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系列•个人（艮墨池 结局）

【主线人设】 “娘娘……” 熙黛宫的一处偏远的小院，景秀小声地叫着艮墨池。 “我在。”艮墨池从一扇门后探出头来。 景秀看到艮墨池后立刻提着菜篮子一路小跑。 由于熙黛宫在艮墨池入住之前一直都是完全闲置的状态，宫人又少，所以好多偏远的院落连打扫的人都没有。 此处院落是熙黛宫最为偏僻的一处了，环境清幽，建筑古朴，一间卧房，房中日常所需一应俱全；一间书阁，虽然不大，但收纳的书籍却不少，其中不乏珍贵古籍；后院还有一处小厨房，开火做饭完全没有问题。 艮墨池很喜欢这里，安安静静，无人打扰。 艮墨池从小跟在佐奕的身边，深知佐奕的为难，所以艮墨池从来都不会给佐奕添麻烦，而避免麻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最大限度的减少任何接触。 时间久了，艮墨池习惯了安静，习惯了独处，不提需求，更不争辩。 自从安兰做了熙黛宫的掌事女官后对艮墨池的态度愈发过分了起来，毕竟是佐奕将人留在熙黛宫的，又是乾彧的远房侄女，艮墨池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佐奕为难，更不想让乾彧和佐奕之间关系再有什么矛盾。 所以艮墨池选择“躲”在了这座小院中，既舒心又清静。 为了防止安兰找到，艮墨池还特意在院外设了结界，以安兰的灵力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进入小院的。 偶尔掌灯，虽然要回主殿，但只是一个晚上而已，第二天慕容黎早早的就早朝，只要慕容黎离开，艮墨池便抬手一挥，用结界将寝殿“裹”得严严实实，任凭安兰在外面是喊是敲里面都毫无声响，直睡到午时，起床后悠哉悠哉的洗个澡，换身衣服后再慢慢悠悠地从他和景秀修建的暗道走去小院。 等到结界解除，安兰破门而入，只能对着空气气到跳脚。 艮墨池如此并不是因为怕安兰，而是为了不让自己因为一个不必要的麻烦而心烦。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周而复始，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安兰在主殿外“抓”到了替艮墨池取东西的景秀。 安兰逼着景秀带她进小院儿，景秀不肯，安兰便抽景秀的鞭子，景秀修为尚浅，被打得浑身是血好不狼狈，只能寻了个空子拼命地逃，可她又不敢回小院，正直花开的季节，景秀想着御花园里定有赏花的主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御花园跑去。 安兰紧追不舍，景秀一路跑一路躲，还要不时的回头确认安兰与自己的距离，再一次回头的时候，一转回身的时候结结实实地与正要回雪芙宫的毓骁撞了个满怀。 毓骁雪白的锦衣上一片血迹斑驳。 毓骁看着刚刚穿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新衣上的血迹顿时火气飙升，只是毓骁还没来得及发火，一条长鞭凌空甩过，毓骁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长鞭落在毓骁与景秀之间的地面上，抬起时竟将地上的草皮都掀了起来。 安然紧接着又是一鞭，此刻的景秀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躲避的力气只能闭上眼听天由命。 然而这一次鞭子并没有打在景秀的身上，景秀慢慢地睁开眼，只见毓骁一手握着长鞭，微微用力便将其化作了粉末。 安兰急了，直接对着毓骁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偏远小国的质子也敢毁我九重天的神鞭？” 毓骁并没有生气，只是对守在暗处的亲兵做了个手势。 几名亲兵立刻上前将安兰按跪在地上。 安兰奋力挣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对我，天帝不会放过你的！”…… 安兰回到熙黛宫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直挺挺的躺在一扇破旧的门板上，身上盖着的白布血迹斑斑。 两名宫人将安兰抬到熙黛宫放在院子里，简单的向艮墨池交代了一下原委就急匆匆的走了。 “娘娘·····”景秀看着尸体都已经凉透了的安兰害怕道，“怎么办啊？” 艮墨池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兰尸体道：“别怕，没事的 ，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派人将尸身送回九重天，原因直接说明就好。” 景秀有些担心：“能行——吗？” “说到底安兰有今天的结果都是天帝和舅舅之间的矛盾，只是连累了毓贵妃做了坏人。”······ 没有了安兰艮墨池的日子更加安静了，加上慕容黎前几天御驾亲征，艮墨池每天都在小院儿里好不安逸，与景秀主仆二人每天看书，种花，晒太阳。 艮墨池突然觉得跟着慕容黎还是挺不错的，有自己的“地盘”，每个月都有一大笔月例，饭菜可口，环境清幽，看不完的古籍，满屋子的乐器，不用担心火族与冰族的追杀，最重要的是，慕容黎也不是总去，一个月也就见两三面。 ······ 安兰身死一个月后，熙黛宫。 面对高坐在主位之上，正在对自己兴师问罪的乾彧，艮墨池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能说什么呢？ 无论作何解释都是无用的。 乾彧无非是将怒火都冲着他发出来也就结束了，倘若自己解释，只会被教训得更久。 从小到大，佐翼没少因为艮墨池与乾彧吵架，艮墨池也曾离开过，趁着佐翼不在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九重天，却没想到，佐翼竟急的旧伤复发，在找到艮墨池的时候当场吐血昏厥了，从那以后艮墨池再也有没离开过佐翼，只是从那时候开始，乾彧只要与佐翼之间有冲突，乾彧便会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艮墨池的身上，时间久了，艮墨池就知道了如何应对乾彧，不出声，没反应，只要乾彧不动手，被骂多久都可以忍。 “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任由毓骁处置安兰？”乾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随时都有可能砸在艮墨池的头上。 “安兰是钧天皇宫里的宫女，毓贵妃掌管后宫所有的宫人，一个以下犯上的宫女被杖毙处置有何不可？”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艮墨池循声望去，不禁喜极而泣。 “舅舅？！”艮墨池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是艮墨池入宫半年来第一次见佐翼，佐翼的面色苍白，唇色微紫，原本漆黑的发白了半数。 “乖，”佐翼擦了擦艮墨池的眼泪，抬手幻出一只风族独有的小风车，“带着你的小宫女出去玩一会儿，舅舅和天帝陛下吵完架就去找你。” 艮墨池拿着风车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有什么要说的抓紧时间，如果没有，请你立刻离开。”佐翼在窗边的软塌上坐下，随手扯了一个靠枕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斜靠着。 “小翼······” “不要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乾彧想解释却被佐翼打断了。 “乾彧，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对我的不信任从何而来，上古一战，你身受重伤，可我也没了半条命。而你却常年闭关，我一个打理九重天所有的事物，就算墨儿的家人对不起你，可是墨儿有对不起你，我有对不起你吗？还有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安兰，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不是因为你让她觉得有你撑腰可以肆意妄为，她怎会有如此下场？不要仗着我爱你就可以无止境的伤害我。现在我就说清楚，你若是还想与我在一起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闭关天帝，若是不想，你我就此一拍两散。” “小翼，我只是觉得你为了艮墨池，不值得如此牺牲。你这样做，慕容黎心中会作何感想，钧天与九重天又该如何？你想要孩子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们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不是吗？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我之间闹成这样？” “呵……”佐奕嗤笑，“到现在你都还在用墨儿当做你我之间矛盾的借口。安兰是在墨儿跟在我身边之后你才安排的吗？她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将我的天后宫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涣散！这么多年，我念及你我之间的情分不与计较，哪怕躲去开阳，也想着哪天你想清楚，就将她调走了。可是结果呢？安兰被杖毙，都是你的纵容与不作为！从今以后，你若是再对我如此，死的就是你乾彧！” 乾彧：“小……” 佐奕：“滚！” “舅舅······” 乾彧走后，艮墨池与佐翼一起坐在熙黛宫小花园的长椅上聊天。 “嗯，有什么想问的吗？”佐翼见艮墨池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问道。 “没什么，”艮墨池转着手里的小风车，“我只是想说，舅舅我已经长大了，这种玩具是不是有点不太适合我了？” “这有什么不适合的？”佐翼一把抢过风车用力的扒拉了两下，“明明很好玩。而且，在舅舅的这里墨儿永远都上不大。” “舅舅！” 艮墨池真的有些为佐翼担心：“您今天和天帝陛下吵架说的都是真的么？” “当然。”佐翼直言道。 “可是为什么要对方做选择？” 佐翼伸手揉了揉艮墨池的头：“因为他没得选，而我爱他一场，到如今感情没了，总不能连权利地位都没有了吧。虽然乾彧的家族在上古之战中因被诅咒而繁衍困难，但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只要有了孩子，继承了天帝之位，乾彧······或许再也不用走出那个闭关的山洞了。” “那——舅舅要回九重天了吗？”艮墨池没有问佐翼为什么整整半年都没有见自己，因为他知道，佐翼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病入膏肓”的样子，更害怕万一活不下去不知道该如何与艮墨池离别。 “当然不，”佐翼笑着说道，“舅舅在里多陪你几天。” “谢谢舅舅。”······ 临近傍晚的时候，佐翼忙活了一大桌子艮墨池喜欢吃的饭菜，与艮墨池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边吃边聊。 “来，墨儿多吃一点。” 佐翼将艮墨池面前的餐盘夹得满满的：“这半年墨儿清瘦了许多。” 艮墨池忍不住白了佐翼一眼：“还不是以为舅舅再也不会见我了。” “好好好，都是舅舅的错。明天舅舅带你去皇城里逛逛好不好啊？” 艮墨池：“好啊。” 佐翼轻声一笑：“还说自己不像个小孩子，明天呀喜欢什么舅舅都给你买回来。” 艮墨池闻言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就是想出去看一看。” “那你还成天窝在那个小院儿里，你看看你这主殿多敞亮啊，安兰已死你也无需在那个憋屈的地方躲着。” “小院儿的古籍与乐器墨儿甚是喜欢，想多研习研习。” 佐翼袍袖一挥：“命人统统搬来不就好了。” “虽然那处院落不大，但是看得出来原来的主人真的很珍视那里的一切，无论何物都保存得十分完好，或许那里对他来说有着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就让小院儿的样子一直保存下去吧，我无非是多走几步而已。” “哎呀——”佐翼伸手猛揉艮墨池的头发，“我的墨儿怎么招人喜欢呢。” “舅舅······”艮墨池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要被揉秃了，“舅舅······” “舅舅······”艮墨池突然感觉小腹一疼。 “舅舅我肚子疼。”说话间的功夫艮墨池已经疼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这是？”佐翼惊慌道，“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舅舅去给你叫太医。” “舅舅······”艮墨池用力拉住了佐翼的袖子，“别去······” 艮墨池掀开衣摆，佐翼惊恐的发现艮墨池流血了······ 三个时辰后，九重天。 “真的就这样忍下了？”佐翼坐在床边看着面色微白的艮墨池问道。 “舅舅已经因为救我与皇上之间产生了隔阂，九重天与钧天的联盟不能再出任何问题。林家多行不义，早晚都会付出代价的。” “或许，舅舅从一开始就错了，舅舅不应该让你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佐翼看着艮墨池满眼心疼。 “没关系的舅舅，”艮墨池平静地注视着佐奕的眼睛，“我也不爱他啊。无论是林家还是后宫，皇上都只是觉得当下没有任何事情比开疆扩土更重要，他又怎会不知后宫多年无子的原因？只是，于他而言现在有没有子嗣并不重要。所以，我又何必与皇上为难呢？” “虽然墨儿你这么说，但是舅舅是绝对不会放过林家的。” “舅舅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何况，有些事情还是皇上亲自解决才不会有后顾之忧。这次意外，想必是我喝了主殿的水而导致的，我想林家应该是将药下在了后宫的水井中，除了熙黛宫的小院，后宫的井水都是联通的，若非这一遭，恐怕彻底伤了灵珠也不会有所察觉。” “那墨儿接下来有何打算？” 艮墨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先回小院养好身体再做打算吧。反正皇上此次出征没有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 可是，回到熙黛宫的艮墨池却比从前更加安静了。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他就那样安静的在小院里，读书，抚琴，看日出日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或许是因为他与九重天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太过安静，除了那一次的“意外”和方夜被林煦强灌百花酿之外，再没有被“为难”过。 日子就那样平平淡淡，周而复始的过着，直到那一天…… 那是林家谋反的半个月前，艮墨池与乾元一同回到了九重天。 其实林家早在一个月前便趁着慕容黎出征在暗中控制了整个皇宫，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林家的监视之下。 但因艮墨池与乾元的背后是九重天，所以并没有人敢阻止二人离开钧天。 直到钧天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归于了平静才带着慕容汐月回到钧天。 那时候的慕容汐月已六个月大了。 艮墨池坐在窗边看着静静地看着慕容黎抱着慕容汐月爱不释手。 艮墨池的心里其实挺疑惑的，按照他和毓骁受宠的程度，慕容黎怎样都应该更喜欢慕容昊天才对，何况慕容昊天还是长子，但是不知为何，慕容黎总是对慕容昊天有些疏离。 唉······ 艮墨池默默地在心里叹气，本想着有了慕容汐月即稳固了九重天与钧天的联盟，也让自己在后宫站稳了脚跟，而以他与慕容黎之间谁也不爱谁的感情也算是双方都完成了“任务”，大可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但是，现在很明显的事与愿违了。 慕容黎每天都会来熙黛宫看慕容汐月，每次都抱着慕容汐月舍不得放下，若是来得晚了还会留宿在熙黛宫。 艮墨池其实并不想看到慕容黎，更不想掌灯，在艮墨池看来既然孩子都生完了，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必要再发生，难道只有他觉得有了孩子之后还掌灯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吗？ 唉······ 艮墨池再一次在心里叹气：他怎么还不走？都已经抱了一个时辰了，孩子都快起热痱子了。他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去看看孟章不好吗？去陪陪仲堃仪不行吗？去哄哄毓骁也可以吧？他们哪一个不比他和慕容黎的感情好？ 正当艮墨池在努力的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让慕容黎离开的时候，正巧一名宫人来报，毓骁身体不适请慕容黎去看看。 艮墨池面上平静内心早已是欢呼雀跃。 虽然慕容黎对慕容昊天比较冷淡，但是对毓骁还是一如既往，毓骁原本就身娇肉贵，在生了慕容昊天以后身体愈加不好，连寝殿的门都很少出了。 慕容黎听说毓骁身体不适立刻将慕容汐月交给艮墨池头也不回的走了。 艮墨池松了松包裹着慕容汐月的小被子，将他轻轻地放在了摇篮里，慕容汐月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艮墨池守在一旁一刻也不愿离开，他虽不爱慕容黎，但却爱极了他的汐月，自从有了慕容汐月，艮墨池的生活里增添了许多色彩，他会抱着慕容汐月看日出日落，会给慕容汐月念古老的典籍，会在黄昏时弹奏专门为慕容汐月写的曲子，会在哄慕容汐月睡觉的时候唱着好听的歌谣。 他们就这样在熙黛宫里恬淡，安静的生活着。 后来，没多久，慕容耀辰出生了，慕容黎开心极了，艮墨池自与慕容黎相识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开心。 慕容耀辰的百日宴，慕容黎特意亲自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艮墨池带着刚刚满两周岁的慕容汐月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默默吃席。 那一刻的艮墨池才真的彻底明白，原来不爱是真的可以不在乎对方的任何事情，他不会因为慕容黎抱着和他人生的孩子而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计较慕容黎精心挑选的良辰吉日正巧是慕容汐月的生辰，反而会因为慕容黎因选撞了日子，作为补偿送了他们父子整整两大箱金叶子而感到开心。 钧天虽金矿资源丰富，但是金叶子的制作工艺却极为特殊复杂，一叶金可抵十两金。 有了这两箱金叶子，再加上艮墨池的嫁妆，别说慕容汐月的老婆本，就是再生十个儿子的老婆本都富富有余了，所以他不开心谁开心呢？ 再加上大家都在忙着祝贺，根本没有人注意艮墨池和慕容汐月，大可爱吃什么吃什么，哪个好吃吃哪个。 “好吃吗？”艮墨池看着正在吃鸡腿的慕容汐月柔声问道。 “嗯。”慕容汐月连连点头。由于慕容汐月灵力爆发得早，虽然只有两岁，但是看起来已经是四五岁孩童的样子了。 “那——”艮墨池将另一个鸡腿也放在了慕容汐月的盘子里，“这个也给你。” “嘻嘻嘻……”慕容汐月躲在艮墨池的怀里开心的偷笑，“谢谢父妃。” 甚至饭后爷俩儿还用自带的食盒打包了夜宵才回的熙黛宫都没有人知道。 再后来，执明入宫了。 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只知道撒泼闯祸，上房揭瓦的小凤凰却悄无声息的将一切都重新洗了牌。 仲堃仪坐在皇贵妃的位置上，不过每个月发发那些明面上的月例。 慕容耀辰再无继位的可能。 孟章依旧卧床吐血，但却在某一天，原本无计可施的玄冥却医治好了他。 就连乾元也在那一次的人族旅行后，也彻底留在了钧天。 钧天与九重天的联盟终于不用靠艮墨池这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身份来维系了。 再后来，艮墨池有了慕容淩澈，慕容家的皇子公主们都长大了，封王拜将，成家立业，各守边疆。 慕容昊天册封太子，慕容明雪顺理成章的做了太子妃。 再再后来，毓骁不在了。 慕容黎与执明隐居后，慕容昊天继位，后宫所有的人都随着孩子去了封地。 艮墨池也一样，只不过他可以慕容汐月那里住一段时间，慕容淩澈那里住一段时间，乾彧闭关的时候他就去九重天陪着佐奕。 再再再后来，佐奕生了长生，长生虽没有灵力却可以借助碧落的力量一统三界。 从那以后，乾彧再也没有走出那扇闭关的大门。 而佐奕带着艮墨池环游三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