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老攻在异世界当魔王？！》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这个世界的魔法可以分为几大类。

以目前来自萨撤的学者们的笼统分类，分别是封印、召唤、奥术、咒术、傀儡术。

每个法术驱动的基础要素就是游离在世界各处空气之中的各类元素，不同的元素会给予该魔法不同的属性，使一个同类型的法术在不同元素的加持之下展现出不同的性质，以此还衍生出了炼金、法器，卷轴制作等边缘化的研究领域，整个异世界的学者们都在致力于弄清楚元素魔法的奥秘，这也是这一存在令人着迷的地方。

但这一切之中，有一个例外。

那便是魔能。

魔域的前几任魔王并不会使用魔能，因为在更久远的年代并没有魔能的存在，那时候暗元素魔法才是战斗中它们的主要攻击手段。

魔能是近几千年才出现的一种物质，与它同时出现的便是魔域之中的巨井‘凝渊’。

空气之中的元素被巨井给腐化，性质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无论之前的属性如何，被转变成了魔能之后都无法被准确描述。

魔能可以模仿并替代任何属性的元素，热烈的火，温柔的水，凌冽的风，惰性的金，原本在一个魔法之中‘站好位置’的元素被魔能代替之后，几乎不会对这个魔法的效果产生根本上的变化，然而，一旦被这个魔法被魔能主导，施法者将不再拥有这个魔法的控制权，控制权将交由魔能的拥有着，具体更透彻的研究还要等待学者们的进一步探查。

‘凝渊’将世界中的元素腐化成为魔能并扩散出去，逐渐替代了元素该有的用处，它背后的目的让整个异世界的学者们细思极恐，他们不敢把自己的出来的结论公之于众----“魔域的边界在逐年扩张”。

这个效果似乎十分缓慢，而且十分没有逻辑，因为梅城作为与魔域接壤的唯一陆地城市，千百年来却完全不曾感受到魔域边界的变化。

那是因为，魔域的扩张具有方向性，他的目标优先级中，萨撤似乎并不是首选。

常年被冰雪覆盖，土地贫瘠，地广人稀，主体种族为兽人的北境，似乎才是它的首选目标。

近几年来，驻扎在北境靠南边海域的兽人们似乎已经发现，经常有黑色的雾气随着洋流飘到岸边，似乎正在改变北境便域的生态坏境，被魔能污染的普通动植物将会更具侵略性，并且可食用性大大降低，而魔兽们却能因此得到某些能力上的加持，但同时，丧失部分繁衍后代的几率，可兽人种族却似乎并不会收到魔能的影响，具体原因尚不明确，有些学者们甚至开玩笑的说道，魔能的主人说不定挺喜欢兽人的呢。

但原本就较为恶劣的环境再加上魔能对于生态的干扰，也是近几年北境与萨撤之间的战争节节败退的原因之一，甚至身为霜狼族的北境之王的两个孩子，传言之中一个战死，一个已经失踪，这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演化到今天这一个地步的缘由。

奴隶买卖也开始在梅城盛行，梅塔威尔的地主们都偏好买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兽人奴隶当苦力，毕竟兽人奴隶干活的效率可比人类奴隶高上一倍不止，更高层的贵族则更倾向于外貌姣好的青年兽人作为宠物，私底下带出去也颇有面子，而一开始看上白沃打算买下他的崔斯塔公爵便是贵族中的佼佼者。

不过不久之前公爵本人的惨死似乎给贵族圈子带来了不小的动荡，最近一段时间，贵族们似乎老实了不少。

因为不排除是萨撤的国王在杀鸡儆猴的警告他们安分一些，崔斯塔公爵平日里张扬跋扈，如若是这样，那么公爵的今天便就是他们这些贵族们的明天，所以这次来自萨撤的光明大主教的到来收到了梅城贵族们大张旗鼓的欢迎，一方面是是给平民留下良好的印象，另一方面，也是表明自己归顺的心。

不怪贵族们多想，在梅城的制高点繁衍生息几百年来，没有一点精明的头脑那便不可能存活下来，贵族们当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也仅仅是因为崔斯塔公爵的运气不太好而已，而将整个贵族圈子弄得鸡犬不宁的罪魁祸首，此刻正悠闲地待在小蠢狼的影子里悠然自得地小憩。

魔王慵懒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床上女孩儿身上的暗紫色能量，非常肯定这和之前侵蚀茉莉的是同一种咒术，而且是来自同一个施法者或者群体。

【构成咒术的主体元素是‘木’。】

【还是被魔能污染的‘木’元素。】

【施法者应该是能够使用魔能，但应该不熟练罢了。】

【但这咒术的强度很高，施法者要么拥有某些魔域之中强大魔族的传承，要么是那些魔族的后代所为，否则即便被污染，咒术也应该呈现元素本身的绿色，而非这种诡异的紫色。】

白沃看着躺在床上饱受折磨的女孩儿，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在心底跟魔王悄声的说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

魔王耸了耸肩。

【木元素的性质是‘源源不断的生命力’，这也就说明除了这个小女孩，这座城市里还有其他感染了咒术的人。】

【这个数字可能是几个，也可能是成百上千个。】

【除了这个小女孩儿，难道你要费时费力救上所有人？】

看着白沃眼中的犹豫，阴影之中的魔王露出了一个坏笑。

【不过···其他的方法倒不是没有。】

白沃的眼睛亮了亮，趁着其他人们在照顾病床上的女孩儿时，腾出狼爪轻轻踩了地上的阴影一脚。

“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被肉垫踩了的魔王也不恼，用只有白沃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找到施法者，做了他，就这么简单。】

【至于这个小女孩儿，本王就发发善心，帮她一把。】

说完一切的魔王，就等着白沃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奉承他一番。

可魔王一撇，只见白沃的脸上满是怀疑。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居然肯乖乖救人？根本不像你的作风。”

【当然没有，让本王出手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瞬间，白沃感觉一丝冰冰凉的触感从他接触地面的狼爪上一路攀升到他的脖子附近，他大为震惊，连忙确保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了他这边。

黑色的魔能露出他的衣领，锋利的尖端轻轻地爱抚着他被细软绒毛覆盖着的脖颈。

魔王那充满诱惑性的语调在耳边详细，听得白沃不禁红了脸庞，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待本王解决了那个小喽啰，本王和你就回到魔域里，在另外一个地方重新盖一座魔宫。】

“唔···”

冰凉的触感有一些令白沃不适，似乎有一双利爪在轻抚着他的脖颈，但由于周围的人太多，白沃不敢大声呵斥对方。

【你的生命力···本王还想要···】

【我会温柔一些的，不会像上次那样···好不好···】

这一次，魔王的自称从‘本王’变成了‘我’，虽然他的话语，像所有魔族一样，拥有将他人拉入无尽的深渊一般的能力，然而这一次，白沃不知为何就是能够确定，对方确实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只是说出来的话，颇有一番求/欢的意味，听得白沃面红耳赤。

上一次，因为魔王的疏忽，他的生命力被抽取的太多，害得他在床上躺了许多时日。

但是被魔王抽取生命力的感觉，却并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一般地痛苦。

相反，当魔能透过他脖颈上的伤口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在刺痛之中带有着一股令他神往的兴奋与冲动。

当然，白沃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魔王。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隐隐约约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咬痕，伤口在魔王的治疗之下已经几乎快看不见了，白沃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同意。

得到对方的准许，魔王并没有将狂喜表现出来，他收回了附上对方身体的魔能，像一个正常的影子该有的模样待在白沃的脚底一动不动。

【很好。】

【本王也说到做到。】

【上前去，把你的爪子放在那个人类幼崽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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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玛丽将艾比头上的毛巾换下，放在有些掉漆的搪瓷脸盆中沾湿，然后再给小女孩儿换上，如此重复了很多遍，却依旧无法消去对方稚嫩脸上所表现出的病痛。

玛丽的脸上表现出了悲痛和惋惜。

她在这个地方待了二十多年，为这里奉献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即便如此，她也不是能够将所有手底下的孩子们成功抚养长大。

有些孩子天生病弱，或是带有残疾，这座福利院背靠山峦的后院之中，竖立着十几块小小的墓碑。

身为光明教徒的她，即便深信这些孩子的灵魂会回归光明神祇的怀抱，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泪水还是会打湿她已经略带皱纹的面庞。

在此之前，城中的神官在施展治疗术之后也是对她摇了摇头，这一个动作，也就相当于宣判了小艾比的死刑。

她转动着手中的木珠链，拉着其他孩子们的手，准备再次想着光明神祇祈祷，祈求‘祂’不要这么早就将一个年幼的孩子带走，只是这一次，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

玛丽有些愣愣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将小茉莉带过来的陌生男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刚才隐约在对方的头顶看见一双竖起来的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一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

那个男子说道。

“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鄙人···也曾经学过一些魔法的皮毛···”

直视着别人的眼睛说谎对于白沃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好在魔王用幻术抹去了他脸上表现出的紧张与不安。

玛丽悲伤地摇了摇头。

“这位客人，不是我想泼你冷水。”

“先前城中的神官已经来过几次了，他能使用的最有效的治疗术也无法治愈艾比的顽疾。”

“您的好意，玛丽替小艾比心领了。”

魔王在白沃的心底不屑地啧了一声。

【那种低阶的小把戏怎配跟本王的奥术造诣相提并论。】

无视了魔王傲慢的发言，白沃耐下心来劝导着陷入悲伤之中的女子。

“曾经有一位····嗯···朋友，他教过我一些不同于普通治疗术的魔法，我想，可能会起作用。”

白沃的撒谎技巧是真的不行，只能靠着魔王的幻术掩饰着，看着没有幻术加持情况之下白沃脸上浮夸的表情，魔王都快要笑出声来。

他在外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之下，再次钻入白沃的衣领口，轻轻拉了拉白沃脖子上那个佩戴了许久的黑色项圈，充满恶趣味地说道。

【说什么‘朋友’呢。】

【本王，是你的主人。】

白沃有些微微地颤抖，老玛丽则是半信半疑地回过头来对着王子渊发出无声的询问，这位声称是茉莉父亲朋友的男子是否可靠？

王子渊紧皱着眉头。

按理来说，他确实亲眼见证过那位魔族将小茉莉体内的咒术源头给驱逐出身体。

可···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座破旧的福利院里有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如果真有什么好东西，也早被当地的地主搜刮走了。

他咬了咬牙，还是没有把魔族的事情告诉老玛丽。

玛丽是一名光明教团的信徒，魔族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恶意，暂且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妙。

王子渊叹了口气，他和玛丽都没有办法治疗小艾比的病，就在刚才，他也在玛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对着小艾比施展了几次低阶治疗术，得到的结果和玛丽所说的一样，根本不起作用。

他无奈的对着玛丽摇了摇头，却依旧还是用警惕的眼神盯着白沃，或者说，隐藏在某处的魔族。

玛丽点了点头，允许白沃对着小艾比施展所谓的“另类的治疗魔法”。

白沃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在经过王子渊身旁时，听见对方悄声说道。

“我会盯着你的。”

白沃抬起头，对方的眼神中透露着不信任与提防，这和上一世自己认识的那只白老虎有些格格不入。

上一世的王子渊是一个面瘫，几乎不会把情感放在表面上，不过，凡事有些例外···

那个时候，王子渊···似乎和龙垣的秘书—林尊有些什么微妙的关系···

不过可惜，他们的关系在没有确认之前，白沃就已经和龙垣一同葬身火海了。

他勉强对着散发恶意的王子渊挤出一个笑脸，对着这个上一世的朋友，白沃还是比较包容的，他走到小艾比的病床前，其他的孩子们都为他让路。

小茉莉睁着婆娑泪眼，拉了拉白沃的衣襟。

“大哥哥，你真的能救艾比吗？”

白沃俯下身摸了摸茉莉的头顶，将对方有些凌乱的头发规整到鬓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大哥哥试一试，茉莉为哥哥加油好不好？”

“嗯！大哥哥加油！大哥哥一定可以的！！”

茉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握着小小的拳头，在一众小孩子中间显得格外突出。

白沃的手放在了艾比的额头上，对方额间的冷汗不住地流，他低声跟魔王询问道。

“下一步要怎么做？”

魔王却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

【你似乎，从来没有对本王那样笑过。】

【难道在本王身边，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啊···结束之后，你想看什么表情我都做给你看···”

白沃有些无奈，。魔王倒也没有继续追究。

【眉心向上一公分，用点力。】

白沃有些惊讶。

“这样吗？”

【对。】

“不需要念什么奇奇怪怪的咒语什么的？”

魔王显然被白沃的半信半疑气到了，在白沃的影子里重重地摔了下尾巴。

【这种低阶的魔法还不需要本王用言语来加持！】

“好吧好吧···魔王大人消消气···”

白沃低声唯诺道，按着龙垣的话，把狼爪放在了小艾比眉心的上面。

一瞬间，白沃感觉到一股能量从他的脚底，一路上升，经过他的躯干，最后传导到他触碰小女孩儿的手指上。

嚓—

淡绿色的光芒从白沃的手指和艾比的额头上浮现。

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惊，包括白沃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接触魔法，他感觉很是新奇。

绿色的光芒并不是木元素的魔法，而是魔王用魔能所模仿出来的木元素所释放出来的光芒，魔王是故意这么做的，不然用其他元素的光芒进行治疗，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总不可能用魔能本身的黑色吧？一股黑色的能量钻入小艾比的眉心，绝对会吓哭一旁的孩子们，保不准会引来多少光明教团的军队过来，当众就将可怜的小白狼给讨伐了。

咒术的紫色是被隐藏过的，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魔王可以。

绿色的魔能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轻柔和蔼，接触到紫色能量的一瞬间，就暴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开始疯狂将其吞噬。

这一次，魔王可没有像上次那般好心地将对方放走，只在一息之间，紫色能量便被魔能吞噬殆尽。

绿色的魔能吃饱喝足，又通过白沃的手指回到脚底的阴影之中，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

白沃收回手指，愣愣地看着小艾比的脸色由痛苦缓缓转为安逸，虽不是自己所为，但心中却依旧洋溢着淡淡的成就感。

“怎么说的···阿垣···谢谢你···”

影子之中，魔王不屑的啧了一声，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