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的回忆]第四幕: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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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是在什么时候启程的,舰长已经不得而知了,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本不应该存在却突然出现的死士,挥舞镰刀雷鸣缠身的歌剧家以及……看着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灰发少女,舰长只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好不真实。
“道尔先生一定想问,我是从何得到的这股力量又是为何要掩藏起来的吧。”艾琳坐在我的身边,率先打破沉默,布洛妮娅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恢复了上车时的样子。
“就算我想问,可是艾琳小姐也不会就轻易的将自己身上的秘密告知吧。”的确,自己想要了解身边这个充满谜一样的女人,但在那之前,问题的答案不会像走进酒馆后要一杯酿好的啤酒,端上来摆在自己面前的。
“那就要看道尔先生是否真的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有的时候即使知道了答案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比如?”
“真相。”
“道尔先生是在怀疑我杀害了瓦尔特院长吗”
“在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前,任何一个与案件相关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不再与艾琳多费口舌,舰长重新将目光投放到布洛妮娅身上。
“布洛妮娅小姐,请问你和瓦尔特先生是什么关系,又是因何事分开的呢”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切入正题,如果自己的预感没出错的话,恐怕这里会有场大事发生,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快找到事情的真相,而往往突破口就在某个人身上。
“他是我的父亲……名义上的父亲。”灰发少女最后补充了一句,坐在舰长身边的艾琳假装观赏窗外的风景,但对他们之间的谈话丝毫不落的关注着。
“至于为什么我不在孤儿院,是因为……我在外求学,直到今天早上才得知他去世的消息,便赶了回来。”
“瓦尔特先生的事我很抱歉,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找出凶手,你知道家父平时和什么人有过节吗,布洛妮娅小姐。”出于职业习惯,舰长从怀中掏出笔和纸打算记录下有价值的一切。
“并没有。”
“那么,最近他有没有与你的信件来往中提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也没有。”
“瓦尔特先生平日里有没有其他的亲属朋友那一类的人呢。”
“自我认识他起,就没见过有亲戚朋友来拜访。”
布洛妮娅摇摇头,确认从她的面部表情捕捉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舰长遗憾的收回记录工具,恰巧这时,马车停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前。
“我们到了。”爱因斯坦打开车门,就如沉默寡言的管家,静静站在一旁注视着我们走入大厅,随后驾驶马车向后院驶去
“不介意我离开一会吧,道尔先生。”艾琳拉住了舰长,语气有些玩味。
“就算我想拦着你恐怕也是徒劳吧。”舰长耸了耸肩,眼下还是对这个女人保持多些的警惕为好呢。
艾琳邪魅一笑,拐入一楼右手的走廊内溶于黑暗消失不见,舰长从兜内掏出个金色的小圆球弹了出去,落地后小圆球的顶部亮起了红灯,随后朝着那位女歌剧家的方向翻滚不见……
“有什么发现吗。”回到正厅,符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舰长拉过她,小声询问。
“至少已经打探清楚在场所有人的身份,以及附近荒废的原因。”符华推了下滑落的圆边眼镜,目光却越过舰长观察着那个戴面具女人的一举一动。
“说说看。”
“你六点钟方向,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名叫胡狼,是这里的医生,但据特斯拉说,瓦尔特活着的时候她频繁进出他的办公室。”
“八点钟方向带冒兜的人名为渡鸦,是个雇佣兵,在瓦尔特死亡的前一天带着自己的学生空,就是她身边那个紫发小女孩路过此地借宿,在瓦尔特先生死后为了排清嫌疑所以留在了这里,特斯拉和爱因斯坦我稍微调查了一下,除了负责教课其他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据说在我们来之前已经送到了别的地方进行安置,除了养子小乔伊斯。”
“居然还有养子吗,呵呵,事情有趣起来了呢。”
舰长摸着下巴的胡茬,笑了。
“嗯,通过接触,他只和特斯拉亲近些。”
“说一说周围的环境吧,如此荒凉破败,却坚持开在这里,这家孤儿院肯定没那么简单。”
“几年前,莫名的瘟疫传播,村民全身溃烂,最后暴毙而亡,然而离谱的是墓地那边据说深夜里会传来啃食的声音以及第二天离奇失踪的尸体,因为这件事大量的村民选择搬走,没记错的话这事曾经登过泰晤士河报的。”
“有吗?”舰长有些惊讶,以自己的注意力不应该遗漏才对。
“娱乐板块的一隅罢了。”
“你知道的我不爱看娱乐新闻的。”
“我怎么记得某人对赛马可是很在行的呢。”符华毫不留情的戳穿某人的假正经,清了清嗓子。
“既然登上日报了,为什么没有警察过来调查或者听说过类似的委托呢。”厚脸皮的顺着她的话问下去,舰长假意观察着那位躲在特斯拉身后的小乔伊斯。
“因为只是登上了怪谈,所以并没有太多人在意。”符华叹了口气,对此见怪不怪了。
“瓦尔特的尸体察看了吗。”
“看过了,诡异的是既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但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像是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案发现场附近没有可疑的痕迹。”
“喂我说侦探先生,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你差不多应该能推测出谁是凶手了吧”戴着冒兜的渡鸦快步走过来打断低语的俩人,不耐烦的跺着脚。
“很抱歉渡鸦小姐,仅凭现在的线索还是无法还原案件的全貌,不过既然您是前不久在此入住的不妨说说夜里或者白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不寻常的事。”
“哈啊?除了这里破旧的快要发霉以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至于到了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有老鼠,能听到隔壁咯吱咯吱的声音。”渡鸦没好气的说到,不远处的那个叫空的小女孩似乎有话要说,却突然被出现的小乔伊斯叫走,她回头看了眼渡鸦与舰长,最后还是和他离开了,至于渡鸦他们则丝毫没有察觉到。
头顶老旧的煤油灯一明一暗闪烁着,断断续续的光亮在这所破旧的建筑内显得弱小又可怜,“啪”,霎时间木门被强力的风粗暴的吹开,屋内瞬间被暗夜笼罩,外面不知何时阴雨连绵雷声大震,惊雷落下让屋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凭借着远超常人的目力,舰长能在黑暗中清晰的看到有那么一瞬渡鸦的手摸向腰间的武器,慌忙的看着门外,在意识到不过是自然现象后松了口气。
“大家不要慌,只是年久失修加上雨势较大,我这就把灯重新点亮。”特斯拉的声音穿透黑暗,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气氛终于安静,然而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啊……”女人的惨叫划破空气,将安静的气氛推上了紧张的新高峰。
“怎么了,怎么了。”特斯拉点好煤油灯被惨叫声吓得跌落,所幸并不高,她只是摔疼了屁股而已,光明重回人间,空旷的大厅被灯光点亮,但却让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有人死了,面具下的眼神惊恐万状,手还维持指着某个方向的动作,她的另只手捂住脖子,鲜血透过指缝流淌不止,胡狼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死相怪异。
“都别动。”舰长大吼一声,那些想要上前查看的人全都停在原地不敢动,男人走上前蹲下身仔细观察起胡狼,习惯的带上手术外科手套,他轻轻掰开胡狼捂着脖子的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出现在它本不应存在的小麦色皮肤上。
“死者死于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从伤痕长度来判断,应该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军用短刀。”舰长简单分析了下尸体,站起身环顾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渡鸦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刚才可是就在你身边,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来的机会杀她。”渡鸦被舰长的目光看的不自在。
“请你把腰间的短刀给我看看,渡鸦小姐。”舰长的目光犀利,他俩步走上前,如果这个女人胆敢反抗,那么自己不介意使用武力制服。
“看就看。”说着渡鸦极不情愿的把腰间的刀抽出交到舰长手上。
“长度基本一致但没有血迹,可以排除嫌疑。”拿在手里比量了一番,舰长点点头把刀还给了渡鸦。
“像这样的刀你有几把。”
“你什么意思。”渡鸦听他这么问火气一下子就上来,舰长这句话无外乎是把自己咬死成杀人凶手了。
“只是为了案件需要而进行询问,这很重要,请如实回答我。”舰长态度十分诚恳但语气里丝毫不会让步,渡鸦的气势被他压的降了几分便乖乖开口,“本来俩把,还有一把送给了我的学生小空……等等,小空呢。”渡鸦一把推开舰长在大厅里慌乱的找了起来,但无一例外,哪里都没有紫发小女孩的身影。
“小乔也不见了。”被渡鸦这么一喊,特斯拉也察觉到自己身边的男孩仿佛人间蒸发了,难不成……
在众人乱作一团时,第二声凄厉的惨叫从房屋深处划破寂静,那是女孩子的声音。
“小空!”渡鸦不顾一切向着长廊尽头跑去。
“跟上。”舰长招呼着符华,然而渡鸦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纵使使用全力也无法短时间追上,在拐过不知道多少个角落后,渡鸦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该死,孤儿院怎么盖的跟迷宫似的。”舰长骂了一句停下了脚步,周围实在是静的出奇,如果不是窗外雷雨声阵阵,恐怕自己会觉得穿越了呢。
“舰长,前面有人。”符华伸手拦住舰长,指了指前面的方形地毯,那里确实有个“人”,只不过那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符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从怀中取出火柴点燃,渡鸦趴在地上,背后还插着那把熟悉的刀,她的表情狰狞,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结果却被人偷袭了。
“呼……”舰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种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离奇,唯一一个嫌疑最大的人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小空和小乔伊斯不知所踪,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
“道尔先生,您怎么坐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迷迭幽香,艾琳缓缓从黑影现身,她双手放在身前保持着平日的那份微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艾琳小姐。”舰长重新从地上站起,冷冰冰的盯着她,毫无温度,“对于这一切,你是否……能给我合理的解释呢。”舰长指着地上的尸体,雷电闪过,他的心里既希望于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做过什么又因为过去而深深怀疑着。
“您真的想知道吗。”又是熟悉的问题,少女的眼眸闪着红色的光,高跟鞋哒哒踩在地上回档在长廊的墙壁上,颇有死神降临的既视感,舰长本能的想退,但他并没有,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至少在这个女人面前不行。
“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哦”艾琳凑到舰长耳边吹了口气,一把短刀出现了在她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