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红炉雪 第二十三回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二三回: 争宠不成侧妃痛哭 迷香难解王爷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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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欢为了设计这场se //you真的是煞费苦心,她从一进入王府就察觉到张云雷对他的冷漠无情,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把她当做储妃在培养的,琴棋书画,贵族礼仪,乃至张氏皇族纷繁复杂的亲属关系,这些她全都谙熟于心。
张云雷的冷待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打击。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把感情当做自己追求的目标,她要的只是皇妃身份和大富大贵。
不过她的运气不太好,在涟云国的秀女大选中并没有能入了新帝的眼,可她又怎会甘于只做一个小小的女官,因此当皇后露出想把她许给平王的意思时,她答应了。
其实以知欢的家世,平王的正妻也是当得起的,皇后这样做自有她的打算。一方面是侧妃的位分不算多尊贵,一个诸侯王可以有很多个侧妃,这样张云雷也就不好找理由推辞,万一他真的与知欢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新帝就能拿这孩子作为质子挟制他;另一方面,降一个层级也是怕知欢若直接做了正妻会安于现状,甚至会为了守住自己已经得到的这份尊贵而向张云雷倒戈,转而支持张云雷,而她若只是个侧妃,就会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断的兴风作浪,乖乖成为皇后的一枚称职棋子。
张云雷摔下高楼瘫痪不能动的事情人尽皆知,但是知欢并没有气馁,她在来北凌国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药性极凶猛的催qing迷香。
给她这东西的制香师十分笃定的对她保证,即便是八九十岁的老者,用此香也保证能够雄//风再起。
这些天张云雷对她视若无睹,王府里的下人们也都跟着王爷的喜恶把她当做空气,但是她出手阔绰,不断的使银子打点,终于是在厨房的粗使厨娘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厨娘说王爷到北国之后,杨大夫对他的治疗十分神秘,总是躲在王爷的暖阁里秘密进行,连从小贴身伺候王爷的常嬷嬷都不让进。不过不知为何,王爷之前一直在服用的那种特制的接骨汤剂,近期却不再喝了,现在只喝一些寻常的调养补药。
她还打听到了一些细枝末节,比如王爷喜欢穿绿色的衣服,喜欢到杨大夫兴建的那座浴池里沐浴。
知欢是个聪明女人,她从吃药这件小事上面推测出杨九郎的治疗应该是有效果了,不然一向病弱的王爷也不能亲自去巡视边境。因此特意准备了一件香yan的软烟罗纱衣,等张云雷去浴室的时候,便借机跟进去。
知欢的心理建设也很充分,她是过了明路的侧妃,伺候王爷就是名正言顺的分内之事。
她跪于水池中,双目里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王爷,皇后娘娘定要如此安排,妾也是无奈,只是知欢亦是甘心情愿服侍王爷一辈子的。”
实际上她的计谋很成功,虽然张云雷对她没有半分兴趣,奈何她长得实在美丽,又有迷香加持,张云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压下身体里的那股炙灼,忍住了没有站起来拔腿就走的。
可能是因为刻骨的仇恨始终盘踞在他的大脑中,他的人生、他活到现在的每一刻,他咬着牙忍受着旁人无法想象的痛楚做康复治疗,都是为了要去复仇,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他的血液烧的仿佛比那洗澡水还要更热,可他的心是冷的,眸中完全没有一点儿波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知欢。
知欢以为他的双腿不能动,挪动着膝盖来到他的面前,俯身把手伸向水中。
张云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说道,“你不用费心劳神了,我不行的,若是吾皇定要我有个孩子才能安心,那就只能委屈你去找个人借zhong生子了。”
“找……找谁?”知欢彻底惊呆了,她死都想不到王爷居然把自己的备用计划直接就给说出来了。
是的,她确实有想过若实在不成,就找个侍卫偷偷怀一个孩子。王爷就算不顾及自己娘家在朝中的势力,肯定也不会将此事揭穿的,而且以她从小对皇族行事风格的了解,他们只讲利益不讲对错,王爷非但不会揭穿自己,反而会将错就错默认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以保全他身为皇族的颜面。毕竟,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绝后的。
只是知欢在见到张云雷的第一面时,觉得平王与新帝这对兄弟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清雅疏离、内敛自持。然而就在刚刚,她那些最不可告人的私密计划,居然就这么被他直白的说出口了。知欢看着他那张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脸,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自认为通晓男人心意的她,竟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杨九郎就在此时闯了进来,他头上顶着叠成豆腐块的布巾,没穿里衣,仅用一条宽大的浴巾围在腰间,“咔哒咔哒”的木板叩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浴池里,来自于他脚上穿的自制“木屐”拖鞋。
他是赶来给张云雷解围的。
不久之前,他挂着一身骑马折腾出来的臭汗和尘土,被张云雷命令在外面的中厅里等着不许进浴室,于是气鼓鼓的去了小厨房。
本来只是想随便找几块点心先垫垫肚子,一转身瞧见了一盆厨娘准备用来炖蘑菇的鸡肉,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他吩咐厨娘把这一盆鸡肉里的鸡翅和鸡腿全都留出来单独放着,等一会儿他要来亲自下厨做一道他们都没见过的菜——炸鸡。
杨九郎兴兴头头的安排好一切回来,正想着用炸鸡作为话题跟张云雷套套近乎,刚一走到中厅里就听见了里面有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开始他还以为是常嬷嬷来了,站在门口掀起一点儿帘子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那个皇后赐的女人在里面。
她怎么来了?难道说是张云雷找来的吗?
不可能。张云雷对这个新帝那边塞过来的女人是完全抵触的,那天在宴会上张云雷都没拿睁眼瞧过她,之后就把她丢在一旁不闻不问了,恐怕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退一万步说,就算张云雷身体日渐恢复,对那方面有了需求,也轮不上那个女人。
一直在张云雷身边侍奉的碧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九郎觉得她瘦小的像根豆芽菜一样,没想到来到了北境之后,饭吃的好了,日子过得也不像在宫里那样紧张了,她也渐渐变得丰腴了起来,很有女人味儿了。张云雷若是想解闷儿,眼前就有合适的,又是完全值得信赖的心腹之人,何苦去招惹那个明摆着就是新帝安插在王府的间谍呢。
这么一分析,杨九郎想着张云雷应该是中了那女人的圈套,又必须继续装瘫痪不能逃脱,便想进去打个岔搅了那女人的好事儿。
他以如此一副夸张的尊容登场,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张云雷抬起一只水淋淋的胳膊,指着自己对那女人说,“找他。”
知欢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云雷那仿佛泛着寒意的面容。
她好歹也是出身名门,这桩婚事更是皇后亲自指的,张云雷竟然将她随意轻贱至此。知欢就是心理素质再怎么好也绷不住了,“哗”一下站起来,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王府里的下人不知事情细节,只是见到侧妃衣衫不整、伤心痛哭着从浴池跑了出去,便猜到她是争宠失败了,全都赶紧背过身去装没看到。
知欢跌跌撞撞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扑在床榻上哭着埋怨,“那制香师给的是什么玩意儿,竟分毫没有作用,我都如此了,王爷依旧不为所动,难道我这一生就如此错付了吗……”
杨九郎还愣在原地,他打了个冷颤,缩着肩膀一步跨进池子里坐下。
浴池里水雾深重,此时离近了方才看清张云雷神色异样,坐在那里的身体僵直而紧绷,好像无形中在跟什么较着劲。
杨九郎职业病爆发,靠过去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确实有点儿烫,但感觉不是发烧。
“别乱摸!”张云雷扭头避开他的手。
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但看向杨九郎的眼神里含着委屈。刚刚差一点儿就要出事儿了,这么紧急的时刻杨九郎这混蛋居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张云雷很想质问他,不是你说的会一直在我身边吗?不是你说的有你在就不用担心吗?你怎么才来救我啊?
可是张云雷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用在压制暖qing香的药力上,根本没余力说这么多的话。
张云雷忍到眼睛里都含着水蕴,浑身微微颤抖着,目光涣散到失了焦点,白天骑马时还神气十足的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好欺负。
杨九郎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王爷,你今天……特别……y o u人。”
“别得寸进尺,松开我!”张云雷熬不住了,起身想逃。
杨九郎也来了脾气,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自己 h u a i 里。
“王爷,新帝赏赐的那位美人,服侍的如何?”
张云雷的后背紧紧的t i e 着杨九郎微凉的p i // f u,这让他压抑到极点的身体终于感到舒适了些。但是杨九郎从背后靠过来将他整个人都给包围住了,这种强势的压迫感,让张云雷抖的更加厉害了。
“杨九郎,你别太过了!”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但是水下那处膨胀一直在出卖着他。
“放心交给我吧。”杨九郎俯身,将他那因为沙哑而越发致命的嗓音送进张云雷耳朵里。
张云雷心想完了,每次杨九郎这样对自己说话的时候,都像是给自己下了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