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好兆頭CA］二季續寫

一口气补完两季 半夜想到二季结局就死活睡不着

打一个后绩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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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年的情份，不是说一句“我原谅你”就翻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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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里知道自己很生气。一种读秒也没有耐心的气。他气梅塔特隆在骗人，气天堂和地狱那不思变通的官僚主义。气伦敦那雾雨天气，气阿茲拉斐尔那盲目的乐观，气自己的失控。

他坐在黑色宾利里，气到锤烂了车子方向盘的一角，但又想到以后要是阿茲拉斐尔要问他借车，就用魔法修好了。克罗里没等地狱黑暗会议还他的公寓钥匙，自己开了锁就进入了。

他骂了一下午园子的植物感觉自己怒火一点没减，又开了五瓶上好的酒猛灌自己。他躺在椅子上喝着第六瓶威士忌时，边把音响音浪调大，呆坐在椅子上。

六千年来他是第一次感到人间是如此荒凉。伦敦城熙熙攘攘，双层巴士照常在楼下靠站离站，餐厅早晚餐牌如常交替。但克罗里就是感觉少了。

但他知道的。伦敦城中的一家书店不会因为一位老板离开了而停止运转，世界也不会因为一位天使的去留而发生巨变。

只是他感觉特别孤单。克罗里，一个自以为理性一辈子，绝无可能栽在一个人手里的恶魔克罗里。在一位天使面前栽倒了，倒得彻底，还翻了个脚朝天。他呆坐着，他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他太清楚了。他先是邀请阿茲拉斐尔私奔，再是打出了一个直球告白，末了还强吻了阿茲拉斐尔。他现在唇上还有贴上阿茲拉斐尔时的软糯感。他当然清楚刚才的一切。

“克罗里生气的同时我们来好好想想，阿茲拉斐尔为什么不跟你走吧！”克罗里肯定自己醉了，不然他也不会捏着嗓门，用别的音色来抽离情绪思考这种问题。

“因为阿茲拉斐尔就是个笨蛋。”克罗里又喝了一口酒。

“全知全善全能的神那只是幻想，衪看到阿茲拉斐尔就知道自己不是全能的，衪造出他这么笨的天使。”

“衪看到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全善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恶魔喜欢上天使。”

“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啊！哈哈哈哈哈！”克罗里一指天花板乱骂一通，也没想阿茲拉斐尔现在回到天堂会不会听到自己骂神明的言论。克罗里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对象是什么根本无所谓。

“叮铃铃……”克罗里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对面是接手了阿茲拉斐尔书店的女孩打来。

“克罗里先生……额，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有人来书店问我你在不在，我说你刚离开了……他又问我你在哪，我回答他我不知道……”

“总之就是现在在店里有几箱你在地狱办公室的物品和未收的信，新的地狱公爵把你在下边的东西全丢来了……所以我想我该打个电话来告诉你这个事……所以我在阿茲拉斐尔先生的桌上找到这个电话……”

“懂了，我一会就来。”克罗里没把女孩的话听完就把电话挂了。戴上了墨镜，发动车子，向书店老板已经不在的书店驶去。

克罗里觉得麻烦不错，但他更不想自己的事被别人看见，更不想他们插手，他自己的事要自己负责，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都把要主导权握在手中。他不习惯依赖别人，也不习惯令事情超出自己掌控范围外。

走进书店，女孩指角落的箱子就是他的东西，克罗里径直走进去，无视掉女孩的问东问西和脑子疯狂重演的回忆，把东西用最快速度搬完离开。坐上宾利回到公寓。

“帐单帐单……无聊。”克罗里检查箱子都装了什么，但无非都是无聊事。他再拆开一个箱子，最上一份文件封面写着“克罗里与天堂势力勾结调查报告”。这比帐单有趣多了，哪个被调查对象会有幸看到自己的报告呢？

“此报告记录了克罗里和天堂势力在1940-1950的交往。证据附在记录日志中。望黑暗会议各大人明鉴，即时捉拿叛逃克罗里归案。”

“阿茲拉斐尔在西区表演魔术，与克罗里合作演出。阿茲拉斐尔所表演的魔术要求克罗里与他亲密无间，默契十足。两人表现出非天堂地狱两者敌对关系，反是如胶似漆。克罗里和阿茲拉斐尔无疑是合作伙伴，在调查员看来，两人甚至不止是合作伙伴关系，但此番有待后续查明。”

“附两人在台上握手言欢的照片。”

那是一张拍立得。经年还没有褪色。照片上的阿茲拉斐尔身穿西装，还画了滑稽的小胡子。而自己帅是帅，但站在阿茲拉斐尔特别显得自己吊儿郎当，又痞里痞气的。

但克罗里就是攥着这么不正经的照片看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和阿茲拉斐尔相识六千年，只有一张合照，一张犯罪证据。当然二百年前根本没有相机，他想拍也没有办法。照片这种让百岁光阴一梦蝶的普通人，让他们重回首往事时叹堪嗟。天使和恶魔他们的寿命是永恒的，记忆力比凡人好，想见谁就去见，不用怕他们死亡。所以根本没有拍照的需要。

虽然没有需要，但克罗里喜欢这张照片。阿茲拉斐尔那憨憨的笑，笨拙的魔术，站在他身边的自己，他都很喜欢。

“阿茲拉斐尔……”克罗里自言自语轻唤着这个名字。他的语气不似平时那样轻松，还染着酒气，好似单唤一个名字就够把他俩之间的傻事都一笔勾销。

记忆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以前克罗里就知道世态炎凉，发誓要把那些痛和恨都刻骨铭记在心。但才过不到万年，现在把昔日种种挖出来想说要一事还一事，要向天堂和地狱算帐，却只在骨髓中只挖出只如洒在浣花纸上早干了的点点雨迹。斑驳的回忆却是拼凑成两人的时光合照。

克罗里很有自信，自己喜欢阿茲拉斐尔这事不可能出错，而且阿茲拉斐尔也是喜欢自己的，不过他那笨蛋迟钝一点，而自己也是冲动过头了。

克罗里又呷一口酒。

他很心急，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他本性难移，和阿茲拉斐尔一起在世间行走已经是他的习惯了。他不满这人间没有了阿茲拉斐尔。他不是占有欲很强的人，但他只是喜欢和阿茲拉斐尔一起。甚至他也没想阿茲拉斐尔给予他什么。

他说了喜欢他，也只是表明了自己心意，他虽然奢望关系可以进一步。但他也不是想透过告白而向阿茲拉斐尔索取一段关系。

克罗里是知道自己要冷静下来，给空间阿茲拉斐尔思考思考，而不是死缠烂打的咄咄逼人。

但他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通了天堂专线，让接线员转达他的话给阿茲拉斐尔。

而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阿茲拉斐尔，六千年的情份，不是说一句“我原谅你”就翻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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