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恋与制作人》要关服(上)

(临近午睡前突然冒出来的灵感,匆匆记下,趁着晚上有时间慢慢完善成型。都是小短篇,教授的部分,因为我实在拿捏不准许夫人们见到他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写的不多,请各位见谅,作为赔罪把教授设成封面嘿嘿。底迪和洛洛的部分还没码完,预计明天发。)

得知消息后,你马上打开手机登录游戏,却只能焦灼的盯着屏幕里的一切,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陪伴了你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是孤单失意时的温暖港湾,是迷茫无措中的坚定支撑,是承载了你所有挚诚与眷恋的触不可及。如今一切将要消散化为泡影,你却连阻止也做不到,连告别也无法言说。
忽然画面抖动,光影流转间你好像坠入虚空,置身于巨幅的光屏前,而恋语市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到最后,只剩下在你面前,独自身处黑色背景的他。
终于......我们见面了。

白起part
眼前的白起显然和你同样震惊。
他迷茫的看着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逐渐被黑暗吞噬,那座承载了年少的朝气与遗憾的恋语高中,那间正式拉开和女孩重逢帷幕的警察局,那些深夜的酒吧和拳击馆,还有他曾为女孩排队购买的奶茶店和包子铺。眼前飘落了一场不知从何而来的银杏雨,最终所有的景象都随着风里的最后一片银杏叶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周围归于虚无后,白起转头,有些警惕的目光转向了全然陌生的你。“白起......”你喉间干涩,有些艰难的开口,又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悠然。”对上白起惊讶的目光,一瞬间你强烈的想要逃避。
要怎么说?告诉这个少年,你只是一个游戏里的人物,现在要关服了,所以你的一切都将被抹去,你从来不曾在任何地方存在过?那是我视若神祇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他那么骄傲,叫我如何能开的了口?
可是即便再残酷,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你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语言可以如此苍白,原来可以开口说话是一件叫人如此痛苦的事。解释完了一切,你扭头,不忍去看少年脸上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少年的声音静静地响起,一如拂过窗前带着薄荷香气的微风,引导你和那双盛着柔光的琥珀色眼眸对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你看着他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心里生出些将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惊慌与恐惧来,急急向前几步,妄图穿过那道光幕走向他那里去,却无论如何都难以逾越那道看不见的鸿沟。“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宿命,那我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我曾经遇见过你。”张扬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是和初见时一样的不羁与桀骜,少年的身后展开了无形的翅膀,他奋力飞上半空,好似要挣脱这无边的束缚,却终究悬停于迟滞,消散于无形。唯一的光源消失,四下里陷入沉寂,有风从何处来?携来少年的低语,是他小心翼翼掩藏从未说出口的爱意:“照顾好自己,还有......下次遇到危险时,别再喊白起了,记得报警。”

李泽言part
周围的世界开始崩塌时,李泽言曾竭尽全力想要将这一片时空停住,可来自高维的绝对压力让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可笑又徒劳无功。汗珠浸湿了男人额前的碎发,能力过度透支而带来的脱力使他稳不住身形,单膝跪在地上痛苦地大口喘息,即便如此也未能将状况改善一丝一毫。“原来无能为力是这种感觉,”那个一向高傲的男人轻笑着,些微的狼狈也挡不住他自骨子里透露着的优雅和矜贵,他慢慢站直身体,抬头和一直静默的你对视,目光中没有任何的犹疑,“还好你不在这里。”
你惊呼出声,“你知道我是谁?”熟悉的嫌弃目光像以往每一次你犯傻时一样温柔又无奈的看着你,“除了笨蛋,我想不出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会露出和你一样傻兮兮的紧张表情了。”他的话音顿了顿,认真的打量了你几眼,仿佛要将你真实的样子牢牢刻画进心里,可吐出来的话语依旧那么毫不留情,“倒是和我想象的没什么差别,果然某人不管在哪儿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个笨蛋的事实。”你被这人的话气得将刚刚酝酿出的不舍都快忘了个干净,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打他,“你!!!严肃点,现在咱们这可是生离死别!!!”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开始从眼底往外冒。
李泽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连个成语都用不好......你就那么肯定,我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对上你错愕的眼神,他不急不缓的继续往下说到,“我说过,任何的时间和空间,都不能把你带离我的身边。原来这么久以来,我做的菜你都没有真正吃过。可惜了,”看着你不出所料的露出了一脸向往的表情,李泽言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本来要说的话改了口,“想不想真正尝尝我做的布丁是什么味道的?”果然看到你眼睛一亮,李泽言轻勾嘴角,声音越发温柔,“那就好好期待,我能真正见到你的那天。”
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圈依旧红红,却抑不住的傻笑出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李泽言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笨蛋果然好骗,也不知道这样吃亏的性子,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可惜,不管怎样,最后和她并排写在一起的名字,都不会是李泽言了。
笨蛋,以后,照顾好自己。

许墨part
当世界陷入黑暗时,许墨静静地站在一片荧光中间,若有所思:“原来,盒子之外,真的有更大的盒子。这才是,终局吗。”许墨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随时都要消失,又像是自问自答的低语。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般,他微笑着抬眼看向你,“谢谢你,虽然很遗憾,没能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共进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晚餐。”他走到光屏前,微微欠身做出了邀请的动作,向着你的方向伸出手,你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的将手伸了过去,然后——许墨隔着那道无形的隔阂,极尽温柔的吻了吻你的手背。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虔诚,你甚至感觉自己能清楚的感知到落在手背上的微凉的触感,像蝴蝶落在画册上轻轻振翅。
“不要温驯的走入那个良夜,可是在最终之时能得见你,倒也不枉我赴这一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