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二周年的告白(5)(加州清光)
啊啊真的太对不起了!!!
因为又开始上课而无法更文什么的…真的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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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没事哟,你们不要担心啦。”
“我身体可好得很呢——咳咳咳……”
“喝了石田散药之后,非常有精神啊。”
说谎……说谎……为什么要说谎啊冲田君……(噓……噓だ……)
清光狠狠闭着双眼,仍是没能阻止泪水淌了一脸。
我只能把刚买好的梨子从左手腾挪到右手,再伸出去一点一点拭去他的泪珠。
池田屋一战后,一番队长冲田总司开始了养伤的日子,在此期间由我和清光照顾。作为后来者,我自然知道他的命运、新选组的命运,但对于身处历史其中的他,以及清光,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纵是无奈,也只有接受。不过我和清光也因此得以更长久地陪伴总司,至少清光会得到一点宽慰吧。向土方副长申请后,我俩得到批准负责料理总司的生活,于是曾经一起出动的吃货队又渐渐回到我和清光二人,而且我俩出门的理由大多都是为了给病中的队长采买。
湿润的风随着拉开的格子门潜入和室,带来新鲜的空气。
“冲田君,梨子买来了,我拿去把它煮熟。”
“真的不用啦,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几天后就好了。”白色单衣包裹着的那具身体,什么时候那么瘦弱了?若说总司是清瘦,也不会这般虚弱。他……
我赶紧低头讪笑:“会好得快一些嘛。”不等回答就匆匆向外走去。清光这时候也支起了两扇窗子。
润肺、止咳、通风,现在我只想尽可能延长他所剩无多的生命。
当我端着一小锅熬好的梨汁踏进总司房间并目睹眼前一幕时,我的手指被狠狠灼了一下。清光这家伙搂着总司的纤腰,把脸埋在人家怀里,然后就是不停歇的闷哭声,那不时抽搐几下的身体下半截儿全趴在地上。而被死死抱住的总司,则无奈又慈祥地笑着,间或夹杂着咳嗽声。
我:(能不能看点气氛啊气氛!已经进行到池田屋之后了,能别这么沙雕吗?)
清光:(看了一眼上面的括号)哭得更凶了。
我:……
扁扁嘴,就当在未来已知的悲剧生活中找点乐子罢了。我面无表情地把锅放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清光从总司身上扒下来,面无表情地盛好梨汁并一勺勺地往总司嘴里塞。
总司:他(她)是不是生气了?
清光:应该吧。
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一个病号,一个照顾病号,就不能认真点嘛……我猛然一醒,不知何时我已经如此深入这里的生活,触碰着原本仅存在于历史的新选组、冲田总司,还有不再属于现实的清光……和清光总司日夜相处所产生的感情竟这样牵绊着我,让我几乎忘记自己只是来自现代社会的一粒沙。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我和清光的二周年之际来到这里,结识冲田总司,以及另一个他?是命运的安排,抑或是对某种召唤的呼应?
“咳咳——”回过神,总司被我喂得太急,又咳了起来。手忙脚乱一阵,才堪堪止住。且不论眼前这个病弱的男子作为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单凭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无法眼睁睁看他去死。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哟,你们也去休息吧。哦对,手合不要荒废,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我仿佛在核善微笑的总司身后,看到了疯狂摇摆的狐狸尾巴。
清光抱着锅,走到门边:“那冲田君先休息,我们晚点再过来。”说罢转身离去。我看了眼总司,也默默走开。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脑残啊?!”
手合场内,我和清光同时出声。其他队员全部愣愣盯着我俩,场面十分尴尬。
“你干嘛抱冲田君哭啊?!”“你干嘛使劲喂冲田君啊?!”
真行,又撞车了。得了,不费口舌,干脆用刀说话。我握着木刀的双手一紧,向清光冲了过去。清光也不示弱,当即电光火石,木刀“劈劈啪啪”绚开一片燃烧的光影。一直在亲爱的队长大人和搭档的双打中挺过大半年的我,皮实得除了组内高级干部,和其他任何队士单挑都基本不憷。在清光手下,大概也能坚持很久。
最终我俩都呈大字型倒在手合场的地板上,喘成了负重前行的驴子,毫无形象。
“你……”“你……”我俩同时顿住。“你先说,别磨叽。”我抹了把汗。
清光就躺在我旁边,似是踌躇半天,才开口道:“冲田君……真得了你说的那种病么?”
我点点头:“嗯。但是我会尽力延续他的生命。你得跟我一起,知道吗清光。”
“我也想照顾冲田君……”清光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只是一看到他,就十分悲伤恐惧,连想要照顾他的决心都会退缩。”
就像我现实的男友加州清光一样,那种掩藏在虚骄下的伤痛,确实会让人心痛到望而却步,以至于他的心伤,或许终究没能治愈。但我不能让这里的清光,犯下和我一样的错误。
“没关系,清光早就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如果心疼冲田君,那就去保护他。我也会的。”我沉吟一下,转头看向他同样满是汗水的脸。“我也曾因此错过了关心重要之人的机会,现在想来追悔莫及。清光,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的眼中深深映着我泫然的表情。
“好。现在由我们,来保护冲田君。”
如同在悲伤里重新振作的勇敢……这是我从此刻的清光眼里读出的光芒。所以守护的力量,是可以激发人类之强大的。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抱着食盒爬上托举着落日的房顶。据说今年夏季花火大会就安排在保津川边,在屯所的屋顶上,恰好可以眺到那一条淙淙的水。
组内的搞笑三人组(平助、新八、左之助)早已告假挤去了现场,此刻从屋顶看去也能看到河畔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历经幕末摧残的古都,仍然处变不惊,那份从容与沉淀都化在流霞夕照里了。这里的人也是一样,在乱世更要努力过着日子,更要抓住微小的幸福。
作为一个对酒精一直敬谢不敏的人,今天竟破天荒地自酌起来。日本的酒醇绵、不会醉一般,可以当饮料喝。“喂,干嘛不给我准备酒杯呀?”一旁的总司看我和清光俩自斟自酌无比快活,笑着蹙起眉头。
“不行,冲田君还在养病,不能喝酒。”清光的态度则非常强硬。现在只要是和冲田君的病有关的东西,拒绝起来那叫一个痛快爽脆,好像一个月前那个扑在总司怀里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嗤笑一声。
不过还是可喜可贺,总司在我俩食疗+话疗的一溜操作下,身体慢慢好转。在池田屋受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了,病情似乎也被遏制。但即便这样,酒这种东西肯定是以后万万不可让他碰的,除非忍不住。
“让我喝一点吧~”
我摇头。(攻略程度30%)
“就一点点~”
继续摇头。(攻略程度暴增至70%)
“求你啦~”
我:大脑死机。(攻略程度爆表)
于是我手边的酒壶就这么让总司成功拿到了手……谁告诉我为啥一个幕末的人斩,会撒娇还能可爱成这样并且不自知?!
同志请不要再散发你的可爱了,你知道一个来自现代的御宅变态lsp对这种暴击是没有抵抗力的!
还有,那边的清光同志,你再怎么反对也是没用的,总司想做的事,至少咱俩拦不住是不。
天色渐渐昏暗,花火大会也开始了。江户时代的烟火远没有现代那样缤纷壮观,竟也有数百朵花火升空,在暗夜里簇簇地燃烧。而在壬生村这间小小的屋顶上,我们仨也在细数着每个被点亮如昼的瞬间,然后将它们串成永恒。
只是这一串永恒不久后再次断了线。
一个叫伊东甲子太郎的人入队了。尊王攘夷的思想,似乎和被骂作“幕府走狗”的人斩集团并不相称,但一向和谐的新选组,确实逐渐分为近藤派和伊东派。而对于普通队员的我和清光来说,比组内面临分裂局面更不妙的是,副长山南敬助的脱走。
近藤的命令是,由冲田总司逮捕山南,并以局中法度处理。
局中法度——其一、不可擅自脱离组织。违反规则者,一律切腹谢罪。
那位温和儒雅的山南先生,原也抱负着尊攘思想。大概自从肃清芹泽鸭之后,那个“家”一样的浪士组,破碎了。政见分歧,以及伊东带来的动荡……将他推向死亡。不过最后能以切腹的方式光荣死去,倒也成全了一个末代武士。
而他切腹时担任介错的人,是总司。
在他生命中,山南在他快乐时纵容他的快乐,却在他困惑时又能借助渊博的学识为他答疑。就像一个宽厚仁爱的兄长,山南以无限的胸怀包容着他的全部任性和脾气。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兄长……却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不论什么原因。
总司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