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间之语:论大远征时代起人类帝国基于星语者的超光速通讯体系——大远征的辉光(5)

任何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在看完技术历史后,都能得出通讯和物流系统决定了一个文明的边界和基础的结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对于人类帝国而言,这个问题又有着不同的含义,因为为对于人类帝国而言,如果说人类帝国是由星炬和其配套的导航者体系维持其物流这一实际骨架的话,那么星语通讯体系,这一人类帝国的主要超光速通讯系统,就是维持这个庞大帝国的,不那么靠谱,但是却极其重要的神经系统。
为什么是星语系统?
一个首先需要明确的概念是,其实灵能者基本上可以进行远距离的灵能者之间的灵能传讯,这几乎是灵能者的基础能力,是个灵能者就能够做到,甚至足够强大的灵能者能通过灵能传讯的方式远程控制目标,并且这个过程几乎是瞬时的,约等于可以无视极限。那么既然如此,为何帝国还需要训练专门的通讯灵能者呢?问题出在距离和亚空间危险性两个方向上。
首先,灵能者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一个十分脆弱甚至危险存在。作为人类社会中概率出现的存在,灵能者大多数世界都更像是一种随机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周围的一切毁灭,甚至变成连通亚空间的媒介,从而造成更加恐怖的毁灭。而远距离灵能通讯的则带有更大的风险,如果没有一套系统或者力量来保护传讯者,传讯越远,危险度越大,若非极其强大的灵能者,任何依靠亚空间作为媒介的超光速传讯都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而更重要问题则出在传讯距离带来的问题上。对于一个一般灵能者的灵能传讯而言,在星球轨道内的传讯是无疑的无延迟的,但将距离延长至光年(比如恒星内或比邻星)就已经困难无比约等于纯凭运气,并且会因为亚空间的波动而彻底断绝,甚至传讯者还会因为波动被亚空间的猎食者所发现,造成更加可怕的后果。而这一点在纷争纪元就更加严重,波涛汹涌的亚空间几乎断绝了大多数基于灵能的超光速通讯手段,这就可能从技术上从另一面塑造了纷争年代的银河人类几乎都是割据式的各种口袋帝国。而作为古往今来最强大的人类灵能者,帝皇对此给出的解题思路有两个,一个是庞大星语庭体系,另一个就是其下属的,基于星语者的超光速灵能通讯系统。而搭建这一切的,便是帝皇自己。
早在泰拉统一战争的时候,帝皇就注意收复和训练灵能者,因为亚空间和灵能的便利性在很多方面几乎是无可比拟的,你不是不能有别的办法,而是亚空间和灵能太好用了,以至于成本上你几乎无法接受其他方案,其中的典型代表便是亚空间航行和灵能通讯。但是与此同时,帝皇本身作为最强人类灵能者,他也对灵能的危险性有着充分的认识,所以帝皇往往只在少数必要且关键的方面利用经过他专门训练并强化的灵能者,其他领域则是能不用就不用。而在种种利用方向中,就包括了利用灵能进行超光速通讯的星语者和管理、组织和训练他们的星语庭。
星语者的诞生和特点
那么什么是星语者(Astropath)?简单来说,星语者就是一种被帝皇设计的流程改造的,经过特殊训练的,可以相对安全的进行有效远程灵能通讯的专业灵能者。那么星语者是怎样被训练出来的呢?早在帝皇统一泰拉战争时,帝皇就开始有意识的收集灵能者(大远征开始后,则通过黑船进一步扩大收集)而其中的大部分,都被以帝国税的形式集中到泰拉上的设施中。在那里,灵能者们将接受为其数月甚至数年的训练和大量的灌输教育,以使得这些灵能者们调整自身导最佳状态。而在训练完成后,他们将参加最终也是使得他们得以成为星语者的,只有帝皇有能力执行的科技密辛仪式:“魂缚仪式(Soul binding)”。如今的我们早就不知道魂缚仪式的原理和过程,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也没有用,因为只有帝皇才有如此伟力以执行如此伟大的密辛科技仪式。我们只知道,在魂缚仪式中,帝皇将一次对成百上千的灵能者的大脑以灵能进行精密的重塑,将他们的大脑和皮质结构如黏土一样进行复杂的再造。

这一仪式的主要目的有两个:第一,通过这一密辛技术改造,星语者的大脑将对亚空间极大的开放,使得星语者可以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认知和感受,从而使得星语者可以将亚空间直接作为媒介,进而实现与其他星语者建立在大天文尺度上的超远超快的通讯,一种一般灵能者甚至不能想象的稳定超光速通讯。而这个过程中,信息往往是以一种近似幻视的的方式被传递给目标星语者,往往十分生动和具体,尽管这也使得星语常常存在不那么靠谱的情况,尤其是在有亚空间波动和风暴时,信息的波动和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大多数时候,星语都是可以有效传递的。与此同时,为了防止亚空间对他们传递信息的污染和丢失,星语者所传递信息都是进行了打包和加密的,然后再由接收者接收后进行解码转译后才能得知的,这还使得星语者的传讯几乎无法被目标外的人所解读,侧面增强了其安全性。
第二,魂缚仪式的过程中,帝皇还会将其力量极其微弱的一部分注入星语者,从而使得星语者能够在原本亚空间通讯的危险过程中,以相对很安全的进行信息的收发,甚至是广播讯息,这还使得星语者可以更容易的抵抗恶魔的干扰和诱惑。而伴随仪式过程,星语者其实还和帝皇建立了连接,从而使得他们在面对亚空间的窥伺时更加不显眼。尽管这并不意味着星语者能免疫恶魔和亚空间的影响,他们依然存在不小的风险,需要各种设施的辅助才能更好的发挥其能力,并且若是存在亚空间波动,其也无法避免对其自身的影响。这使得星语者往往成为了各种亚空间灾难来临前第一批出问题的人。

而最终完成体的星语者,将可以实现在星系间近乎无延迟安全通讯,在亚星区尺寸上的小时级别的安全通讯,甚至在夸星域级别的通讯也不是不可能,尽管单一星语者而言,这可能需要长达上月的时间。但是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成就了,对于一般灵能者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一切,都是通过星语者自身和帝皇的帝皇力量结合而实现的。
然而,魂缚仪式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即使是帝皇在人间行走,亲自执行仪式的大远征时代,也不是所有受术者都能够通过魂缚仪式,会有极少数者会被逼疯甚至死亡。而多数承受魂缚仪式的星语者的后果则体现在他们的感官上。因为帝皇的灵能力量过于庞大,以至于仅仅只是接受了其一点点的意志,几乎所有的星语者在改造过程中都会承受巨大的痛苦,并且神经系统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损伤,尤其是他们脆弱的视觉神经系统,这使得多数的星语者在经历过帝皇亲自的魂缚仪式后都会失去视觉,少数案例还会失去嗅觉或者听觉等等。但是这些感知的却对他们几乎不会产生影响,因为在经历了魂缚仪式后的星语者已经有了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感知方式,他们完全可以用被改造后更加宽广的灵能力量来替代他们的任何失去的知觉,以使得他们几乎可以忽视这些代价的影响。

而完成了魂缚仪式的星语者,将成为正式工,他们将穿上他们的长袍饱和腰带,手持标准长杖,跟随大远征的路线,被分配到任何需要通讯需要的地方,无论是设施还舰船,然后他们便可以通过他们的能力,迅速建立连接并进行通讯。而也正是有了星语者,帝皇的大远征才能在如此迅速的构建起一套简单有效的通讯网络,进而快速的将帝国的庞大体系构建起来。而这也决定了星语者几乎是大远征,乃至帝国最常见的灵能人员,因为任何远征和其帝国都对通讯有着永无止境的需求。
星语庭及其下属机构
如今的我们从事后看去,这种基于灵能者和亚空间便利性的灵能通讯系统在当时来看,几乎是一种成本最低,也是最容易实现的超光速通讯方式,因为只需要少数人员,就能实现有效的星际间通讯连接,不需要复杂繁琐的协议和庞大的基础设施,不需要费事的系统,只需要少数人员到位,就能立马建立相对有效的超光速星际通讯,这无疑是一种十分简单有效的方式。但是,尽管星语者直接通讯是一种相对简单的通讯方式,其依然需一整套负责其组织、协调和训练的机构,来构建并维护这一由星语者构成的通讯系统,并按照大远征的需求,为帝国获取并提供源源不断的星语者。而为此帝皇所准备的,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星语庭(Adeptus Astra Telepathica)。

帝皇在泰拉统一战争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建立了如今星语庭的前身,即星语部(Astra Telepathica)作为帝皇大计划的重要部门之一,当时的星语部被创立之初,主要肩负有重要责任,建立灵能者收集的系统、训练灵能者,并在早期进行了一系列初期的运行和运作。而随着大远征的全面展开,以及泰拉政府系统的搭建,星语部开始逐渐演化成星语庭时,星语庭已经成为了一个十分庞大的系统,并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其一是黑船联盟,负责从大远征的征服的各地收取产生的灵能者,作为帝国税的一部分,并且负责这些危险灵能者的收集、保存以及运输,以及特殊情况下的猎杀。其二则是灵能学院,负责对黑船运送来的灵能者的进行分类挑选,以及训练和教育。
其中,黑船联盟(League of Blackships)是星语庭最为重要的灵能者源头,保有着一只数量堪称惊人的庞大舰队,这只舰队直接对星语庭之主负责,并且也基本上只受星语庭之主控制。其主要职责便是伴随大远征的舰队,在各个人类世界上收集灵能者,或者在必要时,清除彻底失控的灵能者。而这一职责往往十分危险,要知道拉上满满一船不受控的灵能者,是一件远比拉满了聚变武器的船要危险许多许多倍的事情。为此其舰船全部都经过各种反灵能科技改造,甚至有着各种灵能抵抗属性的乌色金属的的强化。而为了有效的执行收集灵能者的使命,每艘黑船都配有多组成员进行轮换,并且乘员不仅来自专门的提供这些人的狮鹫,并且都是经过大量反灵能训练并配有相应装备的专业船员。并且还会定期进行测试,甚至定期记忆清洗以避免任何灵能污染的可能。而黑船上最重要的反灵能者,则是每艘黑船都会配备的寂静修女。这些不可接触者是绝对灵能者天敌,她们不仅可以有效的压制黑船那大量的灵能者,并且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下船去解决当地世界失控的灵能者和其灾难。而在大远征当中,黑船的这些工作往往受到各地世界的好评,毕竟大多数人类世界中的灵能者都是危险的存在,而黑船恰巧能帮他们把这些麻烦解决。

而灵能学院的定位则相对简单,其主要职责就是负责对运送来的灵能者进行分类挑选,其中强力且稳定的,在经过特殊训练后,被送到帝国各个特殊部门工作。而其中能力稍微差一点的但稳定的,则被重重训练后,将作为星语者上岗。
而在两大部门之上,还存在有许多其他部门,但是其都受到星语庭之主的控制,而星语庭之主则往往是强力的灵能者,并由数百顾问辅助。而其主要职责,便是管理整个星语系统,这在大远征期间是一件极其艰巨的工作。在大远征时代整个星语庭的总部设在位于喜马拉雅山附近的,属于庞大帝国皇宫设施群的一部分,其名为:全视之城(city of sight)其由无数的,仿佛网一般密集的高塔所构成。其中有无数星语者和注册灵能者在其中训练,并且是星语庭乃至帝国最重要的星语核心设施,其作为整个帝国在大远征中银河际星语通讯的中心枢纽而发挥着重要作用。而其中,还有专门且机密的负责对星语内容进行审查和校准的审密人组织(Cryptaesthesian),其担负着对星语进行审查和核实的工作,若是不对,立马将对相应的星语进行停止与审查。而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星语者的效果,往往星语庭还负责管理各种星语设施,而伴随这些星语设施的,除了星语者外,还有星语庭专属的特殊部队黑哨卫(black sentinel)这些精锐部队专门负责防卫各种星语庭设施,并在必要时,将负责诛杀失控的灵能者。
星语通讯网络
虽然上述内容已经描述了关于星语者的训练,以及星语庭的组成和运作,但是在实际运作上,星语通讯远非仅仅依靠单单星语者单独就能运作起来的。这是因为,对于单一没有设备支持的星语者而言,银河系依然太过广大,若是亚星区级的之间的传讯还能勉强在小时内解决,若是上升到星区之间的传讯,则时间可能上升到数周,而星域间传递则可能需要数月之长,虽然这对一般灵能者而言已经是堪称传说了,但是这对于人类帝国这种庞大的帝国而言,也是难以接受的。并且,星语通讯虽然能够实现超光速通讯,但是传讯本身却不是一个瞬间的过程,其需要星语者集中精力进入冥想状态,并且不能被干扰,而且单一星语者获得信息容易失真,尽管对于少数星系间信息传递而言足够,尽管很多星语者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强化植入物来对其自身的各种星语能力进行强化,在小规模上足够。但是单一的星语者的能力在大规模星语通讯面前,依然是难以满足的,若是需要传递更大量的信息,往往需要额外的转译者和相应设备。于是,在实际操作上,大多数的星语者往往是通过星语合唱团( Astropathic Choirs)的方式组织起来的,通过以一个最强的星语者作为焦点,将各自的力量加入整个合唱,从而使得其所传递的信息可以共振和叠加后的波一样,在亚空间中更好的浮现,并传递到目标,可以实现远快于单一星语者的传讯,并且由于力量更强,这种方式的传讯也更加的安全。并且通过这种方式,即使是十分弱的星语者聚集起来,也能进行较为有效的超光速通讯。

但是星语合唱也有其负面效果,那就是其往往也更容易遭到亚空间邪物的窥伺,这使得星语合唱团工作时,经常需要呆在一些专门的设施里才能更好的工作,比较基础的,就是诸如小一些的星语圣所,比如机械教静滞设施等等,这些设施往往有着更好的保护,是最基础的星语设施,往往在巢都或者一些小舰船上可以见到。而更主要的,也是构成帝国星语网络最核心的星语设施,则是遍布帝国境内的星语中继站(Astropathic Relays)。这些设施有大有小,但是都配备有更加专业齐全的辅助设施,巨大保护设施,各种谐振器,更加优良的接收\探测装置(比如离散收集器)以及更加完善的对亚空间保护系统,辅助以各种解读或者转译设施和人员等等。一些小的星语中继站可能只有数十星语者即可满足需求,而一些靠近泰拉的星系则带有更加庞大的星语中继站,其中甚至可以容下上千人星语合唱团进行通讯。这些设施有大有小,遍布帝国的境内各处或者主力舰船之上,他们作为帝国的神经节点,负责接受其或者发送其所接收的无数的星语信息,或者接力将星语信息传递到目标。
由此,帝国在帝皇的规划下,帝国构建起了一种从最基础的星语者,到星语圣所,到星语中继站,再到星语枢纽的层次递进的星语通讯网络,这一网络渗透到帝国的方方面面,从每一艘星舰,到每一个巢都世界,再到各种深空设施,无数的星语设施和其中的星语者共同构成了这个在大远征中不断扩张的,庞大的超光速通讯网络,进而伴随大远征,得以构建起了人类帝国黎明的神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