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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忆吹箫(四十)

2021-07-20 15:14 作者:竹又又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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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章开头有将上一章结尾进行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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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青梅将吉服送回到针线司,说是杨九郎对这次的吉服十分满意,又一一谢过了针线司的各位绣娘,荷包银子一个不少,只不过衣服上面有一朵祥云的线崩了,不知是刮到了哪里,请她们重新拆了绣上。回来碰巧遇见皇上起驾往问月轩去,听说是毓美人动了胎气,太后请皇上过去的

“公子,问月轩那边说是动了胎气,太后和皇上都过去了,咱不去瞧瞧吗?”

青梅回来将路上碰见皇上圣驾的事情跟杨九郎说了,后者摇着扇子歪在床边打瞌睡,听见玉裁动了胎气也只是将将睁开一只眼睛,甚是不在意的又阖上了。他能保住玉裁的命将皇嗣孕育出来已经是宽容至极,此时随随便便一个胎动怎么能让他再上心呢?太后?那也是个老糊涂的,罪臣之女生下的皇子能顶多大用,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拥有偌大权柄的皇后呢。

“瞧什么瞧,没得叫人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才不去沾那晦气。”

人都是“眼不见心为静”,杨九郎虽说是不去问月轩,可是这心里倒是一点没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只好穿戴齐整,带着青梅往问月轩走。

“公子不是说不去吗?怎么又去了?”

青梅不懂他什么心思,明明就是嫌了玉裁,不去瞧也无妨,玉裁下毒的事情满宫皆知,也不会有人拿杨九郎不去看望做文章。只是已经说了不想去沾晦气,如何又调转了主意?

“玉裁在问月轩养胎,珺昭仪在华清宫养胎,虽说太后明面上都是按规矩赏的,可珺昭仪那里三天也问不到一句话,反而是玉裁这里恨不得一天去八次,其中定是有蹊跷。”

“珺昭仪识礼数,皇上太后都在了,她能托大拿乔不去问月轩?到时候免不了看太后的脸色,咱过去好歹能让珺昭仪好受些。”

“这么说还真是,”青梅见杨九郎这样说,想起来当初玉裁被诊出有孕时候,“当初玉裁有孕,太后就是头一个上心,倒显得对珺昭仪不管不问了。”

“且先留意着吧,左右玉裁这胎有太后作保,任谁都不敢动的,等孩子生下来再慢慢查也不迟。”

这些杨九郎从前虽然瞧得见,但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有孕的宫妃总是想让皇上多去瞧瞧自己,就连珺昭仪也是如此,三天两头编了话去请皇上,可是这一次玉裁仿佛过火了些,太后看重她跑过去看看也就算了,非要太后把皇上叫过去,折腾的珺昭仪也得挺着肚子顶着日头过去一趟,他倒不是为慕氏鸣不平,只是觉得玉裁如此做当真是觉得自己活太久了。

待杨九郎到问月轩门口的时候,迎面就是珺昭仪的软轿,算算月份慕氏的胎也快落地了,实在禁不得来回折腾。似乎是来的匆忙,慕氏身边就带了玉心一个女使,杨九郎连忙让身边的青梅过去帮衬,走近行过礼问了才知,慕氏的贴身女使青辉在宫里煎安胎药,听见太后和皇上都到了的消息,出来的又极匆忙,于是只带了玉心一个人。

“太医院不是说娘娘的产期将至吗?怎么还出门啊?”

慕氏有孕似乎是严冬刚过,算到现在不过才七八个月,哪里就到产期了。杨九郎掰着手指头没算出来,得了慕氏捏着手帕轻笑他。

“哪儿就产期将至了,还得再等两个月呢。怎么,自己不生养,连这十月怀胎都算不过来了?之前教你看的账本也是白看了!”

杨九郎常去华清宫学着看账簿,还有那些名门大族中的规矩,慕氏所说已经怀孕即将生子,但在年岁上来说只比杨九郎长两岁,所以有时候被他带的也会摒弃那些拘束人的礼数,耸着肩膀嬉笑一阵。

“而且…太后和皇上都来了,我不来也说不过去啊…”

天气仍有些暑热,慕氏叹了口气,身上也不算爽利,只不过见到杨九郎了才勉强笑笑。

“那有什么说不过去,怀的都是皇嗣,而且一个是罪臣之女,一个位列昭仪,凭什么上赶着看她啊!”

要不是慕氏压着,杨九郎这话都能骂到皇上跟前去,他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慕氏和他的性子不同,加上她即将要有一个孩子了,软肋也会多一分。

“听皇上的意思,毓美人这个孩子生下来,是要给你养着?”

慕氏和杨九郎慢慢走进去,过门槛的时候,后者还特意伸了手让她扶在自己胳膊上,免得绊住摔了。

“倒也不是,”杨九郎摇摇头,当初说自己要养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今皇上已然允了,便不用再遮遮掩掩,“皇上说庄艾祸及家人却与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无关,生是会让玉裁生下来的,不过生下来以后送出宫去,挑个清白百姓家养着。”

“那这么说…玉裁……”

杨九郎明白慕氏的意思,摇了摇头。后者也明白他能冒死救下一个孩子已是不易,要怪就只能怪庄氏自己作死。

“问太后、皇上安。”

“问太后、皇上安。”

三两步走到屋里,太后自然是坐在玉裁的床边,皇上则坐在外间翻看着书架上的书,偶然间从上面发现个暗格,不动声色的朝周延福看了看,示意让他暗查一下。听见脆生生的两句,立马转过身,听出了杨九郎却没听出珺昭仪,连忙先叫了起,又赐了座。周延福见不好只给珺昭仪一人搬凳子,于是曹氏、苏氏、叶氏和杨九郎也都坐了下来。

里屋太后还在给玉裁挑赏赐,外面皇上倒是先一句问了慕氏,身体如何胃口怎样,这些原本每日都会问,慕氏没怎么留意,一句一句都照实情答了。倒是旁边看着的苏氏一干人等,甚觉讽刺,明明是因着玉裁动了胎气才兴师动众的一起过来,如今不见太医却见太后显摆着给玉裁的赏赐,那些珍玩玉器怕是连皇上真心实意一句问候都比不上。

“不是说动了胎气吗?怎么看着活蹦乱跳的?”

杨九郎往苏氏那边侧了侧身,小声问她,苏氏抿着嘴一笑,听他这口气就像玉裁是碧澜池里的大鲤鱼一般,不过也是不懂太后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谁说不是呢!都小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太医过来。”

听苏氏这样说,杨九郎撇撇嘴。庄艾的罪已经定了,难不成玉裁真的以为凭借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能保住她和她父亲的命?不说庄艾的罪,单说她毒害宫妃这一条,就够她死上两回的了,此时竟还有心情挑首饰,也是寻常人难比。

“你还别说,太后赏的这些东西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曹氏听见他俩在说悄悄话,也过来凑趣,仰着下巴往里间屋看了一眼,那满桌子的东西没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对此杨九郎倒是嗤之以鼻,玉裁如今处境已然是头顶利剑悬而未斩罢了,就算太后掏空了嫁妆箱子,玉裁也得有命坐在这问月轩才行。

“那又如何?有命看没命花,再多也只是阎王的催命符罢了。”




专栏头图来源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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