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untlet with Fury 愤怒之护手#2

「单纯是兴趣的提问，和尚来黑道事务所做什么？」忍者杀手说，侍僧笔直注视着他，凛然地回答。「前些天，我的temple被破戒的和尚毁灭了。名字是古诺克。那就是仇人。我在追查他的下落……然后抓住了情报」
 
侍僧对眼前的赤黑忍者直言。他很年轻，而且之前的人生几乎都花在temple里的修行上。因此他没有「首先从怀疑开始」这末法社会中的the·most·basic·method（最·基础·方法）。
 
但是这绝不意味着他愚钝。他试图从眼睛读取对方的意志，读取neuron深处的善恶。侍僧盯着扔进尸体同时现身的赤黑杀戮者，在地狱般的氛围中，感受到了应该说是灵魂的切实紧张感。
 
面对他直直的凝视，人会说超过必要的话，惊慌失措等等。这次忍者杀手自己介入侍僧的事，只是因为对他那无浊中感到了什么。「你说仇人是忍者吧」「是的」
 
侍僧说。「古诺克说自己成为了忍者，侮辱了碰将的宗旨后，把temple里的人几乎都杀了……是突然发生的事」「忍者就是这样的东西」忍者杀手说。「所以，不能让忍者活下去」指着风暴甲虫的凄惨尸体。「特别是罪罚的忍者」
 
「AIEE……」被迫旁观的胡子黑道再次失禁。忍者杀手无视了，「来黑道事务所，找那个什么古诺克的情报？ 破戒后成了黑道·保镖吗」「有这种可能性」侍僧点头。「我的同伴建议，去找名为boons洞的地下掮客看看」
 
「为了调查掮客的所在，而来黑道事务所的吗」「是」侍僧点头。「我认为这些人知道」「事务所是随机选的吗」「是」侍僧点头。然后看向胡子黑道。「提问继续。您知道boons洞吗？」「是」胡子黑道颤抖着点头。

◆◆◆

 
咚锵！ 相扑力士用杖打响直径近4米的铜锣，从舞台两侧，十几名穿着露大腿中式风格和服的花魁出现，以俗气的喇叭的Fuzz音调为BGM，开始horny的舞蹈。「宝贝！」「哇—哦—！」录音舞妓间奏声准确播放。
 
其中一个圆形桌子上，狩猎帽风衣打扮的男人和光头的和尚同席。和尚把脸朝向舞台上烦恼般的景象。如果你有忍者洞察力的话，就能注意到他虽然把那景象收在视野里，但眼睛的焦点却没有聚合。
 
「饮料的说」鸡尾酒服务舞妓靠近两人的桌子。舞妓斜挂着写有「随便喝」书道的带子。戴狩猎帽的男人……忍者杀手行礼后拿了绿南无和伏特加的鸡尾酒。舞妓笑了笑。「嘻！ 和尚大人也请」「不必了」
 
「有non·酒精的饮料吗」忍者杀手问舞妓。「诶？ 因为这个人是和尚吗？ 嘻嘻！ 好耶！ 和尚大人好可爱—！」舞妓发出娇声，想要摸和尚的头。忍者杀手打断，「就到此为止吧。拿茶来」「是，唔呵呵！」
 
舞妓转身离开后，侍僧微微地吐了口气。「在这种地方，好像会损害你的功德」忍者杀手说。「不」侍僧摇头。「并没有那样的system……单纯是我自己不到家。不习惯」「不用习惯也行」
 
周围座位的醉客，时不时向明显来错地方的侍僧投来视线。舞台下的竹子烟花一齐燃放，黄绿色的火焰喷泉把花魁的舞蹈妖艳地照亮。「谢谢」侍僧说。「不」忍者杀手摇头。「要谢就谢龛灯＝桑吧。他的情报收集」
 
当然，这个两人并不是在黑道事务所相遇后意气相投来找花魁玩的。他们通过私家侦探高木·龛灯的调查，发现了和boons洞的接触手段。就是这家店，下祗园繁华街区的「大大爱慕之情」。
 
「我在老家新埼玉没怎么见过和尚」忍者杀手说。「更何况，战斗和尚的话，那样的temple庙本身都完全没有……只在电影和电视的世界里有」「是的吧」侍僧点头。「temple里的修行僧和外界几乎没有直接关系」
 
「我不信神，抱歉」忍者杀手说。「……但是，所以对信仰者的心理有一定兴趣」「嗯」侍僧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样子，「战斗和尚在京都也被认为是神话的存在」茶送来了。舞妓哧哧地笑。
 
「这个世界是末法」忍者杀手说。「在世间，对于佛陀的怨言几乎接近问候了」「是的」侍僧说。「佛陀被和奥丁和宙斯这样的神性混同，被误解成给人们利益，管理命运的存在」
 
「……」「故意把佛陀弄成偶像，让话浅显平易，以此得到了人们的广泛信仰……那是种下恶果，我的老师是这么说的。因此人们无法接受命运的苦难，轻易地依靠佛陀，然后开始憎恨……憎恨也让那个人自身痛苦」
 
「憎恨也让那个人自身痛苦」忍者杀手重复。侍僧回看他的眼睛。然后继续。「佛陀并非immortal的进行命运操作的存在。善意的介入和恶意的介入都没有。权利和力量都没有。事物只是各种行为叠加之后的结果而已」
 
「不是神」忍者杀手说。「那么信仰呢？ 救赎呢？」「像是禅问答一样呢」侍僧平静地说。「实话说不明白。我也还不成熟。我认为要自己战斗。这正是，不把命运交给佛陀或奥丁，而是自己战斗」
 
「所以，当了战斗和尚」「不知道」侍僧惭愧地笑了笑。「我还不成熟，不能做出对他人说教这样狂妄的事」侍僧说。「看花魁吧」「不要勉强」
 
……很快，有人来访他们的桌子。穿着黑西装，戴着电子墨镜，严肃的脸上没有表情。忍者杀手皱起眉。是黑道复制人。「DOMO。森田＝桑一行」「DOMO」两人站起。「请来VIP席」黑道复制人催促道，开始带路。
 
他们被带到不起眼的电梯。「请」黑道复制人机器般冰冷地说。两人乘入电梯，下降。是地下。「VIP楼层的说」合成舞妓声响起，电梯打开。铺了金箔的走廊迎接他们。墙上是「不如归」的书道。
 
「请」黑道复制人站在电梯前，把手背在背后，没有动。忍者杀手和侍僧在走廊前进。尽头是挂着般若面具和「泰斗」书道的碳素隔扇，两人接近后自动打开。
 
房间中有四方形的巨大矮桌。另一侧，坐着像蟾蜍一样肥胖，穿着长袍的巨大男人。「DOMO，初次见面，森田＝桑。那个，还有，侍僧＝桑？ 真是古怪」巨大的男人咬住串在扦子上的烧焦生化蜥蜴，撕下肉。「失礼失礼，还在吃饭」
 
「DOMO，侍僧DESU」侍僧开口。「您是boons洞＝桑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和尚＝桑」男人呼哧呼哧地咳嗽。「眉清目秀呢」「开始话题吧，boons洞＝桑」忍者杀手说。
 
「那个有事要问对吧」好像是boons洞的男人发出啾啾的声音吸吮烤串。「好像是有什么介绍。呐。虽然名字想不起来了。IRC上有」「是这样」忍者杀手说。「我和他是来买不同情报的」「不同！ 两倍价钱？」男人显得惊讶。
 
「给你两倍」忍者杀手立刻回答。「哦嚯！」boons洞睁大眼睛。「度量真大！ 重大情报？ 想买什么？」「落魄和尚忍者逃到了下祗园」侍僧说。「名字是古诺克。知道吗？」「诶诶，知道」
 
「那么，那边的很可怕的先生呢？ 希望什么？」「罪罚·影业=组合忍者的位置。在哪里经营生意。卖给我吧。名字是炼狱和慢手」「嗯罪罚！」boons洞大叫。「嘶！ 你，嘶！」「知道吗」「是这样啊」
 
boons洞啪啪地拍手。马上，哦哦，快看！ 左右的墙壁发出声音像卷闸一样向上打开。左右的墙壁后都是铺着榻榻米的凹间，各有一名忍者向着这边盘坐！ 左边是紫色，右边是暗铁色！
 
「不行啊。那个名字。你不知道吧。不胜惶恐啊。那个名字可不是一般的罪罚·忍者哦」boons洞说。「最近，罪罚的忍者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听说了哦。有人散播忍者名单的传单」
 
「DOMO，朱红（Vermillion）DESU」紫色的忍者问候。「DOMO，履带（caterpillar）DESU」暗铁色的忍者问候。「DOMO，侍僧DESU」侍僧回以问候，摆出架势。「忍者杀手DESU」忍者杀手抱着手。「这真是有趣的玩笑」
 
「是吧」boons洞说。「总觉得介绍时的IRC很可疑，事先警戒了」「听说你有不会出卖客户的矜持？」「是那样没错」他说「有正规介绍的话是当然。那个介绍者可是最近死了的黑道·亲分（注：亲分即黑道头子）的名字。哈哈哈」
 
（龛灯＝桑）忍者杀手按着眉间。boons洞拍起手。「那么，会把你引渡给罪罚。抵抗的话就杀了你。毕竟是忍者哦。意外了吗？ 这个工作可是充满危险的」用黏糊糊的视线看向侍僧，「那边的和尚=桑无论如何要活捉」
 
「这个……看起来不能顺利进行了吧」侍僧转向近处的忍者，履带的方向。「龛灯=桑好像掉以轻心了。对不起」忍者杀手低声说。「但是，访问还没有确定失败」
 
「说什么蠢话」朱红威吓地把双手手掌向上。他的手甲立刻启动某种结构而白热化，像火把般缠绕上了红色的火焰。「把你折磨烧死哦。用我的火遁·拳……」「是吗」忍者杀手脱掉风衣。
 
GOURANGA！ 在脱掉风衣的动作中某种超自然力量发动，他的身上包裹上了赤黑的忍者装束！ 然后他的手上，是从怀里取出的「忍」「殺」面甲！ 迅速地穿着！ 「忍者!?忍者为啥!?」boons洞大叫！ 「再说一次，我是忍者杀手」
 
一方，履带向侍僧威压地举起双臂。「你的护手可玩不了这种把戏！」哦哦，快看！ 他的护手配备有战车般的履带，响起无慈悲的马达声开始驱动！ 好可怕！ 「投降吧！ 否则会被我用手臂轧死！」
 
「请安静！」侍僧做出碰将·空手道攻击姿势。「我对杀人者不会手下留情！」「修行的猴子拳能打中忍者吗！」履带扑来！ 「我的cyberne·履带把你防御的臂甲和手臂一起碾成肉馅重点！」
 
「碰将！ 咿呀—！」「咕哇—!?」踏进同时的崩拳给履带漂亮一击！ 履带被弹飞到茶室里面的墙壁上！ 「咕哇—!?」好快！ 何等快的拳头！ 侍僧自己也是同样惊讶！ 「好快!?」
 
「咿呀—！ 咿呀—！」「咕哇—！ 咕哇—！」然后，看！ 忍者杀手现在，地狱般的勾拳钻过火遁·拳命中心窝，接着零距离的砰砰拳打中下颚！ 朱红被弹到天花板附近！ 「八咔那—!?」
 
「咿咿咿呀呀—！」忍者杀手向着空中的朱红跳跃！ 可怕的空中旋转侧踢命中朱红的胸口！ 「咕哇—!?」朱红贴在茶室的墙壁上！ 「咿呀—！」紧接着投掷的手里剑贯穿头部！ 「撒由那拉！」爆发四散！
 
「啊吧，可，可没听说过啊，卑鄙」履带从墙壁裂缝爬出时呻吟。「竟然是忍者……？」「忍者？」侍僧皱眉。他俯视自己手臂的护手。「……忍者？」「战斗中满是破绽啊！」履带扑来！
 
「cyberne和本大爷的忍者腕力结合的履带·术，是更凌驾于被坦克碾压的恐怖！ 碾死你！」「咿呀—！」侍僧立刻防御挥下的手臂！ 南无三，但是履带结构开始削毁他的护手！ 「哈哈！」
 
「呶唔……」侍僧用力抵抗！ 护手因为摩擦热开始隐约带有热量！ 解决了敌人的忍者杀手回头看要不要帮忙。但是睁大了眼睛，注视那个样子。侍僧压倒履带的忍者臂力，反过来推了回去！
 
「何等的忍者膂力」履带呻吟。「这太卑鄙了！ 明明是和尚却是忍者……」「碰将！」侍僧踏进！ 注入移动体重的能量，履带的身体被击飞到空中！ 「咕哇—!?」「咿呀—！」侍僧跳跃拳击！
 
这时！ 冲击的瞬间是仅仅零点五秒的事件。侍僧向贴在墙壁上的履带进行追击，包裹打出拳头的护手变形，变成佛陀恶魔般的狰狞钩拳形状。并且还一击打碎履带的头部！ 「撒由那拉！」爆发四散！
 
「……！」侍僧几乎呆住，看着包裹自己手臂的护手。形状立刻复原，恢复了庄严的面貌。注视这一切的忍者杀手也没有说话。「忍者，忍者，怎么会」boons洞颤抖。忍者杀手看向那边。「那么访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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