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我 「与君不离不弃」

与真实历史无关 全文1300＋ 一九七四年   北京     新中国成立后 中国在日益变好 战争结束 只是港澳台还未回归。 我找到了工作 在城东的一家花店里 店很小 入目即是花 我很喜欢花。 店里只有我和店长 店长是个很儒雅的男人 说话不紧不慢 做事也不会慌慌张张 他总穿着一件白衬衫 他叫马嘉祺 我第一次听到就觉得很好听 可能年轻时留过洋罢 腹有诗书气自华 是喝了一肚子洋墨水的文化人 我不喊他店长 我总喊他先生 就像教书先生那样 他懂得很多 我也学到不少。 “先生，这是什么花？”他从躺椅上睁眼往我这里看 “洋桔梗”我点点头 一字一句的重复 “怎么写啊先生”我上个一段时间的学堂 但后来弟弟出生 我便没再学 他顿了下 认命般的起身 走到我身旁 我手上拿着笔 他便握着我的手在书中写下 洋桔梗 先生的字和他的人不一样 他的字更锋利 只是先生的手有些烫 烫到了我心尖上。 来店里买花的人不多 但每天总有几个 有些是丈夫买花回去哄家里妻子 有些是小姑娘爱慕先生 总三天两头的往店跑 先生可太招小姑娘喜欢了 所以当那些小姐来店里指名道姓的要先生包花 若要是我走上前她们就会说“让马先生来给我介绍。”我抿唇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买花还看脸了 后来一想 也许是为了先生才来买花的罢。每到这时就会看到先生从暗处走来。“抱歉 前些日子把手伤到了 只好让卿卿帮我多做些了。”他含笑看着我，又看向那些姑娘 打发人走了后 我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先生可真是招人喜欢。”他没答话 过了会自顾自说到 “卿卿，我病了”我不解 抬头看他 “先生可是染了风寒？” 他摇摇头“治不好了。” 我还没说什么他便转移话题 “卿卿 去把新送来的那批花给我看看。”我起身 抱了几盆花放到他面前 来回跑了好几趟 搬完后正气喘吁吁坐在他身旁 见他从一盆茉莉上摘了几个绽开的花朵 用丝带串起 绑在我手腕上。 “先生，这是什么花呀 好香。”他垂眸给我打了个蝴蝶结。“这是茉莉。”“真好闻。” 先生这几日状态很不好，脸上越来越差，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干着急 “先生 为何家中无人来照料？”我捧着一碗白粥一口一口吹凉了喂他.“他们死了。”他顿了下.“卿卿 他们战死了。” 先生睡的时间越来越久 “先生，你别睡”我怕的直掉眼泪 在他肩头的生命之花好像要谢了 他被我喊醒了也不恼 为我擦去眼泪 抓着我的手安慰我 在我手背上落下一吻  “卿卿”“嗯？”“今世卖花 来世漂亮 我的卿卿最漂亮了。”眼泪落到他手上 他笑话我像个小孩。 先生死了 死在了漫天飞雪的深冬 我用攒好的钱为他料理了后事 把他葬在了墓园里 墓碑上的先生温和地笑着 我盯着他 眼眶发热。 “卿卿 这是玫瑰。”他指着面前的花告诉我.“玫瑰是送给心爱之人的。” 恍惚间 他好像为我擦去眼泪。“卿卿 不要哭 外面风大 回家吧。” 日后我为他打理花店 那几日总有姑娘来问“马先生呢。”我淡淡一笑“先生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隔几天总会去看他 在他旁边坐上一会 跟他讲我的开心与不开心 店里那束开的最好的红玫瑰总是留给他的。 多年后我才知道 “送君茉莉 愿君莫离”我终身未嫁 也算对他不离不弃了 对吗 我的爱人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