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乱男审]×[鬼灭]关于审神者遭遇鬼打墙这件事(18)
钢铁冢抱着刀就跑,一头扎进深山老林里,只远远留下一句话。
“ 研磨需要三天三夜,到时候炭治郎你去找我!”
审神者:“ …… ”
太好了,有人替他做决定了。
“ 小铁不是决定把刀送给你了吗?炭治郎。” 审神者拍了下灶门炭治郎的肩膀,“ 那是一把好刀,你肯定能使用好它的。”
灶门炭治郎:“……欸?可是在我之前,有很多人给人偶积累了伤势,我只是恰好最后一个击败了它……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小铁哼了一声,说道:“ 收着吧,因为你而重见天日,这是你和那把刀的缘分。好几百年的刀,说不定可以打破你用一把废一把的习惯呢。”
灶门炭治郎:“可是……”
“…… 没什么可是!” 小铁指着灶门炭治郎的鼻子恶狠狠道:“ 为了配得上那把刀,你马上去训练!给我变成柱和付丧神那么厉害!!”
灶门炭治郎:“……是!”
这样也挺好的。审神者心里这么想道。
本就只是一把刀,何必硬要将它变成人,强迫它背负上杀鬼的重任呢。
之后的几天,通往本丸的传送通道正在按计划建造着, 一切都十分顺利。审神者一直关注着那把古刀的修复情况,在一天结束工作后,他打算去钢铁冢家里看一看。
钢铁冢是个对刀剑极其痴迷的人,自从开始研磨古刀,他就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全神贯注到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打扰,连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
时透双子跟着审神者一起, 这对兄弟明天就要去往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了,没办法,作为支撑鬼杀队的柱,他们身上的担子重的很。
明石国行作为审神者的护卫一同前往,审神者道:“ 我还以为你会以 ‘ 看着萤丸和爱染 ’ 这种理由不跟我去呢。”
明石国行拨弄着几根凌乱的发丝, “ 比起他俩,你才是最不让人放心的啊。”
审神者:“……”
这话应该他对明石国行说才像话吧?
“ 等等……停下!”
明石国行忽然一把按住审神者的肩膀,迫使他停下步伐。
“ 地上那是什么?”
时透兄弟一左一右挡在他们前面,借着月光,审神者看到前路的正中央,突兀地立着一只壶。
那壶身上纹刻着精致的鱼纹,和这锻刀村的风格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诡异。
时透有一郎用刀尖戳了戳那只壶,没反应。正要蹲下看个究竟,忽然听到钢铁冢家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 是小铁的声音!”
顾不上什么壶了, 几人立即赶往钢铁冢家,在路过那只壶旁边时,壶口中忽然涌出一股水流,向着审神者扑去。
“ 东云!”
明石国行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一刀挥出去,但水流并不惧怕刀斩,并没有因为他的攻击而停止。
审神者反应不慢,就地一滚,闪开了莫名其妙的水流,时透双子一个扛起审神者,带着他用飘渺的身法躲避,另一个直奔那只壶,直接将其击碎。
时透有一郎扶着审神者,“您没事吧?东云大人!”
“ 没事!” 审神者看着化为碎片的壶,“ 这是鬼的东西吗?有鬼混进来了?”
时透无一郎甩了甩自己身上沾的水, “ 有鬼的气息……锻刀村位置暴露了。”
审神者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火冲上来。
他才刚来锻刀村不久, 接着这个几百年没被发现的地方就暴露了,是个人都会觉得他有重大的泄密嫌疑吧!
这群鬼真是会找时间啊!
……这个帐一定要算,不管那些鬼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审神者:“ 我要把所有刀匠带入本丸避难,明石,今晚就勤快些吧,你保护我。”
时透无一郎:“ 东云大人,我们也跟着保护您!”
“ 作为鬼杀队的柱,你们最重要的职责是杀鬼。” 审神者说道,“ 就拜托你们在杀鬼之余,顺便保护我吧。”
四个人边说边跑到了钢铁冢家。白天还好好的房屋,现在已经没了门和窗,房顶也塌了一半。地上、屋顶、窗台上,一只只陶罐包围了这栋备受摧残的房子,一个肤色惨白、下半身缩在壶中的鬼物正掐着小铁的脖子,把他拎在半空中。
时透双子的默契早已不必什么言语和眼神,直接抽刀上前,一个攻击鬼的脖颈,一个斩向他掐着小铁的手。
“……双胞胎?哦哦,你们就是有名的霞柱啊。”
鬼巨大的身体猛然缩进那小小的壶中,小铁被他丢向时透无一郎砍来的刀尖。时透无一郎连忙收回攻势,接住小铁退回审神者身边。
审神者对小铁说:“ 我现在把你送入我的本丸,那里是安全的地方!”
小铁顾不上被掐伤的嗓子,指着屋子里沙哑地说道:“ 钢铁冢……在里面! ”
他还在里面?难道是受伤没法出来吗?
“啊~里面那家伙叫钢铁冢啊。”
屋顶的壶里冒出了刚才那只鬼,他绝对是审神者见过的, 最怪异的一只鬼。
这鬼的嘴巴长在双眼的位置,眼睛却长在额头和嘴巴的位置,脑袋上还长了好几只小小的手,整个鬼像个被小孩胡乱拼凑起来的拼图。
尽管长的完全偏离人类审美,但他并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罗。月光之下,审神者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瞳孔中的“上弦 • 伍” 。
上弦之五咬牙切齿的,“ 不得不承认,钢铁冢是个艺术家,他的注意力能集中到连我的到来都不曾察觉……明明连我都没有过如此集中的时候……!”
审神者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心想,竟然有人能专注到连鬼找上门都不知道?
再一想是钢铁冢的话,似乎还挺正常的。
仔细听一听,确实有磨刀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离死亡就差一步了,他还在那一刻不停地磨刀。
时透有一郎:“ 东云大人,您把钢铁冢带走后就一同回本丸吧,这家伙是上弦鬼……”
“ 吼吼,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稀血人类啊……” 上弦五那两只一点都不对称的眼珠子转向审神者,“ 正好,就用你的血肉,作为欣赏了我精美作品的费用吧!”
他竟然觊觎审神者,时透双子可听不了这话,带着满腔怒气同时飞身上前阻拦恶鬼,但上弦五狞笑着缩回壶中,两人击碎了壶,却并未伤及他的本体。
“ 你们竟然就这么把它毁了……那是我花了多少心思做出来的壶啊!”上弦五从距离审神者最近的一只壶中冒出来,“ 我的壶碎了几块,就让你们保护的这个人,碎成几块!”
明石国行早有准备,未曾离开审神者身边半步,鬼刚刚现身,他便对着那壶甩去一刀。
上弦五显然不是吃素的,泥鳅似的一下消失,从另一只壶中钻出来,“ 你就是大人说的,刀剑中的付丧神吧?”
明石国行扶了下眼镜,“ 直接开打好吗?”
他真是懒得跟这么丑的鬼讲话。
“不自量力的东西……区区一件器物,怎么敢对着我————创造器物的艺术者叫嚣?!”
明石国行言简意赅:“这叫艺术?哈哈哈哈。”
被嘲笑了艺术创作能力的鬼怒上心头,随手招来一只玉壶,“ 你倒是给了我灵感,在壶里加上一把刀做装饰,说不定别有一番雅致!”
那个壶里游出一只胖乎乎的金鱼,两腮一鼓,密密麻麻的尖刺从它口中射出,时透双子挥刀挡住了大部分,明石国行在审神者身边带着他躲。偶尔有几根针没防住,扎到他身上一阵刺痛,接着部分肢体就变得麻木无力。
时透无一郎杀掉了金鱼,第一时间去看审神者,“ 东云大人!……小心!”
明石国行在他喊出口时就已经发现了, 两人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数个浪花纹样的壶,带着寒意的水流从壶中倾泻而出。
这鬼哪来这么多破壶……
明石国行心里一边念着麻烦,一边把审神者推向赶来的时透有一郎。
上弦五摩挲着下巴,“ 没抓到稀血,抓到你也不错,付丧神,变成我壶上的装饰吧!”
看似无害的水流席卷了明石国行,将他整个人围困在水组成的囚笼里。
“……明石!!”
审神者目眦欲裂,想要去部下的身边, 却又被时透有一郎紧紧拉住,眼睁睁看着水组成一个壶的形状,将明石国行包括其中,无论如何劈砍,甚至将壶击碎,水都不受丝毫影响,根本无法挣脱出来。
不仅如此,长时间与氧气隔绝,明石国行的体力已然直线下降,挥出去的刀,一下比一下无力。
尽管他身上带有御守, 碎刀后能够复原,可就算恢复了,他仍然处于困境之中。等待他的会是再一次的、且没有御守的死亡。
帮不了忙的审神者,此时第一次对于“ 学不会呼吸法” 这件事感到愤怒和绝望。
“ 明石!明石国行……拜托你一定要出来……”
然而,被困于水中的人,右手渐渐松开了刀柄。
灶门炭治郎的房间里,陪着弥豆子玩的萤丸喃喃自语。
“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爱染国俊掰开一块点心递给他半个, “ 放心吧!再怎么不靠谱,保护主公这件事他还是会打起精神好好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