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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而已

2023-07-05 22:10 作者:可露溪  | 我要投稿

(写完后的二次备注:暂时没有体现戏剧性和我的中心思想,只能当备忘录看,若是无聊可以借此窥探一下我的过去) 写在前面:本人18,自测心理年龄16,写的这段文字大约是以15岁青春期emo小孩的口吻进行一个自我剖白。大部分来自本人虚度的光阴,部分有艺术加工成分,但感情色调是没有修饰过的 中途还因为阿b的问题被吞了好几次字,所以写得略显匆忙 以上 回到那个大家毫无隔阂真心相待的小学时光,尽管我二年二期才中途加进这个班,但大家待我与其他人没什么分别。小学生嘛,大部分人并没有经受学业的压力,下了课除了和同学朋友们一起嬉戏还真没有别的去处,或者和朋友分享一下刚从楼下小卖部的一根葱、辣条、薯片等等,或者聊下昨晚动画片放的什么内容。游戏方面,男生玩的最多的是一种叫

丢瓦子

的游戏(其实我并不清楚第二个字具体怎么写,权且先写着)。游戏用到的小玩意被我们称作“瓦子”,大致是一个用弹性绳和空心木珠串成的手环大小的东西,耐摔耐磨能套在手指上转圈圈,在各种水泥地上都能滑出很远的距离。价格也很便宜,一般为5毛钱一个,相当于一包辣条一块钱一个的瓦子在手感和色泽上都远胜前者(但是作为一个游戏用具来讲我们并不苛求它什么)。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两个人站在相距较远的两条边界线外,其余人站在中间。两人互相将瓦子丢给对方,可以选择高抛也可以选择低空划过。中间的人要做的就是在瓦子飞过边界线之前拦住它,但如果被瓦子击中身体(而非用手接住),就被罚去和丢瓦子的人互换,然后继续。 小学生力气也不大,按照我们游玩的惯例距离——四个操场格子——玩游戏的话,大家的投掷的距离最远也就到三格半左右,剩下的路径就在瓦子和水泥砖摩擦的陶瓦一般的声音中掠过。这个距离刚刚好,让投手必须选择尽可能丢高或者选择偏平快地丢以攻击对手,或者从弱侧的空地上划过,这样就给了中间的人“断球”的机会。中间的人为了争取接到瓦子也会选择站在相对更靠近投掷手对侧的边界线的位置,然后若这一球没接到就会再跑到另一侧,这些构成了这个游戏的竞技性。我最开始大约是个不爱运动的孩子,但大家都下楼去玩丢瓦子了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干坐也不太好,于是我也加入了中间,茫然了一会儿后就被瓦子击中成为投手,直到上课铃结束也没有丢中过人。 于是我也去买了个瓦子,研究了几天,某次放学我走出教学楼,将一根手指穿过瓦子握紧,摆了个火星大力拳的高抛架势猛地一丢,瓦子裹挟着弹性势能飞到四格出头的距离才坠地。靠着领悟到的这种先进的投掷手法,被断球的概率大大降低了(中间的人运动量也大大增加了),玩得很开心,虽然到五年级了渐渐地就没人在课间呼朋引伴下楼玩耍了。走廊顶上的横梁上和一些幽深的缝隙里总是能找到一些被不小心丢进来的瓦子,最高记录是在一个空心的告示牌里找到了六个,小学生不在乎灰尘,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冲就能用。浸了水的木片呈现出一种黑檀木的色泽,但是因为重量缘故也没法继续拿来丢,得在走廊的外侧晒干才行。 小学生的放学也是相当有条理的,一到放学铃响起,就一起到教学楼下操场上排成一列。班主任在一片喧闹里点到,等到我们在各种嘈杂的歌声、叫喊声、大笑声里报完了数,便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出校门。队伍每走到一个岔路口,就在各种“拜拜~”“明天见”的声音中分裂成两拨,直到各回各家。当我走到一家卖臭豆腐的小店时还剩下一共四个人,我暂且按照剩下共行的路程长短称他们为A、B、C。这家卖的臭豆腐和我以后吃过的黑壳种类不同,它就是正常的黄皮版,臭味并不明显,但香味丝毫不逊色,加上他家料足价廉,我们四个几乎每周都要攒一次零花钱来吃一碗臭豆腐。C是中途转学进来的,最开始还没有和其他同学熟络起来时他给了我五块钱(相当于我一周的零花钱),问之答曰“这是你当我朋友的工资”

(临时找的图,虽然和文字无关但是觉得好笑) 当然,钱是不可能收的,小学生特有的强烈正义感和高亲和力很快就发动生效了,那五块钱最后被用来买了一份臭豆腐两人分掉,之后不到两个星期C同学也彻底融入了这个集体,也再没提过这回事。 A同学就住在我家楼下,他家开了个理发店店面,我周末闲暇无事时经常跑去串门。小学生也没啥好玩的,去串门多半也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某次去他家时看见他在玩电脑(实际上就是LOL),我对此还有印象,他玩的是麦林炮手,出的装备是六件狂徒。“这是什么游戏”“我也去注册一个账号”之类blabla,当然最终也连好友都没加上,不过倒是让我了解了这个游戏。每次我去串门时他的父母还会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但是A同学本人后来就不怎么待在家里了,我也就不怎么去了。 我和班上几乎所有人的关系都还不错,其中关系最好的是D同学。D同学年纪比大家都大些,身高也高些,也明显比大家都成熟一点(吗?)。某次他把我拉进拐角,扭扭捏捏最后吐了一个“我喜欢E同学”“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小学生嘛,虽然说到做到不会转身就背刺朋友,但免不了经常开开玩笑,然后D同学就只能一边脸红一边又不敢声张。E是班长,是大家认识里标准的好学生形象,对待人也很宽和,做事也可靠。某次班主任的小女儿来学校里玩,一节课过去忽然人不见了,找了足足两节课也没找到人,急得老师蹲在讲台边上红着眼睛哭。我们都大气不敢喘,E同学很快就站了出来,提议大家(把班会课翘了)在学校里地毯式搜查。人数优势加持下很快就找到了爬到天台上但是不敢下来的小妮子,还好没出什么事。大概在毕业前老师拉了个QQ群,虽然好像已经近六年没人讲过话了。 班上有一个F同学,他的特点大概就像,额,现在大学里多多少少会有的那种现充形象(不好形容,大概懂意思就行)。零花钱很足,待人也很阳光,虽然似乎在男生里不是很受欢迎,不过看上去倒也自得其乐。另一个G同学(男)和H同学(女)是冤家,经常激情对骂(当然用词相比于现在的小学生而言相当文雅了)。三个人都属于脑袋比较灵光的那种,学习成绩也还不错。 I同学和我同姓所以关系也挺好,他有先天的眼病,因此大家对他也格外关照。我四年二期转学去了广东某市的一小,那里的人风明显攻击性更强一点,再加上我不会讲也听不懂方言,年龄也比那里的人平均小了三岁,理所当然地就成为了鄙视链的底端(倒不知道我哪里冒犯到了这些半只脚踏入青春期的孩子),连老师都看不起这个不合群的笨笨小孩,于是在经过一波莫欺少年穷扬眉吐气的戏码后下一个学期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学校。报名那天我出现在教室里后I同学第一眼就认出了我,班里立刻就沸腾出掌声和欢呼声,感动和喜悦在我的心里勾了个线。顺便,由于教材版本不同那一个学期的开学考试我拿了人生第一次不及格,还是班主任向校长做工作打保证才让我入学() 之后?介绍了这么多人,那么之后的故事呢?其实就和普通孩子一样,故事里的诸位剪影也会毕业,长大,去往不同的学校,读着相同的课本,千篇一律,随波逐流,但天各一方,即便偶然碰面,大多也是相错,再没入人海。初二和家里人一起去游泳馆,在深水区边上突然看到了B同学的身影,他也看到了我,打了个招呼。不过这个场合实在是有点尴尬,我和他除了打了个招呼以外也没再交谈,三四分钟后他上岸走了。去A同学家的理发店顺便剪个头发,我特意带了个口罩,A的父母没认出我。边剪头发边瞟了一眼,A之前经常玩的电脑机箱上已经落灰了,估计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我也就没有摘口罩打招呼,就像一个普通顾客一样推开门,消失在夜色降临的街道。 听闻D和E同学彼此在隔壁初中,至于他俩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和G、H在同一个初中,他俩在同一个班。初一有次回母校看望老师,当时学校在翻新校园,把我们当时用的旧教学楼给整个翻新了一遍,我看到被拆下来的各种废物件水泥块里面混了几个沾满灰尘的瓦子,当时和同行的学生还在感叹居然我们这一届一走就开始翻新校园。走过以前回家常走的路,在那家小摊买了碗臭豆腐。刚毕业一年,摆摊的俩夫妻还认识我,聊了几句以后便回去了。高一假期也纠集几个同学又看望了一回,其中有班长E、和F同学。见到F同学的时候大家吓了一跳,原来那个开朗的xc形象一转眼居然变成了一个黯淡的黑化不良少年。虽然一没染头发二没纹身三没抽烟喝酒,但一眼就能看出来,F同学已经变成了一个生人勿近的气场了。大家都没问,F同学也客气地保持沉默。在老师面前,我和F同学又变得有说有笑,和一般人眼中的同学情没什么两样。我偷瞄了他一眼,他正在说话,正在聊起自己一些不痛不痒的近况,正在认真听其他同学和老师吐露的句子,但是眼睛里并没有笑意。我大概也是吧。在临近结束时,我试探性地问起E班长有关D同学的问题。“是,他初中在我隔壁学校”我心中一动,“那他现在怎么样?”E依旧是维持着标准的微笑,但每一处动作和微表情都在告诉我不要再追问了,我哑然失笑,自己把话题切走了。 下午的时光以恒定速度飞过,“今晚要不要吃个饭嘞?你们这些娃子难得回一次xx(城市)”看着面面相觑又沉默不语的众人,我感觉心里缺了一块,不疼,也不影响正常生活。只是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永远缺了这么一块了,回不来的。我找了个借口推掉了热情的老师,一场即将发生的沉默派对就这么无疾而终了。走出校门,原本在学校两侧占据了一整个街区的、充斥着零食、玩具、烤肠机卷饼烤炉、饮料和冰棍冰柜的各种小卖部,现在已经基本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空调的CFK、便利店等等。公交车站原本破旧的站牌也翻新了,上面的字也不再掉漆。但,整条路被遮天蔽日的大树压得密不透风的气氛依然没变。我走了半条街才找到一家没关门的小卖部,买了个瓦子,兜里倒是有几张零钱,但习惯性地拿出了手机支付宝。价格和质感都没变,我把它套在手腕上,打算带回去留个纪念。 勒得手腕疼,还是算了吧。 在去高铁站之前我又兜转到那家豆腐摊前,老板娘不知道去哪了,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叫卖,头发也白了一大半。“老板来份臭豆腐”,我本来还想再跟老板随便寒暄寒暄,比如最近生意怎么样,比如老板娘身体可好。但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来十块钱的吧,装在一起打包”“好嘞” ……比我高中吃到的那些臭豆腐好吃多了。

小学同学也没啥故事继续写了,qq空间里只有I同学还在经常更新,最近一次说说是APEX上了个大师,混的游戏圈和我差不多,其他人的QQ空间我很久都没有刷到过了,往好处想,把我屏蔽了也说不定。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交集了。 初中的故事就显得单薄很多。开学第一节语文课由于我先天眼病导致被暴躁的老师误认为在睡觉直接当众体罚,加上成绩也不理想,整个初中生活就像跟着被拍了一个二流子的烙印一样,显得如此不入流。在楼下的G、H两人自从似乎谈上恋爱以后我也就没怎么交流过了,称得上好朋友的可能只剩两位。一位暂称J同学。J同学形貌昳丽,瘦高身材,气质也好,美中不足是长着一口标准的龅牙,所以是冰山型闭嘴战神(×)我和他熟络的主要媒介是游戏,周末经常就是在联机游戏中度过,我的世界,LOL,吃鸡游戏(忘了叫啥了),逆战,啥都玩。平时聊天也三句不离游戏,多数时候是我在发散想象力。他的性格主要是我当时还没学会的冷淡,但偶尔也能发自内心得笑出来,和平日的冷脸倒是两个极端。初三时班里的交际花(半褒半贬义)在教室里当众和他表白,J同学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交际花同学也干脆利落地补了套礼节退场,整个过程没超过5秒,令人怀疑这两人是不是预先演练过。 我第一次去网是初二某天被J同学带着去黑wb玩(好孩子不要学),过马路时差点被一辆运着树杈的闯红灯三轮车撞到,还好被J同学眼疾手快地抓着书包(跟逮小鸡一样)提回来,然而脸还是被树杈给划了一道)。辗转了几路公交车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街道,穿过一扇虚掩的卷帘门以后进了一间wb,老板轻车熟路地从抽屉里抽出两张sfz。那天下午就在LOL下路双排中度过。之后偶尔去过几次,基本是花钱买空调(在家就能玩) 某个周末闲着无聊蛋疼,J同学提议开把自定义。(卡尔玛VS诺手,一个看着就令人血怒的对线(尽管当时我啥都不懂)当我四十分钟时又一次守塔清掉对面的人机拿到四杀以后,才发现J同学已经挂机了,连麦也断了。我无从得知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总之最后在自定义房间里呆满了一个小时才莫名惆怅,退出游戏。后来马服推出转服功能,J同学被班里另一位同学拉去一区服玩了(钱还是对方出的),自那以后我和J同学没再联机过了,连自己用的账号也逐渐废弃了。 另一位K同学是我第一个同桌,当时的我还保有着天真和善意,于是和K同学建立了一个相对友善的关系。虽说是“朋友”,但实际上也就是“友好”的范畴,尽管这已经是个很高的标准。我初三时致力于考取省会城市的学校(类似自主招生),经常请长假去省会参加各种考试和培训,一请几乎就是一个星期。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的分水岭,其一当然是指读个好高中对我人生的益处不可估量,其二是指我在那段时间突然“觉醒”了,不再像之前两年一样无拘无束天真烂漫地当二傻子,还“开悟”式的学会了真正的社交方法、学会了观察他人的微动作。我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个“憨憨”,更是个被班里半数人或多或少看不起的一个“憨憨”。这当然令人糟心。在我半逃避式地请假参加考试时,K同学不时给我发一些关怀性质的消息,或者今天x老师又点了我的名字没到之类。住在省会培训机构租的宿舍房里,我的唯一消遣也就是和K同学聊天,尽管毫无营养,尽管毫无逻辑。 后来?J同学成绩并不好,中考听其他人说是去了某个远方城市读高中,他本人对这件事则闭口不谈。考完各奔东西,也没再有交集,消息记录也随着时间段推移而沉进沙土里。K同学成绩还看得过去,应该是和男朋友一起去了本地的第三好的高中,高考后似乎有刷到过说说,似乎考得并不理想。不过也与我无关了,高一时我本来有试过发消息,但石沉大海,于是也断了来往。 我一直就成绩不好,一千人出头的年级我排800名,若不是走捷径考了其他高中,我也会以一个无比平庸的中考成绩埋在xx市的臭水沟里(虽然现在大三已经原形毕露了)。因为走的是自主招生,其实中考我是不用参加的,但还是去了。我成绩差归差,做题速度还是很快(你就说快不快吧.jpg),中考第一科写完提前交卷出考场,考场外等候区有个同样也提前交卷的靠在栏杆上抽烟。“兄弟来根烟不”,我摆摆手说不用。于是我俩都靠在栏杆上聊天,最后聊到同学,我说三年同窗,考完就分开了,还挺舍不得的。“没什么舍不得的”,他答道,“我不欠那帮人什么,也不需要”(虽然时隔实在太久不完全记得了但大概意思如此)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这句话倒是让我记了很久,最后毕业那天黄昏时分,同学都在排队让班主任给毕业照签名。我早早就逃出来了,但又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一天,于是蹲在教学楼外看着同学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教学楼走向校门。当时的我心里觉得,是不是应该哭一场来埋葬掉这不明不白的三年,但又觉得自己太过虚伪。于是呆坐在墙角几十分钟,无视了偶尔同学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就当是看了次日落。 之后的“谢师宴”是我第一次喝酒,也不跟其他人胡吹,也不到处敬酒,也没人关注我,就先填饱肚子然后一杯接一杯的喝,解手解完手继续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明明没有任何需要痛饮的东西,或许只是为了逢场做个戏吧。

其实这个标题“游戏而已”,本来是和我接下来要写的,也是影响最大的高中生活相映衬的。我的高中社交生活也是起于游戏,以游戏相串,最后走向结局。戏剧性的是,高中至今的生活和小学初中的生活中的这几个元素恰好相通,以至于我写下标题之前回忆我的人生,把我想表达的东西创作成这一长段独白时,我看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跌宕起伏和伏笔呼应,看到了我人生中黑色幽默般的戏剧性和悲凉感。(稍稍剧透一下,我认为我的人性中是带着天生凉薄的,对待他人都还不够尽心。)但是我的高中还没结束,未经审判前无从定论它是否成功,这段文字就纯当是备忘录,失去了关键剧情后它也没法真实地表达我想表达的东西,各位看官我们下回再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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