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接力悬疑小说】夕阳（15-18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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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折跃
格罗布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应对的话，就来报社找我。他记得这是那天那个陌生人，叫什么德的人告诉他的。他被乙醇迷倒后，醒来就发觉自己在医院，当寥寥几个来询问他关于萨日朗家失火的警察走后，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但他能动，于是他趁着护理医师离开的时候翻窗出去，跑向报社。
里斯·恩德确实没有辜负他说的这句话，当他看到还穿着病服的格罗布出现在他的报社门口时，他一点都没有惊讶。
“我想，你不应该从医院逃出来。”里斯抽了一口烟，淡定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格罗布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你既然知道整件事情，你为什么袖手旁观？”
“停下。”里斯把手按在格罗布舞动的双臂上，“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谈一些事情。你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什么？”格罗布稚嫩地回答，“当然，不然我怎么翻窗逃出来的。”
“是吗？没想到你身手还挺不错。”
“还行吧，小时候经常在矿上和勒索跑闹，基本的翻窗挑栏什么的水平还是有的。”
两人都沉默了。
“你准备怎么做？”里斯打破了宁静。
“怎么做？这是梦吗？我还是不敢相信，那场大火，烧死了我的家人。”格罗布感到面前一片虚幻。
“你已经知道火灾的发生了啊，那你既然这么想念家人，为什么不做些什么来改变呢？”
“怎么改变？人都死了，肯定不能再活过来了。”
“千万不要这么想，有没有想过，你可以穿越时空来改变过去？”
“穿越时空？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吗？我现在可不是这么好骗的了。”
“听我说，这是可以实现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真的吗？如果能复活我的家人，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格罗布的眼中也泛起了光。
“其实，我也是误打误撞穿越到了这个时空，用了几年时间才明白自己的身份与任务。我知道我需要一位熟人来帮我回到过去，在我居住的年代，你是我所在公司的教授。”里斯娓娓道来。
“这么说，你能看到我的未来？那在未来，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格罗布略显激动地问道。
“我怕影响到未来，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能交代：你会成为一个教授。”
“所以你才提前知道我家会着火吗？你为什么不阻止？”格罗布急得要拍桌子。
“这样做对过去影响太大。”里斯又抽了一口烟，“再说了我是从折跃点误打误撞过来的，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折跃点？那是什么？”
“是一个穿越时空的东西，在你公司未来的研究中发现的。”里斯见对方一脸不解，便继续解释道，“折跃点是一种本应该只出现在太阳表层的微型时间虫洞，因为二战时期，核武器的流入，导致这一片的核辐射要高于其他地区，但光光这样还不足以形成虫洞，但大量的磷光可以让这种虫洞现形，但依旧数量有限，而且只在固定时间出现，每次穿越都要等上个三年五载的。”
“这么说……”格罗布猛地站了起来。
“等等等，这些东西解释起来复杂，我们还是不要聊这么深。”
“好吧，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格罗布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略显失望。
“那就先好好待在这里休息休息吧，等外头稍微安静些。”李斯站了起来，想要转身离开。
“对了，我的兄弟，勒索在火灾时逃出去了，但我没找到他，你们能帮我找找吗？”
“举手之劳。”
施普林格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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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令：勒索·萨日朗，在前天的火灾现场逃出，悬赏1000欧元。（图）
施普林格报社1970年10月12日刊
米兰西拿起了今天的日报，仔细端详。
“看来他们也知道了这个人的重要性，是吧？”史密斯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对着米兰西问道。
“现在看来，烟火师的失误，旷工的胡克，以及这个勒索，我们一个都没有查出真相。”米兰西低头闷声道。
“胡克的幕后我已经在派人在查了，相信不久以后就能出结果。”史密斯淡定地说道。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因为办事不力撤职了。”
“你什么意思？”史密斯抬头怒视着米兰西。
“烟火师显然想利用现场的那一个大木箱来制造一起小火团，然后蔓延到萨日朗家的木质房屋，这样可以对建筑物有最大程度上的损毁，也不容易伤害到屋内人员的性命。但是不知为何，箱中的原有的普通矿物被人换成了易燃的白磷，这人一定别有用心，最近萨日朗家的矿场频频出事估计也是因为矿物被掉包，而这个虹索·胡克，便最有可能是这个幕后真凶。”米兰西用手抵着桌上的报纸。
“你怎么知道的？”
“工作经验。”米兰西带着嘲讽的语气回答道。
米兰西穿着便服在街上走着，这个点他已经下班了，米兰西出于职业习惯总是喜欢下班后在这个不大的小县城绕路回家，不单单是为了维持身体素质，也有巡逻的意图。
他正走着，看到一个个头略矮于他的妇女正急匆匆地在街上跑来跑去，向路旁的行人问路，米兰西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妇女十分眼熟，但好像从未在小镇里见过她，细细思索后，才发现这妇人正是自己儿时玩伴格罗布的姑姑，忙上前搭话：“是丽曼西阿姨吧，您也镇上来了啊。”
丽曼西听说自己父亲和哥哥一家都葬身火海后，大哭了一天，才意识到自己要回家帮忙置办丧事，于是立马赶来，但由于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到处向人打听警局的位置，这时见到米兰西突然出现，也认出了他来。
“是米兰西吗，太好了，你快带我去警局，听说萨日朗一家着火了，父亲他和哥哥都死了是吗？”
“阿姨你也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警局已经下班了，你要真着急，我在警局工作，我带你去看看相关内容。”
米兰西一路安慰着丽曼西来到警局，警局果然已经关了大半的灯了，所幸史密斯警长还在。
“史密斯警长，这是丽曼西女士，是萨日朗·布吉的女儿。”
“丽曼西女士你好。”史密斯礼貌地向丽曼西问了好，见米兰西转身要走，叫住他：“米兰西你也留下来吧。”
“我父亲和哥哥是怎么走的？”
“女士，这件事说来话长，根据我们调查，您父亲很可能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你什么意思？是说有人要杀我父亲一家吗？”
“是的，发生在你父亲家的纵火案是人为的，为了抓住真凶，请您多配合我们的调查。”
“那我父亲一家的尸骨呢，我不在乎你们能不能抓住真凶，我要拿回父亲的尸骨后举行葬礼。”
“当然没问题，丽曼西女士，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萨日朗·勒索和萨日朗·格罗布吗？”
“认识，勒索是一个远方表亲的孩子，而格罗布是我哥哥的儿子。”
“那你在最近见过他们吗？”
“没有，警长你到底想问什么？”
“萨日朗·勒索被目击到出现在案发现场。而格罗布是案发现场唯一的幸存者。”
“我说了，我最近没见到他们两个，难道你怀疑是他们放的火？”
“不不不，女士，既然这样，留个电话，等我们调查完你家人的遗体，我会通知你来带走的。”说罢，史密斯拿出名片递给了丽曼西，而丽曼西也从史密斯的办公桌上撕下了一张便签，写上电话号码给了史密斯。
米兰西送走丽曼西后，终于到了家，他潦草地吃了点东西后，又开始调查案卷，他将从警局带回来的一沓案卷摊在桌子上，翻看着多厥和几名警员的走访记录，他突然发现堡司公司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根据调查，堡司是一家从事科研工作的公司，但几次走访都没看见太多员工的堡司，它纳的税可比一般科研公司高处不少，还有许多资金流入，但最主要的，米兰西发现堡司和萨日朗家有业务往来，更准确地说，萨日朗家开采的矿，大部分都流入了堡司。
米兰西再把视线转移到另一组案卷上，这是他背着史密斯拿出来的烟火师案卷，在确认了这份是原件后，米兰西用裁纸刀在边角出划出一个细微的口子，将纸小心翼翼的一张一张抽出来，仔细地翻看完后，将其中几张分出来，把剩下的摞在一起，抹去页码，用钢笔从新编完号后又从小口塞会档案袋内，最后用胶水将口子封上后，米兰西满意的笑了笑，拉开抽屉，取出几张类似平面图的纸张，和一包火柴。他将火柴引燃，烧掉了那几张平面图和案卷。
“咚咚咚”，门口一阵骚动，米兰西上前去，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你在干什么？”史密斯警长推门而入。
“没干什么。”米兰西镇定地回答。
史密斯邹了邹鼻子问：“怎么一股焦味？”
“刚刚烧了点废纸。”米兰西不慌不忙地说。
“什么废纸？上次跟你们讲过这种纸不要丢掉还可以用，怎么还这么浪费。”史密斯说着正要上前去。
“是小孩用的草稿纸。”米兰西停了一会，又补充道，“我朋友家的小孩，前几天去拜访他家，顺便拿一些办公资料，不小心把草稿纸放进文件夹了。”
史密斯狐疑地往火苗里看，那些残破的纸上画着凌乱的图形，有些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人物的照片。
“是吗？”史密斯提起声音，随后又补充道，“你们要的虹索·胡克的信息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我可不会像费姆德那样拖拖拉拉。”说着，他将一个密封袋放到桌上。
“对了，之前费姆德的办公桌上有一份‘关于萨日朗议案申请书’，你有没有见过？”史密斯又抬头问道。
“好像被我拿走了，等等，你要用吗？我可以让丽曼西给你带过来，我知道她家在哪里。”
“我要用，丽曼西是谁？”
“是格罗布的姑姑，上次来过我们警局。”
“你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
“上次留过电话的。”
“那你赶紧让他送过来，还有，赶紧把案子解决了，现在所有的任务都在你身上。”
“明白。”米兰西敷衍了一句。史密斯转身离开，等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后，米兰西迅速拆开了桌上的密封袋。
调查人员：xxx
人物背景：虹索·胡克，194x年xx月xx日出生，20岁进入堡司集团，事故前仅担任一名员工，并未记载具体事务。
近期行踪：10月7日请了5天假期，随后从未有人见到他，直到案发当天被发现死在萨日朗家中。
集团调查：堡司集团，1950年由创始人金明武（Kim min woo）创立，主要从事矿产及新型技术产业。60世纪时在当地小有名气，并与矿产大户萨日朗家签下10年产业合作协议，后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创始人调查：金明武，193x年xx月xx日出生，韩国先进思想家，来到德国寻找商机，于1950年创立堡司集团。
口供记录：
……
警方：你知道你的员工虹索·胡克最近在做什么吗？
金明武：不太了解，这种小员工我平时都不怎么见到，不过我似乎有什么印象，让我想想……对了，他向我请了5天的假期，说是要陪在家的老母亲，大概在案发时4天前。
警方：也就是说，从10月7日开始，这个人就一直不在公司，直到案发当天，被发现死在现场。
金明武：没错。
警方：那你对萨日朗一家有什么印象吗？
金明武：这我肯定知道，当时应该是六几年吧，因为他们的矿产足够发达，于是和他们签订了一个什么协议，不过里面具体是什么我已经差不多忘干净了。
警方：但是据调查，萨日朗家的矿产最近一直被人掉包，你是否知晓此事？
金明武：这我真不知道，萨日朗的矿是直接从底下的收集部通过的，具体的操作流程根本不从我这里走，这个调换的事件你们应该去问收集部。
警方：产业链竟然不从你这里通过？
金明武：几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警方：好吧，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否知晓烟火师这个身份？
金明武：你们倒是还问我，我们好几个分公司都被这个人搞得一团糟，就差烧到我们总部了！
……
案件表决：留案观察
调查员签名：xxx
上级签名：史密斯
米兰西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死死盯着口供记录的部分。
中年人见到米兰西来，眼里满是讥笑的意味，冲米兰西怪叫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让我猜猜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萨日朗家大火，费姆德被调离，史密斯上任，米兰西啊米兰西，不愧是米兰西，把我关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吧，也就是我命大，不然早饿死在这里，这样你米兰西可就英年早逝了。”说完他又咯咯咯地怪笑起来。
米兰西解开那人的手铐，蹲下来问道：“你真的是来自未来的，而且，你还是我，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不一样。”
中年人揉了揉右手，不紧不慢地说：“别急，你想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我与你长得不一样只是因为我整容了，通俗来将就是换了张脸，这样说能让你这个时代的人更理解些吗？”
“你除了萨日朗家大火这几件事之外你还知道什么，又是怎么穿越回来找我的。”
“你现在纵火几次了？”
“算上萨日朗家，总共13次，但萨日朗家失手了。”
“烧死人了，对吧，格罗布和勒索没死。”
“你怎么全知道。”
“这些事我曾经就经历过一次，这次穿越回来，我得再等3年才能回去，我是来查清究竟是谁插手了萨日朗家纵火。”
“应该是个叫虹索·胡克的堡司员工。”
“就他，别逗了，这人就是个傀儡。”
“会是费姆德吗，他与堡司有经济往来。”
“费姆德就是个草包，利用自己警长职权和堡司集团捞点钱罢了，你要注意的是现在的警长史密斯，这个人很有能力，他能帮我们查出萨日朗家的真相，但如果让他抓住你是烟火师可就完了，下一步你要牢牢坐住警长的位置，明白了吗。”
“我坐上警长的位置有什么好处吗？”
中年人听了米兰西这么问，又怪笑起来：“你当上警长，当然是方便我找折越点了啊。”
“折越点？就是让你穿越的那个？”
“是的，折跃点，一种本应该只出现在太阳表层的微型时间虫洞，因为二战时期，核武器的流入，导致这一片的核辐射要高于其他地区，但光光这样还不足以形成虫洞，但大量的磷光可以让这种虫洞现形，但依旧数量有限，而且只在固定时间出现，每次穿越都要等上个三年五载的。”
“为什么你穿越回来可以见到我，这对时间没影响吗？”
中年米兰西摆摆手：“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细节，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当好你的烟火师，然后当上警长，再接下来，我就要对我们的老朋友下手了，嘿嘿嘿，里斯，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