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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外国的剧场有灵吗

2022-02-16 09:30 作者:修者竹也  | 我要投稿

粉丝管理,他们只能出个态度,后续的操作让公司去头疼吧。

惦记着剩下的大闸蟹,杨九郎随口唱:“求一求你蟹大guo(哥),松一松我的juo(脚)。”

张云雷钳住杨九郎的脚趾:“松不了啦!”

不松就不松,一辈子不松才好呢。

本来就一辈子不松啊!“连就连,我俩结交定百年。”两个人的声线合在一起,“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去了澳洲,乖乖地等我三天,多穿衣服多吃饭,凡事多忍耐……”

张云雷抢过话头:“忍不下去了,给你打电话。”

杨九郎瞪张云雷,张云雷鼓着眼睛回瞪:“干嘛?你以前不就这样嘱咐我的?”

是吗?看张云雷坚决的样子,杨九郎犯了嘀咕:“我让你多忍耐来着?我怎么记得我老劝别人忍让你?”

“你嘱咐过我三回。”张云雷掰着指头给杨九郎数,“头一回我在医院,你要回北京演出,你让我凡事多忍耐,忍不下去了给你打电话,还说别人说的闲话,我不要听。第二回是八队刚开,你要回剧组,那回我跟你说我不想忍了。”

 

张云雷抿抿嘴唇。他没忍耐,而是跳过头一句唱了段《层层见喜》,把张鹤帆撂在了台上。

你来我往过了许多招,本以为都算是内部矛盾,没想到最后,张鹤帆会在九郎失去爸爸的时候刺出阴凉的一刀。

这个事儿,过不去了。

 

稍作沉默,张云雷又给杨九郎说还有一回,是他出院回北京,而九郎要留在南京演出。

那次,九郎说的是师父家就是自己家,有事儿别忍耐!使劲使唤他们!哈哈。

 

杨九郎:“记得真清楚。”

“那是!你给我说的话,我什么时候忘过?” 张云雷自豪,“我多听话呀,我最乖了!”

 

杨九郎摩挲张云雷的手。

这一晃,都三年了。

他浑身哆嗦着让张云雷活着。张云雷活着离开ICU,能站,能走。他们上了封箱,他们有了八队。他们开了专场,他们能挂头牌。

如今,他们又要去澳洲开自己的海外专场。

明年,他们不会再参加纲丝节,而是自己挑梁。

后年,张云雷会开自己的个人演唱会。

一切的一切,都在好起来。

都会好起来。

感谢一切让你重回我身边的力量。

只要你肯活着回来,怎么都好。

 

红灯笼,大圆桌,西方风格的剧场充满东方的喜庆气氛,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观众陆续入场,啧啧赞叹和着交头接耳的议论汇成声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后台。

 

杨九郎又一次问张云雷:“我扣子系对了吗?”

张云雷再一次认真地检查杨九郎的衣领衣扣:“系对了。”

“我头发乱吗?”

“不乱。”

 

观众进场接近尾声,杨九郎又一次问张云雷:“我大褂有褶子吗?”

张云雷再一次认真看九郎的全身:“没有。”

 

助理送来润喉茶,张云雷抿了一口,喉咙舒服了一些。

张云雷把润喉茶往九郎这边递了递,见九郎没有要喝的意思,又把杯子还给助理,示意助理离开。

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的首场海外专场,要开始了。

张云雷:“你头发不乱,扣子扣好了,大褂没褶子,很干净。”

杨九郎点点头,没有说话。

 

看看剧场高旷的穹顶,张云雷问杨九郎:“外国的剧场也有灵吗?是外国的还是中国的?咱们老祖呢?他们能看见我们吗?”

杨九郎握住张云雷的手想让他别抖,然而,张云雷没抖,是他在抖。

耳朵里好像什么声音都有,又好像静谧得能听到自己的耳鸣。

 

张云雷问的问题,他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应该有吧,人类的感情是共通的,外国的剧场应该也有灵。

至于他们的老祖,应该也能看到他们。

老祖不是虚无缥缈的想象,老祖确确实实存在,在他们能看见或不能看见的每一处。

他们的场面桌,绣了德云花样的桌围子,他们的扇子,他们的大褂,他们演的活,他们说的词,甚至,还有他们自己。

 

站在这里,他们是他们,他们也是老祖。

他们是张云雷是杨九郎,也是“日吃千家饭、夜宿古庙堂”的穷不怕,是被鞭打枷罚、驱逐出京的魏坤志,是“时来与君并坐、运去与丐同眠”的万人迷,是被国民党伤兵打得头破血流的张寿臣,是一个大子儿点一碗馄饨好偷学相声的侯宝林。

他们是乐意做成功男人背后的老头儿的张文顺。

甚至,他们也是“我爱相声、我怕它完了”的郭德纲。

每一个人都成就着他们,他们也逐渐变成每一个人。

 

小时候看相声,只觉得可乐。

长大了说相声,才懂了相声在带给别人欢乐的同时,隐藏着多少血泪和卑贱。

哪位老祖也不敢想吧,说相声的,下九流里的下九流,如今也能衣冠楚楚地走进国外灯火辉煌的剧场。他们穿着昂贵的大褂,梳着精致的妆发,在异国的土地上说中国的相声。

没有兵痞,没有街霸,没有欺压他们的外国人。

 

西式的剧场妆点得像古老的东方,说着英语的外国人好奇地打量他们的海报,问这是谁。

说着英语的中国人骄傲地说:这是德云社,中国的喜剧演员,说相声的,Chinese Crosstalk!

 

杨九郎突然想起小时候去姥爷家,姥爷像怕他吃不着一样,给他买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一桌子都摆不下。

舅舅说姥爷这也太惯孩子了,姥爷却说:“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不就图儿孙后代能吃口好的?”

都是这样吧,一代为一代挣命,周而复始,新旧交替。

 

侯老祖去过日本,去过美国。

师父打开了相声演员商演的市场,从国内演到国外。

现在,该他们为相声做点什么了。

愿祖师爷在天有灵,保佑他们演出成功,保佑张云雷身体康健,保佑他们有惊无险,顺利过关。

 

杨九郎压制兴奋,把自己调整到捧哏的状态。

张云雷平静如水,气势如虹:“好了么?”

“好了。”

“走。”

 

该他们了,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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