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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我×马嘉祺//缠绵自缚

2022-06-22 17:30 作者:酸奶为葡萄味  | 我要投稿

禁上升禁二改二传

私设OOC致歉

无三观,违德文学

全文1.3W+

我与我男朋友的兄弟搞在一起了,他并不知道。

 

 

00.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他身体一顿,修长手指顺脊骨点火,如火星般把我整个燃烧起来,我仰头皱巴脸不收控咬紧牙关,他又像是对我的报复,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将我带起,把我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我皱了皱眉,微微喘息,推搡着他。燥热还在继续,寥寥星火使得我的颤抖不已。马嘉祺扣住我的头吻了上来,夹带毋庸置疑的霸道与狠绝狠狠的吻着。嘴上传来的疼痛,使得我意识回笼,我舒开眉头放松身体将重量放在他的身上。

 

这一次我真的确定了,他是在报复贺峻霖。

 

电话铃声响了数秒后挂断,像催命符般又一次响起。马嘉祺松开我又一次吻上,我要躲,他铁了心要报复我不管是我的推搡与嗔怒,堵住我。我闷哼着皱了下眉头,又被他吞了进去,他火炉般的身体贴近我,在我脖颈间低喘着,又贴近我的耳畔,吞吐热气拂过我的脸庞将碍事头发撩在我的耳后,带着蛊惑,意有所指地看向震动的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忘在我身上走火。

 

“阿菡,电话响了很久了,要接吗?”他是在询问我,眸子里氤氲着分明是警告,我吞咽口水勾住他的脖子埋头在里面,沉默不语。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倒也不恼,玩味儿打量着我。刚刚捋顺的头发,又因他糊住脸,手指扣住他的肩膀我被迫承接着。

 

“接不接?”马嘉祺依旧不死心,非要让我回答才行。在一片海浪中,我试图找回一丝理智,海浪摸清了我的心思,又把我打回海底。

 

濒临死亡的窒息随之而来,我皱紧眉头呜咽着求饶,我的行为无异于取悦到了他,海潮渐小回归平静。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知什么时间,被马嘉祺拿到手里,铃声自开始变没停息过,我回过神歪头十分疑惑,马嘉祺笑了笑,恶趣味的把手机递给我,在我目光中划开了接听键。

 

我震惊的瞪圆眼,已经来不及阻止,电话接通了,马嘉祺恶作剧成功,满足的微笑打量我,他撑着身体腾出一手打开了免提。

 

“菡,怎么不接电话?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在哪儿?需要我过去吗?”在马嘉祺完成一系列之后,功成身退,抻着身体笑眯眯打量我。电话里贺峻霖连续问着,身上属于马嘉祺的痕迹还在,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我十分难受,我微微活动了一下,等来的是马嘉祺强硬的制止与桎梏,我没忍住狠狠瞪他一眼。

 

“怎么了?你声音怎么不对?”贺峻霖抓住了苗头,死死问,我深吸一口气,狠狠剜了马嘉祺一眼,警告他。我清了清嗓子,极其不自然的说:“我在马哥这里,他在教我怎么合理运动,不会伤到我。”

 

马嘉祺含笑看着我,拿过手机,放到床边点开了静音,在贺峻霖的声音中含住我的耳垂,愉悦地笑出声,“既然说要合理运动,那我们继续?毕竟你是小贺的女朋友没错,但现在这个时间,你是我的明白吗?”

 

我懵懵地点点头,看着他伸手挂断了电话,又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敲打着,在我意识尚存时,我依稀记得,他附上我的耳畔说:“我已经和小贺说明了情况,接下来的四个月里面,你都是我的。”

 

眼下是一片黑暗,透过的指缝中我看见了微弱的光亮,身上属于马嘉祺的痕迹依旧还在,他还在我的身边。唇上传来的温热,是我逐渐认识到一件事情。

 

在这场关系中,贺峻霖败了,马嘉祺赢了。而我作为这场关系中的“物品”,被他们二人玩转着,我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他。

 

一段肮脏的关系,始终上不了台面。而这段关系,早晚有一天会被全盘托出,我和他又真的能全身而退呢?我不知道。也许从我和马嘉祺背着贺峻霖开始的那一刻,我和他就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01.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也就是你们的嫂子你们的弟媳!以后你们多多照看啊!”贺峻霖揽着我的腰,在马嘉祺等人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将我介绍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嘉祺,也是贺峻霖第一次来带我见兄弟们。和贺峻霖在一起时,他常常说,他的兄弟们怎么好怎么好看,尤其提到他的马哥,眼底里挡不住的星光,经常在他喝醉之际吐露出的话,皆是对他马哥的喜爱。他说,“马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了,我们兄弟七个人自小一起长大,都谈了不少恋爱,唯独他对他示爱的女孩儿爱答不理的!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还和我说 ,要我对你好一点,要不然他打死我。我搞不明白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他这话说的就很有歧义!你说对不对?”

 

在贺峻霖期许的目光下,我遂了他的意点点头。马嘉祺和贺峻霖所描述出的丝毫不差,甚至更上一筹。他穿着花色衬衫,额上薄薄一层刘海覆盖眉眼,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他周边氛围萦绕着阴冷,偏偏我对上他的眼睛,他舒展眉头朝我笑得温柔。

 

像林间毒蛇,稍不注意被咬之后,等待的只有死亡。我努力忽视掉马嘉祺火辣的视线,挪动脚步只好贴的贺峻霖更近一些。

 

“怎么?”贺峻霖问我,我舔了舔唇,有意无意的望马嘉祺站立的方向瞟,“马哥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有点害怕,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怀好意有着极尽怨念和愤恨。我虽有疑惑,但看贺峻霖对马嘉祺的喜爱极尽痴狂,只好把那股子疑惑给压了下去。

 

“没关系。”贺峻霖握着我捏捏我的手心,我心有余悸控制不住向马嘉祺那里瞄去。马嘉祺像是料定我会看过来,贺峻霖在我耳边说话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只看到马嘉祺嘴巴一张一合,透过嘴型我看见三个字“晚上见”。十足的挑衅。

 

我颤颤巍巍将目光收回,牢牢抓住贺峻霖,他安抚性看向我拍了拍我,透过嘴型我看到,“交给我”我乖乖点头默许了他。严浩翔等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与马嘉祺之间的互动,边打闹边从左到右的依次介绍自己。马嘉祺不缓不徐的从角落走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整理我衣角褶皱,我应激吓得后退半步,连带贺峻霖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马哥!”贺峻霖有些恼,他不明白本来好好一场聚会非要闹的不愉快,“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贺峻霖冷着脸,蜷握成拳,压抑着怒火。马嘉祺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小贺,别这样啊。我只是帮她整了整衣服,至于那么大反应吗?”他笑盈盈转过头将问题抛给我,“你说对吗?菡菡~”

 

马嘉祺称呼太过于亲密,我强忍着恶心别过头选择无视。贺峻霖狠狠瞪了一眼马嘉祺,担忧地看过来,顺着我的脊骨抚摸安抚我的情绪。这一刻我只想逃避,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木那的转过身,扯了扯贺峻霖的牛仔外套,用着只能我和他听到的声音说:

 

“霖,走吧,我有点累了。”他低声应了句好,在众人费解的目光之下牵着我离开了。

 

02.

 

回到出租屋,贺峻霖默不作声地收拾东西,我坐在沙发处抵着脑袋,脑海里全是被马嘉祺那句话“晚上见”乱了思绪。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会选择说出这种话,他这种背德感让我无从下手。低沉的气压弥漫了整个房子,沉闷的我喘不过气。自回来后,贺峻霖便一直在收拾东西,我问什么,他选择沉默,就像是我对待马嘉祺一样。这种低沉的氛围持续到晚上吃饭才微微松动。

 

“马嘉祺那句话什么意思?”贺峻霖质问我,一时间我并不选择立刻回答,而抛下问题给他,“你信任我吗?”

 

贺峻霖又一次沉默,我舔了舔嘴唇吐出一口气。夹住盘里最后一个鸡腿放到他的碗里,贺峻霖诧异地抬起头,想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我的情绪。

 

“为什么?”他问。我敛眸站起身收拾碗筷,米饭早已见底,只留有零许的米粒黏在碗边,像是红色纱布下无意沾染的白色颜料,刺眼又荒诞。我将吃空的碗碟叠在一起,贺峻霖有些恼,墨色瞳孔盛怒着,“回答我!”

 

我冷眼放任贺峻霖发泄他的火气。拿着碗筷我转身走进厨房。淋淋水流声盖过贺峻霖摔碎碗碟与发泄的怒吼声。他从来没那么失态过,也许是因为他的马哥突然对我上下其手,让他觉得作为男人颜面尽失,又或者是餐桌上我多次无视他的行为从而产生我对他大男子主义的蔑视与不屑。他像是必须在我嘴里撬开些什么,想听到我说,“我不知情,我不知道会这样”的话,看到我低声下气的哀求他原谅我?还是想在这件事借此来表达出我对他的忠诚?

 

只可惜我并不是这样的人。马嘉祺不是个好人,贺峻霖也不是,同样的我也不是。选择和贺峻霖在一起,是因为钱。他一个家里顶级富二代,有权有势的,跟我表白我为什么不选择和他在一起呢?而在马嘉祺故作亲密的称呼我为“菡菡”的时候我觉得恶心,是因为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要将我揉碎拆之入腹的眼神,会让我觉得我是物品。

 

我从来不是一个物品。我有人权和选择的权力,和谁在一起干什么事情都是我的权力,没有一个人能掌控了我。

 

贺峻霖辱骂声在一声声烟花燃放的声音中消失殆尽。出了厨房,餐桌地面上一片狼藉,白花白花的米饭踩的粘稠粘在瓷砖地板上,瓷碗瓷碟碎的到处都是,混合泥土与饭菜散发阵阵“恶臭”。贺峻霖早就没了踪影,纸条都没留下。我嘲讽扯了扯嘴皮,从角落拿出簸箕,将混乱的碎片收拾出来。木制的餐桌早就被他砸的七零八落,横竖的散落在各个角落,桌子多半是废了。我收拾完垃圾拿着破烂的桌子腿提着黑色塑料袋下楼。

 

“小苏菡,扔垃圾啊。”朝我问好的是领居苏娘,大概是同姓的缘由我对她格外贴近。苏娘是山东人,身材瘦高瘦高的,年近四十依旧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精巧的瓜子小脸,镶嵌一双眉目,双眼皮褶皱深深凹陷下去,皮肤虽有皱纹,却平添一副成熟丰韵美。她脸上堆着笑扭动着细腰朝我走过来,又环顾了四周,在找人。

 

“小贺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啊。”照往常,只要出门贺峻霖必然会在我左右,这次事故来的突然,我总不能说明真相,扔掉垃圾后我微微颔首朝苏娘解释:“他临时出了点事,先回去了。”

 

苏娘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在多问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了。苏娘的对贺峻霖的问候我并没在心上,权当是长辈对小辈的慰问罢了。但又觉得苏娘的口吻实在是太过于亲密,会让我心里不太舒服,又转想,或许是贺峻霖和她逝去的儿子比较像,所以对他格外关照。

 

路灯照的地面发黄,灯一闪一闪的。今年比以往入夏还要早,六月中旬左右,气温高到让温度计爆炸,夜晚虽然闷,不至于需要人人手拿竹扇的程度。蝉鸣今晚格外响亮,响彻云际,颇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架势。

 

我丢完垃圾,心情好了不少,当即选择不回去,在小区周边花园闲逛起来。一路上遇到的熟人众多,见到我第一面第一句话便是问贺峻霖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皆用他临时有事搪塞了过去。

 

即便在熟悉,家丑依旧不能外扬。

 

 

回去路途上遇到一位卖花的老太太,慈眉秀目的,坐路边放着大喇叭吆喝着。花一簇一簇的堆在小推车里,都是新鲜花朵,我没忍住买了一束回去。

 

回到门口早就过了门禁时间。现在意义不大了,设立门禁时间的人,早就跑了,我为什么要着急回去呢?

 

我坐到门槛处摆弄怀里的花骨朵。若有似无的香气消散了一些消极情绪,我仰头看天,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孤零零的和我一样。

 

“苏菡。”我听见有人叫我。循着声音找,我看到了马嘉祺。我转身便走,他像是预判到我的反应,懒洋洋放下一句话,“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呢?”

 

我忍着怒意走到他面前。马嘉祺懒散单靠在涂鸦墙上,修长手指点着烟草,嘴上徐徐吐着烟圈,身上还是花色衬衫的打扮,痞里痞气又恣意妄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这样做图什么。马嘉祺不说话,只是打量我。烟一口接一口吸着,直至烟草触及棉杆,他将带着火光烟草捻灭扔在地上碾压。我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

 

“我说贺峻霖干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该怎么做呢?”我挑了挑眉,眯缝眼睛笑的僵硬。

 

“马嘉祺,不要挑拨离间。我相信他。”我冷声警告。马嘉祺像是听到不得了的笑话,扶着墙笑出声,低沉嗓音刺穿我的耳膜,我蜷握成拳,压抑着。

 

他笑够了,收起假面孔堆积的笑脸,扭动手腕朝我步步逼近。

 

“和我在一起吧,我能带给你想要的欲望。”他俯下身贴近我的耳畔,“放弃贺峻霖吧,跟我在一起吧。”

 

别过头我躲过他的亲昵。“你真是疯了。”我退到一侧,与马嘉祺拉开距离,“我是贺峻霖的女朋友,而你是他的好兄弟,你明白吗?”我再次警告,希望他能有些良知。

 

马嘉祺惊奇挑起眉梢,故作惊呼哦出声,尾音被拉得很长,嘴角带笑眼底是玩味儿的打量。他迈开长腿再次逼近我,烟草味儿还未散去,马嘉祺故意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辛辣刺鼻直冲鼻腔,我皱着眉头剧烈咳嗽。

 

马嘉祺像只偷腥被抓的猫,扮着无辜装可伶,让人心生怜悯之时,放下警惕狠狠给你一抓,看你痛苦万分的表情嘴角翘起得意的笑。

 

“我当然明白,苏菡你要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所谓的道德观念在我这里都是笑话,你又凭什么拿你的道德感而去警告我?”他顿了顿,解开我衬衫第一颗纽扣,向两边撕扯露出雪白肌肤,唇渐渐下移在锁骨处停留。他呼出的热气阵阵酥麻,我拧着眉一动不动。马嘉祺顿住几秒,突然疯了似的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在锁骨处又咬又啃的,很疼。

 

我使力推开马嘉祺,费劲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荒谬,实在太荒谬了。掌心处传来阵阵灼痛,我恍惚出神。

 

马嘉祺跌咧几步擦干血迹。他肤色白皙是长日不见太阳,病态的白。手掌印在他脸上很是刺眼,是骄阳似火的红与空无止境的白,两者之间矛盾又相互融合,格外扎眼。我意识渐渐回笼,喘着粗气,厉声再次警告,“你适可而止。”

 

马嘉祺铁了心要让我不愉快,夺过我的手机强制命令我解开锁,在我手机里留下一串号码,又丢给了我,“你最好你要不想着删除我的号码,我等着你。”

 

“等着什么?”

 

“等着你来问关于你男朋友的事情。”

 

马嘉祺走后,我虚弱依靠在涂鸦墙上,直愣愣盯着一处。郁金香花束因为争执掉在地面,花瓣落了一地,恹巴巴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吸吸鼻子,扶墙揉着蹲麻的腿起身。马嘉祺那句警告,不像是空穴来风,贺峻霖真的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是马嘉祺对贺峻霖的报复呢?这些问题杂乱无章,如石头般压制着我的心脏,沉重的喘不过气。

 

回到出租屋,已经半夜两点。贺峻霖还是没回来,我舔了舔唇角,收敛气息坐回到沙发翻开朋友圈。贺峻霖还是老样子,又去了张真源的酒吧“消愁”。严浩翔发的视频,一群人在狂欢。视频里他喝的醉眼迷离,左拥右抱的任酒女对他上下其手,很是肆意。拍摄者似乎是刘耀文,又觉得不尽兴暗示贺峻霖与其女孩接吻,酒劲上头,贺峻霖十分慷慨挥手将扭动着细腰的小姑娘揽到怀里,在小姑娘半推半就的羞涩中吻上了。惊呼声中刘耀文声音格外大,“各位有时间快来啊,贺哥不让我拍了。”

 

视频结束,我心情复杂。在谈恋爱之前我和他曾有约法三章,给钱给性不打扰对方私生活,两给一不,贺峻霖遵守的很好,在外人面前足够给我面子。而不受控从见他的兄弟们开始,贺峻霖表现温柔,缱绻得要将我整个人吞没。使我短暂忘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外面变天,下起雨,隆隆雨声伴随手机铃声的响起,我回过神。号码归属人是宋亚轩,我停了几秒滑动界面接听。电话那头很是吵闹,我将电话拿远打开免提。

 

“苏苏姐,小贺他醉了,我们到门口了,你帮忙开一下门吧。”语毕,门铃响起,电话和门口声音叠在一起,“苏苏姐!快来!外面雨很大。”

 

我慢悠悠挂断电话,走到门口打开门。宋亚轩几人被雨淋的浑身湿透,衬衫粘在身体上显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肉,想必是一路淋雨来的。贺峻霖,贺峻霖喝的烂醉如泥,没有骨头被丁程鑫架着,几人瞅见我一来,迅速换掉湿透的鞋赤脚走进房间,我腾出位置寻找马嘉祺的迹影。外面空无一人,我压下不甘情绪,关上房门。

 

前几天收拾出来的房间,因为刘耀文几人的光临成了叙利亚风格。抱枕扔的随处都是,几人不作假拿了不知从哪里翻出的衣服和毛巾去了浴室,贺峻霖则是被仍在地上,衣服外翻,露出精瘦腰部,雪白的衬衫角印着鲜艳的口红印。我忍着恶心揪着毛巾为他擦拭身体。贺峻霖眉头紧锁,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听不太清,索性贴近他嘴边,“苏娘,苏娘……”

 

苏娘?和苏娘有什么关系?

 

贺峻霖压抑着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听清完整的话。

 

“苏娘……我成为你的男人,不想成为你的孩子……”贺峻霖语气委屈又难过,我擦拭身体的手顿住停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冰冷是雨水夹杂的凉意,火热是他肌肤传来的温度。我跌咧着起身,颤巍地爬坐到沙发上。浴室里哄闹声随着雨声融入到漫无天际的夜里。五个人终于出来了,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我转过头看到一抹熟悉的蓝,是情侣装,穿着的人则是严浩翔。那件衣服是两年前他迷上网购之后的产物,买来之后一直压在箱底从未穿过,如今穿在严浩翔身上,算是归原主了。

 

严浩翔先一步走过来,扶起躺在地板的贺峻霖,用仇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为什么不给他换衣服?”严浩翔厉声质问,抢夺我手里的毛巾给贺峻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身体。我感觉我似乎就是个局外人,不,准确一点,从一开始就是,从未融入何来的亲情呢?

 

我疲惫的只想把那几个人打发走,“你们要是觉得我照顾不好,大可以直接让贺峻霖跟着你们走,没必要在我这里发什么脾气。”

 

严浩翔听出我的有意所指,不顾丁程鑫等人的阻拦把贺峻霖背在身上,恶狠狠说,“权当小贺救济你了,你以后最好别在联系他。”

 

“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严浩翔。”

 

严浩翔丢下这句话背着贺峻霖走出房子,丁程鑫则是同我道歉,其余人则是拿着伞去追严浩翔。

 

“苏菡,你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丁程鑫问的小心翼翼,我点点头,期盼丁程鑫赶快走。

 

“没放心上就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以后愉快。”

 

“愉快,走之前把门带上,谢谢。”我赶客的意思很明显,丁程鑫也没有必要一直待着,拿着伞慌慌忙忙的出了门,捎带关上门。

 

空间前所未有的安静,静得连心跳听的格外清晰。我疲倦埋在抱枕里,整理着,贺峻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贺峻霖和严浩翔真的只是兄弟那么简单吗?马嘉祺……马嘉祺似乎早早知道这一切……

 

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打破宁静,我拿过手机,屏幕上归属人正是马嘉祺。铃声持续响着,像道催命符。我颇感烦躁撩开头发划过接听键,打开免提丢到了地毯上。

 

“我猜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对吧?”马嘉祺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开口,“你应该特别想知道,苏娘和贺峻霖是什么关系对吧?严浩翔和贺峻霖表现的又不像表面上兄弟那样简单对吧?苏菡这是你很想问的问题对吧?”马嘉祺步步紧逼,一道道的打破我的心理防线。

 

“既然知道我想问的,那就如实给我说吧。”我不想和马嘉祺来你追我赶的极限撕扯,就想知道真相。马嘉祺冷笑收起吊儿郎当的声线,“苏菡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说出来?给过你机会,你不要,你怎么有脸觉得我给你第二次机会呢?”

 

他话说的极为难听,我面露肝色,颤抖着捏紧手臂,“那你想怎样?”

 

“来找我,以你的肉体为交易,我告诉你全部答案。”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马嘉祺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深吸一口气,死死咬紧牙关,电话那头马嘉祺不言不语把选择权丢给我。

 

墙面时钟滴答滴答的晃动,屋外的雨水声砸的窗户噼里啪啦的响。立扇缓缓吹着我疲惫不堪的身体,风握住我的指尖,冷风之中我作出决定。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马嘉祺如同大获全胜的将军,在电话那头恣意的笑出声。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电流的加持下我竟觉得格外勾人,真是疯了。

 

我甩头咒骂一声,“有病。”

 

马嘉祺不怒反笑,“情绪可不能这样发泄哦。明天晚上七点半,我在塬骊等你。”

 

塬骊是潍城的富人区,没认识贺峻霖之前我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日。那儿的人非富即贵,用着最好的金丝楠木作为雕塑放置在入口处,酒吧娱乐场所随处可见,而张真源的酒吧也在哪儿。贺峻霖曾提起过他父母在塬骊买了多套房子,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二人离婚后房子转到了他的名下,而他则是跟着他的母亲。

 

我见过他的母亲,是个少见的美人。年近五十保养的极为出色,身材风韵,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盘弄,她长的美艳艳丽,朱唇皓齿,美目盼兮,用许多描写美人的字眼,远不上见不过一次真人要来的震撼,也就突然能理解她能有一个贺峻霖一样的儿子。夫人美艳却极爱穿素衣,素衣寡淡和她美艳的脸相碰撞却不违和。我曾多嘴问过贺峻霖一句,他的父母因什么而离婚,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母和我提过他的父母举办的婚礼而轰动整个潍城,上亿的嫁妆和上亿的彩礼,数不清的古董收藏物皆在那晚面世。造成的轰动至今仍是潍城人的茶后饭余的杂谈。贺峻霖少有对着我冷脸,告诫我,不该问的不要问,自此这件事我和他再也没有提起过。

 

如今再去塬骊,心境与心态上不一样了。

 

03.

 

那晚贺峻霖被严浩翔背着离开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电话和消息,只是在张真源的朋友圈里知晓他过的不错,小日子又恢复了我一开始结识他的状态,纨绔执垮处处留情又处处绝情,像是抓不到的鱼,玩不厌的猫,叫人心烦。

 

我收拾好东西在衣柜里翻出两年前只穿过一次的碎花裙重新套在身上,拿出早就断的捏不动的眉笔固执的往眉毛上化了几道。按道理我不应该带妆去见马嘉祺,同时又觉得以一个干净的面孔去知晓贺峻霖的秘密是该要好好打扮打扮一番。

 

我从未觉得是在取悦自己。

 

潍城不大,从中山区到塬骊区路程要花半个小时,我果断选择叫车,路费虽多,到时候要马嘉祺报销便是了。

 

六点露头,太阳西下。天空被橘橙色覆盖,远处山角露白,像是被打翻的水墨画。我坐在车上困的摇摇欲睡,昨天晚上熬到四点才睡,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后便整理衣服,熬好果饮装杯放入冰箱冷藏,忙了一上午有了空闲时间睡了又睡不到三个小时赶着去赴约。

 

来到塬骊马嘉祺已经站到门口等了一段时间。他穿着黑色大大衣,内搭一件白色衬衫,单手插兜站在路旁。赶往塬骊的路上我把定位发给了马嘉祺,毕竟路途遥远,发定位起码安全。从计程车上下来,马嘉祺拎着蛋糕走过来不容拒绝的牵过我,领着我直奔他的住所。

 

电梯直达,他光速开门将蛋糕放到门口鞋柜之上。在我狐疑的美目中吻上来,马嘉祺吻的极其大胆和放荡,像是长年未经雨露的树苗,雨露枫泾而露出渴望。他自唇一路向下吻到锁骨吻到山峰吸食硕果,又故意在我耳边厮磨,听着我高歌看着我步步沦陷,步步享受。

 

瘦腰抵着鞋柜,很疼。马嘉祺如误食兴奋剂般吻了我裸露的肌肤,一遍又一遍。我仰头痛苦的皱着眉头,握紧鞋柜角,绷直脚尖寻求平衡。而马嘉祺身体滚烫,浑身都是燥热因子贴得很近我,在我耳边喘息存心放慢动作,舔抵我的耳后,我头皮发麻颤抖着无处躲藏,那是我的敏感点。马嘉祺很满意他停止攻略伏在我的锁骨处重重呼吸抵在我我的脖颈间低吟浅笑着。

 

我红着脸喘着粗气,平复着难以自制的心跳。很久没有这样放肆过,如马嘉祺所说他确实能带给我要的欲望。马嘉祺在我身上短暂温存便丢下我去了浴室,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难免会拿他和贺峻霖作比较,贺峻霖,在床事上极其温柔的男人,对待我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事事顺应我,但我不是瓷娃娃,我喜欢大胆放浪,让我享受极乐的男人,毫无疑问的,马嘉祺就是。

 

马嘉祺裹着浴袍出来,顶着湿漉漉还未干透的头发,水珠顺着喉结探入他的胸肌之中,他眼里带着雾气,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眼睛发亮吞咽口水。

 

我承认我看直了眼,贺峻霖和马嘉祺的身材比起来实在没眼看。倒不是说贺峻霖身材不好,他身材也不错,但和马嘉祺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就好似清冷攻与娇软受,不管娇软受再怎么举铁让身体变得强壮依旧改变不了受的现实。

 

“怎么看得入迷了?”马嘉祺走过来,弹了我的脑门,力度不大,但足够让我从幻想中清醒,“你去洗,洗完好好伺候我。”说完丢给我一身衣服,我嫌弃的撇了一眼点燃烟坐到床边翘着腿的马嘉祺没忍住啧了一声,声音不大,偏偏进了他的耳朵。

 

“你如果想快点干事,可以不换可以不洗,只不过……”马嘉祺一顿,眼神在我身上停歇一秒,“你不想让这件碎花裙变成碎片的话……”

 

他意思在明显不过,我狠狠低头咒骂他祖宗十八代,闪身进了浴室。衣服脱到一半,我赤脚迈入浴缸缓缓躺进进去,温热的水将我身体覆盖住,水面漂浮零碎玫瑰花瓣,带似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我周围。我恍惚想起,马嘉祺丢给我的那套是什么衣服,好像没有仔细看。衣服挂在浴缸不远处,一抻臂便能勾到。衣服拿到手里我翻来覆去的看提起一段,眯了眯眼面前的衣服,都不能称之为衣服,这和马嘉祺嘴里说的碎片是半斤对八两,有什么区别吗?真是恶趣味,不过我喜欢。

 

鲜红的蕾丝内衣各个边角连接一起,外面是一层薄薄的纱。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将情趣内衣丢到洗漱台上。

 

马嘉祺等的有些不耐烦,擅自将浴室的门打开。氤氲雾气中我躺在水池中,修长天鹅颈下是浑圆玉珠的俏丽而起的翡翠樱桃。马嘉祺难以自控得吞咽了口水,将我从冰凉的花浴中抱起。我睡眠浅在马嘉祺打开浴室进入浴室之后便醒了,奈何眼皮极重,昏沉的又睡了过去。

 

浴水顺势而下散了一地,浑身粘水很是不舒服我扭动身体,靠到马嘉祺肩膀上,马嘉祺手里拿着干毛巾揩拭我身上的水渍,轻柔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醒了,就不要装睡。”马嘉祺微漠出声,我极其不情愿的睁开眼,戳着他袒露的胸肌,扮无辜装可怜,“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呢,马嘉祺。”

 

马嘉祺显然不吃这套,冷漠铁青着脸将那套露的不能在露的内衣丢给我,不讲情面的命令我穿上。我很不喜欢他这样板着脸一副欠了十八万的样子。我凭靠在镜子上把情趣内衣甩到马嘉祺身上,挑衅解开他缠绕腰部的白色浴巾,效仿涩情片里的女人的样子,扭动腰肢柔若无骨攀上马嘉祺的胸膛,“你帮我好不好~”

 

马嘉祺几乎是抖颤将我推开,我也不恼火,伸出腿攀援到他清瘦的腰上拨弄撩拨,马嘉祺呼吸越发不平稳俊脸上更是染上红晕,我顾不上浑身赤裸勾挂迄在他身,伏贴着靠他更近。

 

马嘉祺喘息声愈来愈大,极尽不可控的地步。

 

“别忍了,如果真的想在这里也未尝不可。”我趴伏在马嘉祺耳畔蛊惑,手指逐步下移划过他的腹肌一路来至危险地带。火山熔岩临近爆发,马嘉祺压抑情动抓住我的手,在你在闹我的眼神中吞没我所有情绪。我如考拉般攀在马嘉祺身上,他吻的凶猛而热烈,夹带我摸不清的报复跌跌撞撞吻到大床之上。

 

“衣服……”我得到喘息的机会,浃髓沦肌承接马嘉祺一层又一层的侵略。“脱掉……”他再一次栖身吻上我,握住我的手褪下揉皱看不出样子的浴衣。

 

月攀越上头,光打在他的每一处。远处火车驶过鸣笛声由远及近逐而渐大,大到盖过他的喘息声与我的放声歌唱。

 

天幕将至我趴在马嘉祺身上,享受仅存的余温。

 

“说说吧,关于贺峻霖的事情。”一晚上的呜咽使我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怪就怪在他太猛而我太弱。马嘉祺缠住我的发丝在手中把玩,慢条斯理道出贺峻霖的那些年。

 

“他和苏娘在他大学时期便认识了,那个时候他父母还未离婚,苏娘原本是他大学时期的教授,苏娘是外地人,也没和他们提起过自己嫁人且有孩子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正值叛逆,苏娘又长的极为好看,便不管家里人的阻拦擅自和苏娘发生了关系,那一年他十八,苏娘三十六。事情发生已经收不回了,在地下交往的第二年,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很直白的交代了苏娘以往的事情,包括她谈过几场恋爱,有过几个孩子。”

 

“之后呢?”

 

马嘉祺松开我,抓了抱枕枕到身后继续道:“之后啊,他就像疯了一样的去质问苏娘,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结婚有孩子的真相,为什么他要被三。苏娘的反应也是可笑,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又给他解释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但我觉得那个理由太过于荒诞,贺峻霖也能信。”马嘉祺没忍住吐槽了一声,我鄙夷看一眼拍了拍他的脸,“你吐槽什么,理由是什么。”

 

马嘉祺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这个理由是你长的很像我的死去的儿子,很可笑对吧?偏偏贺峻霖还信了,后来他和苏娘的事情在学校传开之后他的父母也离婚了,他和苏娘这件事在学校影响甚大,学校为了利益安抚群众,将苏娘和他开除。贺峻霖毕竟是富贵子弟,即便这个学校不上,他大可以直接去外地上,而他偏偏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苏娘原本家庭条件不错,但因为她小儿子的病花光了积蓄,原本该退休的年纪还在上岗。他知道这件事之后开始败坏家里留给他的财产,没几天又没剩多少,钱自然是流到苏娘身上。”

 

“苏娘自和他在一起之后花钱大手大脚,几十万三天花个精光,留不住。偏偏每次他都很给很多。在他父亲给的积蓄花光之后,他变卖名下的房子来补贴苏娘。这件事情被他妈知晓后愤怒之下扇了他一巴掌,强制性让他和苏娘断绝往来,但贺峻霖不是一个靠着一巴掌就能清醒的人,表面上与苏娘断绝往来,背地里依旧和她联系。后来她母亲看不惯他这个模样,将他丢到中山区,也在那个时候遇到了你。”

 

我抵住上颚回想,那个时候一切来的都过于凑巧,仿佛事情走向就该这样,雨夜酒吧一夜情告白在一起,枝节末梢的细节在马嘉祺的解说下串联在一起。我误打误撞进入张真源名下的酒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灌下一杯酒,事先安排好一样的走进贺峻霖的房间被迫发生关系,那一晚我只记得很痛很难受醒来后贺峻霖边说边扔给我一张卡说,“我们在一起吧。”

 

那时候我正缺钱,天降横财无异于对我有利无害,况且他那个时候还答应我每月会在我卡里打入五十万,我只觉得捡了个大便宜,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和他约法三章。

 

“也就是说,我和贺峻霖的相遇其实是他母亲安排的?”

 

马嘉祺起身点燃一根烟,滞缓吸着。大概觉得赤身裸体不太雅观扯上一块浴巾披在身上坐到窗边,“和聪明人讲话真是舒服。”马嘉祺没理由夸赞我,我挑了挑眉,“彼此彼此吧。”

 

“他爱玩,但也传统,曾经苏娘就是用这个绑定的他。所以他的母亲也想用这一套来绑定他,而你则是最好的人选。父母破产而死,你身上背着一大笔数不清的债务,而那个时候的你只能期盼能飞来一笔巨款,而他的母亲也正是看上这一点。”

 

烟燃尽,马嘉祺又点燃一根,享受吸着。烟圈之下他的脸雾蒙蒙的,平添了几分神秘,我下床穿戴好扭动腰肢夺过他的烟,在他愕然的目光中放到嘴里。我会吸烟,但没烟瘾,贺峻霖这件事被马嘉祺说出之后搅得我心烦意乱,只想找一个发泄口,我以为遇到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到头来我成了别人的刀,真是借刀杀人,刀刀致命呢。

 

马嘉祺索性不吸,任我胡来。我一口又一口吸的,烟有些时候确实是能麻痹一下心。我哑着嗓子催促马嘉祺继续。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做到事事顺心。在你和贺峻霖在一起的第二年,苏娘又回来了。并在你们租的房子那里住下,并开始有意无意的和你打好关系,目的更好的接近贺峻霖,让他重燃对她的感情。”

 

“贺峻霖则不负众望,在你出差第二天两个人又重新搞在了一起,像当年一般搞着地下恋情。而你则一直被蒙在鼓里,真有意思。”

 

“所以,你帮我整理衣服,对我说晚上见,也是为了这件事对吗?”

 

“是。”马嘉祺没否认,起身到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启开一瓶递给我,“但严浩翔和贺峻霖的事情比苏娘还要早,我也没想到严浩翔那么不禁挑拨,三言两语的气势汹汹去找你讨要说法。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

 

我接过啤酒,却不想喝。恼怒不解不甘多重情绪死死压着,我急促喘息篡握双拳逼迫自己清醒。

 

“说说吧,贺峻霖和严浩翔发生了什么。”

 

马嘉祺眉眼染上心疼,“我怕说了你会接受不了。”我嘲讽似的扯了扯僵硬的脸皮,“他和苏娘那么大的事情我都听了,还差这一个吗?说吧,我想听。”

 

马嘉祺猛灌一口啤酒,在我心如死灰的眼神里道出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往事。

 

“他俩竹马,两小无猜。从中学到大学一路相伴,贺峻霖呢,性取向一直很明确喜欢女生,且都是身材匀称的轻熟女。严浩翔的性取向则是像贺峻霖的女生,所以在他二人还没发生关系时,一切都初见端倪。在贺峻霖十六岁那年严浩翔扮成女装在生日会那一年吻上他,而那一次他彻底失去了自己,你要知道他们这种恋情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他们只能以朋友自居,严浩翔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贺峻霖身上换了一个女朋友,只要不合他心意的,准确说对贺峻霖不忠的总在第二天被侵犯。”

 

“侵犯的人……是严浩翔对吧?”

 

“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事情,除了荒谬还是荒谬,就像是一张白纸点染上污垢再也回不到最初洁白,贺峻霖是如此,严浩翔也是如此。

 

“所以在你听到贺峻霖嘴里念叨苏娘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开始抗拒了对吧。一样的事情,严浩翔的反应则是,你可以爱一切人,我继续爱你就好。你不需要管我怎么样,但你爱的人对你不忠我宁愿牺牲自身去惩罚他们,哪怕跌进万丈深渊。”

 

我猛灌一口啤酒,生涩的酒气顺着喉头一路蔓延切入我的骨髓,我皱着眉头踅摸易拉罐罐体,深深吸气,我回眸看向马嘉祺,“那我应该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对吧?”

 

“这种关系,还想继续吗?”马嘉祺问我。我愣了一秒,脑海里闪过许多,他曾温柔擦拭我的嘴角的奶油说,小心一点,在雨中奔跑不顾大雨倾盆奔向我,在寒冷的冬夜送来板栗给我。画面倒转,我看到他一样温柔的对待别人,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眼神,那个人则是苏娘。曾让我把心交出的苏娘。

 

“马嘉祺,我想继续。因为我需要钱,我的家人需要钱。”马嘉祺这次不在反驳我,朝我投来悲悯得眼神,“来场交易吧。我会对给你比贺峻霖多两倍的钱,你给我欲望,我给你金钱。”

 

我颤了颤睫毛,点点头。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待在马嘉祺这里,成了所谓的金屋藏娇。贺峻霖在严浩翔那里待的第二周终于想起我,而我和马嘉祺寸步不离,他在身上汲取着快乐,但他的电话总是不合时宜的响起,使我不得不接起,在马嘉祺玩味儿的目光中我只好扯谎称在马嘉祺这里做运动。贺峻霖心大毫无察觉,在这一场狩猎中马嘉祺大获全胜。

 

04.

 

马嘉祺很长时间没回来了,而贺峻霖就像是同他商量好一般一同消失了。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向来第六感极准,眼下失重感越来越重,我打出电话给丁程鑫。

 

电话响铃数秒,我为此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第七通时接听。

 

“马嘉祺呢?”我直奔主题,丁程鑫楞了一秒,踌躇不说,我很是心急朝着他大吼,“说啊!”

 

“他和他女朋友死在了他在郊区的一栋房子里,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等到我们发现时他……”

 

“已经找不到尸首了。”我捏紧手机,马嘉祺死亡的消息充斥着我,手机滑落在地毯丁程鑫的声音还在说着。

 

“小贺也一样,死在他的最爱的浴缸里。血染红了整个浴缸,他割腕死的,走的时候嘴角带着笑。”丁程鑫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要来了,苏娘入狱,严浩翔跟着贺峻霖一同去了。马嘉祺寄给你一样东西,收到后就离开潍城吧。苏菡。”

 

电话挂断,门铃想起。我拖着沉重的身躯打开门,门口放置一个大箱子,我抱着进了房间。箱子打开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只有三个人,我、马嘉祺、贺峻霖。

 

那是在聚会中拍摄的照片,而马嘉祺只留下我们三的部分别起。我蹲在地上看着照片出神,或许最初的一切要追溯到幼年时期,当年童言无忌说出,以后我要当你们的老婆的话,只可惜随口许诺的承诺只有两人记得。

 

我取出照片久久看着,下定决心拿出火机选择点染。在火光之中我释怀得笑了。

 

END.

贺峻霖×我×马嘉祺//缠绵自缚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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