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制】刀剑神域：血色之忆 第二十九章
离上一次回到第一层的【起始之镇】已经过了多久了？
就算处于休假期间，晓雅也没有回到过第一层。作为游戏的“新手村”，这里没有漂亮的景点，也没有好吃的食物，所能获得的素材也都是最低级的。
街道的样子和记忆中的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然而这并没有让晓雅感到一丝怀念。这里不是故乡，而是苦难的起点，对被困在这个艾恩葛朗特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
“结衣，你对这里有没有印象？”
“呜........”
被斯托蕾雅抱着的结衣，困惑地看着周围的建筑物，很快她便摇了摇头。
看样子事情总是不会如人所愿呢。在虚拟世界失忆这种事，晓雅对此想不出任何可靠的解决办法，并且现在也没法呼叫游戏管理员，所以只能到第一层碰碰运气了。
如果结衣的家人也被困在这里，那正常情况下她的家人都不会选择把她丢着不管，父母两人至少会留一个下来照顾孩子。
当然，其中一人在上层混得不错，租到较为豪华的住房，然后另一人带着结衣移居到上层，这种事也是有可能。所以只能说是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只能叫菲利亚帮忙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人是不是太少了？”
据统计，留在第一层的玩家大约有两千人，占目前存活人数的三分之一。然而放眼望去却看不到几个玩家，大部分在活动的人形都是那些机械般地执行预设行为的NPC。
“怎么回事？”
我转头问斯托蕾雅，而她则闭着眼摇了摇头。
“非常抱歉，我也很久没来第一层了，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
之后我们按照预定好的路线慢悠悠地散步前行，期间不时询问结衣是否回想起什么，但得到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并且遇到的人也表示不认识这孩子。
除此之外，不管是广场、集市还是街道上，能看到的玩家都特别少，这冷清的气氛让人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容纳了两千人的城市。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除非有心意，否则任何攻击都不会伤害到安全区域内的玩家。躲在这里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谨慎起见，一行人在一个路口处停下了脚步，晓雅的眼睛锁定了一个坐在路边大树下的男子，慢慢靠近搭话。
“打扰一下。”
这名男子正在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树梢，听到晓雅的声音后，他用嫌麻烦的语气答道：
“啥事？”
“这个城镇为什么人这么少？”
“人少？其实这里不是没人，只是大家都躲在旅馆房间里了。因为白天可能会碰上军队的征税部队。”
“......征税？”
“就是有牌的流氓啦。你们应该是外地人吧，小心点，那些家伙对外地人也不会客气的。”
“唔.......”
晓雅停顿进行思考。
这名男子说的那些人肯定不是攻略组。菲利亚从未提到过，并且他们也没闲工夫来干这种无聊的事。应该只是一些只在底层活动的，靠强硬无理的手段达到目的的恶劣玩家。
然后，晓雅接着问道：
“那么，你有见过这孩子吗？”
“嗯？”
听到这，男子才总算是把视线从树梢上移开，并且毫不犹豫地盯着晓雅的脸看。
“就是这孩子，我们在找她的监护人。”
晓雅用大拇指指向了后方被斯托蕾雅抱着的，正迷迷糊糊打着盹的结衣。
这名男子瞥了一眼结衣时露出了些许惊讶，但很快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迷路的小孩吗？还真是稀奇啊......很多小鬼都集中住在了东七区河边的教会，去那边问问吧。”
“谢谢。”
好不容易得到了有用的情报，晓雅道谢后马上转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斯托蕾雅。得到了点头的回应后，两人一同前往东七区。
“......有点冷漠呢。”
途中，斯托蕾雅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
“主人您，都没怎么和结衣说过话呢。”
从出发到现在，晓雅和结衣的交流仅限于记忆方面的事。看了几秒在斯托蕾雅怀中睡着的结衣，晓雅把视线转回了前方。
“不习惯做这种事。”
“是吗......”
意思应该是不擅长照顾小孩吧。但晓雅马上给出了解释：
“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也从没有考虑过这种事。坦白来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
“......讨厌小孩吗？”
“不，不是小孩。我讨厌的是小孩持有的那份不成熟。每次看他们惹出各种麻烦，我都觉得烦躁。”
听到这，斯托蕾雅才明白晓雅的意思，会心一笑地问：
“简单来说，就是讨厌熊孩子？”
“没错。”
“但是，主人以前也挺熊的不是吗？”
“啊~，也没少被那个人教训呢。”
晓雅短暂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但我不想要孩子的理由不是这个。我只是不想面对有了孩子之后的各种麻烦事罢了。正因为我以前也经常给那个人添麻烦，所以我才明白养孩子的不易。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我有权利拒绝。而且......”
“而且？”
“我的双手染过鲜血。其中有罪人的，也有无辜者的。这样的我，真的配有孩子吗？这样的我，有资格当结衣母亲吗？”
晓雅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曾经的所作所为在脑海里以走马灯的形式闪回。斯托蕾雅听完以后，脸色复杂地沉默了下来。
在那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大街上行走，直到抵达东七区的教会。
尖塔顶端的外墙镶嵌着金属制的埃及十字架。每个城镇最少都会有一个教会，内部的祭坛能解除特殊的异常状态——【诅咒】，以及进行祈福为武器附魔，以此对抗不死系的怪物。
不过这些更多的是追求一种仪式感，身中【诅咒】状态会降低人物的属性，但降低的幅度不会太大，并且状态也会随时间的流逝解除。附魔也是同理，除非是机制上的硬性要求，比如不附魔破不了防什么的，否则大家都不会特地来附魔，因为每次出发前都跑一趟教会，实在有点浪费时间，而且收益不高。
基于以上的理由，现在高层的教会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很多余。此外，教会的内部有小房间，只要付钱就能租用。实在太累不想回原本的休息处的话，可以考虑在这里睡一觉。
来到门前，毫不犹豫地将正门的两面巨大门扉推开。因为这是公共设施，所以不会被上锁，进去也不需要敲门。
内部有些昏暗，除了从大门照进来的日光，唯一的光源就是祭坛上的蜡烛发出的火光，其照亮着周围的石板地。
咋看之下，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实则不然。
这教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只有一处弱光源是肯定不够用的。周围的墙壁上有未亮起的灯，天花板也有未点燃蜡烛的大吊灯。这些原本正在运作的光源，在三人进来之前被关掉了。
除此之外，晓雅能感知到左右两侧的房间躲着人，二楼也有人藏着。
“不受欢迎.....不，应该不是。”
恐怕是把来者误会成了坏人了吧，毕竟认识这两人的也就那么几个。
“我知道你们在这躲着。出来吧，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晓雅发出这句宣言后不久，房门打开了，一名女性战战兢兢地从里面走出。
深蓝色的短发，戴着黑框的大眼镜，藏在眼镜下的那胆怯的深绿色眼睛睁得大大的。身着朴实的深蓝色素面佯装，手上拿着未出鞘的小型短剑。
“真的.....不是军队的征税大队.....？”
“嗯。”
晓雅点头给予肯定的回复。
“我们是为了找人才从上层来到这里的，和军队没有一点关系。”
话音刚落——
“从上层来到？这么说你们是真正的剑士咯？”
伴随这少年尖锐的叫声，女性身后的门大大敞开，几个小孩从里面乱哄哄地跑了出来，接着教堂另一侧的门也跟着打开，同样跑出了几个小孩。
这些孩子在这名戴眼镜的女性两侧排成两大排，好奇地观察着晓雅和斯托蕾雅。
“真是的，我不是叫你们躲在房间里的吗！”
虽然女性连忙要孩子们回房，但没有一个孩子听从她的命令。
最先冲出房间的，一个有着红色刺猬头短发的少年马上失望地叫了出来：
“什么嘛，怎么连把剑都没有啊。我说啊，你是从上层的吧？难道没有任何武器吗？”
实际上，两人此刻确实没有装备任何武器。出来找人带什么武器啊，就算要到安全区域外，底层的怪物晓雅也能直接用拳头解决。
比起武器的事，孩子们起哄的声音令晓雅感到了烦躁，但她还不至于对着这些孩子发火。现在她只是忍耐着，保持着平时的模样。
“你们怎么可以对初次见面的人用这么失礼的口气说话！回房间去！”
女性用音量比刚才大一档的声音斥责了孩子们。待所有孩子一脸遗憾地回到原来的房间后，她才转身致歉：
“非常抱歉，因为这里平时完全不会有客人造访，难得有人来，这些孩子一兴奋就忘了待客之礼。还请原谅。”
说完，女性深深地低下了头。面对此景，晓雅上前轻轻将她弯下的身体扶起。
“这点小事我不在乎。比起这些，我们是为正事而来的。”
“.....是。这边请，我这就去泡茶。”
被女性带到礼拜堂右侧的一间空着的小房间，等待片刻后，女性为我们送上了茶。
“我的名字叫纱夏。请问两位是？”
“晓雅。而她则是斯托蕾雅。”
顺带一提，斯托蕾雅目前正处于【实体化】状态。因为家里的物资也不是无限的，有时候需要去镇上采购。以斯托蕾雅原本的状态是肯定做不到的，因为其他人根本看不见她。但让主人亲自出门采购物资，这可是女仆的严重失职。
因此斯托蕾雅想办法修改了自己的参数。过程就不提了，反正现在大家都能看见她了。
随后，晓雅简略地向纱夏道述结衣的事。听完后纱夏双手握住杯子，视线落到了桌面上。
“原来如此......”
“怎么样，有印象吗？”
“........很抱歉，我也没见过这孩子。”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嗯......”
纱夏微笑着，但却以担心的眼神看着在斯托蕾雅怀中沉睡的结衣。
“两年来，我们每天巡视着每个区域、每栋房子，寻找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孩子。如果有这么小的孩子，我们应该会发现的。我想......她应该不是住在起始之镇的孩子。”
得到的回复也在预料之中，但多少令人有些失望。
既然扑了空，现在就应该离开这里前往上层寻找了。但凳子都没坐热的，这么快就走感觉也不太好。怎么说也得在喝完一杯茶之前多唠叨一些。
看了一下茶水面映出的倒影，晓雅抬起头接着说：
“说起来，这个.......怎么说？收留所？是你设立的吗？”
“是的。最开始一个月，我也是以攻略游戏为目标不断提升实力。但某天，我看到这些年纪小的孩子独自在街角徘徊，心里怎么都放不下心，所以就将他们带回旅馆一起生活。在那之后，我一想到可能还有这样的孩子就坐立难安，于是开始在城镇四处寻找这些孤身一人的孩子。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所以，该怎么说呢......明明大家都在上层努力，我却没能跟上去，真的很抱歉。”
“不必感到自责，你同样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着。没有人能够责怪你。”
晓雅面露微笑地给予了肯定。纱夏听后，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感动。
“对了，你们的生活费是怎么来的，日常开销暂且不提，这教会的房间不便宜的啊。对你们来说。”
“啊，关于这点，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比较年长的孩子守护着这里.....以他们的登记在城镇周边的练级区闯荡的完全没问题的，所以很轻松就能赚取伙食费。虽然不多就是了。”
“光是有勇气迈出城镇这点就很让人钦佩了。现在还躲在这个城镇里的大多数玩家，都觉得和怪物战斗是自杀行为。”
纱夏点头同意晓雅说的话。
“我不能说这是不对的，毕竟确实有死亡的风险，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也因此，我们有着比这个城镇的其他玩家更高的收入。但同时，我们最近被盯上了.......”
“.....盯上？”
纱夏那平稳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就在她开口准备接着说下去时——
“老师！纱夏老师！大事不好了！”
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打开，数名孩子冲了进来。
“进来之前要先敲门，这样太失礼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刚才那个红发的孩子含着泪叫道：
“银哥哥他们被军队那些家伙抓走了！”
“——在哪？”
纱夏摆出了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毅然态度站起了身并如此问道。
“东五区道具店后方的空地。军队派了十个人把道路围了起来，只有戈达逃了出来。”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不好意思......”
纱夏转过头带着歉意面对晓雅。
“我一定要去救那群孩子，所以晚点再聊吧......”
而晓雅对此也站起了身。
“我们也去吧，多点人也好办事。而且我也想瞧瞧这些军队到底的哪路货色。”
“——谢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后，纱夏在腰间挂上短剑，径直冲出了教会。
“斯托蕾雅！”
‘是！’
晓雅和抱着结衣的斯托蕾雅也紧随其后。奔跑的途中晓雅往后瞄了一眼，发现后方跟着一大群孩子，但现在也没空赶他们回去。
以最短的路线抵达目的地的入口，在那可以看到有一群人堵在了进入空地的小路上。从他们都统一穿着灰绿与黑铁色的装备这点来看，毫无疑问他们就是所谓的【军队】。
注意到冲进小路的纱夏后，这些军队玩家们也跟着回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喔！保姆登场啦！”
“......快把孩子们放了！”
纱夏用僵硬的声音朝这些人喊了出来。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们只是要教他们一些社会常识，马上就会让他们离开的呢。”
“没错没错，毕竟纳税是市民的义务嘛！”
接着其中一人发出了哇哈哈哈的尖锐笑声，这令纱夏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了起来。
“银！凯因！米奈！你们在那里吗！？”
纱夏朝另一侧发出了呼喊，马上就传来了少女害怕的声音：
“老师！老师.....救救我们！”
“不用在意钱的事，全给他们都没关系！”
“老师.....没有的......”
这次传来的，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少年声音。其中一个堵路的人痉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你们积欠的税金太多啦.....光是把钱交出来是不够的啊！”
“没错没错，还要把装备全都交出来，包括所有的防具.....一件都不能少。”
听到这话，晓雅马上就明白这群人要干什么了。额头上的青筋顿时迸了出来。同样明白这点的纱夏，以只差没直接殴打对方的气势靠了过去。
“立刻.....从那里让开！不然.....”
“不然保姆老师想怎样？由你来代替他们付税金吗？”
这些嬉笑着的人完全没有任何要移动的意思。
在安全区域内，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害到圈内的玩家。这些人凭借着人物属性的优势，用人数将别人困在一个地方，以此达到某种目的。由于STR属性不足，这些孩子没法直接推开他们，仅凭纱夏一人也不足以突破这个人数的【障碍物】。
不过，这种行为也只能欺负一下只在地面行走的人了。
“没问题吧？斯托蕾雅。”
“诶~。”
她怀中的结衣仍在睡着，可能是奔跑的时候平衡保持得很好，没有把结衣惊醒。但接下来的事斯托蕾雅肯定是不能直接参与的。
晓雅朝堵路的人群冲了过去，在距离碰撞还有五米的距离时跳起，很轻易就从人群的头上飞跃了过去。
“呜哇！”
数名男子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并向后推开，纱夏也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空中的晓雅。
在空地的角落，有两名看起来不到十五岁的少年与一名少女相互依靠，僵硬地站在原地。他们的防具已经被全部解除，只剩下单薄的内衣。落地的晓雅带着微笑温柔地对他们说道：
“已经没事了，把衣服和装备都穿回去吧。”
面露惊讶的少年们马上用力点头，然后急忙将脚边的装备捡了起来，开始操作窗口。
“喂....喂喂喂！”
这时，其中一名回过神来的军队玩家叫了起来，而晓雅听到声音也回头看了过去。
“你谁啊！想妨碍【军队】执行任务吗！”
“等等。”
一名武装比其他人更高一阶的男子出面制止。看起来应该是队长。
“虽然我没见过你，但你知道跟解放军敌对代表什么意思吗？需要我带你回本部好好谈...噗呜！”
没等他说完，晓雅以肉眼无法捕抓的速度冲上去朝给了一记腹拳，紧接着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抬起。
“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们有事可以现场解决。”
在男子还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一脸错愕时，晓雅照着同样的位置来了一记勾拳。被掐着脖子抬起的男子，下一刻就被打飞了出去，径直撞散了堵路的人群。当然了，因为是在圈内，所以他们的HP并没有减少。
“这....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被光看着啊，上啊！”
听到队长这句叫声的其他军队成员纷纷拔出了武器围了上去，而晓雅对此一脸不屑地摆出了截拳道的姿势。
战斗一触即发，率先动手的是晓雅，他垫步上前击倒了一人。随后，军队玩家们纷纷像个外行人那样举着武器朝晓雅砍去，但都被晓雅一一化解，然后回以反击。
正因为在圈内不用担心对手被打死的问题，晓雅可以放心出全力。当然，是在不使用心意的前提下。
SAO有疼痛抑制系统，但由于不是完全抑制，以晓雅的力道完全可以打出让对手无法承受的伤害。
霎时间，军队这边的人数开始减少，倒在地上面露痛苦的人不断增加。可以匹敌一代宗师的技巧令晓雅无懈可击，一个中世纪奇幻题材的世界里，上演了一场短短两分钟的，没有任何特效和剪辑的功夫武打戏。可惜的是，没有人将这段精彩的表演录制下来。
待晓雅放下拳头后，空地上只剩下几个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的玩家，其他的人都抛弃队长逃出去了。
“呼......”
调整呼吸过后，回头看见纱夏和教会的孩子们瞠目结舌的样子。这时，那么红发小孩兴奋地叫了起来：
“好厉害.....大姐姐好厉害啊！刚刚的景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耶！”
“所以我不是说了不用担心吗，这位大人可是很厉害的。”
斯托蕾雅抱着结衣走了过来。对于那些欢呼着一窝蜂涌来的孩子，晓雅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远处的纱夏将双手紧握在胸前，眼带泪光地露出边哭边笑的表情。
就在这时——
“大家......大家的心.....”
耳边传来了细腻但又清晰的声音。晓雅马上转头看去，发现斯托蕾雅怀中的结衣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望向天空，伸出了右手。晓雅朝她看的方向望去，但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大家的心....都......”
斯托蕾雅面无表情地看着怀中的结衣这样喃喃自语。
“.....结衣？”
听到晓雅的声音，结衣眨了两、三下眼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察觉到不对劲的晓雅马上上前握住了结衣的手。
“结衣.....你怎么了结衣！？”
“我....我......”
她皱着眉低下了头。
“我.....没有住在这里.....一直都.....一个人.....待在很黑的地方......”
仿佛因为想起了什么，结衣皱着眉头咬住嘴唇。接着，突然——
“哇啊.....啊.....啊啊啊！”
他的脸向上抬起，细小的喉咙发出高声惨叫。
“....这是！”
与惨叫一同响起的，还有象征着系统BUG的故障杂音。下一刻，结衣僵硬的身体各处，开始出现仿佛快崩解的震动。
晓雅见状上前一把从斯托蕾雅手中接过结衣，并将其拥入怀中。
“妈妈.....我好害怕.....妈妈....！”
“别担心......妈妈在。不会有事的.......”
拥抱的同时，也在用温柔的语气吐露出安慰的话。直到数秒过后，杂音消失了，结衣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看着怀中又一次睡去的结衣，晓雅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孤身一人.....你也是如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