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大圣杯战争2

写在前面：本文纯属个人娱乐，无任何商业价值与商业用途，亦无任何推广渠道。本文中所出现的观点不代表作者真实观点。人物设定来源于个人生活，也缝合了许多动漫、游戏中的已有设定，fate系列只是其中之一，希望原著党不要过于较真，抱着图一乐的心态阅读本文即可。

工大圣杯战争 上篇

目录

第一章·圣杯之召

第二章·旧梦

第三章·黑潮暗涌

第四章·夜之舞

第五章·风与雷

第六章·禁忌

第七章·夜雨星辰 

第二章·旧梦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刺眼的强光逐渐暗淡，七位从者站立在魔法阵的中央。为首的从者是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俊美的少年，他身着一件黑色长袍，略带几分诡异的气息。按照贺栓的猜测，这位少年应该就是他以“第一御主”身份召唤出的英灵——Caster。

       “几位，可以去休息了。”贺栓转过身去对其他几位在召唤仪式之后累得虚脱的“御主”说道，这几位都是学院优秀的魔术师，但是在经过此般魔力强大的仪式后，这些魔术师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贺栓也感觉自己流失了很多元气，但是他还没有到那种需要立刻休息补充精力的地步。几位魔术师在向贺栓与从者们致意之后如释重负地离开了顶楼的走廊。

       “我就是你们的御主，公管学院执行部第一执行人，贺栓。”贺栓平淡地说道，没有花哨的名头，没有复杂的介绍，唯有那份坚毅的决心无法被平淡的语气所隐藏。

       H市，东泽区人民法院。

       女孩从小憩中惊醒，她感到呼吸变得沉闷，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攫取着她的心脏。

       “你怎么了？”坐在书桌前的中年男子问道，他抿了一口手中的普洱茶，女孩短暂的神情变化被他精妙地捕捉到了，“英灵也会感觉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抹去了额头上零星的汗珠，“他们出现了，御主。”

       “终于来了吗······”中年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去金融中心，和你的队友们汇合吧，我和你的相处应该是要告一段落了。”

       女孩点了点头，同意了中年男子的要求。这是女孩与中年男子——她的御主之前的约定，当第一名敌对阵营的英灵出现之时，她就暂时切断与御主的联系，转而听从阵营总指挥者的命令。

       “他们要求你做什么，做便是，不用考虑结果如何，反正这场战争也不是能用单纯的法律所衡量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将“程海涛”三个字签在了最后一份诉讼提案的末尾——这是他的名字。

       “我明白，御主。”

       “但是我依然希望，那群人能够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场战争，是我的堕落，也是我的救赎。”程海涛抚摸着电脑旁的相框，静静躺在相框里的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摄于2011年，十几年的时光悄然逝去，岁月磨损了相框的棱角，染白了程海涛的双鬓，而被裱起的照片却依然精致，纤尘不染。

       与此同时，在金融中心，付妍捧着几份文件推开了会议室的玻璃门，会议室里摆放的物品只有一张崭新的长方形会议桌和落地窗旁的一株盆栽，一名雄壮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的钢笔。钢笔在他灵活的手指之间旋转、舞动，看着像是一名技术熟练的杀手在玩弄着简易的小刀。

       “根据我们事先的调查，这是我们所判断出的公管阵营英灵名单，”付妍把文件摆放在了男子的面前，“这里面也有猜测的成分，但应该与结果相差不大。”

       男子面无表情地翻开第一份文件，随即是第二份、第三份······付妍呆呆地看着男子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把她辛苦整理的七份文件全部浏览一遍后丢在了一旁，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甚至都不算浏览。

       “没有我认识的人。”男子淡淡地说。

       “所以我给你这些文件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认识一下他们。”付妍眨了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她瞬间感觉无法用正常的思维与面前这位男子沟通。不过她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不急，”男子说道，“等我的队友全部到场，我会自己制定行动计划，你现在给我这些信息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现在看和以后看是一个效果。”

       “我以为你是那种习惯单打独斗的人。”付妍说，这句话刚出口时她就感到了后悔，她不应该和眼前的英灵做过多无意义的交流，Avenger（复仇者），眼中只有复仇，理智对于他们而言都算是奢望。但是面前的男子似乎意料之外地和善，就是思维逻辑与她似乎不在一个层面。

       “你不够了解我，御主，”avenger叹了口气，“我可不愿再经历一场孤身一人的战斗了。现在的我已经深刻认识到，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复仇的。战争与复仇，合作与利用，本就是可以共存的东西。”

       “文件上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但我刚才已经记住了他们的相貌和身份。他们有几分能耐我不在乎，反正都将成为我杀戮的对象。”avenger站起身来，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插入桌面，半截钢笔已然钻进了桌子的内部，桌上的裂痕如蜿蜒的河流般蔓延到了桌角。付妍看到这一幕，内心并不为avenger的决意所震撼，而是想到，这张桌子是自己前几天刚花了大价钱网购的定制款，虽然可以用魔术修补，但刚买来就被弄坏还是让她有些许不爽。

       公管阵营的英灵们在钟楼第五层的大厅席地而坐，开启了初见的交谈。

       “真没想到啊，我们居然从属于同一个御主。”清秀的少年笑道，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在场的七人中，只有他一人是站立着的。他靠着墙，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

       “还不知道各位的真名，我们应该算是战友，这点小秘密也不用相互保留了吧？”Caster率先表态，“我叫华雪，职阶是Caster（魔法师）。”

       “嘿，这么主动啊！”发型散乱的少年说道，他蓬乱的头发仿佛是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打理。少年的脸上还带有着几分稚嫩，但丝毫掩饰不住他的兴奋之情，“我叫欧锐噶，职阶为Lancer（枪兵），你们可以叫我‘锐’或者‘锐噶’，诶其实叫啥都行，反正别叫‘锐宝’，因为我的女朋友这样叫我。”

       这孩子还真是放得开啊，这放在自己那个时代，应该可以叫做“社交牛逼症”。华雪心想，他用和善的笑容表达了对lancer的欢迎，随即他将目光移至lancer身旁的下一位英灵。这位英灵比较特殊，他身材纤瘦，戴着一副恶鬼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容，一时间华雪还以为御主把中国古代的英灵——兰陵王召唤到了现实世界。

       “我是Masker（面具人），恕我无法告诉你们我的真名，不过你们可以叫我小马，”戴面具的男子说道，看起来他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摘下面具露出真容的想法，“不好意思，并不是我不信任各位，这只是我作为masker的守则。”

       Masker，戴面具的人，是在场的所有人从未听说过的特殊职阶。在这些英灵接受圣杯召唤的那一刻起，圣杯便把一些他们需要了解的基础概念灌输在了他们的脑海中，包括传统圣杯战争中七个职阶的从者相互战斗的规则，“masker”这种特殊职阶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还是一个全新的认识。Masker的面具，也许是对英灵自身的固有诅咒，迫使他们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出于对这个特殊职阶的尊重，众人也并未深究“小马”的真名。

       “在下是Rider（骑乘者）：长川隆，请多指教。”坐在masker旁边，戴着眼镜的微胖男子突然站起身，向着所有人鞠了个躬，憨厚的笑容堆砌在他的脸上。Rider说完便重新坐下。

       “这位兄弟很懂礼节啊。”欧锐噶赞叹道，朝着rider竖起了大拇指，靠墙而站的少年却发出一声嗤笑。

       “我是Writer（作家）：尹莜，”发言的是在场唯一一名女性，她也学着rider站起身来，但她并没有鞠躬，而是向在场的几人致意。Writer的动作优雅大方，颇有成熟女性的美感，“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能够与各位相互合作，共同取得战争的胜利。”

       “小姐姐居然也是特殊职阶的从者，我还从未听说过Writer这种职阶呢！”欧锐噶惊讶地说。刚刚表明职阶身份的五位英灵中，已经出现了两种特殊职阶，这些特殊职阶的英灵给这场战争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好的，我们一定会相互帮助，为了胜利而努力。”华雪笑道，紧接着转向了坐在他身旁的黑衣男子。这位男子同样发型散乱，脸上的胡渣久未清理，显现出一副狼狈而沧桑的模样。男子身着一件黑色披风，两副剑鞘别在腰间，华雪猜测男子的职阶应该是Saber。Saber作为三大骑士职阶之一，其从者往往是神秘而高贵的神代英灵。在传统的圣杯战争中，作为Saber职阶所被召唤的英灵大多是身份高贵的骑士、至尊无上的神明，抑或是广为赞颂的勇者，眼前的男子似乎与这几项都很不搭。

       “我的职阶是Saber（剑士），你们叫我‘乔野’就行。”黑衣男子说道，他直视着华雪的双眼，但从华雪的眼中除了疑虑以外，他读不出任何东西。

       “乔爷？兄弟你这架子有点大啊，突然把辈分上调了两级。”欧锐噶笑道，黑衣男子刚想纠正他的说法，但随即便愣住了。他环视了一圈，场上这些人对他的反应都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靠墙而站的少年突然把思绪收回，刚才他其实都没怎么听这些人的自我介绍，他一直在哼唱着他的小曲，是这些人的突然沉默让他反应过来，该轮到他作自我介绍了。

       “哦，轮到我了吗？我是Archer（弓箭手），至于真名什么的，应该不重要吧，我不太喜欢把我的真名告诉别人。”少年说道，他并没有正眼看着场上的其他人。欧锐噶刚想表达自己对少年傲慢态度的不满，但华雪抢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嗯，这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强求，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archer。”华雪礼貌地笑了笑，少年也终于肯用正眼瞧着华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各位既然愿意响应圣杯的召唤，那必然是有求于圣杯，在下想问问，各位希望借助圣杯实现的愿望是什么？”archer向众人发问，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我响应召唤的原因仅仅是想体验一把圣杯战争的感觉，”欧锐噶说，他当时在听到召唤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这可是难能可贵的经历啊，我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尝试各种各样的挑战。”

       “即使失败的代价是神魂俱灭？”archer弯下身子，盯着欧锐噶的面庞。

       “失败不是我考虑的东西，一个人选择接受挑战的那一刻起，他的目标就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成功。”欧锐噶应答道，他努力摆出坚毅的姿态对archer的话语进行反驳。

       “这位同样没有暴露真名的先生，你呢？”archer这次直接点名道姓，把矛头对准了masker。

       “我想获得坚定的意志，这是成为英雄的前提之一。”masker应答，archer对于这个回答竟有些许惊讶。

       “成为英雄需要具备的要素很多，而你却只需要意志？”archer问道，他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的愿望是成为英雄，多么老土的回答，让他不禁怀疑masker是不是因为机缘巧合从几个世纪以前被召唤过来的。

       “其他的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masker回答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尝试过很多事情，但都是半途而废，还会对自己的失败而自责。后来我为了摆脱这种焦躁的情绪，选择一个人远行，我在云游四海的过程中拓宽了自己的视野，也不断批判自己，最后我发现自己最缺乏的就是坚定的意志。天赋、智慧、实力，都是我已经拥有的东西。”

       “那这和成为英雄有什么关系呢？”archer不解。

       “你是蠢蛋吗？”masker大笑，“既然接受了圣杯的召唤，那就需要以‘英雄’的姿态去面对战争。”

        Archer愣了一秒，的确，传统圣杯战争中出现的英灵大多都是各个时代的英雄，他们的事迹往往被载入史诗之中广为传颂。而这次圣杯战争被召唤出的英灵都只是学院各届的毕业生罢了，他们和那些英雄自然无法相提并论。然而masker居然希望以英雄的姿态参加战争，在archer看来，这就是一个极致的形式主义者。他对这种愿望完全不感兴趣。

       “其他几位呢？”archer直起身子，环视了一圈。

       “我的愿望是给新闻界拨乱反正，”尹莜应答道，“我从公管学院毕业，但是硕士专业选择了新闻学，当我带着公共管理的视角走进新闻传播的社会领域中以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和我想象中具有很大的差别。”

       “何以体现？”华雪对尹莜的言论产生了好奇。华雪被圣杯召唤之前也是一名新媒体从业者，和尹莜的工作领域有几分相近。
       “我一直认为，新闻是为人民服务的，无论新闻媒介以何种形态出现，它的内核都不会改变。但是在当下，娱乐至死的风潮已经渗入了整个传播领域，网络媒介所带来的情境合并更是把这种风潮贯穿于虚拟与现实之中。党媒在新闻界的领导地位逐渐被冲淡，人们都喜欢使用各式各样的社交平台接受新闻信息，这带动了很多新闻自媒体的出现，它们挤占了党媒的生态位，却为流量与资本服务，丝毫不把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当作实践指南。因为网络舆论而爆发的惨案层出不穷，而这些流量媒体往往是控制舆论走向的罪魁祸首。我们的政府与社会组织能够提供公共服务，能够改善民生，但无法改变人们的思想，也无法控制舆论。意识形态层面上的服务是公共管理的盲区，而需要填补的空缺来自于混乱的传播现状。

       ‘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应是每个新闻从业者的信条，改变新闻传播领域的乱象也是我的责任，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无法做到，因此，我希望得到圣杯的帮助。”

       “伟大的梦想，writer，”archer微微一笑，众人也难以分辨出他究竟是在表达对尹莜的认可还是嘲讽，“那你呢，caster？”

       “我的梦想很简单，当一个真正的动漫配音演员，这也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华雪笑道，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梦想和其他人比起来显得不值一提。

       “哦，这算什么梦想啊？”archer大笑，“在下认为，caster就算不借助圣杯，也能轻易实现这个所谓的‘梦想’吧？”

       “你说笑了，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新媒体工作者，也是一名主播。我很早就从大学走入了社会，开始了我的语音直播生涯，但事实上，这个行业并没有那么容易做大做好，”华雪轻声叹了口气，身旁的saber眉目紧锁，他其实很好奇华雪该如何描述他的经历，“很多人都发现了直播是一个致富之道，不需要基础，不需要专业技能，却有赚钱的机会。但我做主播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希望把这段经历当做日后求职的优势，能够帮助我更加顺利进入动漫配音的行业领域。

       人气的积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也凭借自己的努力收获了很多粉丝，但我无法把粉丝收益最大化。我的那些粉丝，她们也都是学生或者是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获取她们的钱财。很多主播花钱雇水军给自己涨流量，或者用一些难以启齿的方式来给自己的直播间引流，大家都为了进入配音行业争得头破血流，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清楚，金钱与权势，是解决大部分问题最简单的方式。

       直到一家运营有声书app的企业找到了我，他们看中了我的音质，主要原因还是我会日语，他们邀请我去当有声书的日语配音人员。这是一份相对稳定，待遇也不错的工作，我没有选择拒绝。直播终究只是敲门砖，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我们都必须要生存，”华雪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惆怅，“梦想与现实，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真的很难共存。如果圣杯可以实现一个愿望，那我的愿望就是如此简单：重拾我之前的梦想。”

       “哟~简单的梦想，也值得尊重哈！”rider笑道，“我也挺羡慕华君这种敢于取舍的现实主义者。”

       “照你的意思，你是一名理想主义者吗？”archer问道，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rider。

       “是啊，我长川隆的梦想就是把中国的官场上所有贪污腐败的官员全部抹消，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不可实现的理想呢？哈哈哈哈哈哈！”长川隆爽朗地笑道，“因为没有人能对贪污腐败作出明确的界定。有的人犯了小错，国家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有的人有贼心没贼胆，总想着越界干点出格的事情，而没有时刻给自己灌输为人民服务的观念，这就是信仰层面的问题，但是你能一刀切吗？很明显不能。”

       “Rider说话还真是迂回啊，是个有意思的人，”archer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按我的理解，rider是一个对功名利禄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啊。”

       “呵，敢问世上谁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对金钱权势不感兴趣呢？”长川隆眼神变得严肃，“我同样是一个有着权力至上观念的人，我的大学生涯也在为获得财富与地位而努力，但是获得这些东西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而不是行贿这种龌龊的手段。”

       “看来rider的大学生涯收获颇丰啊，只可惜你和我可能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我无法一览rider的雄姿，”archer冷笑道，“想问一下，你是哪一届的毕业生？”

       “2018届。”长川隆回答道，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突然露出警惕的眼光。

       “哦，那么你应该知道‘风华政才’吧，在场的各位有听说过吗？”archer向众人发问。尹莜、长川隆和欧锐噶都点了点头，他们当时也是为了得到这个奖项而努力过的人。

       风华政才，是公管学院级别最高的奖项，其在学院内的地位堪比文学界的茅盾文学奖，放眼全校也是含金量极高的奖项。风华政才奖的评选自1996年开始，三年一次，由经济、工商、公管三个学院的学术泰斗亲自参与评选，在最终选拔出的十五名参选者中选出最优秀的一位，荣膺此奖。

       在长川隆的记忆里，他从2018年入学，刚好错过了2017年的评奖，当时的获奖者是他的助班学姐杨竹，而他所参加的2020年评奖却倒在了最后一轮选拔，最后被选拔出的胜者是他的学弟苏一凡。2016届和2019届都有学生获得了风华政才奖，而星光璀璨的2018千禧届，却颗粒无收。

       “看来rider并没有得到过这个奖项。哎，这让我对你有些失望啊！”archer笑了笑，原本爽朗的长川隆此刻一言不发。没有获得“风华政才”的荣耀称号，对长川隆而言是大学生涯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

       “其实，在公管学院证明自己的方式有很多，各种院校级、甚至是市级省级的奖项反而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那种比赛所有人都有参与的机会，所有人都有获奖的机会。你们听说过‘圆桌茶会’吗？那是公管学院与外界共同举办的学术沙龙，什么时候各位能坐到那个位置，才是对各位能力最直接的肯定。到那时候，什么权力与地位，都已经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了。好了，今天的交谈就到这里吧，在下就不奉陪了。”archer说罢便灵体化离开了大厅。

       “这人的脑子或多或少带点问题，开一波地图炮然后开溜？”欧锐噶吐槽道，他觉得archer最后装的b让他很不爽。

       “有意思的家伙。”之前一直沉默的saber喃喃道，他站起身准备离开。众人已觉谈话结束，便不再向saber提问，看起来这家伙也不太像是容易沟通的人。

       “对了，”saber即将与caster擦肩而过时突然驻足，“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各位，各位都是活着被召唤过来的吗？”

       什么叫活着被召唤过来？众人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在他们的记忆里，都是在睡梦中，或是在迷糊的状态下听到了圣杯的召唤，然后来到了这个时空。

       “行，那我告辞了。”saber说完便走出了大厅的大门。

       看来这六人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另类”，Saber心想，前世的浮影仍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现。除去那个不愿暴露身份的archer，其他人可能在接受召唤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圣杯剥夺了一些东西，而自己却没有失去这些东西，也许仅仅是因为，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的英灵。

       我会找到你，问个清楚。

       这是saber的心志，也是他在混沌之中毫不犹豫接受圣杯召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