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凝光）月掩天权（重制）【5】
轻微从超重感传来，电梯载着空一路向上。一整个顶楼基本上都是商人的办公室，因此整个顶楼的供电基本上都是商人控制的。
来到一扇白色的大门前，空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随后安静的在一旁等待。
没过多久，只听机械摩擦的声音清脆，富人出现在门后。
“我猜到你会来找我。”富人似乎毫不意外，这反而让空有点好奇，“所以我今晚特地多呆了两个小时。”
“你猜到我今晚会来？”空问道。
“只说对了一半。”富人摇摇头，“进来吧。”
和外界想的不一样，富人的办公室很干净，看上去也就比普通的白领要稍微豪华一点。
“喝点什么？”打开加湿器，富人走到酒柜前。
“不用，白开水就好。”空摇摇头。
富人眉毛一挑，但还是拿出一瓶红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算不上名牌，但富人似乎特别偏爱这种小酒庄生产的红酒。
倒完自己这杯，富人又转身给空倒了一杯白开水。
“看来你不是专程来找我聊凝光的事的。”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富人说道。
“这件事我们还是要谈的，但不是今晚。”空摇摇头，“我还约了达达利亚在公司，关于凝光的事情我还要再研究研究。”
“那正好，我也要理一理思路。”富人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呢，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在意大利的布局现在怎么样了？”空也拿起茶杯。
“不太顺利。”听到空提起这个，富人先是一顿，但还是叹了口气。
“我们收购拉里的行动遭到了议会的狙击，当局以反垄断的名义调查了包括我们在内的多家罗马外企。”富人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现在我们在罗马将近一半的公司都被迫停工接受检查。”像是在回味葡萄酒的芬芳，富人闭上了眼睛，“我们主要投资和控股的几家公司也受到了牵连，整个计划现在基本上处于停滞的状态。”
“而且就我们在议会里的人传来消息，政府似乎要以保护本国企业利益为由通过关于提高外企的营业税的法案。根据我们的初步预测，如果法案通过，我们将会丢掉在意大利将近10%的市场。”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让他一字不改的通过。”空冷笑一声，“通知我们的人，全力阻击这部法案。”
“让我们在意大利的代表通知在野党党魁，告诉他如果能够成功阻击这部法案，他将会得到500万政治献金用于支持他的下一次大选。”
“同时告诉我们在意大利的喉舌在舆论上造势，想办法给意大利政府施压，让他们尽可能快的结束审查。”
“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在做了。”富人睁开眼，“具体什么情况只有在后天的国会上才能知道。”
“行，这方面你来负责就好。”空看了看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明天下午有时间吗？”突然，空转过身。
“有时间，怎么了？”
“明天下午3点钟击剑场见。”空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练了，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我怎么感觉你很自信啊。”富人眉毛一抬，表情似笑非笑。
“有吗，也许吧。”空耸耸肩，“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
“你的车我开走了，明天我来接你。”
富人举起酒杯示意，见白色的大门缓缓关上，才放下酒杯。
回到枣红色的办公桌前，富人若有所思的看向桌上的天平。这座天平是富人自己定制的，金黄色的外表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好看。但可惜天平的一端不知为何并不是平的，有很多人问过富人但都没有得到答复。
光泽的表面映射出富人柔顺的黑发和下面沉思的脸，如同闪电一半，半月形的镜片里闪过一丝阴沉的光。
终于，他抓起桌上的电话。
“通知‘鼹鼠’，我现在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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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回到渊月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
看门的保安虽然很意外为什么老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公司，但身为底层员工的生存经验告诉他们上面的事不要多问，做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便好。
开灯开门，目视这个可以说全璃月区最有钱的男人离开。
“嗯嗯，你终于到了。”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眼前的一幕让空哭笑不得。
堂堂渊月的二把手，人称“公子”的达达利亚此刻竟像个街溜子一般，蹲在茶几边上用手捏着面前几个打包盒里的菜。
“你去大陆酒店了？”达达利亚用力的咽下口中的米饭。
“这里不是有筷子吗，干嘛非要用手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空叹了口气，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两双筷子。
“那你猜猜为什么这道菜叫手抓饭？”达达利亚反问一句。
空翻了个白眼：“去把手洗洗，我有洁癖。”
哪怕空和达达利亚的私交再好，公司里两人还是上下级的关系。空这句话虽然一方面可能确实带有点嫌弃的意思，但更多的是释放一种信号：我要谈正事了。
在空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这种明显的潜台词达达利亚还是明白的。恋恋不舍的吮吸了一下手指，达达利亚来到洗手池边。
哗哗的水声回荡在办公室里，空拿起桌上放在一旁的一叠文件。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的。”身边传来一声闷响，达达利亚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很没品将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三个月以内群玉阁及其主要相关公司在航天航空相关领域投资的财务报表。”达达利亚说道，“因为时间比较紧凑，所以我只整理了大部分。”
空翻开蓝本的第一页，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三个月内群玉阁对兰澈的投资情况。
“做的不错。”空点点头，“说说结论吧。”
“结论就是，包括群玉阁总部在内，旗下控制的几家主要企业和基金都没有对兰澈的投资。”达达利亚说道，“除去今天早上凝光在发布会上对兰澈的5000万投资以外，群玉阁没有购买过哪怕一股兰澈的股票。”
“证券公司那边呢？”
“都在这里了。”达达利亚将文件翻到后面几页，“我们的人说到目前为止，群玉阁没有任何动作。”
“嘶——”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空皱起眉头。
不对啊，如果群玉阁没有参与其中该如何考做空兰澈盈利？就靠凝光的5000万吗？
可如果凝光真如她所说的一样是个人行为，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董事会试图弹劾凝光的消息？
凝光有钱不错，但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上千万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群玉阁董事会授权了凝光的这项行动。
但事实证据也摆在这里了，群玉阁并没有下场的意思，其他为数不多的资金流动也是正常的投资或者收购了一些中小企业。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凝光并没有做空兰澈的意思？想到这里，空的眉毛皱的更深了。群玉阁的那帮朽木什么时候这么宠着凝光了？
“喏。”正当空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左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你要的香肠皮萨。”达达利亚打开包装盒，从中取出一块。
“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披萨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因为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思考，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先前约凝光出来那会儿根本没吃上东西，在富人那里也就是喝了一杯白开水而已。
“那里边应该还有瓶白葡萄酒，也拿出来喝了吧。”空指了指一旁的袋子。
“好家伙。”下意识的打开袋子，达达利亚的眼神一下就直了。
“滴金配披萨，真有你的。”达达利亚眼神怪异的看向空，“你这搭配要是传出去，全世界的葡萄酒爱好者恐怕都会对你来一波口诛笔伐。”
“然后当他们在网络上用着键盘指点江山的时候，吃着滴金配披萨的我只需要一个响指就能让他们的半数家产化为泡沫。”空看上去丝毫不以为意，“到时候我会将网上叫的最猖狂的几个绑在椅子上，在他们的面前喝着滴金吃披萨。”
“食物首先的用处是填饱肚子，在完成这种基本功能的基础上再谈论其他的什么。”说着，空又咬了一口披萨。
达达利亚的嘴角抽搐一下：“你可真是个魔鬼。”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空耸耸肩，取过两个杯子给自己和达达利亚倒上酒，“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笑话，一伙劫匪抢劫了一个证券交易所，交易员为了自保喊了一句：‘这里没有钱给你们抢，放过我们吧。’”
“然后劫匪回了一句：‘要是这里没有钱，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所以说，其实我们的性质是一样的。”空继续说道，“只不过我们披着所谓‘秩序’的外皮，背地里还是干着差不多的勾当。”
“我和他们最大区别可能就是我捐了几个学校、资助了几家医院、盖了几个孤儿院罢了。”
“行了行了，说道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在骂自己还是夸自己了。”达达利亚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脑袋，“话说回来，你现在知道凝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确实是想要做空兰澈。”空靠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大灯。白花花的灯光有些晃眼，但空并没有因此移开视线。
“但目前我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持我的想法。”
看着老友此刻的模样，达达利亚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想的没错。”拍了拍空的肩膀，达达利亚劝慰道，“商场上，直觉往往也是很重要的。”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看着空的侧脸，男人的声音有些凝重，“现在的股价已经涨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了，无论是做多还是做空都要抓紧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