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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70

2023-07-01 00:13 作者:陆知遇_  | 我要投稿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哦.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本文纯属虚构,全篇的学业工作等,无任何参考价值,勿上升实际.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陪你把独自孤单变成了勇敢,一次次失去,又重来,我没离开,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   114.   房间里一如过往黑夜那样昏暗寂静,盲杖被随随便便扔在了玄关处的桌台上,不符合主人过往的有条不紊与井然有序;空气里藏着外面广阔天地的高寒,渗透入漆黑房间变得有些阴冷;拖鞋在地毯上发出被钝化数倍的踢踏声,声音也拖沓显得格外沉重。   手机铃声犹如催命般得响,刺痛在一片漆黑里缓慢走向房间里的人的脑细胞,像定时炸弹发出催促警告,宋亚轩攥紧了手机,指尖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发白,他伸手打开了静音模式,将手机又一次塞回外套口袋里。   宋亚轩走到沙发跟前,小腿磕在沙发边缘的时候后知后觉下午出门时忘记关空调,空调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傻乎乎地吹了许久,到此刻为止,房间里几乎有些热得让人闷汗了,他顿了半晌,在伸手去放衣服的时候,指尖不经意触及余温留在沙发里的柔软毯子。   动作一顿,宋亚轩松开握着外套的手掌,将外套丢进沙发里,而后伸手拿起那条毯子。   余温喜欢看电影,常常窝在沙发里消遣时间,去年年末这座城市突然降温,余温便从她那边抱来了一条毯子,还几次三番在两个人一起看电影时,将他也包裹进一片柔软之中,一起取暖,两个人依偎着似乎比任何一部电影都温暖让人依恋。   感受着指尖的柔软细腻,宋亚轩轻轻揉了一下掌心里的毛毯,却又觉得和过往每一次抚摸毯子的触感都不一样,一口浊气吐出,宋亚轩将毯子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毯子还算厚实,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但却还是清清楚楚嗅到毯子里沾染的沐浴露的清香。   宋亚轩又一次觉得思绪混乱,而后他伸手及其粗暴又不温柔地扯下了盖在脸上的毯子,半晌又轻柔地将毯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了余温常放的角落。   不过余温的习惯和他不一样,余温喜欢将毯子揉成一团放进角落里——不拘小节。   他还记得余温和他说起过,这个柔软的毛毯是浅蓝色的。   浅蓝色——记不清了,但他记得天空和大海都是浅蓝色。   心口突然变得灼烧滚烫。   宋亚轩穿着身上还未换下的御寒的厚毛衣,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那件摆放着许多健身器材的房间。   大概是习惯使然,他进门时又没有开灯,房间里黑得有些可怖。   依稀记得七年前,他刚刚出院的日子,总是自欺欺人地喜欢开着灯,好像那样就还有看得到的机会;然而后来在父亲一遍遍刺耳的提醒和医生一次次的叹息里,他慢慢变得麻木,也慢慢真真切切习惯了漆黑,越发无力也越发觉得不必要。   开不开灯都一样黑——但今天又好像比过往任何一天都更加昏暗。   跑步机的速度越发快,宋亚轩穿着件厚毛衣,在装了地暖的房间里闷着,半晌后躯壳开始发痒发痛,一直到自己的额角的汗水凝成珠,滑落进他的衣领,到他的背脊开始变得潮湿,宋亚轩都没有停下过——像发泄一般。   许久,久到背脊的汗水开始发冷,宋亚轩觉得自己被泡进冰冷刺骨的大海里;久到双腿已经再也无法自如的迈步前行,宋亚轩觉得自己被厚重的麻绳绑住了双脚限制了向前奔去的力气;久到头脑都开始跟着发懵,宋亚轩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人生生铐上镣铐枷锁无法再正常思考。   他终于肯停下脚步。   宋亚轩撑着跑步机下来,双腿犹如灌铅似的再也无法向前迈动一步,于是他拖着自己仅剩的力气与浑身上下充盈的疲惫,虚脱似的猛地将自己丢进了这个漆黑安静房间的角落,看着双眼前呈现的一片漆黑,片刻后宋亚轩又带着卷土重来的眼痛闭上了眼眸。   于是世界在他的眼前藏起来了。   宋亚轩在这个压抑的世界里,思维又一次开始纷飞。   他刚刚没忍住呛咳的时候,刻意地避开了余温能看到的方向,只留给了余温一个单薄颤抖的背脊,他没有显得太过突兀吧,余温没有看到他又一次的狼狈吧,他在余温面前没有太过失态吧。   他自知在余温面前的狼狈失态已然太多太多。   可偏偏他还是不想让余温看见他的狼狈,他在余温面前的每一次狼狈不堪的挣扎都让他觉得痛苦,犹如烙铁死死摁在胸口,让胸口泛起被滚烫铁块紧贴的刺痛,那些刺痛都留下疤痕,让他在余温的面前快要抬不起头。   他拼命隐藏起的脆弱与昏暗,鲜血淋漓的伤口,那些彰显他现在的无能的可悲现实,这些永远都被他自己狠狠撕开在余温的面前。   他宋亚轩在高中大学时,是个多么骄傲又明亮的人啊,那个时候的青年人天不怕地不怕,连掉眼泪都是耻辱,那些伤疤都是他的勋章。   可他遇见余温真的太晚太晚了。   他不再年轻,不再骄傲,不再明亮,不如她身边同龄人那般意气风发,甚至已经丢掉他自认最基本的健全的身体,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过往骄傲的资本统统化作他身上的枷锁,牢牢禁锢他在一方天地里,距离余温越来越远。   看着余温犹如初升的闪耀的启明星那样慢慢脱离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飞翔辽远天空,而再也无法振翅的他要拿什么爱这样一个耀眼温暖的余温呢。   倘若他遇见余温时还年轻肆意如骄阳,能轻而易举地将余温牢牢抱在怀里,他必定不会这样轻易的放手。   可倘若始终只是倘若。   他能替余温分担的太少太少,甚至常常是余温在替他分担。他不断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他不想余温也一次次陪着他沉入这样没有岸的海洋。   及时止损就是解决方案。   他从前以为眼盲对他的打击巨大,却也无非是无法再追逐梦想,无法再做父母亲嘴里最值得骄傲的儿子。   后来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可悲。   不依靠那根好笑的盲杖,他寸步难行,仅仅几步路便能磕磕碰碰将房间摆放的椅子弄的乱七八糟,时不时便撞上锋利边角,在身体上留下他自认屈辱的伤口,余温不说他便永远无法发现她身上显而易见的伤,余温不说他便永远无法察觉她脸上滚烫悲伤的眼泪,余温不说他便永远无法发觉她心里别扭委屈的情绪。   他看不见。   看不见她的伤口,看不见她的眼泪,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些无法靠听觉与触觉判断的东西,他感触不到。   他会留给余温遗憾,很多很多遗憾。   余温可能一生也无法体会突如其来的惊喜,无法拥有心安理得在自己爱人肩背上放松的权利,无法享受爱人副驾驶的位置,无法做许多浪漫而美好的事。   他永远无法是他心里渴求的那样合格的伴侣,而躯壳里始终存在着让他挺直脊梁不肯任何一个人看见他的悲哀的骄傲,所以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爱的人在他身边藏着委屈,眯起眼睛遮住眼里的泪花那样朝他笑。   余温的从前太不幸太煎熬,以后便更要在合适的人身边肆意幸福——他无法成为那个人。   就连他的家人都可能成为余温的枷锁,于是他便更不敢再与自己自由的白鸽奢求往后。   宋亚轩躯壳上的汗水慢慢干涸,心里那片海也慢慢干涸,他吐出口气,又从自己纷乱如毛球的思绪中扯出根线。   他开始在脑海中无端联想,以此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他开始想,思考如果他们两个没有分开,余温会不会在他突然开始呛咳的时候惊慌失措地上来轻轻抱住他,力度轻柔地拍打他的背脊,用她柔和温软的声音询问他:哥哥,你还好吗?   想到这里,宋亚轩终于扯出了一个不好看的笑。   听觉神经敏感,门口的锁被人打开的悦耳铃声响起,宋亚轩猜测着来人,却没有出声询问的意思。   总之不会是他期待的人。   他又一次收不住思绪了。   他想:倘若进来的是马嘉祺他们,那无非是来关心他这个刚刚看上去有些要死不活的人,前来劝说他放下余温或遵从内心;倘若进来的是盗贼,说不准会杀他灭口——毕竟他算目击证人,又或许不呢,也许那个盗贼会放他一马,看在这个房子的男主人是个可悲可怜的瞎子的份上。   “阿宋。”   清冽温和的声音带着无奈,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   马嘉祺与宋亚轩相识十几年,对宋亚轩的了解一点不比余温少,所以清清楚楚地知道宋亚轩在宣泄的时候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放空自己,更不会摔东西以此发泄心底的情感。   宋亚轩是思维很跳脱活跃的人,放空也无异于增强他的痛苦与悲伤,他从小的成长环境也决不允许他大喊大叫或是砸东西。他热衷于运动,自虐一样的运动,到他完完全全承受不了的身体极限他才会停下来。   于是进了房间找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这个承载宋亚轩过往每一次崩溃情绪的小天地。   马嘉祺本是想在宋亚轩回到家里的时候便直接跟过来的,但被张真源拦下来了。   张真源的原话是:“他需要发泄,他可能已经快到他承载的极限了。”   所以马嘉祺才停滞了脚步,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给宋亚轩发泄情绪的时间。   听见马嘉祺独特声音的下一秒钟,宋亚轩发觉自己的眼前有了些光亮——感谢他无用的光感。   宋亚轩木然地转过头,仰起脸,露出一个好似温和假面的笑容来:“怎么了,马哥?”   “地上脏,先起来。”另一道温润柔软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沙哑出声,声音的主人伸出手,将宋亚轩从地上拽了起来。   马嘉祺抿了抿唇,葡萄般明亮的眼睛带着审视与水光,落在宋亚轩还带着汗水的额头,眉头便不自觉地紧蹙,最后马嘉祺只是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声,而后带着语气里的温和与柔软同宋亚轩说:“先去洗把脸,把毛衣换下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这是严浩翔特意叮嘱的,因为刚刚在餐桌上,宋亚轩几乎始终关注着身边的女生和女生身边的男生,而且宋亚轩因为视觉障碍的缘故,在这种类似应酬的餐桌上也从不会也不能放开手脚。以至于一顿饭下来只喝了一杯黑啤、一杯桃汁。   张真源攥着宋亚轩的手腕,脚步轻轻,和此刻无比乖顺的宋亚轩一起进了卧室。   “进去洗脸,我拿件舒服点的衣服给你。”张真源很干脆的将宋亚轩推进了洗手间,而后提醒,“一分钟。”   宋亚轩抿了下唇,唇瓣呈条直线,而后用冰水毫不犹豫地扑在脸上,以此来刺激他此刻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明了,半晌才回过神,宋亚轩伸手轻轻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而后想起几年前——也是冬季,也是冰水,也是在想有关余温的事。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余温于他而言不过是需要照顾的小妹妹,但余温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坚定了她爱自己的心了吧?   宋亚轩如是想到。   不过今年好像比那一年要冷得多呢。   门外张真源拉上衣柜门,声响略显刺耳,宋亚轩猛然间收回了思绪,伸手摸到架子上挂的毛巾,他胡乱地擦干了脸上的冰水,力气大的让肌肤摩擦着发痛。   宋亚轩在张真源张嘴喊他的前一秒出了浴室。   马嘉祺煮了三碗西红柿鸡蛋面,橙红色的汤汁还不断冒着热气,煎蛋的边沿有些焦黑,大概是因为马嘉祺刚刚没能控制住的神游。   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三个人嗦面的声音,筷子偶尔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音。   马嘉祺收拾过面前的三只空碗以后,回到桌前,视线不时扫过宋亚轩垂着头,被碎发遮住的那双眼眸。   马嘉祺又叹了口气,他转身去拿了医药箱,回到宋亚轩的身边:“我给你滴眼药水,抬头。”   宋亚轩顿了半晌,听从地抬起头来。   眼药水很凉,滴进眼睛里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宋亚轩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滑下一滴水珠。   手机铃声响起,有些突兀。   马嘉祺接起电话,回答着对面的问题:“叔叔好,我们见到他了,他今天和王局出去很累,已经睡下了,我明天早上喊他给您回电话,嗯,叔叔再见。”   宋亚轩握住张真源递来的玻璃杯:“谢谢。”   马嘉祺侧头看着宋亚轩,眼神复杂而犹豫,视线流转间散落出心疼:“阿宋,叔叔阿姨就是担心你而已……”   “我知道。”宋亚轩冷着张脸点头。   “我们先走,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记得给你爸妈回电话,”张真源出声道,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不用想太多,好好睡觉。”   张真源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就像马嘉祺一样,但那些话积攒在心里,被一块巨石死死压制着让两个人都无法心安理得地说出口去劝说宋亚轩,只能挑拣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犹如羽毛轻柔的抚过伤口。   宋亚轩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没应声。   他知道自己今夜又无法入睡了。   宋亚轩坐在原位好久好久,直到他觉得手脚开始发冷,才恍如隔世般抬起头,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已经是半夜了。   房间里似乎有些热得慌,宋亚轩伸手关掉空调以后,又打开电视调到了新闻台,坐在沙发上,半晌又伸手捞起刚刚叠好放在沙发角落的毛毯,把那条毛毯披在了身上,细细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   毛毯上裹挟着余温平时热衷的那瓶沐浴露的香气,毛茸茸的触感包裹身体,似乎还有余温遗留的温度,那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腔,无故让人觉得安心,宋亚轩陷入沙发,觉得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困倦也后知后觉地出现,包裹他现在略显冰冷的身躯。   但他似乎睡的也并不安稳,不时便皱起眉,不断地翻来覆去无法平和下来,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他的生物钟也丝毫不体谅他极差的睡眠质量,在一大早六点多便将宋亚轩从睡眠中叫醒。   宋亚轩去洗漱过后,便还是回了父母亲昨夜不知道多少个没有得到回音的电话。   宋凌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厚重:“醒了?”   “嗯。”宋亚轩单手泡着蜂蜜水,还不忘记伸手关掉头顶的柜门,而后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觉得那时候因为余温有些小粗心而撞到的额头突然又开始痛了。   “你跟那个女孩儿……”   “分手了。”宋亚轩面无表情地回应,端起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有点太甜了,比起那个夜晚余温泡的那一杯来说。   “嗯,”宋凌峰似乎是松了口气,而后接着说,“过两天回来一趟,你何叔叔家的女儿回来了,那个女孩儿在初中做老师……”   “这两天很忙。”宋亚轩打断宋凌峰的语气平静冰凉又毫无波澜,就像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放一放,工作也不急,”宋凌峰似乎没察觉宋亚轩冰冷的语气,接着说,“人家女生从小就追着你,回来见一见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怎么知道人家会接受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瞎子?”   “宋亚轩!”   宋亚轩顿了半晌,听着宋凌峰猛然提起的语气,又突然觉得好笑。   宋凌峰以“将近三十岁的瞎子”要求他与余温分手,现在在宋亚轩以同样的理由拒绝见别的女生的时候,宋凌峰又毫无征兆地生气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宋亚轩像没有感知到宋凌峰的怒气一样,说完这句话以后便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只瞬间,宋亚轩觉得眼前似乎出现了些光亮。   阳光透过一夜未拉起窗帘的落地窗透入客厅里,照在地毯上,整间屋子都格外明朗,关了一夜的空调,房间的温度有些过低,让人觉得湿冷,低温刺激宋亚轩的每个感官细胞都格外清醒。   宋亚轩在厨房站了好久好久——他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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