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翻译】珍贵之血 第四章 首次相见

（因为译者这一个月刚进入大学，学习和活动都比较忙碌，这章的翻译拖了很久，在这里对各位读者说声抱歉。）

 

“嗯，我觉得晚餐进行的很不错，不是吗？”在回家的马车上，星光熠熠问她的外甥女。“我敢说，花花短裤勋爵对你很感兴趣。”

 

小蝶一边拍着兔子，一边回忆着聚餐。她很高兴，她的阿姨允许她带着兔子来安慰自己，只要他一直在车上。

 

“我觉得，他马很好，”她轻轻回答，“他也是位绅士，但是……”

 

星光挑起一根眉毛。“但是？”

 

小蝶咬紧嘴唇。“嗯……我们不是……有很多共同点。我是说，我们基本没说话……”

 

“在婚姻里，这不重要，”她的阿姨挥着蹄子，生气地说。“你会忙着带幼驹而没时间说话的。”

 

小蝶不喜欢这个问题上她阿姨的暗示。她确实注意到，花花短裤勋爵整个晚上都在悄悄看她。而且，他友善到去打听她的情况。然而，他们的对话没有其他进展。事实上，她的阿姨几乎没让她说一个字。她只会偶尔调整小蝶的头发，或者严厉地低语着让她微笑。

 

这就是求婚吗？打扮得很漂亮地站在那里？雄驹真的只关心长相，财富和社会地位吗？听着她阿姨的话，小蝶开始相信了。

 

尽管她有时想要一只幼驹，她也觉得那幼驹的父亲应该是……

 

她不是很确定。善良？体贴？至少，她希望能和他聊天。安吉尔是一个好的听众。但即便她能理解他的动作，他也不能真的回答。她想要能吐露心声的小马，能在她遇到困难时安慰她的小马。她不仅仅想要一个丈夫。她想要……一位朋友。

 

一声嗷叫打断了她的思绪。安吉尔的耳朵警惕地竖了起来。连星光都被吓了一跳。他们都看向那黑暗的充满迷雾的森林。

 

“哦，”星光抖了一下，“这片森林总让我发抖。”

 

她和小蝶第一次达成了一致。星光从窗户探出身，对拉车的雄驹们喊着。

 

“快点！我可不想被狼吃了！”

 

“是，太太！”双钻和一位叫做乐天派的独角兽回应。他们跑得更快了。

 

远处又传来一声嗷叫，吓得安吉尔在小蝶的大腿上发抖。

 

“冷—冷静，安吉尔，”她颤抖地说，“只—只是只狼。他离我们很远……”

 

她又听到一声嗷叫，大吃一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那只兔子跳出了窗户。

 

“安吉尔！”小蝶打开了车门，喊着。

 

“小蝶，你要……”

 

但星光反应不够快，没能阻止小蝶跳下车厢，去追她的兔子。

 

“小蝶！你这傻小雌驹！”她对雄驹们说，“停车！你们一个！追上她！”

 

当乐天派解开挽具的时候，小蝶早就跑到了浓雾的深处。她不关心雾里藏着什么，只坚定地想找回兔子。

 

有一只棕色的山羊独自在迷雾中游荡。初看起来，他很平常，除了那双黄与红的眼睛。接着，山羊变成了无序伯爵。

 

“真差劲！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吧？”他恼怒地嘀咕着，“怎么了，所有的动物都这么早就冬眠了吗？”

 

他希望变成山羊能吸引一些捕食者。但今晚除了狼，它们似乎不是很活跃。他不能去抓狼，因为它们总是成群结队。

 

他考虑着潜入农场来偷一只山羊或者绵羊。他很少这么做，因为牲畜的失踪会引起怀疑。然而，他不能空爪而归。

 

接着，他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一只白兔子跳出迷雾。当它看见无序时，它尖叫了一声，立刻跑向别处。

 

“哦不，不要跑。”

 

他一爪就抓住了兔子的耳朵，将它提到与视线平齐。

 

“嗯，你虽然不够塞牙缝的，”无序冷笑着说，“但你也是晚餐了。”

 

兔子奋力抵抗。它用爪子抓着，脚不断地踢着，向那只龙马喊出脏话。无序摇摇头，大笑着。

 

“你可真活跃，”他说着，用鹰爪托起兔子的下巴，和它进行目光上的接触。“为什么不放松一下呢？”

 

他的声音变得圆滑而充满催眠性，眼里出现了旋涡。兔子紧张地看着它们。

 

“这就对了，”兔子的眼睛出现了相同的旋涡时，无序低语。“放松。这一点也不疼。”

 

他张开嘴，露出尖牙。

 

雾太密了，密道让小蝶看不清兔子。

 

“安吉尔！”她不断喊着，“安吉尔，你在哪？回来！安吉尔！”

 

她感觉自己在绕圈子，因为周围的环境一成不变。最后，她停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想着她把她宝贵的兔子永远弄丢了。

 

接着，她听到了远处的低沉声音。不管那是什么，它可能见过安吉尔。想到这里，她向那里走去。一个高大黑暗的身影抓着什么东西，放到了它带有獠牙的嘴边。她看到这一切，立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当她意识到，它手里的东西是安吉尔时，她吸了一口冷气。他眼里是无尽的旋涡，一动不动。

 

“安吉尔！”

 

她想都没想就冲向那东西，喊道：“放开我的兔子！”

 

无序惊讶地转过身。在他看清前，他被撞了一下，扑倒在地。兔子从他手里掉了出来，摆脱了他的控制。安吉尔本能地跑了。

 

无序生气地咆哮着，站起了身。小蝶在被他摔倒之前及时地爬开了。他转向她，用黄色与红色的眼睛怒视着她，吓得她喘不出气。

 

“你不该这么做的，小姐。”他危险地怒吼着。

 

雾散了一些。在黯淡月光的照耀下，小蝶看清了面前的他。她观察着他不匹配的身体，张大了嘴。这是什么东西？！

 

无序非常愤怒。这个雌驹不但夺走了他的晚餐，还攻击了他！他，和最厉害的捕食者搏斗过的他，居然被一个弱小的凡马雌驹打败了！

 

那个恐怖的生物向她逼近。于是，小蝶不再那么勇敢了。

 

“那只兔子是我的晚餐！”无序在小蝶后退时喊道，“现在它不见了。我需要其他的生物来满足我的干渴。”

 

现在，小蝶背靠大树。她很确信，他要扑上来了。然而，他用爪扶着下巴，思考着。

 

“现在，让我们看看，”他看着周围，说着，“为什么，周围唯一的美味的生物似乎是，”他又饥饿地看向她。“你。”

 

在小蝶逃跑之前，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前蹄。他将她的背按到树上，站直了身。小蝶想要尖叫。但是，她颤抖得太厉害了，都感觉自己失声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小姐。”无序邪笑着说，“我可以把你的血吸干，让你立刻死去。或者，我可以吸你一部分血。这不会杀死你，但我的毒素仍会在你的血液里流淌。”

 

它用爪子划过她的面颊，让她呼吸加速。他低语道：“你会像我一样，永远活着。”

 

小蝶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了。她听过仆人们谈论过吸血鬼，但她以为那是虚构的。但现在这里就有一个。他站在她面前，想着是杀死她还是转化她。

 

她不知道哪个更糟。

 

“你选择什么，小姐？”

 

他展示着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獠牙，笑得更开心了。小蝶闭上了眼睛，呜咽着。她为这个吸血鬼带给她的命运做了最坏的打算。

 

无序将她的沉默视为选择了死亡，叹气道：“真遗憾。”

 

他张开嘴，准备咬向脖子。小蝶感觉到他的靠近，将眼睛闭得更紧。

 

他忽然停了下来。遮蔽着月亮的乌云消散了。月光洒在了在他爪中不断颤抖的雌驹，让他看清了她的容貌。

 

他看着她绿色礼服，简单但适合她的肤色，爪子放松了些。然而，他可不敢恭维她脖子上的那个夸张的绿宝石项链，因为它破坏力她面部的自然美。他慢慢看向她的面容。

 

小蝶很疑惑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张开了眼睛。她发现他正在专注地盯着她。他的红色瞳孔扩大了。一只獠牙无影无踪，另一只则收缩变小。

 

她像翡翠一样的绿色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它们饱含着天真和才华，让无序变得着迷。

 

他活了这么久，咬了这么多雌驹，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丽。他不知道原因，但她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忘却：她柔和的脸，她丝滑的鬃毛，她闪亮的眼睛。他忍不住去用爪子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梳着几缕鬃毛。这感觉就像是在触碰最柔软的丝绸。

 

“太美了，”他低语道。

 

听到他的声音，小蝶一下子僵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和注视一样，充满了惊奇。她害怕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在他分心时尝试着逃跑，但那直视她灵魂的双眼和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将她定在原地。

 

无序的鼻子里充满了一股奇香。那不是血味，而是更浓郁更香甜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茉莉，牵牛花，玫瑰，所有他能够想到的花，从那天马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不渴了。现在他心里只有面前那只漂亮的雌驹，他想要将她抱紧，将她抬高，向前倾并且……

 

雌驹皮肤突然的电击感让他惊讶地向后跳了一下。他放开了她，使她摔倒在地。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他的爪子，又看向她。她也一样惊奇地注视着他。

 

那电击是最后的信号。即便他过去不知道，他现在也知道了。

 

他的梦中雌驹，他等待了千年的雌驹现在就在眼前。

 

“居然是你，”他吃惊地低语。

 

“什—什么？”小蝶结巴地说。

 

他刚要回答，一个声音在雾中喊道，“小姐！”

 

他们立刻看了过去。无序又惊慌地看向她。他该怎么办？既然他找到了她，他不能放弃她。然而，他也不能碰她。他不能让她离开，把这件事告诉其他小马，但他也不能抹去她的记忆。他想要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杀死她，但她已经对这一切很困惑了。

 

“小姐，你在这吗？！”

 

无序没有其他选择了。他探身过去，低语：

 

“如果你将今晚的事告诉任何小马，我会找到你的。”

 

而且他也愿意这么做。

 

“等—等下，”他转身时，小蝶喊道。他的斗篷在他身后扫着。“你是……”

 

吸血鬼飞了起来，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深蓝色的蝙蝠。她停下了呼喊。她惊奇地看着他消失在了雾中。

 

“小姐！”乐天派从黑暗中出现，喊道，“你还好吗，小姐？”

 

小蝶气喘吁吁，仍然看着吸血鬼消失的方向。

 

“小姐？”独角兽重复道，“发生什么了？你受伤了吗？”

 

直到安杰尔跳上了她的大腿，她才缓过神来。

 

“没，我……”她喘着气，“我摔倒了。”

 

乐天派舒了口气。“哦，那就好。不是因为你摔倒了，是因为你没事而且……哦，我们最好回马车吧。你的阿姨要大发脾气了。”

 

这时，小蝶并不关心她阿姨的反应。她内心五味杂陈，但她因为刚刚发生的事而不知所措，那东西就要吸她的血了，但却不知为何而停下。为什么？他将她逼入绝境了。他的尖牙离她的脖子只有几英寸远了。他可以轻易地杀死她。

 

那他为什么放她走了？

 

无序关上双扇门，靠在门上，沉重地喘息着。

 

“嘿，带回来了什么？”云宝黛西喊道。她，其他雌驹和斯派克冲向大厅。“晚餐在哪？”

 

“我以为你说过你在捕猎！”瑞瑞叫道。

 

“我渴了！”萍琪哀诉道。

 

“我们之前的谈话没用吗？”暮光指责地问道。

 

“我又得献血吗？”斯派克紧张地问道。

 

“不行！”阿杰坚决说道，用蹄子挡住他。“主人，他需要恢复几天才能……”

 

但无序根本没在听。他呆呆地凝视着前方，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嘿，你在听吗？”云宝在他面前喊道。

 

“主人？”瑞瑞说着，不确定地抬起头。

 

“你好！”萍琪跳起，在他眼前挥舞着蹄子。“主人！有马在吗？”

 

“他怎么了？”云宝低声问道。

 

“也许他生病了？”

 

“别傻了，萍琪，”暮光笑了，“吸血鬼不会生病的。除非他们长时间接触大蒜了。”

 

萍琪惊恐地吸了一口气。“你撞到了一棵邪恶的大蒜树了？！”

 

紫色独角兽以蹄捂面。“大蒜不长在树上！”

 

“主人，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杰轻轻问道，“主人？”

 

“我见到她了，”无序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哼？”她们疑惑地说。

 

他叹了口气，双爪紧握胸膛，脸上出现了微笑。“我看到维纳斯的脸了。”

 

“什么的什么？”云宝问道。

 

“等下！”瑞瑞向前走去，惊叫道。她盯着邪龙马，吸了口气。“哦，我的天！你碰见小马了，不是吗？！”

 

无序点点头，狂喜地瘫倒在地。“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而且她看起来太……太温婉和太……太清雅了。她就像……像……”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像一位天使。”

 

“什么？”云宝皱起鼻子，说，“天使？你在说啥？”

 

瑞瑞翻了个白眼。“哦，说实在的，云宝黛西！这不很明显吗？”她高兴地叫道：“他恋爱了！”

 

“嗯？啥？”无序回过神来，说，“爱？我……我不知道，我是说……我只看了她一分钟……”他有叹了口气，“但那感觉像是永恒。”

 

“嗯，至少你着迷了。”

 

“哦，太可爱了！”萍琪叫道。她和她的主人直接对脸。“快讲讲怎么回事！”

 

“对啊，讲讲细节，求你啦！”瑞瑞热切地请求道。

 

无序站了起来，开始讲述：“我不太走运，直到我碰到了一只兔子……”

 

“兔子？！”云宝生气地喊道，“你要给我们带回来一只兔子？！”

 

“嘘！”瑞瑞让她不要做声，“继续，主人！”

 

“嗯，”无序继续道，“我正要吸它的血。但这时，这只……美丽的天马不知道从哪里的雾中出现，把我扑倒了……”

 

“呀，呀，呀！”云宝举起一只蹄子，又一次打断，“你被一只雌驹扑倒了？一位凡马雌驹？”

 

“我知道，行不？”他恍惚地叹气，“她太……勇敢了！总的来说，我弄丢了兔子，我正要吸她的血，但那时我看清了她然后……”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那雌驹的可爱形象，说话停了下来。

 

“她鬃毛什么颜色？”瑞瑞问道。

 

“粉色，”无序立刻回答，“而且和丝绸一样柔软！”

 

“毛色呢？”

 

“黄色。不，更像是奶油色，哦，而且它是如此的丝滑……”

 

“眼睛？”

 

“它们就像是翡翠。哦，它们在月光下一眨一眨的……”

 

“她的名字是什么？”萍琪用蹄尖站了起来，恳求地问道。

 

无序张开了嘴。随后僵住了。他锤了一下自己的前额。

 

“该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出现了恍惚的神情。

 

“她的名字是阿佛洛狄特，维纳斯（1）……不对！珀耳塞福涅！（2）她闻起来就像是春天……”

 

“春天？”暮光揉着下巴，思考着说，“主人，你碰到她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

 

“哦，”无序有点尴尬地说着，“是，一股电流，额……”

 

“那就对了。”

 

瑞瑞惊叫道：“你是说……”

 

“他……”阿杰出声道。

 

“是的，”暮光点点头，“我们的主人找到他的伴侣了。”

 

“我找到了，”无序反应过来后，惊讶地说，“我找到我的伴侣了。我找到我的伴侣了。”他叹了口气，笑了。“我找到我的伴侣了……”

 

“哦，那太棒了！”瑞瑞兴奋地尖声说，“我等不及要见见她了，主人！”

 

“耶！我们要有新朋友了！”萍琪上蹿下跳地祝贺着。

 

对于这件事，只有阿杰没有一丝的兴奋。“咱为你感到高兴，主人，但……你会对她好吧，对吗？你不会……占便宜……是吗？”

 

“他不能的，”暮光提醒她，“想想我们的交配法则。”

 

“你仍然要小心，不是吗，主人？”

 

无序和橙黄色的陆马对视着，他皱起了眉。他比走廊里的任何小马都了解，为什么她对这点如此关心。

 

他弯下到她的高度，确信地低语道，“不要担心，阿杰。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他能看到，她正努力地忍住血泪。她擦去眼泪，点点头。无序微笑着直起了身，又恍惚了起来。

 

“我找到我的伴侣了。”他穿过大厅时不断地念叨着，“我找到我的伴侣了。我找到我的伴侣了。”

 

“嘿！”云宝不耐烦地喊道，“那晚餐呢？”

 

所有小马转向了斯派克，而阿杰和暮光神情严肃。他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撸起了袖子。

 

“好吧，”他咕哝道，“但这次能用左胳膊吗？我右边还麻着呢。”

 

“来吧，小糖块，”阿杰嘶哑地说着，轻轻将他拉入走廊，“让我们快点结束这痛苦。”

 

瑞瑞敲着下巴，做出了决定。“你们喝我的吧，”她用魔法从衣帽架上拿下了她的白色头巾。“我出去找晚餐。”

 

他们都惊奇地看着她。云宝嘲笑道。

 

“你？！去捕猎？！”

 

瑞瑞眯起了眼睛。“为什么不行？”

 

云宝回答前，暮光插嘴道。“主人不想让我们捕猎！他不想让我们负责……”

 

“那你想让斯派克像你一样吗？！”

 

暮光惊恐地向后跳了一下，瑞瑞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但自己不得不说这句话。紫色的独角兽看向了斯派克和阿杰，后者正在向前者摇头。暮光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嘿，如果她要捕猎，”云宝说，“我也能去吗？！”

 

“只要不去吸小马，”阿杰说着，盯紧了瑞瑞。

 

在她的注视下，白色独角兽结巴道：“当—当然不会！”

 

“好的，我们走吧！”云宝说着把门打开，“我都要饿死了！”

 

“我们会带回来点的！”萍琪回头喊道。

 

她们出门时，瑞瑞能感觉到阿杰不赞同的怒视。

 

“所以，往哪边走？”云宝把身后的门关上，问道，“东边？西边？南边？北边？”

 

“不如东南偏北（3）？”萍琪咯咯地笑着说道。

 

天马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想的，瑞瑞？”她四处看了看。“瑞瑞？”

 

但那独角兽已经不见了。

 

“呃，”萍琪耸了耸肩。“她可能是想独自捕猎。”

 

云宝又轻笑了声。“或者是她害怕尴尬吧。但说真的。瑞瑞？去捕猎？！我可真想看看。”

 

这个夜晚，在所有小马都去睡觉，街上的艺马和商马都打烊后，牺比乌的街安静了下来。然而，街上总会有一些流浪者。一只陆马雄驹刚送完晚间的快递，正在回家的路上。而夜晚的死寂让他非常不安。

 

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立刻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便安心地叹了口气。但当他转回头时，他却被吓了一跳。

 

一只白色的独角兽靠在一条小巷的路口旁，露着她的后腿，眨着她的长睫毛。

 

“想不想爽一下？”她用天籁般的声音问着，露出了更多的腿部。

 

那雄驹从她的腿一直扫视到了脸，睁大了眼睛。她脱下了围巾，展示着她优美卷曲的紫色鬃毛。

 

“嗯，”他跟着她走进小巷，说着，“那你可不要介意！”

 

雌驹顽皮地笑着，将雄驹按到了墙上。

 

“等下，”他迟疑地说，“这要花多少？”

 

“哦，不要担心，”她带着迷马的微笑，说着，“你可以负担起的。”

 

她慢慢将蹄子移到他的胸上，后者叹了口气。“你喜欢我这样？”

 

“嗯哼，”他满意地点着头。

 

“这样呢？”她揉着他的脖子，问道。

 

“哦，好……”

 

“甚至是，”她眯起了眼睛，“这样？”

 

她的蹄子勒紧了他的脖子。雄驹挣扎着，试图着呼吸。

 

“所以那就是你对雌驹的态度，嗯？”雌驹怒吼着，她的眼睛从蓝色变成了红色。“只是因为我们眨眨眼睛，说我们喜欢你，你就觉得，对我们做什么都行了，嗯？！”

 

他在她的束缚下扭动着，惊恐地看着她变化的面孔。她不再那么美丽了。现在，她的耳朵变得更尖，冒出了更多的绒毛。她的眉毛变得更厚。她嘶叫着张开嘴，尖牙在月下闪着银光。

 

“你觉得我们仅仅是能够玩弄的玩具吗？？而你玩腻歪后，你觉得你直接甩掉就行了？”

 

她一膝盖击中了他的腹股沟。要不是因为窒息，他早就痛苦地喊出来了。

 

“那告诉我，先生，”她尖啸着说，“你喜欢我……这么做吗？”

 

她放开了他的喉咙，咬了上去。她的牙齿深入了他的喉咙，让雄驹尖叫起来。他不断挣扎着，尝试着脱离。最终，挣扎停止了，他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他的眼睛仍然惊恐地张着，但它们永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瑞瑞放开了他，让这渣马倒在地上。她低头怒视着他，舔干了嘴边的血。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作者笔记：

 

哇。不要因为我把瑞瑞写得这么黑而恨我。但请相信我，她这么做是有合理的原因的。

 

我一直试着养成一天写千词的习惯（有时候会更多）。这也是我最近更新很快的原因。然而，这章需要我润色一下。

 

好吧，也许我借鉴了“The Opera Phantom Discord”。主要是里面的中世纪设定和无序与M5的关系。而且，那篇小说也是“美女与野兽”类型的。

 

"Domnule"是罗马尼亚语里的“先生”的意思。

 

注释：

 

（1）阿佛洛狄特，希腊神话中的爱与美的女神，古罗马神话称其为维纳斯。可用于形容一切美丽的事物。

 

（2）帕尔赛弗捏是希腊神话中的春之女神，罗马神话称其为贝瑟芬妮。

 

（3）原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