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同人文】伊比利亚的七日小镇④

第四天（OOC，私设） “你想问我什么？” 深靛防备的看着我，她其实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直入主题的开了口，她貌似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脸色变了变，但依旧没有开口。 “我想帮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况且，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被谁？水月吗？” “水月？那是谁？” 看起来和我想的不一样，她不认识水月。 “艾丽妮没有告诉你吗？蓝毒昨天从这里失足摔下去，死在海岸上了，就是这样。” “你不难过吗？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吧？” “曾经是。” 我们的话题被卡住，沉默了会儿后，我选择先离开去寻找艾丽妮了解下情况。 “昨天？哦，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的。” “什，什么意思？” 我有点心虚，难道是她看见了水月？ “算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现场除了血迹只有一点蓝色的粘液，没有打斗痕迹没有凶器，深靛说蓝毒是从灯塔上摔下去的，等她从灯塔上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目前只有这些信息，所以我才说，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啊，其实，很多东西都是从你这里知道的。” “你已经去过深靛那里了不是吗？” 她头都没有抬，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我后背发凉的话。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已经不止一次说出我秘密做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猜的啊。” 她说的很自然，好像是真的一样，但那不可能。整合下现在的信息，仅有的合理解释就是…… 我看向她腰间的提灯，难道她先经历一天的事情之后再用提灯回溯吗？可是，这样也太麻烦了。 “不如，去问问你的朋友，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那你呢？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朋友不是斯卡蒂吗？” 她奇怪的看着我，好像在钓鱼似的话语让我压力越来越大。最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挥挥手，在艾丽妮有些调侃的笑容中从审判庭落荒而逃。 “真是的，不停向女孩子追问问题可不招人喜欢呢。不过，我也要去准备下了，一开始的想法已经失败了。看起来，得从源头解决问题。” 艾丽妮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拿起自己的佩剑和手铳出了门，向着海的另一边走去。 我打算再去找深靛问问，结果在路过家门口的时候刚好被蹲在海边找红色水藻的斯卡蒂看见了。 “你去哪儿了？” “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都在问这个问题？” 站在门口的斯卡蒂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懵懂的摇摇头。 “唔，好像是，所以你去哪儿了。” “去问问昨天晚上的尖叫声到底怎么回事。” “有结果吗？” “没有，深靛不愿意告诉我，艾丽妮知道的和我差不多。” “再去找深靛问问？” “也只能这样了。” “那我就不去了，我还要找红色的海藻，之前答应过棘刺的。” “嗯，小心点，别受伤了。” “这句话应该给你自己说，没有我在，自己注意点。” 我笑着挥挥手，向不远处的灯塔走去。身后的斯卡蒂手里攥着三株红色海藻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潮水般的困意再度涌上脑子，只好放弃本来想偷偷跟着他去的想法，打着哈欠回到了屋子里。 “你怎么又来了？” “我这次是来做客的，我想看看灯塔上的风景。” “唔，好吧。” 这个说法她拒绝不了，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恶意。 走上灯塔的路比我想的要麻烦，永无尽头的旋转楼梯，昏暗的光线，还有海风的气息和潮水的海浪声。深靛一直都住在这种地方吗？如果让我呆在这里整整七天，我肯定会疯掉的。 “很阴暗，对吧？” “是，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使命在身，不容有失。假如小镇出了问题，这里就是最后的希望之地。” “什，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里是小镇最初也是最后的屏障，我要做的，就是防止灯塔不要被坏人控制。” 谈话间，我们已经登上了灯塔的平台。环形的走廊有着三个房间，一个是用来储存食物和物资，一个用来休息，还有一个深靛并没有说我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从走廊上看向伊比利亚的大海，海面静谧无风，辽阔无垠又深不见底。想起伊莎玛拉和海嗣就潜伏在这片死水般的海面下，这片大海便又增加了几分神秘。 “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唔，我其实，昨天也看见了些东西，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我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从你那里的栏杆上掉下去的。只不过，她是被我推下去的。” 我十分惊恐的看向她，因为我就站在昨天蓝毒掉下去的位置。她有些戏谑的笑起来，再看向我的时候带上了些危险的神色。 “你知道吗？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很讨厌被人控制和束缚的感觉，所以我才会选择来到这个灯塔上。直到有一天，我在小镇上采购食材的时候遇见了刚搬来的蓝毒。” “你叫深靛？我刚刚来到这里，叫做蓝毒，交个朋友吧？” 初次见面的时候，深靛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蓝毒也很克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很好。后来，深靛如同往常一样打开门准备到处逛逛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她门口犹豫不决的蓝毒。 “额，你，你怎么了？” “我想叫你出门转转，可是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来。” 深靛有些愣住，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本性温柔的她笑了笑，拉起对方的手走向了那海边。 从此，灯塔上的常客就多了一个，原本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深靛也渐渐的接纳了这个粉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她原本以为这段友谊永远也不会有所改变，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蓝毒也逐渐暴露出她的本性。 “你去哪儿？” “出门采购啊？我每周都会这么做的。” “我，我去吧，你呆在家里就好了。” “为什么？我们一起去就好了啊？” “你不能出去，你要守护这座灯塔不是吗？” 理由很奇怪，语气也很牵强。深靛不知道蓝毒在想什么，但她可以确定对方正在控制自己，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地方。因此在发现蓝毒的真实想法后，她毫不犹豫的与对方断绝了关系，并且将她驱逐出了这座灯塔。 “为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我不能离开这座灯塔，我也讨厌被人拴在身边。所以等到我的使命结束时，我才可以走出这里，那个时候，我们再离开这座小镇，去到处旅游吧。但现在，不可以。而且，在你想要控制我的想法结束前，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你。” 蓝毒很痛苦的看着她，但深靛还是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直到昨天，蓝毒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再度来到了这里。 “最近来到小镇的那两个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使命就要结束了，你守护的其实不是灯塔，是身后的那扇门，那里有审判庭，有艾丽妮的秘密，对吧？” 深靛的表情变了，她不知道蓝毒是怎么了解到的，但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让人进去过。除非…… “你以前就知道了？” “对，在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都在帮艾丽妮，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她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 “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 “你不该这样的，你这样，只是在亵渎我作为守护者的使命罢了。” “那扇门里的东西，也不应该由你来守护不是吗？那应该是艾丽妮的使命，和你有什么关系？” “赎罪，因为我曾经借用过艾丽妮的力量拯救我的朋友。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也愿意来这里，因为我是自愿的。我需要一个独处的环境，灯塔刚好合适。” “好吧，我希望，七天之后，我带你从这个灯塔里走出去。” 深靛没有再听她讲话，转身便想回到房间去。打开房门，正对着门口的镜子却映照出身后那举起的针管。深靛急忙回身按住蓝毒的双手，两人扭打着到了瞭望台的附近，最后蓝毒被深靛按在那栏杆上还在不停挣扎着。 “你想干什么？” “假如那个房间里的东西可以让人回到过去，我只需要回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好了。我一定要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是我，是我最后的朋友了。” 深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蓝毒曾经不止一次向她表达过自己的脆弱。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你会和我其他朋友一样吗？” “等等，再陪陪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留一会儿呢？” 深靛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话所隐藏的含义，实际上蓝毒已经向她求救许多次了。可她答应过艾丽妮，她不能让蓝毒回到过去。 “到此为止吧，蓝毒，你现在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蓝毒松了手，在深靛后退两步后，她突然向对方扑过去。深靛并没有放松自己的防备，身体下意识的推了她一把并且向后退了几步。蓝毒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在两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从栏杆旁掉了下去。 “不，不要！” 深靛抓住了她的手，但蓝毒只是笑笑，将手中的药剂扎进了她的手臂。刺痛的感觉和药剂的麻痹迅速流遍全身，深靛的手逐渐松开，看着蓝毒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手中滑落。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爱，那我宁可和你永别。” 蓝毒从深靛的眼前向地面坠落，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摔在那海滩上，像是面包屑掉在了地面，摔的四分五裂。 深靛想要冲下灯塔去看看蓝毒的情况，但那药剂的效果实在太强，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她只好慢慢的向楼梯爬过去，虽然很慢，但她必须想办法通知艾丽妮。 “好了，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关于身后的那个门，不要问，不要碰。关于蓝毒，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你不伤心吗？”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应该是难过的，可是，我的确无法接受她那样畸形的爱。又有些摆脱她的庆幸，又有些失去好友的难过。总之，我现在很矛盾。” 我点点头，想了解的都已经知晓，那么…… 我拿出了藏在身后许久的匕首，慢慢的靠近了深靛。 我走出灯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还没有回到家，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便有人走了出来。 “你还是那么不听劝，明明都说了有我在的。” “水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等我全盘托出后你会不会也杀掉我？” “你知道我打不过你的。” “你也知道我不会杀了你，你会利用我的心。” 水月撑着伞走到我的眼前，随后暖暖的笑起来。 “不过，我愿意被你利用，毕竟，你对我真的很好嘛。” 我还是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见过他，尽管很奇怪，但我的确不讨厌他。 “哦，对了，这是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找好了。灯塔上剩下的东西我会帮你处理，伊莎玛拉大概会很开心的。” “这是……” “黑色金属，制作猎人长剑需要的，对吧？” “谢谢，最近事情太多，我都忘记了。” “还有，我见过斯卡蒂了，给了她几株红色海藻，剩下的我会再找找，你这些天就先加油完成伊莎玛拉的要求吧。” “你真的，想帮助我杀死这个小镇上所有的人吗？” “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从前没有我的帮助，你也可以做到。” “提灯，我们已经轮回过了，是吗？” “意识的很快，但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所以，艾丽妮会放任我杀人，是因为她有足够的后手？” “嗯……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需要你自己去问她呢。总之，小镇现在很热闹呢，你不打算带斯卡蒂去镇上看看？” 他指了指不远处在家门口张望的斯卡蒂，好像是在等我回去。 “小镇怎么了？” “唯一的医师流明和助手絮雨回来了，他们人气还蛮高的，不建议下手太快哦？” “我又不是杀人疯子。” “哈哈哈，开玩笑啦，那我先去收拾灯塔上的残局了，后面再见啦。” 我挥挥手，看着他走进身后的灯塔里。深吸口气，我很疑惑灯塔上发生的事情。 “你要杀我了，对吗？” “我……” 举着匕首的手停在半空中，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头都没有回的深靛。 “艾丽妮告诉我的，她说，当蓝毒死后，我一定会在隔天紧随其后。没想到，她真的知道所有啊。” 深靛转过身，脸上的笑带有几分解脱的神色。 “我想，我的使命应该就到此为止了。来吧，做你该做的。” 我闭上眼，已经有些下不了手了。但她却突然撞了上来，心脏不偏不倚的让匕首刺穿。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为伊比利亚灰色的海岸染上了些不同的颜色。 “你，为什么……” “因为，在蓝毒死后，我才理解到，也许，只有我和她能够理解彼此。从前的我，没有，意识到她对我的重要，我没办法，没办法带着对她的愧疚活下去。既然预言成真，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她吐着血断断续续的说着，深靛最后看向了那不远处灰色的大海，遗憾的闭上眼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艾丽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最后摇摇头，向着家门口的斯卡蒂走去。 “那边怎么了？” “好像是有人回来了，正在讲故事呢。” “你不过去吗？” “我在等你。” “那就走吧，去凑个热闹也没什么不好的。顺便把这块金属给格劳克斯。” 斯卡蒂见我拿的有点吃力，很轻松的便从我手中接了过去。尽管我知道她力气很大，看她那副游刃有余抱着整块金属的模样，我还是有些暗自咋舌。 顺着路向格劳克斯的店铺走去，但没过多久我们便遇见一个更意外的人。她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和斯卡蒂，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你们要去找格劳克斯？” “啊，温蒂，我们，我们刚找到这块金属，还没想好去哪儿呢……” 斯卡蒂不解的看着我，顺便戳破了我的谎言。 “你刚才不是说把这个给格劳克斯吗？” 我有些慌张的瞪了一眼斯卡蒂，再转头看向温蒂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相信一个骗子，那我也无所谓，希望你们手中的剑不要在战斗的时候突然断掉就好。” “那，那把这块金属分成两半？你可以吗？” “哼，完全足够了。把它给我，明天你就可以来拿。” “效率真高啊。” 温蒂没有再多说，从我手中抢走那块金属便向自己的杂货铺方向走去了。格劳克斯正好从我们的右边过来，看着温蒂的背影有些奇怪的问向我们。 “她怎么了？” “唔，就是，我们找到金属了，打算给你的时候，被她发现了。她说她只要一半，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拿剑。” “哦，真是的，她还是那么耿耿于怀啊。” “你偷了她的创意，是真的吗？” 格劳克斯挑了挑眉毛，清清嗓子后才开口。 “那件事，是我的错。我想要弥补她的，但是无论我怎么做她都不肯原谅我，我想，我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回到过去，阻止自己被名誉所吞噬。” “你也想要回到过去吗？” “当然，假如能够回去，一定会改变很多事情的。” “那块金属怎么办？” “就交给她吧，剩下的，再拿给我就好。” “嗯，我们打算去看看流明医生，你要一起去吗？” “算了吧，我不常生病，而且，我现在有点饿了。” “那好吧，再见。” 格劳克斯挥挥手，向着海沫的餐馆走去。斯卡蒂下意识的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我急忙伸手拉住她。斯卡蒂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跟错了人，有点尴尬的笑起来。 当我们去到医务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前来求药的人早就散开。一位蓝色头发的年轻人和淡紫色头发的护士正在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我想他们应该就是流明和絮雨了。 “不打算进去吗？” “我们又没生病，只是来认识下人而已。” “有点道理，那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好吧，但是你别吃太多，我身上的钱没带多少的。” “怎么会啦。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随后像是断了线的玩偶般瘫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斯卡蒂，你怎么了？” “有人晕倒了吗？让我来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明和絮雨已经到了我的附近。絮雨到底很直接的蹲下开始检查斯卡蒂的生命体征，流明在看她的眼瞳。 “看上去，没什么生命危险，先把她带到诊所吧。” “啊，你是……” 絮雨惊讶的看着我，这个时候流明才抬起头，但同样也是满眼震惊。两人对视一眼后，絮雨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悲伤了。 “我，我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别误会。” 流明打了个圆场，但他的话语中也透露出些许的慌张。回到诊所后流明和絮雨做了些检查，但都没查出什么端倪，最后只能认为是斯卡蒂太饿或者太累了。斯卡蒂过了许久才醒来，但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伊莎玛拉。 “先别说话，回家再说。” “哼。我凭什么……唔，好吧。” 她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絮雨和流明的眼神让她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过违和。 “谢谢两位的照顾，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后会有期。” “嗯，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点点头，拉着伊莎玛拉离开了。身后的流明和絮雨看着那背影，彼此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其中的伤感。 “艾丽妮说的都是真的，她向我们保证的事情，大概也没有骗我们，那我们……” “帮帮她吧，为了小镇所有人的未来，为了艾丽妮，为了……我们自己。” “好吧，看起来，我们要先习惯习惯被刀刺穿的感受了。” “哈，这笑话可不太好笑。你可以再生，我可不行。” 流明想到自己被捅穿的模样，忍不住浑身发凉，下意识的抖了下。絮雨看见他的反应捂着嘴笑起来，看上去，他们已经做好为成为计划一部分的准备了。 “真意外，味道居然还不错。” “我更意外你会吃人类的食物。” “借用这身体我才会有味觉。还是说正事吧，进度怎么样了？” “已经有两个了。” “可你只有三天了。” “三天够了，明天，斯卡蒂的剑就会做好。” “利用她去杀死所有人？你比我想的还要冷血啊。” “比不上你，况且，没有你的话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好吧好吧，既然你的进度还不错，这次我就不打扰你了。回去睡觉吧，亲爱的？” “别那样叫我，很恶心。” “哈哈哈哈，我故意的。” 她大笑着，走向回去的路。三天时间，还有六个人。看起来，效率得提高点了。既然艾丽妮对我杀人放任不管，那么，我也就不打算想那么多了。 灰暗的海洋上是红色的天空，这个小镇正在被那血红色的云逐渐笼罩。我的前方是疑云密布的未来，但总有办法能够拨云见日。只是，我很需要时间。可着急也没有用，现在，还是把目光放在眼前温暖的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