭到暴力,但此时,战士们的注意力转向了其他地方。

“拉基里奥……”瓦伦的声音低沉而威胁。“你要解释一下我们所看到的。现在就告诉我!”

“我……我说不上来!”伽罗看着身穿紫色和金色制服的勇士摇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不知道。我所有的战士都在这里。我不知道那是谁!”

“某种幻觉,”哈基姆说。“也许是个骗子。”

“不,”呼罗琳毫不迟疑地坚持道。“专家们向我保证照片是真的。伪造这样的录像需要高超的技巧。我相信这是真的!”

“你看得有多近?”伽罗瞪着他。“你想让它被反驳吗?你似乎很愿意接受它的表面价值。”他朝看门人走去,眼睛闪闪发光。

呼罗琳露出牙齿。“当我们回到泰拉,我会看到马卡多剥下你的盔甲,把你埋在月球的火山口下。别以为你有权利质疑我的意图,伽罗。”

“如果我们看到的是事实……”瓦伦挣扎着理解他所看到的。“回答我,拉基里奥。你还为福格瑞姆服务吗?你拒绝了帝皇吗?”

“不,兄弟。不是这样的!为了和你们一起逃出生天,我杀了自己的战友,这你是知道的。”战士几乎是在恳求他的同伴。“福格瑞姆背叛了我们!””

“的确如此,”哈基姆说,“相应地,帝皇之子们也站在了战帅的一边。”白疤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怜悯。“也许他们都这样做了。”

“你现在要么投降,要么就死。”呼罗琳说完这句话,武装部队便瞄准了。“我呼吁所有忠于泰拉的人瞄准目标,如果他们不服从,就向这些叛徒开火。”

作为一个整体,“白疤”也跟着做了,把他们的爆弹枪对准了拉基里奥和他的兄弟们。哈基姆的点头很微妙,但足以让伽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像他的手下一样。他们把武器对准了帝皇之子们,每个人都准备一枪爆头。反过来,拉基里奥的追随者也准备好了他们的枪,准备反击。

“对不起,拉基里奥,”哈基姆吟诵道。“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不要抗拒。”

“不!”瓦伦大步向前,冲进了火线。“我们不会带着伊斯塔万的恐怖影响,这一行为的影响绝不能传到这里。放下枪!”吞世者的动力剑一闪而过,瓦伦把它举在胸前,看谁也不敢反抗。“我说放下枪!我从狂暴的废墟风暴中爬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伽罗觉察到这一时刻即将走向公开的暴力,他跟着瓦伦穿过甲板。“住手,”他喊道。“不能再流血了。”

呼罗琳朝前走去,把他的哨兵剑带到守卫的位置。他怒视着吞世者。“如果您想死在这里,连长,我可以帮您办到。你不可违背我的命令,你的部下也不可违背。”他的目光刹那间落在了伽罗身上,勇士知道这一威胁也同样是针对他的。

当瓦伦再次开口时,他的话语变成了愤怒的嘶嘶声。“你想让我让你像在北地人号上对那些可怜的傻瓜那样处决拉基里奥吗?”

“帝皇之子们是有罪的。”呼罗琳说。“你看到录像了。如果你为他们辩护,你就要分担他们的罪孽。”

伽罗站在两个战士中间,双手张开,高高举起。“不管你怀疑的是不是真的,呼罗琳,拉基里奥仍然是一名军团士兵,而且他要听命于比你更高的权威。”

禁军哼了一声。除非他和平投降,否则这一点毫无意义。

再多一个心跳的时间,就会有公开的冲突,兄弟对抗兄弟,军团对抗军团。在这个地方,叛乱的巨大痛苦正在以缩影的形式呈现出来。伽罗转向瓦伦,恳求他离开深渊。“连长兄弟,他会听你的。不要让事情进一步发展。”

有那么一会儿,伽罗担心吞世者会喊出战吼,并发起狂暴的攻击;但随后,他眼中的火焰消退了,带着阴郁的心情,他把剑放回鞘中。“拉基里奥,”他用死气沉沉的声音说,“蹲下。兄弟,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一定会得到解决的,你的名誉一定会恢复的。”

“很好。”过了一会儿,拉基里奥低下了头。“你带我们走了这么远,瓦伦。我现在相信你的判断。”第三军团的战士们不情愿地放下了他们的枪和刀,这是一种无声无息的行为的严肃象征。

瓦伦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呼罗琳。“你满意了吗,禁军?”

呼罗琳没有回答,而是转向白疤。”哈基姆。你和你的人陪我下去。我们将押送这些囚犯到比首线号的禁闭室进行拘留和审讯。”

“很好。”哈基姆做了一个简短的手势,示意战斗,他的战士们在被解除武装的帝皇之子们周围就位。伽罗和瓦伦看着战士们在“白疤”的枪口下,列队穿过登陆口,表情严肃盎然。

最后,吞世者转向他。“从现在起,我们的世界就必须这样吗?””

伽罗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从他盔甲上的通讯器里噼里啪啦地发出来。“怎样。你听到了吗?”

“卢比奥?你在哪里?”

“甲板下面,”抄写员带着警告的口气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得看看。”

在灵能的坚持下,他们聚集在匕首线号二级热交换器阵列下方的维修走廊里,水滴在下面的捕捉盘上。

当伽罗走近时,卢比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走廊。“你没有被跟踪?”

“没人看见我们,”伽罗说。

“我们?”

瓦伦走进了人们的视野,他的表情僵硬而冷酷。“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智库,你也可以对我说。现在情况越来越糟了,我不会落下任何事情的进展。”

伽罗向他点了点头。“情况已经改变了,卢比奥。我们欠他知道真相的权利。”伽罗用迅速而直率的语言向我们讲述了在着陆舱里发生的事情。卢比奥越来越担心地听着,感到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

伽罗说完后,卢比奥低吸了一口气。“我担心我要说的话只会制造更多的混乱。”他拿起一个金属圆盘,比一枚王座金币或五枚阿奎拉金币稍大一些,用银制成,两面都有复杂的图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这些蚀刻版画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月的形状。

伽罗伸手拿了过来,从他和瓦伦脸上的表情,两位连长都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含义。

“这是结社的徽章,”瓦伦说。“只有那些宣誓加入战士结社的人才可以携带这样的东西。我敢打赌,拿着这个的人,就是对荷鲁斯的忠诚者。”

卢比奥的嘴唇变薄了。他也曾怀疑过,但现在的证实使他的直觉发生了变化。“我在营房甲板上找到的,”他解释说。“它被藏在一个武装柜里。我感觉到了,就像远处血腥的风中传来的尖叫声。这个物体上有一种心灵感应的痕迹。我上一次遇到这样的亚空间污染是在考斯,当时怀言者带着他们的地狱造物和邪教奴隶袭击了我们。我想它可能和它的主人有某种联系。”

伽罗仔细察看时,大奖章闪烁着,表面上的线条和形状几乎像水银线一样在移动。“这古怪的东西摸起来很冷。是的,这就是背信弃义的标志。”

卢比奥认为他看到了上面的一个圆圈,一条摇摆不定的线,一颗有八个点的星星,一个点变成了另一个点,这是一种变化无常的幻觉

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么这就证明了拉基里奥不忠的说法是肯定的,而他的部下也注定要和他一起灭亡。瓦伦在甲板上生气地啐了一口。“该死的战争。我相信他!”

“以王座起誓,”伽罗说。“呼罗琳说得对。”

但卢比奥举起了双手,摇了摇头。他们不明白。“不,你误解了我的话。结社勋章既不属于拉基里奥连长,也不属于任何一名帝皇之子。”

瓦伦抓住他的手腕。“那你在哪儿找到的?””

“在哈基姆的私人物品中。”

伽罗怔怔地盯着光盘,一时间,卢比奥以为他瞥见了光盘上闪闪发光的图案,模仿了第五军团的闪电标志。

“这怎么可能?”伽罗摇着头。“大汗之子们都忠于泰拉。他们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所有人?”卢比奥说。“就像每个莫塔利安和安格隆之子都盲目地忠于战帅一样?”智库狠狠地戳中了他们的内心,他看见伽罗严肃地点了点头,接受了。

“但如果拉基里奥真的是无辜的——”瓦伦脱口而出。

“那么哈基姆不会让他活下去,”伽罗总结道。他轻敲护腕上的声链,把结社标志扔进了水闸的深处。”伽罗呼叫呼罗琳。“你听到了吗?回答,你这个蠢货!”

唯一的答复是一个通讯频道死机后的嗡嗡声。


《伽罗:命运的武器》:第五章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