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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

2021-05-29 17:04 作者:亚影暗菌  | 我要投稿

前言

独白

你好,我是一名医生,一名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假医生。

人肥肥的,鼻尖上有一颗紫色的肉瘤,门牙还有些歪,人还有些黑。

这个无聊的作者在创造出我的时候铁定脑子有些不正常,不然也不会故意把我开篇设计的这么丑。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说这些话呢?因为作者打算让我说明一些故事背景,真的是,用第三人称描述一下不好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话我只需要心里想一下就可以透过文字描述出来我也不会在这里嘴也不动的待在这里。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不必要的说明,不过算了,既然是故(shui)事(zi)说(shu)明,那么我就认真一点吧。

故事发生在星际历100年。

星际历意味着人类已经可以在宇宙中自由的航行了,不过我们的故事只发生在一个小小的城市中,所以知道这一点除了有助于作者胡扯一些好像很有道理的设定以外其它什么作用都没有。

每一篇故事会尽可能以第一人称来描述,讲的也是治病的故事,当然这些故事都是作者异(Y)想(Y)天开时写出来的,而且也是作者心里面想说出来却又因为嘴笨说不出来时的故事。

故事不会是好故事,最多只能当成擦擦嘴的餐巾,不要对它感兴趣,因为这里面只会有一些比较神经的人。

我说完了,之后我会忘记这段内容,回到我的世界去,各位,我们故事中见。

 

正文

文章一切内容都是虚构,没有任何专业性质在里面,纯粹是作者自己YY乱写的,请勿当真或者较真。

一股愉悦感从我体内溢出,这是我时隔三十年来头一次感觉这么舒服。

看着自己拳头上渗出的血液,疼痛感不断传导到我的脑中。

原来活着是这种感觉吗?太舒服了!

我叫郑九世,是一名无痛症患者,从出生以来就是这样,因为感觉不到疼痛有些时候身上有伤都感受不到。

这非常痛苦,因为我感觉不到自己活着,我记得有一次自己腿因为无意间的擦伤感染了,但是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直到感染过于严重让自己倒了下去。

医治过程中因为我没有痛感,所以医生很难确认我的恢复程度以及是否有别处有问题,所以治疗时间都比别人长很多。

因此我一直想要恢复自己的痛感,可是即便是今天也没有能够治疗无痛症患者的办法。

所以我一直活得很郁闷,与人交流很少,因为交流是无意义的,他们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只是假惺惺地给予问候以表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而且有些时候还会开我的玩笑,我一开始是不予理会的,也就笑笑就完事了。

可是后来这些家伙竟然因为说想试试我是不是装的不怕疼就拿刀过来捅我!

我在那时候跑不了,也知道自己不能默不做声,于是我对他们动手了。

结局是我身上中了三刀,两个被我打晕,两人被我吓跑,而他们领头的人被我打断了拿刀的手。

我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我为什么这么能打?因为我的父亲给了我一些科学训练,他原本是一名格斗家,后来因为年纪大退了下来。

父亲希望能够通过科学的训练增强我的体质,让我能够更不容易受伤。

为了防止检查不出我在训练中的伤,他可是联系了自己原本的那批医学团队的人过来做我的后援。

“我教你这些是为了让你保护自己,而非对别人施以暴力,孩子,你要记住,不论是什么理由,主动对他人施加暴力的人都是不对的。”这是父亲对我的叮嘱。

那件事之后发生了什么?哼,虽然这些家伙当时只有十岁,但是星际历的今天可是一套《未成年犯罪法》,在这种情况下有些犯罪行为可以直接按成人的判法来。

而他们这种情况可以按蓄意杀人罪来判处,毕竟我的伤比他们重多了,法院认为我是正当防卫,毕竟对方拿刀把我捅进医院一个月,而他们只住了几天医院,不给个好判罚都说不过去。

这个时代因为这个原因住进医院的青少年基本等于毁了,所以他们之后会接受监狱的改造,出来后直接安排在一些偏远的基础岗位上。

那些岗位几乎等于可有可无,之所以还存在只是为了有个合理的理由占地而已。

成年过后我的工作与神经机械工程学挂钩,这项工作我可以接触到一些神经医学的人,当然我知道只凭借神经医学是没办法治好我的,所以我还找了一些虚拟工程师,我认为即便在现实中感受不到疼痛,那么我就在虚拟中沉沦。

哪怕只是虚拟的也请让我在里面呆着,不要打扰我,你不知道外界对我来说有多么可怕。

我就在一边工作一边沉浸虚拟疼痛体验中来到了33岁,这一天我的神经医学朋友告诉我一家新设立的公立医院有治愈方法。

里面有国家通过的一些治疗器材,过去的一些疑难杂症都可以通过那里的设备或者药物治疗。

抱着这种想法我来到了这里。

在来到医院一段时间后医生跟我说:“这个……先生,这个问题虽然我们理论上可以治疗,但是目前那个方案还在实验中,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但是本着医生的准则我不会给你开这项治疗方案的。”

我在这里软磨硬泡了快一个小时医生才跟我说出了实情,此前一直都是没有治疗手段。

要不是我跟我的朋友反反复复打电话确认这医生恐怕都不会跟我透露,既然透露了就表明这并不是一项绝对秘密的事情,而是他们打算投入应用的技术。

“这个,你看这样怎么样?”医生在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留个我的联系方式,只要这项技术可以投入临床应用了我会优先联系你,怎么样?”

我尽可能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我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在这里动手,毕竟他们是医生,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对这些公共人员动手,那样真的跟禽兽没有区别了。

不过我的语气里还是有些愤怒,让医生有些吓到了,也是,这个医生门口照片看起来也算比较年轻,估计像我这种有些凶恶的患者还是第一次见吧

“你们这项技术还要多久。”

简单的询问中透露出了可怕的杀意,医生不禁上半身绷紧了,虽然戴着口罩,不过只看医生那紧皱的眉头也能想到这会儿他恐怕被我吓的想开口开不了吧。

幸好这个医院最近才开没有什么病人,不然这一幕被其他人看见了很容易认为这里在医闹。

“那……我给你推荐一个医生,他应该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可能是他真的感觉自己有被威胁,所以忍不住给我透露了另一名医生的姓名、联系方式。

这个医生名叫姐六玄,真是少见的姓氏。

通过电话联系得知了他是一名心理医生,而且他的声音很难听,听起嗓子像是卡了什么一样。

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而且心理医生对我这个病没有任何帮助,除了让我觉得自己更有病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心理医生还有什么作用。

不过我还没有说出自己厌恶的想法时旁边的神经医生对我说道:“那家伙就是故意的,不要被他的嗓音骗了,这家伙因为有别的收入方式所以一直用降低他人对自己印象的手段来阻止他人见自己。”

听到这里我先是怀疑了一下,毕竟不为了收入那为什么当心理医生呢?

真的是,选择一项职业不优先解决吃穿住行那我选它做什么?虽然我一开始是想直接当医生的,但是自己的成绩不足以进入那家最优秀的医学大学才退而求其次的职业,而且这项职业目前因为跟虚拟沉浸游戏有关所以非常吃香。

“六玄医生,那么我们周末见一见如何?”

“唉,你对我第一印象都不好还打算来见我?真的是,你旁边不会有认识我的人出卖我吧?”

对方的语气有些失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股难听的声音消失了,现在听起来这声音让人觉得舒适,让人不禁怀疑这家伙莫不是个歌手或者配音演员吗?

“那么周六中午12:00,新大街老牛面馆见一下,我会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跟你见面,长得最肥最丑鼻子上有肉瘤的那个就是我。”

对方描述了一下当天的穿着以及自己的长相,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介绍自己?这种介绍给人的第一印象除了诚实就没别的好处了。

我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面馆,我工作时穿着格子衫,而日常情况下都穿着西装,因为我认为西装才是人们平时该穿着的正装。

身材好的人穿着西装会是一个不错的点睛之笔,而身材越是肥胖越难穿下西装,所以西装也是我对自己身材自信的表现。

我一直都有在健身,虽然因为自己是无痛症患者的原因健身时会有不少的监测存在,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样。

而现在面馆这里的一个胖子算是刷新了我对“胖”的认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肚子抵着桌子,让自己离了桌子有二十公分远吧?

裤子是定制的超级加大码,他的手和腿看起来就像是萝卜,而且脸非常丑,感觉像是被狗爪子啃过移形了一样,鼻子上黑色的肉瘤都比他的眼睛大。

嘴巴还有些斜歪,门牙还往外凸出来了一些。

这样的身材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你好。”出于礼貌我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并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感与他打招呼。

离近了看他脸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一样,他眼睛有一层类似鳄鱼潜水时才会出现的薄膜。

似乎是觉察到我在观察他的眼睛,他说道:“我的眼睛有些进化不完善,所以有着这样的东西,如果介意的话我把它收了就行。”

说完他就把那层薄膜收下去了,看起来就跟鳄鱼睁眼时一样。

薄膜下去后才发觉他的黑眼睛如同精致的艺术品,这或许是他身上唯一完美的地方了。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医生问道。

“郑十世。”

对方大量了我一会儿说道:“你想听我的答案吗?”

对方这么问道,然而他这说的云里雾里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不过我看见他无处摆放的手就理解了对方似乎社交能力并不强,而且我还穿着西装,对他有了一定了压力。

当天在医院时是因为我刚工作完所以没有穿西装。

“姐六玄医生,你的意思是你也无法治疗我吗?”

“不,无痛症我可以治,但是我给的答案是最好不要治疗,这就是答案,你想听解释吗?”

“不想,我只想要治好自己。”

“我知道了,这是你选择的权利,不过我想要在给你治好无痛症后希望你能留在我这里一段时间进行评估测试,这个测试我不收费。”

我们说话期间,一碗牛肉面端了过来。

他拿起碗筷像喝水一样快速吃完了这碗面,连汤底都不剩。

“那么跟我来吧。”他把桌子往外推了推才站起来,然后身体摇晃着在我前面带路。

他带我来到了这条街的一座医疗设施里面。

这个地方聚集着本省最多种类的医疗设施与医疗药物,看起来这个人能在这里工作确实有本事。

“姐医生,这位是哪里的领导?”在来到设施的二楼时一个带着医用口罩的女性向他问道。

“不是,我的病人。”

“病人吗?”

“嗯,我带会儿会用神经打印机帮他做治疗,相关数据麻烦一下马主任他们的人过来取一下。”

“嗯,没问题。”

那名女性走到了姐六玄身边,用很小的声音问了问题,不过我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我在没有痛觉的时间中其它感官反而强了不少——

“六玄医生,他的光晕怎么样?”

“并不过关,光是没有痛觉时我给的评分就有五分了。”

“那……要联系他们吗?”

“不需要,大不了我亲自上阵。”

“可是……”

“就像以前一样,我们治病除了要治好病人,完成康复工作,还要对他们的心理完成治疗与康复。”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那名女性离开了。

心理治疗?我的心理有什么问题吗?真是让人不愉快。

“跟我来吧。”

跟着姐六玄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不少从未在市面上出现过的医疗器具。

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它们没有出现过?为了治疗自己我可是把整个星系的医院都跑过了,有啥机器我没见过?

所以我对于这里的各种新机器很感兴趣,这里面或许就有可以治疗我的机器。

“这里的东西还请保密。”对方说着,很熟练地从一张桌子里面抽出了一份保密协议给我。

“签署了过后就不要说了,而且这也是进行治疗的前提。”

我接过了这份厚厚的协议,仔细研究了起来。

对方似乎也有些意外我居然会仔细看协议,看起来之前他治疗的患者没什么耐心。

虽然我现在也很着急,但是这毕竟是关乎自己后半生的事情,我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马虎。

医生拿了根凳子给我坐,然后他就坐在桌子旁边用电脑不知道在输入些什么,不过听到机器启动的声音我猜大概是密码什么的东西吧?

在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后我签署了协议。

“很好,另外这有份我的协议,我现在打印一份给你,你签署了过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当然您也可以不签。”

“哼,类似保险一类的东西吗?义务心理治疗?”

“嗯,即便你不签署我也会给你治疗,只是你签署了过后如果心理治疗失败我会给你赔偿。”

“无聊的事情,我的心理即便有问题也不是你们这些大忽悠来治疗。”

“啊哈哈……”

医生有些尴尬,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我也不可能再收回来。

“那么我们开始吧。”

医生推了一个玻璃罐子过来,明明这个罐子很大但是在这个人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可乐瓶。

“嘿咻,我先拿着个给你扫一下,确认完毕级别后就可以给你慢慢输入初生细胞了。”

“初生细胞?等会儿!你是说之前辟谣过的永生细胞?”

“永生细胞确实是谣言,初生细胞不是,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报道说我国制造了永生细胞,企图制造不死人军团,黑暗时代即将来临巴拉巴拉一堆的,真的是一流的设备二流的人。哪有永生?生命又如何凭空制造?我们所作所为皆顺应天地万象。”

“但是这个有什么用?无痛症是我的痛觉神经无法传递,本质上我的其它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发传递那么这个机器里面的纳米级机器人会把原来的神经破坏,再由初生细胞进行组合新生,所以本质上来说这是一个破坏再生的过程,或者说更换零件的过程。”

“听起来很荒谬。”

“荒谬就对了,这个技术还可以用在关节置换术上,甚至是根部被破坏的男性都可以再生,只要有纳米级机器人配合我们就可以用初生细胞进行3D打印。”

“这么说这个真的可以复制一个人出来?”

“额……并不行,听着,复制人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这个技术本质上还是遵循了组织再生这一点。额……这么解释吧,初生细胞就是一种万能颜料,我们可以在被破坏的画作上还原画的本来面貌,甚至是它的年代,但是如果这只是一张白纸,那么初生细胞拍上去就什么也不是。”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啊?病人的知情权啊,而且这项技术本来也不是秘密,我国都有宣传的,算了,我也不该对一个喊‘永生细胞’的人报以期待。”

他说道这里我有些羞愧了,因为自己这些年确实不太关注国内新闻的事情。

“评级完成,开始生成治疗方案。”玻璃罐子上的机器装置传来了语音,听起来是一个有些年迈的人。

“治疗方案生成完毕,请按照方案完成治疗。”

“来吧。”我说道。

医生拿了一根管子连接上面的孔,然后管子的另一头似乎是喷射式注射器,这是纳米级机器人无痛注射方法。

医生在我的背上涂抹了一些胶状物质,后来知道那似乎叫耦合剂。

然后医生将喷射头放在了我的腰上。

“这个虽然不疼,但是冲击感还是有的。”医生提醒道。

果然在机器发出“方案启动”的时候我感觉腰上有一股冲击感,不过这跟拿按摩棒按摩没啥区别嘛。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机器停止了。

医生拿纸巾帮我擦拭了后背后我感觉到自己后背很热。

医生在将仪器收拾好后过来对我进行了测试。

“碰一下笔尖。”

只有刺感没有痛感。

“嗯?哦!抱歉,这是子弹头,额……算了,还是这样测试直接点。”

医生把笔放下后突然狠狠地拧了拧我的胳膊,突然一阵疼痛感传到了自己的脑中,虽然很微弱,但是那确实是痛感,可是跟想象中差别有些大。

“疼吗?”

“疼!”

“额……不好意思,看你表情没啥变化还以为失败了。先在我这里观察三个小时,因为疼痛感对你来说是刚出现的,所以这会儿传递速度有点问题,我帮你做一些疼痛恢复疗程。”

“我可没听说康复有疼痛恢复这一点。”

“有感觉恢复这一点,只是你这个比较特别,只失去痛觉,其它所有感觉都是正常的,所以治疗方案在于提高你的痛觉。”

医生一边在抽屉里翻找东西一边说:“以往治疗测试的无痛症患者因为恢复了痛觉过后反而不能适应日常生活,甚至是……害怕。因为这种感觉是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所以他们非常抗拒这种疼痛,甚至要求过我让他们回到无痛症状态。”

“真荒谬。”

“嗯……你这种情况是第一例,以往的十几例都很抗拒疼痛体验,我帮他们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辅导他们才慢慢能够接受生活。”

“这么说,我是特别的。”

“是的,不过还是需要留在我这里观察。”

“我知道了,话说这个像是海胆的东西是什么?”

医生递给了我一个有着软刺的球,上面的刺密密麻麻的,又细又小,拿在手上很不舒服。

“这个你每天捏个五分钟就行了,别捏多。”

“这就行了?”

“是的,一期治疗就是这样,接下来做完心理测试就行了。”

医生的语气有些疲惫,汗液不断从他额头渗出,太过臃肿的身体果然太耗费体力了吗?

医生从一旁拿了一副眼镜给我,这不正是我们研发的产品吗?原来跟国家合作的项目在这里啊。

“很眼熟,对吗?”

“嗯,你知道我的职业?”

“你报出名字后我就知道了,关于心理治疗这方面我还得感谢你,操作不用我说,接下来我也会跟着进去。”

我看了看他的桌面,并没有第二副眼镜。

“这里只有一副眼镜。”

“我知道,我得安排个人在旁边,毕竟这个东西想要关掉需要另外的人帮助,这算是你们沉浸式体验的缺点吧。”

“额……确实是个问题。”

虽然我们的科技目前已经可以让人的精神完全沉浸在虚拟世界中,但是一个大问题就是如果没有别人在旁边帮助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登出,这算是这项科技的一个大缺点吧,所以目前这个东西根本没办法上市,万幸的的是国家愿意与我们合作,每年提供的资金可不少呢。

我在带上眼镜后按下了镜框右边的按钮,一道电流瞬间进入了我的大脑。

虽然这个目前已经改进了许多,但是依旧会有刺痛感,而且对人脑会有一定损害,如何避免这个损害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毕竟想要精神进入虚拟世界那么这个电流的刺激必不可少。

比起实验初期受试者疼的直接把头盔扔出去好多了(雏形是从头盔来的)。

在我进入虚拟场景后我发现自己仍然在医院,如果不是因为看见旁边有一个加载失败的白色人偶的话,我可能第一时间会以为是机器失效了什么。

毕竟沉浸体验的一大特点就是哪怕你事先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去否认它。

因为你的大脑会按照自己印象中的世界构建自己在虚拟世界中看见的一切。

我们过去拿盲人做过实验,在他们的沉浸式体验中周围的一切都是平面几何体,不存在立体。

可以说他们的大脑认知停留在了平面中。

那个加载失败的白色人偶应该就是医生吧,这种情况跟网络没关系,毕竟这不是什么网络游戏。

“喂。”医生的声音从我前方传来,可是我并没有看见他人。

“低头看。”

一个小个子的男……女?孩子?还有猫的耳朵和尾巴。

“医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的伪装人偶似乎出了问题,我联系一下外边的人。”

这个地方一般没有办法投射自己造型以外的模样,伪装人偶就是这里面隐藏自己身份的方式,使用这个程序的话做沉浸式体验效果就会差很多,因为自己随时随地都会感觉自己身上有一个人偶套装。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小孩子其实是医生真是面貌?那么那个伪装人偶是要伪装成外面的那个模样?

难不成外面那个人也是医生的伪装?假设我现在是在做梦而且外面也是在做梦的话……

“喂!不要想这么多,这不是盗梦空间!只是我们的程序被黑了。”

医生面前的面板是联络面板,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这个面板打开的时候你的心声会转化成程序到我的面板这边,也是因为这个特殊设计我在这里面做心理评估会比较简单,本来应该在评测结束后跟你说的。真是的,又是蛀虫们干的好事。”

“那是什么病毒?”

“不,我是说人,国家的败类。自从AI普及以来‘信仰’这个鬼东西逐渐在人间散开,虽然我们国家有信仰的人很少,但不是没有,而且乱相是越是学识不上不下的‘人才’对国外的信仰越是根深蒂固,因为信仰对国家展开攻势的人数不胜数。”

“信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么强大?”

“这种东西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思想控制,虽然在特殊时期是个让人度过难关的好东西,但是和平时期的信仰简直就是有毒气体,闻着都让人感到害怕。尤其是这个法制跟不上科技发展的更是可怕。”

我两聊天的时候,控制面板上传来了一道讯息,当然我是看不见上面具体内容的。

“网络安全人员正在处理,这段时间想要对你做测试几乎不可能了。”

这时候面板上出现了红色警报,医生眉头紧张了起来。

“能强制弹出吗?什么?安全锁?”

“那是我们为了保护客户大脑设置的,因为直接退出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算了,方法二,我马上把他打晕然后你们再强制关闭系统。”

这时候医生身旁出现了四名保安一样的人围在他身边,我的身边也出现了四名类似的人。

“该死,病毒来了。”

房间内出现了一堆英文字母以及01数字组成的刻印。

“防火墙破了,告诉我你们有后门。”医生焦急地说道。

四名保安身上虽然已经被数据覆盖,但是这些数据也就只达到了他们身上,再往里面的区域他们数据再也进不来了。

外面这些绿色的数据看起来很危险,但是也很诱人,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有想去触摸他们的想法。

“让患者先出去,我这边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躺一个月。”

“是。”

医生那边似乎有让我出去的办法,可是医生居然要被留在这里吗?

我还没有问出口就被送了出去。

我感觉身体一紧,连忙摘下了眼镜,一旁的医生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过这时候医生身旁有名穿着便装的人正在捣鼓着电脑。

“患者醒来,六玄,我马上给你开门,今天你没办法用系统测试了。”

“我明白了。”

电脑传来医生的声音。

这个年轻人最后一次敲击键盘后医生醒了过来。

医生并没有佩戴任何虚拟沉浸设备,那么他是怎么进去的?

而且里面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能处理好吗?”

“没办法,只能毁了,好在有备份。”

“该死的蛀虫们,吃国家的粮用国家的钱来对付国家。这种变态心理我早晚要把他们治好。”

“可是你之前还说……”

“我知道,我去过那些地方,知道要治好有多难,总之这不是今天的主题,我还有病人,在这里说太多不好。”

小伙子看了一眼我,又再看了一眼医生,随后离开了房间。

医生将电脑合了起来,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先等我一下,我去拿几张纸质量表。”

后来我填完纸质量表后医生又再用覆盖上特殊眼皮的眼睛看着我问了几个问题,在这期间有一些奇怪的香味传出。

“你有暴力犯罪的可能。”医生说道。

“什么?”

“你有暴力犯罪的可能。”

“医生,话不能乱讲。”

“我知道。所以我会给你一些帮助。”

“钱我付了,这个心理治疗我不会接受的。”

“不,不是治疗,而是需要让你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你有暴力犯罪倾向的原因是你过去缺失的痛觉让你感受不到危险,而现在你突然获得痛觉后反而异常的冷静,而且还有渴望获取疼痛感的倾向。”

“因此你很有可能暴力犯罪。不过这只是你缺乏了一样东西想要另一种感官刺激来弥补而已。这种从小就缺失的东西如果不好好治疗基本上会用一生来弥补。”

“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是让你感受到生命的可贵。”

他疯了,这个医生一直在胡言乱语,为什么我会为了痛感去暴力犯罪,我承认自己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让自己感受痛觉,然而那么多不会受到伤害的获取痛觉体验的办法我居然优先想到用刀去划伤自己,甚至是与别人对打来获取快感。

虽然这个一声说的话让我随时都想暴起,但是他是一名正常的医生,不是什么衣冠禽兽,所以我需要找到别的发泄办法。

“让我离开。”我强硬地说道。

医生的样子看起来很为难,他并不想让我离开。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离开。”

我那时候只感觉一股热量冲上了我的脑门,我对着医生出拳了。

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我心里面只想着把眼前这个惹我生气的家伙给暴揍一顿。

我一拳打在了一声的鼻梁骨上,一声真张脸开始变形,血液从医生的眼角流出来。

医生本人出于反应立刻双手对着我的胸口推过来,但是他怎么可能推得动我?

我抓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掐在上面,医生疯狂地用手指甲抓我的手。

血从我的拳头上留了出来,有医生的,也有我自己的。

疼痛开始出现,我反而兴奋了起来。

我松开了双手,开始对着医生的脸部一拳又一拳的挥舞了下去。

直到他再也没有了生气,直到血液布满了我的拳头以及医生的脸。

享受!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为什么我过去没有体会到呢?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暴力倾向,而且你在暴力这方面很纯粹,也很初始,很容易掐灭。”

我听见医生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而响起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有股剧烈的疼痛逐渐传来。

血液和器官组织不断从内部渗出,这种疼痛非常极端,我的眼角因为这种疼在不停地流泪。

我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大洞。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我倒地的时候医生的声音依旧不断传来。

“你对死亡的体验是什么呢?不少喜欢施加暴力的人却很害怕暴力施加在自己身上,即便他们知道不对却依旧会不断地将暴力施加在其他人身上。”

“而如果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只会让他们害怕一时,以及害怕比他们强大的人,之后他们会将这股恐惧更变本加厉地施加给别人。所以暴力倾向越纯粹的人,交际越是可悲。而无痛症患者因为对危险察觉不到,所以有些天生暴力患者就会被隐藏在其中。”

“人们会对这类无痛症暴力患者给予同情,然而却不知道他们那不是因为对无法感到疼痛的自怜,而是对暴力纯粹地追逐。”

我不知道医生在说什么,但是这股体验很不好,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了,身体在迅速发冷。

“……换言之,你现在需要死……”

死?我会死?!这个想法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整个人不禁产生了颤抖。

这就是为什么父亲当初会叮咛我吗?因为施加暴力最后的结局会如此悲惨吗?

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自大!我不想死!

往昔的事情在逐渐出现,对了,当初那几个家伙确实拿着刀跟我开玩笑,但是那几把刀都是收着的,那几个家伙平常有事没事就爱显摆自己的刀,但是却从来不动手,就是纸老虎。

我当时只要不理会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先动手的人是我!

只是监控视角看起来我是被他们围起来威胁了,实际上我是在故意出言不逊后又故意往他身上吐了口他逼他动手的。

他们是在快要被我打残的时候才出的刀,而我在中刀过后也是没有感觉地继续揍着他们。

直到自己因为失血太多晕过去才停止揍他们。

他们也在那之后害怕地跑了。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母亲的律师团队太强了自己才没有事的吧。

过去我主动施加过暴力的人,真的对不起。

从小学到现在我每一次施加暴力时自己心里面不是对自己无痛感觉的自怜,而是兴奋,一种可以肆意凌辱别人的兴奋。

黑暗瞬间向我袭来,我看见了地狱景象,周围一堆染血骷髅抓住了我的身体,然后开始撕扯我,我感觉到自己正在支离破碎,这难道就是我的报应吗?

再过了一段时间后我醒了,我发现自己还在医生的房间里,一切都像刚才一样,而且眼镜也还没摘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恭喜你,心理康复了,接下来只需要做痛觉练习就行了。”

“这……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沉浸式体验?”

“嗯哼。”

“这……怎么可能?”

“嘘!国家的机密不要过问,知道太多跟死刑可是没差的。”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在简单地做了其他一些检查后我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沮丧了很久,但是在那之后我却豁然开朗了起来,对待人生也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跟同事合作也比以前顺利了不少,难道自己过去真的很可怕吗?还是说自己真的是个暴力者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去深入了。

姐六玄医疗日志

今天接手治疗了一个极端性格的病人,通过光晕视诊发现其蓝色光晕下有黄色光晕浮现。

在交流时黄色光晕会逐渐代替蓝色光晕,表明此人即便是在简单地对话中也会生气,而生气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你跟他搭话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替身太丑的缘故。

虽然替身丑是我刻意而为之的,但是像他这样越是深入对话黄色光晕越深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停止对话一段时间后黄色光晕会渐渐消失,蓝色光晕逐渐回归。

进行沉浸式测试时有“蛀虫”入侵,好在魏常春留有后门,让我和患者得以到另一个场景进行心理评估与治疗。

系统上只损失了一个子区域,很快就可以修复。

在他对我替身动手时他身上的黄色光晕逐渐加深,最后甚至朝着绿色光晕发展,如果不在这时候进行极端治疗患者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蛀虫”。

好在经历了死亡体验后光晕完全由蓝色光晕替代,之后一切对话都没有产生更多负面效果,疼痛康复也很顺利。

要是所有蛀虫能像他这样治好就完美了。

不过这是非常困难的,那些蛀虫在经历过死亡体验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并且因为死亡体验的原因他们说自己听到了“上帝”给予的圣旨,简直不可理喻。

这种信仰洗脑到底有多可怕啊!为什么宁愿信仰一个虚无缥缈的上帝,相信一个绝对不会实现的口头承诺,也不去信仰爱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国家呢?

算了,这是医疗日志,不是日记,这一段之后删除。

“遵命。”

啊,对了,这里的文字都是由自己大脑想象后自动上传的,所以会有这段心里话,真是麻烦,带会儿手动删除得了。

科技发展的太便利也不好。

日志到此结束,切换手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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