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圣杯再临 第七章 异动 (下)

回到农庄,檩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渣。
100个灯泡全碎了。
仔细看的话,豁口也依旧是和昨天的情况一样。
檩拿着一个碎片,递给Saber。
“这不是强化。是具化了。”檩说。
Saber看着碎片,“这些碎片像是被自己内部产生的同样体积的东西给撑破了。”
檩点了点头。
“强化是把已存在东西,加强它的结构与材质。如果只是简单的强化,只会让灯泡更亮,或者玻璃更硬。而常云的结果,都不是......”
Saber拉了下檩胳膊的衣角。
“檩,快看。”
在这碎片铺了一地的角落,还摆放着根本不是灯泡的构造。
是一些方块,圆球一样的玻璃制立方体。
虽然都是一立方厘米大小的体积。
可是这些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
而更有甚者,甚至还有一个似乎要构造成被小杯子和茶壶的造型。
不过,看样子是失败了。
“我错了。这不是具化,这是创造了吧。”
“檩,难道主公是天赋异禀的魔术师?”
“Saber小姐,说的没错。”
刚赶回来的Archer说。
虽然很轻松地完成了任务回来,他的心情并不好。
“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术的男生,可以在第一次就领悟到具现化的要领。而且今天的结果看,他体内更是拥有雄厚的魔力。即使一下午碎100个灯泡,对于初学者也是很难达成的事实。”Archer说。
檩说:“很少可以看到Archer会用这么多如此夸一个人的。”
Archer对檩说:“檩小姐,常云是足可以作为可靠的伙伴的潜力的。只有假以时日。”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的。”
檩有些自得。
Archer问檩常云现在去哪了。
檩说他在休息。
Archer说现在事态紧急,必须喊他起来一起商议下了。
常云抬着疲惫的身体坐到了桌子前。
农庄的客厅是中式装修,面积和檩在上海市中心的高级公寓相比有差距,倒也别致精雅。
现在Archer抱着胳膊站在坐在沙发上的檩身旁。
Saber在坐在檩和常云中间。
“到目前为止,崇明岛已经出现五位Servant。分别是交战过的Lancer,Rider,我的Archer还有你的Saber,以及今天出现的Assassin。短短几天已经有三个敌对Servant活跃。但是都没有发生大的冲突。这是侥幸。”檩说。
Saber说:“战争初期,当以侦查试探为主。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供了休整和训练时间。”
Archer也说:“阵型上就按Saber小姐的提议,我们结阵行动。Saber负责近距离防护檩小姐和常云先生。我负责侦查游击和远距离狙杀。而檩则负责援护支援。暂时形不成战力的常云先生,则是我们要保护的“将”。被将军的话,我们就要输了。”
常云对自己突然提到“将”的地位,感觉很不理解。
“我作为木桶的短板,怎么也不可能是将啊。”
“主公,作为结盟的我们来说,你确实是最重要的。”
“真不愧是Saber,具有卓越的眼光。”
常云更搞不懂,怎么Archer和Saber这两个Servant突然商业互吹起来。
檩倒是很喜欢看着常云这样呆呆的样子。
Archer对着常云说:“常云先生。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们目前还处于结盟状态。”
常云说:“一起行动,胜率更大。”
Archer摇了摇头。
“你可曾想过,如果没有你的存在,Saber和我的处境吗?”
常云没有说话。
“之所以和常云先生结盟,并不是因为你多么的强。而是你很弱。”
Archer不留情面的说。
“如果我不能保证檩小姐的安全,也不会同意结盟的。”
“另外,你的Servant虽然还没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但是她确实很强。目前的状态,是可以信赖的盟友,正是因为你的存在。”
“Servant和Master是需要彼此依存的。脱离了Servant的Master,与脱离了Master的Servant,都会面临危险。如果你不在了。那么Saber到了别的Master手里,我们的结盟也就结束了。为了避免她落入邪恶的Master手里,我不得不对Saber趁机出手。”
“那种情况下,虽然不符合道德,但这是我的最优选择。”
Archer高大的身躯,像一面墙压来。
Saber扶着常云,凛然注视着Archer。
“主公,我会恪尽职守,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檩看着二人说::“姑且是值得信赖的盟友。”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Archer作为“車”,Saber作为“马”,而我作为“相”。“将军”,拜托你了。”
常云面对突来的责任,呆呆的啊了一下。
目前的他,只是个拖油瓶。
却是整个联盟得以维系的关键。
只是他没还没想到,卷入这场圣杯战争,比起所谓的联盟也好,盟友也罢。他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危险的。
“你可要好好考虑我们的盟友关系。”
威廉对着胖女生说。
在她的圈子里跋扈的胖女生,在这个男人面前,像个待宰的羔羊。
怯懦,无助。
不过,她这样子,也不值得什么同情。
近期难以追查的失踪人口,她可是脱不了干系。
“我明天一定能带过来一个姐妹的。对,她本来就今天要来的,家里突然问要去哪,她答不上来,才没过来。”
“借口。”
“老板,是真的。”
“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老板。叫我Boss。”
胖女生为刚才的情急之下说错话,吓得咋舌。
“还有,不要在别人面前咋舌。”
她浮在了半空中,脖子如同被勒住。
脸胀得像猴屁股一样。
“你这身衣服,是什么时候的呢?”
她呜噎着说不出话。
又如坠地的陨石,扑通一声重重摔下。
“咳咳!是,是十天前。”
“你不是还想着穿新款的那套襦裙吗。”
“咳咳!是……”
她像离弦的箭,射向十米开外,重重摔下。
“是,那你最近还不好好给我带人过来。”
“最近,最近出了上次那件事后,她们就不信我了。”
“借口!”
“Boss,是真的。”
胖女生燃起强烈的求生欲望。
“以前,那两个人,那么华丽的衣服,她们觉得比店里的漂亮。”
威廉没有动作。
胖女人仿佛看到希望。
她继续说:“她们有的甚至想去找她们两个人,做朋友。这样子,更有面子。”
威廉依旧没有说话。
“她们还说,这两个女生穿的衣服又漂亮又昂贵,家里一定很有钱,长的又都那么漂亮可爱。她们都觉得太喜欢她们了。”
威廉迈着脚步走了过来。
“你这身衣服脏了。该换新衣服了吧。”
胖女人恐惧地看着威廉。
她突然感到一身寒意。
哆哆嗦嗦,不敢再动一下。
“要不就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那件衣服吧。怎样。”
胖女人不敢说话了。
“问你话呢。”
胖女人害怕再说错话。
威廉又恢复了那个温柔大叔的样子。
“说话。”
“想要。”
“那你今晚给我带过来的人呢。”
“我再去我闺蜜圈试下。晚上一定想办法带过来一个。”
“不用了。你不是来了嘛。”
胖女生脸色苍白。
华丽的汉服裙罩在她身上。
如同金丝鸟笼里关着一个胖八哥。
她想迈开腿跑离这里。
可是腿上如同灌了铅。
威廉冷冷地看着这个女生。
“今晚用你,有损我神枪的威风。”
他作出一番无可奈何的样子,身子压低得甚至头要扣到膝盖了。
双手捂着脸。
“要不,今晚就这样吧。”
胖女人摆脱危险,她像个史莱姆一般,瘫软在地缩成一团。
“你可以回去了。让你的那个闺蜜明晚按时过来就行。”
威廉转过身子,压了压帽檐。
胖女人喘着气,挣扎着起身。
平时喜欢穿着到处逛的汉服,这时候成了极大的包袱。
长裙和繁孚的装饰,如同绳缚,制约着她的行动。
她挣扎着终于站了起来。
如果穿着日常衣服的话,她现在早已经走出几步远了。
她对着威廉的背景说了声谢谢,扭头,想迈开步子跑起来。
可是长裙根本就没法做出大动作。
只能拎着衣服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偶,踉跄着挪动着双脚。
挪了几步,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腰带和裙子。
终于撕开一些豁口。
她终于可以大踏步跑起来了。
像个滚动的雪球砸在地面上又弹起来一样。
“慢着!”
威廉扶着帽檐,转过了身子。
胖女生现在觉得自己已经跑开一段路了,根本就没理会威廉。
这段距离,这个臭大叔还能怎么着我。
她想着这些,想继续挪动脚步,却发现再也走不动了。
她机械般僵硬的扭过了头。
那个男人右手中提着一把长枪。
这把长枪枪头是青铜熔铸。
雕刻精美的花纹。
“张欣雨,还不停下!”
威廉的瞳孔闪着黑红的光芒。
长枪的枪尖指着胖女人。
她还没转过头,想再次迈开脚步,就已经伫立不动。
威廉提起了放在地上的箱子。
他露出一阵恶心的样子。
“这个胖女人,味道真的太恶心了。下次就是再急切,也得找个可爱的女生。”
胖女生像失了魂的傀儡。
“你知道吗。要吸你的精气,不是因为我和我的神枪需要魔力供给。而是你亲手撕毁你最喜爱的东西。”
“人怎么可以亲手破坏最喜爱的东西呢。”
“你的爱,都是假的吗?”
“真是差劲呢。爱作为最纯粹的情感,怎么可以玷污呢。”
“失去纯粹的爱,那你就作为傀儡和饵料,苟延残喘吧。”
他拿起那身破碎的汉服。
手上发着微弱的冥光。
撕碎的衣服,化作飞絮,随风消散。
威廉转过了身子,提着箱子,手中的长枪化作虹光,消失在箱子里。
随后,箱子和威廉,还有蹒跚挪步的胖女生,都消失在夜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