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六月》-狂欢与悲叹(根据依奈事件改编)
本文无任何不良导向!
请勿模仿部分情节!
我希望你能够在看完后能够更为珍视这仅有一次的生命,今天也请你更努力地活下去哦,只要你能多去坚持一下,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哦!(`・ω・´)
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但一部分的元素仍有虚构元素,不能完全代表真实事件,同时请大家关注这件事的真实事件,并且为其献上一份力量。
真实事件评论:BV11M411B7kA
散文诗随感《狂欢》为本小说尾附文章,收录于《勿忘六月》小说系列。
Bilibili版本对于某些词汇进行了屏蔽,因而您可能会受到阅读干扰,我很抱歉。
狂欢与悲叹
【史莱亚加·珀尔特(Port)特区】
天骤然无云。天台,双腿在摇晃。
望着手机上的“Zwèinage Fongera(最近通话)”,最近一次通话时间正好停留在2:14。一群无聊的人正在隔着一个屏幕伸长脖子张望着,四面都是排满的眼,品味着已经接近品味到的他们自认为的“”精彩”,已经开始用手帕擦拭起从毛孔钻出来的无聊的汗水了。她尽了言语,此刻她的眼睛中瞬间地空虚了。爱与恨、希望与药品、犹豫与痕……这些曾从自己心中充斥的东西,此刻已经无所谓可言了。
湛蓝色的天空之中,见不到云,只有蓝色填补了这本是虚无的天空,她背向着太阳的光束,见不到一切的颜色。
“咚!”
乌米特翻看着Hanawww(视频弹幕网站,类似N站和B站)。
病房外的走廊安静一片,一切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还是往常一样,noçignalaykbasier(平凡倘若无别样),太阳依然高温高热地蒸煮,知了仍旧在歌唱着无调的曲子,西尔瓦蒂卡也只是在一旁读着书籍。
乌米特喜欢去Hanawww从中聆听音乐、欣赏画作及研究绘画。他的手时快时慢地滑动着屏幕,用耳朵感受着音乐的韵律,借助眼睛用心触及它的灵魂。
界面刷新,他扫过了首页的推荐视频的标题,他点进去了一个视频看了看,却发现仅仅只是一个营销号的无稽之谈,很失望地退了出去,结果正当他的手要往下划的时候,他的眼睛瞟到了一个刺眼的视频标题,正当他想仔细看的时候,不慎刷新到上面去了,他只得下划找着那个视频。
《18 yèsai onna layve jïletak·Gatag hadetaked-men do kagehæppy(18岁女孩直播zs·一场施暴者的狂欢)》
“在前几日,珀尔特的一名UP主阿列塔·卡蒂雅可·托伊尔斯(Arrêt Kadiak Tuzhurs)在Hanawww进行了她人生中最后的一场直播,从高楼一跃而下,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18的年纪……”
乌米特愣在了原地。
“嗯?乌米特?没事吧?”西尔瓦蒂卡抬头看见乌米特脑袋空白般地望着屏幕。
乌米特在搜索界面颤颤巍巍地输入了“Kadiak”,他翻阅着卡蒂雅可的消息,最后的消息停留在了7-26。
“U mrela wak umit,cumal cilé nèm zê……Ima u uowe kajare,savetf u do tomomem(我将要去看海了,一直以来感谢有你们在……现在我好想哭出来,抱歉了我的朋友们。)”
乌米特面对着这则发出了冰冷、从中已经透露出生命结束的讯息,他僵坐着,呆若木鸡地盯着不知道是什么方向。
“乌米特……乌米特!?”西尔瓦蒂卡挥了挥手,她发现乌米特不为所动,便又问道:“怎么了?”
“西尔瓦蒂卡……卡蒂雅可…她…她…”
西尔瓦蒂卡一脸疑惑地望着乌米特手中的手机,看见了屏幕上一条由“Kadiak”发出的消息,眼神中突然因为明白何意而紧张起来,她试探性地问:“这个孩子…是谁?”
乌米特的心跳顿时加快,他长喘着一口气,回答道:“她是卡蒂雅可,之前关注的一位在珀尔特的UP主……她主要在Hanawww,Tusvtube(弗达语(Fodian)词,是异世界设定的另一个以印欧语系语言为基础创造的语言)、Zapro、Taimos上活动……网上说她已经在家跳下楼结束了…我不明白…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单纯喜欢绘画的人…还不明白她怎么走上这路的…”
乌米特抽出几张纸擦干未定的汗水:“她曾经也说过游戏打不到前十就去结束的这种话,但那次纵使打不上去她的朋友也把她劝下来了(吞咽下一些言语)她…(舔干燥的唇)…诶?”他退出了Hanawww的界面打开应用市场(Enbrón Satitad)搜索“Zapro”,点击“Apt(下载)”。“她曾经也…她不会的…她曾为自己立约,她说她自己不能去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去结束……”间接的呼吸声中,乌米特登入了Zapro,继续搜索起“Kadiak”的词条。
刷新了,他顺着往下翻。
Pita:#18 yesai Xyojo jamle jïletak# owwwwwwww!Shonpîn loya!(#18岁少女跳楼zs#ohhhhhhhhh!开香槟喽!)
MóspI2:Bækim @Pita:tak yoré ègyen papom hond ying ormo jï ya…Ma ge mik kozil zwèiênd mik,Amtfek kozil minitf getol do syufai,he!(回复@Pita:她又一次用真行动证明了自己是吧…但这次可是最后一次,以后可见不到这样的乐子了,呵!)
레고:承諾이 대사라허요?(兑现承诺了?)(此语为异世界设定语言正安语,基于朝鲜语创造,但名字和贵州遵义正安无关)
Rasa:Bækim @레고:Melaf taroz Jing'an men lo(别在这里装正安人(正安为设定中的异世界国,但与贵州遵义正安无关,本名只是命名时不慎重名了,我之前都不知道贵州还有一个县叫正安(草)
Rasa:Ge men lewou nola?Shyongpîn!(这人s了?香槟!)(Shyongpîn为墨音语南方语方言)
Rokim Lesyu Tamkpot:Ge “Kingtonn”lewou ya ef cap!(账号已注销:这“公主”死了真没劲啊!)
Estom:N……Zhatom kursey u,tak mrela yoré pèl yint “Kamipat”ya.(直觉告诉我,她将会又被封“圣”吧。)
Maria2333:R.I.P.( Riposo in peace)
Rokim lesyǘ Tamkpot:Bækim @Maria:Haw matf shið nè do xiyamt mezhaç?Naho nè mela jap ge azzo men vech rat xiyamt?(账号己注销:回复@Maria:能不能不要惦记你那怜悯之心了?为什么你要为了这种人而付之怜悯。)
Maria:Bækim @Rokim lesyǘ Tamkpot:?Ho sey “Naho”???(?什么叫“为什么”???)
Rokim lesyǘ Tamkpot:Bækim @Maria:Uowel nè patsle opot jï do inoqi olso mozhpf do men,ang u mrelasetfat kitom nè e promx.
Tak gwei,venpel papom inoqi,chinja kirusamu!Papom ge zwèiyadkra do singt ênd,tak mresf uowe tak do patourmem mrela ajixyo vehr nosu chatbrinding nola? Xijingsa “Çatmoræ do zwèigure singt”,ge ne**p vehr songsing !Japsoluopðiðem!
(如果你悼念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尊重的人,那么我不免怀疑你有问题。
她错了,竟然还用生命来做赌注!用这最愚蠢的方式结束,她不会想到自己的亲朋好友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吗?寻找“解脱的最好方式”,这真如此的好听!自私自利!)
Satad:Bækim @Rokim lesyǘ Tamkot:Ep tak lewou loz ðecy chin “Lisin Zhông Tatning” à?(等到她死的时候你还做理中客啊?)
…………
千万种言语钻进了乌米特的眼睛内,如狂风般在其中掀起来一阵汹涌澎湃的怒涛,不定地忽起忽落。
“啪!”书本顺着乌米特逐渐松开的手,猛烈地被甩去地面。
“哎!乌米特!”西尔瓦蒂卡突然被这举动下了一跳,她望着地上的书本,“怎么了?你这么做是会对身体有害的!”
“不……西尔瓦蒂卡…我为什么会突然会隐隐认可,这个说她自私的人…这个是个错误的想法啊…”
“不,你告诉我这一切之为一切,是什么?”
乌米特翻回了Hanawww,重新往下翻卡蒂雅可的动态:“她说过自己曾经遭到过某些人的网暴,估计这次也大抵是因为网暴,但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关注她也没有多久,还不知道…”
于是乌米特回去点进了那个视频,在视频的点点叙述之中,一个已经被shas的女孩的影,被重新拼接起来。
10年前,2009年
卡蒂雅可拾起了被折断的铅笔,身后的几个人从她的身边经过,去踢毽子,在一旁热闹的操场旁边,她独自地拿着小刀削铅笔。
4年前,2015年
比之前微胖的卡蒂雅可提着书包腼腆地走进了校园。
至于是如何,因为12岁时的二级糖尿病,服完药后身体也随之发胖,这是无法抗拒的,但背后依然会有几句的议论。
“卡蒂雅可,今天的饭盒好漂亮啊,这个是?”
“啊?这…这个是我外婆做的…”
“好精致啊…”
“看起来很美味…你外婆好厉害…”
因为饭盒餐点的吸引,让她突然招到了许多人的关注,虽说这件事让她不知所措,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在珀尔特,这个留在这的女孩深受外婆疼爱,但外婆现在已经失去了她,随之失去了许多,然而那些加害者与无聊者们会在乎么?
几天后,卡蒂雅可慢慢地敲着键盘。
“Fonrshen-Taimos Sâtomak:Ancingsolny:Zê nola?(手机Taimos消息:安青索尔妮:在吗?)“
“?Haw(?怎么了?)”
“Ge achey mrela hingbo nè achesf tárta…Nè minit reloz melaf vehr cinying,ok?(这可能会让你不能接受…你看时不要太过于激动好吗?)”
带着一丝疑惑,她点进去了这个链接。
链接随即跳转至Zapro,但是待文字显现出来时,却见到了自己被P得即为肥胖的图片,一旁附着各种嘲讽她胖的言论,底下的回复也是一样。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得什么也想不起来。
“Angê…ge zil um klasizem àpt do,ma u nawsemf ho jox Internet àpt loz…(那个…这个是我们班的同学上传的,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U ku jǚbàn ya…(我去举报吧。)”
身体中忽然生出来一股不适感,逐渐不知如何描述般地爬上了全身,鼻子泛起了酸,泪腺也渐渐分泌出了大量的泪水。她很想抓住某个东西,缓解自己的不适,却怎么也抓不稳,不适反倒越来越多,泪水点点地夺眶而出。
然后半年内她的脑海一直会呈现出图片与害怕,她害怕全班甚至全校都已经看见了这张图片,然而因为害怕,这件事就一直在脑海中挥抹不去,尤其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
“卡…卡蒂雅可…这是怎么回事?母亲抓住了她的手,望着上面几道伤痕错乱地排列着,心如刀绞。即使她鼓起勇气地把事实告诉了母亲,母亲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
母亲只能望着手机上女儿的Taimos的事实消息,不知所措。
3年前,2016年
(因轻度抑郁症和心理压力的打击之下,卡蒂雅可休学在家)
手机上,显示着并不亮眼的“!Jàsnen guðkw do çaðrag stasting,yòr achesf àpt sâtomak gureðing tak(!由于对方的隐私设置,您无法与对方交流)但卡蒂雅可很难以接受这个事情,她躺在床上无力地抽泣,身体颤抖着蜷缩,使劲抓着被子。
母亲扶着门,迟迟没有打开,她只是立在门外犹豫,但紧接着房间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惊得她打开房门,只见女儿的手中拿着一瓶已经倒空的药,地上还有药丸和药瓶…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又等待着时间,随后的日子她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哭诉,千蚁围心的焦急无助。
“怎么办?妈妈…我…还想和她做回好朋友!”
在并无过多的知晓中,带给她的是无奈的焦急。
不过好在几个月后,她们终于和好了。在卡蒂雅可的请求下,母女俩来到了埃托北(Eitobäy)去寻找这个朋友。
那天人流各外拥挤,母女俩如沧海一粟,却依然去找寻她。
“卡蒂雅可!”远远地,人群中传来一阵声音,卡蒂雅可回头望见了朋友在人群的远处向她招手,她想要去上前打招呼,却始终是顿了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要伸手,但也有抓不到东西的无措。她很害怕和现实中的人面对面说话。
朋友穿梭过人群,随后紧紧拥抱住了卡蒂雅可,感受到她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朋友笑了笑:“Atamegyantoré(庆幸重见!)”
2年前,2017年
Ancingsolny:Gint Frow ðecy ef par nola?(Gint Frow还没拿到吗?)
Kadiak:EN…(嗯…)
Ancingsolny:Zwèilve do Mozhiðem Potket vehr kizar ya?Le ge,semprosen uowel nè aches oy uowe isn…Tömor ya,warozîh e zhotæf plaoka tallé wa u,kainefòrong!(最近的精神状态很恍惚吧?关于这方面,其实希望你能够先想一想这些…加油吧,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请告诉我,拜托!)
Kadiak:Mey jàsnen çetnabyoki gêlo men in mëté vehr along,soye qu apöt lewou do uowes…Ima mozhiðem potket ðecy gure,ma ðecy esry kimsh…(可能因为疫情一个人呆在家里太孤单了,所以就有了想s的念头…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但是还是有些许难受…)
尚为微弱的呼吸声中,卡蒂雅可正在以矛盾的心理与安青索尔妮聊天。她生前是一个MOBA类游戏Kujatempre玩家,而在那一年赛季上的本命角色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角色,因而她迫切想要拿下Gint Frow,即赛季前十奖励,赛季时她曾用ID“Papomf Gint Frowqu mrela lewou(打不到Gint Frow就去结束)很努力地去冲排名。
但那时是史莱亚加茵莱的疫情时期,所有人被下令禁止无报备外出,由此本来害怕社交的她心中更为孤独,情绪与精神状态都很不稳定,即使很努力的想要去冲赛季排名,但无奈最终与前十失之交臂,停留在23名。
我也不难理解精神失常时的一些冲动想法,但这也会遭到一群自谓正常之者的嘲弄讥讽。在手机屏幕的另一边的好友也不免会担心她,想让她从冲动边上重回理智的界,是不希望她s的、冲动如一团突然燃起的火焰,时间一长会自然变淡,有人愿意将其扑灭是能够熄灭的,而某些时候火可能等不到自然熄灭的时候,则更需要有人帮其扑灭;但若嫌火焰不大的会为它添柴,没怎么见这火的会去鄙视这火燃烧的地方,也无形添了柴,火一旦过旺,则人会被这添过柴的火烧尽。
庆幸那晚她还活着,她还不想s去。
2019年4月30日
Zapro有几个名为“Cêntzo Talbà Bot(简称CTBot)的地方,后来演变成了发泄极端情绪的匿名投稿场所(但并非所有CTBot都纵容网暴,且并非所以CTBot群体Cêntzomen都如此泯灭人性)。卡蒂雅可之前并不知道CTBot的存在,当她在Zapro上见到“Kujatempre CTBot”的时候还以为那是游戏同好墙的账号,便望见置顶动态的Taimos群聊号,她兴致冲冲地加入了这个T群。
(18:10)匿名投稿动态投稿突然多了一条消息:
504[Patekrec]:?Haw SL zhotmökito papomf Gint Frowqu mrela lewou do one olso in gèlo cópmenty?(504[ 投稿]怎么SL赛季拿不到金头就去s的姐也在这群?)
507 Bækim 504:Wa nè le yuki(关你屁事)
505 Bækim 507:Cêntzo fakyu ne(排废自由捏)
因为卡蒂雅可在那个SL赛季上的ID与排名显得醒目,不到几时就被认了出来,但从这一条开始,就接二连三有不断的匿名投稿辱骂嘲讽他并冠以“One de Gint Frow”(可以理解为GF姐)的黑称。
半匿名的世界,再被披上全匿名的恶意,这些编码信息对这个18岁的女孩而加以嘲讽,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些匿名的恶意,她在此CTBot所说的“请私聊这些问题”根本无人会理会,只有接二连三的新投稿。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么?”
“行啊,很乐意为你花点买纸钱烧。”
“为什么你们要拿我两年前的事到处说?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良心不痛吗?”
“你说要去s的,咋不实现你那flag呢?你倒是去啊!”
“是不是zs失败就是我的错?”
“能伤害的只有你的父母!谁在乎你在这问题上在意来在意去啊?”
……
(2014年)
“我不s了行不行?”
“不行!你必须s!”
离开了群,她实在按捺不住,选择了吞下84粒止咳药,当晚厕所中不断传来呕吐的声音,药片、水、米、菜与泪都被一同吐了出来。
“Qüem com cêntzo rechow ép bætpot mae,ma takm ðecy bowely u bizisip lewou.(即使从厕所呕到床前,但是他们还想让我死)”她对住校的安青索尔妮说着。
其实那时宿舍已经沉眠,但因无法放下卡蒂雅可,安青索尔妮只得将难受憋在心中,陪着她熬过了这一晚。匿名的恶意依然在潜滋暗长,哪会理会她们的痛苦?对他们而言讥刺是不需要理会带给他人的伤害的,而别人的在意正好也可以成为讥刺的材料。
生命在那群人眼中除非是自己的,否则都是儿戏。他们纵容不了一个人拥有一颗认真、善良、温柔又天真的心,将这些视为笑话是他们所乐意的,尤其是遇到认真的人与他们较真问题的时候,则更喜欢为之戏弄了。又不是自己想要去自杀,又不是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当时选择放弃了“下注”,因为她为了一款游戏和几份“言语”去较真,因为她在他们眼中就是拿自己生命吓唬他们的……他们有千万种理由去实现自我精神胜利与逃避,也留给她过分自责的机会,而其他无聊的人也自然认为她是一个罪人了。“谁叫你明知是骂你的还要点进来?”这样的声音一直在响。
因为自己不会zs,所以就鄙视那群冲动或是理智地结束的人,冠以各种称呼去轻鄙嘲讽,而不是去疏导他们走回生的希望,当然有人这么谴责,他们自然会异口同声地喊出:“开心绝望之类与我有什么关系?”当然他们也同时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落到自己的身上,便设置不能搜索或是注销跑路,欲将逃避责任至外。
于是受害者倒过来成为了罪人,加害者非但还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反隐后去逃避责任了——甚至有人认为自己没有错误。
“他们想让我s,我想s。”
卡蒂雅可知道,即使s了都可能不会有人去关注她,但活着对她来说什么也没有,她已经无法忍受匿名之恶毒。矛盾地对这个世界与人留存着爱,但自己不能坚持下去,她认为自己那么努力,却一直一事无成,甚至都不敢发言,“因为一发负面动态则会被那群人当作取笑的材料;她也对自己说过:“不必太在意别人的言语”,但每一次都在担心害怕以至于自己想得更多;她想和善地与他们交流,最终却被“已读不回”式地继续嘲讽……
这些都是她在第一次吞药zs的遗书中写下的。
她一直以来精神处于不佳且不稳定的状态,她唯一能寻求友谊与安慰的场所转过来却成了凶手们将她一步步推向深渊的场所。在最后她只请求亲友原谅她做出的决定,除此之外,她依然还在想那些人与那些恶语…
在她忍受不了辱骂攻击的时候,又不断地从中自我否定。她始终在遗书里面拷问着自己,她认为自己比谁都差劲,太在意别人的目光逼得她无法呼吸,她觉得即使依然想爱这个世界与亲友,但是自己已经不值得被爱了…(我明白此时有正人君子之流指责她过分自责,然而又是谁带给她这些的?正人君子之流不乐意去关心这些,而是认为她这类人多半自身有问题,指责说他们懦弱甚至可耻,只有自己位于这次事件的高位点,绝望者都被自己以“活该”二字而论。正人君子之流虽然没有协同盖上了她的棺材,但是他们的胜利却高于在棺材里的人与盖上棺材的恶鬼)
7月26日
最后的时间,依然还有人在网络上辱骂,从匿名投稿到匿名Taimos群,甚至有的人选择去窥屏,只为不间断地寻找讥刺的材料去攻击她。
在5月1日,Kujatempre CTBot在投票中禁止了One de Gint Frow有关话题的讨论,但是以辱骂攻击卡蒂雅可为乐的一群人还在背后讥笑、窥屏,今天甚至发起解禁聚众网暴的投票了。
14点。她还在询问做检查的外婆的情况,得知没有大碍的时候,就放心地挂断了电话,随即泪如雨下地与另一个人通了最后的通话。
15点。她在Taimos动态上整理了资料,这些都是她被攻击的一些证据。关于解禁的投票上,她在Taimos和Hanawww动态上一直请求着大家:
Nitulap mina yoré pozhtö,uowel mina mey intomé kidòra ép“Sâton”,u uowef jàsnen gèlo zhil pèl sâton potetö loz,ciléminnat!(对不起大家又来打扰,希望大家可以帮忙投票到“继续禁”这一项目,我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被继续骚扰了,谢谢大家!)
这是她的挣扎,但最终也沦为了匿名者的笑柄。
Zchimna(匿名):Lap kidòs maser sâtenfà(拉票直接作废 解禁)
Zchimna:Fà,u uowelf jàsnen gèlo sibing'uba ona yotepo jukam(别,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巨婴女浪费时间。)
Zchimna:Ðecy 3 kidòs,sâton lap kidòs!(还差三票,继续拉去!)
Zchimna:Tak ximjoy newsenf ho Internet pàwess ho!(她甚至都不知道谁网暴谁!)
Zchimna:Kweitehr men moshen gure ne(挂人上动态好玩呐)
17点,天空依旧是一无所有的蓝,高台上的风在呼啸着。
“Warozîh nè minit gèlo mashen,pózal ge qwevit-zhum rokim lewou,warozîh lewouf qwevit-mrela lò kousemkam xivið ge mashen.
Uowel etíl pyong'an lò xyalosekai.
(如果你看到了这条动态,证明该号主已经zs,如果没有s,号主会在后续删除该说说。
希望来世一切平安。)
风如同无形的手,指着天台的方向,卡蒂雅可望着楼下。
这是一处城市的老楼,是聚集着中低收入人群的地方,她就住这。这个女孩,曾经母亲告诉她家庭收入不佳时,还想通过卖画补贴收入,尽管微薄,可就是这样善良的她,却在一生被碰壁、被嘲讽,从中否定自我、失去希望、无法忍受……
在她房间的书桌上贴着“Mohak Xyojo Pêpeto(魔法少女守则)”:
♡Etíl zhil hixid hapinép zwèigure,ma achesf zaðenbre jï.♡
♡Jap hrowbol、pamaumen、tomotaqi wa Zwèisuki do 2 jigen-men hixid spöte queim pochenslek.♡
♡Fà Internet overdore.(弗达语)♡
♡Tomgur gureðing takmen,àfalf wa kezamtfaf.♡
♡Hixid chawt gure bitòng.♡
♡Mailasf Dúyisìngbyohrémgelado wa sìngtoânc wa Marijuana,fà jïletak jïleserutakq.♡
♡Yoesin wa capret takmen zonc..♡
♡Benkyo jïsolc,ài umusol.♡
♡Fà tajüsiçan wa takmen.♡
Yoju loz yo?Lap gow!
Warozîh e sinzhil gorupf,çac moyud kinsocare gureðing men o!
(♡凡事尽力做到最好,但不能累坏自己去。♡
♡为了健康、家人、朋友与最喜欢的纸片人努力控制饮食。♡(纸片人:一般为二次元人物)
♡切勿使用互联网过度。♡
♡友善对待他人,不骂人不人身攻击他人。♡
♡努力养成良好习惯。♡
♡不吸*不吸烟不吸**不zs不zc。♡
♡多关心身边人,多帮助他人。♡
♡学会自信,爱自己。♡
♡不和他人比较。♡
约定好了哦?拉钩钩!
如果有心事不开心,撕下小纸条找人倾诉哦!)
然而这守则被无形地划上了几杠线,这是有人操纵着她的手随之而划上去的……
于是天空明明蓝得一无所有,但此时也昏暗了,太阳光背过她的身躯,她在其中早已停下了自己的呼吸,伸出触摸着自己骤然停跳的心脏,风声愈来愈烈,她闭上了自己通红的眼睛。
没有人发现——只有同时在观看直播的人知道她在迎来对生命的告别。
画面突然开始抖动,眼前什么都模糊了,伴随着风的呼啸,仿佛身后有一种力量似的在推动她前进,脑海闪现她短暂渺茫的18年,记忆是越来越清晰,甚至都比眼前的景象还要清楚。
她想要张口说些什么。
但最终什么言语都没有诉明,她最终想要用手去撑住,但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在一瞬的思考中咬紧了自己的唇,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中的一瞬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切对她来说,定格在了这个一无所有的昏暗的蓝天,已经……
“LIVE Kam Rokim Pèl Pamhert(直播间被封禁)”
不,她尚还在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声音,正写到那纸上,及网络上未消尽的痕迹与亲友的回忆,必须用此证明她曾经活着,证明她是被一群恶毒的人推向最后的死寂深渊的!让那群凶手逃脱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乌米特停下了手机。
西尔瓦蒂卡默默移开了手,她的拳头绷得很紧:“不行…必须…要用某种方式证明她曾经活着…”
这句话是不经意中爆发出来的,她转过头来面对西南向——珀尔特特区的方向望了望,随即坐下来写下些许文字。
她想留给这个女孩一份生的证明和死的证明,即使她自己都否认自己的人生价值,但是她终于希望别人活着且能够幸福的,即使她现在她为之写的对象已经s去,但是她依然在想让那群人为自身的行为承担责任,依然想留住她留给世界的最后一份记忆……
“Takmen zwèiênd zil men——Comgue hángsitf in qîngsek uoieh vech in menkam do ge twan maisyobaru.(它们终于是人——从来不在清幽色的地狱游荡,而在人间的这一端蚕食。)”
(审核大大辛苦了,希望这期能过予以过审,因为这件事真的很重要!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