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咏白海棠诗》解析(下)
作者 随风飞舞潇洒人生
本篇先继续把黛玉的《咏海棠诗》分析完,然后再来解答上一篇末尾提到的那个疑问。
上篇分析到,“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这一联中,“默默同谁诉”是套用自辛弃疾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的“脉脉此情谁诉”,嘲讽静妃费劲心思“千金纵买相如赋”,结果也还是没用,最后还是“准拟佳期又误”,等不来顺治的回心转意。这自然也是针对着宝钗的“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而来。
然后,黛玉在前头特意加上“娇羞”二字,让意思又更进了一层。静妃心中真正在想的男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顺治皇帝,静妃又怎么会“娇羞”呢?只有对一个比较陌生的男人,女子才会出现“娇羞”的反应。这男子自然是陈之遴了。
那么这个理解是从逻辑分析上得出的,它本身有没有相关的诗词典故的出处呢?这也是有的。
我们知道,宝钗勾引陈之遴的场景,就是“秋千架上春衫薄”。宝钗穿着轻薄的衣衫,高高地荡出墙头,引得贾雨村眼看都直了。宝钗也“对他痴痴凝望,也不时对以微笑”。
那么这个情节设计,很明显是借用了下面李清照的《点绛唇》这首词的词意: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词中描写的女子就是穿着轻薄的衣衫在荡千秋,看到心仪的男人,“和羞走”,却又“倚门回首”,假装“却把青梅嗅”,其实在偷看男人。
所以黛玉的“娇羞”二字的真正重点,还是借李清照的这首词,拿“秋千”说事。接着下联的首两个字“倦倚”,同样也是与此呼应。
“倦倚”这个词在古诗词中不常见,而在出现这个词的寥寥的几首诗词中,有一首一看就感觉是作者的意之所指。大家来看看:
绛都春·秋千倦倚
秋千倦倚,正海棠半坼,不耐春寒。殢雨弄晴,飞梭庭院绣帘闲。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雾蝉香冷,霞绡泪搵,恨袭湘兰。
悄悄池台步晚。任红薰杏靥,碧沁苔痕。燕子未来,东风无语又黄昏。琴心不度春云远。断肠难托啼鹃。夜深犹倚,垂杨二十四阑。
当初宝钗在千秋上勾引陈之遴,如今却只能孤单地“倦倚”在上面,孤独凄凉,直到“夜深”,也等不来心上人。所以她才会“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才会在西风中“谁怜为我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静妃的结局,就是费劲心机找男人,结果两个男人都失去了。
这首《绛都春·秋千倦倚》的作者,是宋末元初的词人陈允平。大家瞧,也是姓“陈”的!而且宋末元初的时代特点,也跟明末清初的时代特点一样。是不是很巧合?作者找来引用的这些诗词,都是非常巧妙的。
这首词,写的也是男女之间暧昧情愫,里面很多地方也跟《红楼梦》中的影射有呼应。如“海棠半坼”,也是写海棠,还跟宝钗的“绿蜡”“会被东风暗拆看”呼应;
“东风无语”,跟宝钗这个“东风”的“不语婷婷”、“默默同谁诉”等呼应;
“琴心”,用的是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的典故,也跟《红楼梦》有呼应。
关于“琴心”这个典故,再多说一下。
因为静妃是类比为陈阿娇嘛,而陈阿娇请来司马相如写《长门赋》,然后司马相如又有“琴挑”新寡的卓文君的事迹。所以陈之遴也是正好类比为司马相如,因为他也是与新寡的静妃偷情。
陈之遴在自己的《高粱篇》中,就是这样来比的:“不见当时堕珥人,难逢前度援琴客”。
“堕珥”的典故以前也说过了,是出自《史记·滑稽列传》:“若乃州闾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稽留,六博投壶,相引为曹,握手无罚,目眙不禁,前有堕珥,后有遗簪,髡窃乐此,饮可八斗而醉二参。”
宝钗海棠诗暗示的屠隆的“男女杂坐,绝缨灭烛之语,喧传都下”的故事,就是与此呼应。
所以大家注意这里面的“遗簪”,为什么是“金簪雪里埋”,而不是“金钗雪里埋”?
因为,雪里埋“金簪”,它不是指宝钗死了埋在东北的冰雪中,而是指当初宝钗即静妃的金簪遗落,被陈之遴捡到,一直带在身上。后来他死在东北,这金簪也就一起埋在东北雪地中了,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们看芦雪广联诗中有一句“埋琴稚子挑”,就是暗示这个意思的。
“埋琴稚子挑”可能很多人理解不了,或者理解错误。它其实应该这样来理解:
芦雪广联诗的主题是雪,每一句都是说雪。所以,这句首先是说雪太大,以致于把琴都给埋了。
关键是“稚子挑”,这个“挑”不是指挑东西,不是说把琴从雪中挑出来。而是“琴挑文君”的挑,即“挑情”。
那么雪都把琴给埋了,又怎么能再弹奏曲子来挑逗美女呢?这也是一个理解误区。不是琴被埋了才去弹,而是先弹琴引来了大雪,大雪反而把琴给埋了。
陈之遴挑情的是静妃即宝钗,而薛宝钗就是“丰年好大雪”。所以,这大雪是陈之遴以琴挑逗来的,可是挑逗来的雪如此之大,以致反把那琴都给埋了。意思就是陈之遴引火烧身,自己作死的意思,也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这才是“埋琴稚子挑”的真正含义,“金簪雪里埋”也应该这样来理解。
再说说为什么是“稚子”?因为司马相如本名是“犬子”,后来的人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就是出于此。而宝钗又是被骂为“狗”的,这两者就很有关联。
而且,稚子又指胄子,即贵族后代,也即王孙。我前面已经说过了,书中的王孙就是特指陈之遴的。
所以,宝琴的这句“埋琴稚子挑”,就是在讽刺陈之遴,同时也是对黛玉的上句“没帚山僧扫” 的非常妙的反击。
黛玉的“山僧”指的就是顺治。因为顺治在位时,就干出了剃度出家的荒唐事。而顺治皇帝为了给董小宛的身份保密,反复强调要“泉溉泥封勤护惜,好知井迳绝尘埃”、“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无可云证,是立足境”等等,这就是山僧扫雪的意思。
但是黛玉说,这雪大到都把扫帚都给遮没了,哪里还能打扫得干净?也就是说,董小宛的小道消息早传遍天下,哪里还能遮掩的了?
一个想“扫”除去这大雪但扫不掉,一个却是“挑”来了这大雪反而被雪埋了,两句是很妙的互怼。
故此湘云听了后“笑的弯了腰”,顺势补了一句“石楼闲睡鹤”。
琴鹤并提,对应有个成语是“一琴一鹤”。原指宋朝赵抃去四川做官,随身携带的东西仅有一张琴和一只鹤。形容行装简少,也比喻为官清廉。这里湘云的意思是说陈之遴一家去尚阳堡,非常地清贫。
而且,琴被雪埋了主人也不管,鹤也因为没人理会而睡觉,这主人怕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为何是在“石楼”上睡觉?首先自然是因为陈之遴就是“石头”。宝玉的《秋夜即事》就有“苔锁石纹容睡鹤”。
所以宝玉怡红院中的仙鹤,影射的应该就是陈之遴这样的宠臣。这个含义是有出处的:
春秋时,卫懿公喜欢养鹤,外出时连鹤也乘上有爵禄的人才能乘的轩。当要和敌人打仗时,兵士们说,平日待鹤那么好,叫鹤去打吧!卫国终于被灭。后遂用“轩鹤”喻宠幸的人。
所以大家请注意,湘云那句“寒塘渡鹤影”,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说陈之遴远走了,剩下她独享顺治的宠爱。
因为陈之遴被贬与董小宛封妃,都是发生在顺治十三年这同一年里。而且当初董小宛也是陈之遴推荐给顺治的。故此黛玉听到湘云这句,才会说“了不得,这鹤真是助他的了!”
其次,“石楼”还有更深的含义的,跟黛玉的海棠诗相呼应。所以我们下面就回到黛玉的海棠诗来。
先继续从第二句“碾冰为土玉为盆”说起。“玉为盆”上篇没来得及说,这是暗示了一个很有趣的含义的。
大家知道满清妃子的鞋子叫什么名称吗?原来是叫“花盆底鞋”。
清代花盆底鞋,又称旗鞋,是清朝时满族妇女穿的一种鞋子。其以木为底,鞋底高5-15厘米,上细下宽、前平后圆,多为十三四岁以上的贵族中青年女子穿着。
这种鞋子就是“三寸金莲”的对立面,是为了照顾满清妇女的大脚而设计的。鞋底那么宽,肯定站得稳呀,所以宝钗才能“婷婷”玉立嘛。要知道小脚的女子站不稳,是无法婷婷玉立的,只能“倚栏”。
所以这也证明了我理解的“婷婷”的含义是对的,就是讽刺静妃的大脚。“玉为盆”就是说宝钗(静妃)的玉足象花盆那么大。
好了,接着来看第三、四句“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这两句也写得很绝。
首先,这显然是套用宋代卢钺的《雪梅·其一》一诗: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卢钺这诗说的是“梅雪争春”,那么现在不就正是静妃和董小宛在争斗吗?那么谁输谁赢呢?卢钺诗中的雪和梅没分高下,“骚人阁笔费评章”,很难评判。只能说雪比梅白,但梅却比雪香。各擅胜场,各有各好。
而经过黛玉毒舌的改动,相斗的两者都变得很不堪:董小宛不是真的白,是“偷来梨蕊三分白”;静妃的香也不是真香,她那是返魂梅香,是假的梅香,是模拟出来的,所以是“借得梅花一缕魂”。
“偷来”,暗指掳掠而来。“梨”谐音离,指离人。董鄂妃,其实原身是被清兵掳掠而来的,与丈夫家人分离的汉人女子。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满清宠妃了。这说的是董小宛的假身份问题,是她的最大污点。
“梅花”,在《红楼梦》里的正主只能是李纨(徐灿),她是“一支老梅”。而徐灿的丈夫陈之遴,却让静妃返了魂。所以,静妃这盆海棠的魂,就是从梅花(徐灿)处借来的陈之遴这“一缕魂”。
那么有借就有还呀,后来陈之遴不是被“归还”给徐灿了吗?而偷来的东西是不用还的,所以董小宛就再也没有回到冒辟疆身边。
所以为何上句是“偷”,下句是“借”?这是作者用词的严谨之处。
雪和梅到底谁高谁低?卢钺对此没有结论,但静妃和董小宛的争斗却是有结果的呀。所以后面黛玉的《咏菊》就给出了答案:“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平(评)章”的人其实是指顺治皇帝,他的《端敬皇后行状》,让董鄂妃的“高风”贤名一直流传后世,一直“说到今”。
继续往下看。接着是第五、六句“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下句“秋闺怨女拭啼痕”异常直白。显然两盆海棠花都是“秋闺怨女”,董小宛是刚被抢进宫中,还在“清砧怨笛”思乡;静妃是刚被废掉,在冷宫自怨自艾。两人都是会一天到晚“拭啼痕”的主。所以这一句无需多说了。
上句“月窟仙人缝缟袂”的内涵就深了。首先“缝缟袂”,应该是引用了苏轼的《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诗》之一:“月黑林间逢缟袂,霸陵醉尉误谁何”。“林间逢缟袂”又是引用了赵师雄罗浮遇仙的故事:
据柳子厚《尤城录》记载:“隋开皇中,赵师雄迁罗浮,一日天寒日暮。于松林间酒肆傍舍,见美人淡妆素服出迎。时已昏黑,残雪未消,月色微明。师雄与语,言极清丽,芳香袭人。因与扣酒家门共饮,少顷一绿衣童子笑歌戏舞。师雄醉寐,但觉风寒相袭。久之东方已白,起视大梅花树上,有翠羽剌嘈,相顾月落参横,惆怅而已。”
大家看,又是仙女主动与陌生男人相会的故事。这意思无需多说了吧?还是指静妃勾引陈之遴的事;对董小宛来说,也暗讽她假惺惺哭泣思乡,其实内心也是愿意攀高枝,委身于顺治帝的。
那么说到这里,现在我们可以回头去看那个“石楼闲睡鹤”了。要知道,罗浮山上一个很有名的景点,就叫“石楼”!分为“大石楼”和“小石楼”,是两个山峰上形似高楼的大石头。历代有很多诗人吟咏过这个景点的。
那个赵师雄,和仙女喝酒,喝着喝着就醉倒睡着了,仙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醒来后,仙女不见了,满怀惆怅。
现在陈之遴这只“鹤”,也同样在罗浮山上睡着了。在梦中,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跟静妃这个“罗浮仙女”幽会呢?
所以湘云这句与宝琴的前句,是有一个递进的关系。
宝琴是说陈之遴自己作死,然后湘云是说陈之遴作死后,被贬到尚阳堡这种跟石楼相似的偏僻荒野(呼应“大荒山无稽崖”),然后只能无聊地睡觉。
睡觉自然就会做梦,做着太虚幻境这种梦。这个也就呼应了《红楼梦》的主题。
陈之遴自己的那首诗,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新鬼不知死,且复邀太虚。
忽挂榛莽间,乃误非故居。
下面接着再看,苏东坡写的是“逢缟袂”,黛玉为何改为“逢”为“缝”呢?这又是一个非常妙的比喻。
“缝”有缝制嫁衣的意思,首先这个仙女马上要嫁人了。其次,本来仙女穿的是天衣,天衣是不需要用针线来缝制的。大家看下面这个故事:
五代前蜀牛峤《灵怪录·郭翰》:郭翰夏天在庭子里纳凉,抬头看天,有一个人慢慢地落下来,那人说:“我是织女。”(郭翰)缓缓地看了看她的衣服,都没有用线缝。郭翰问她为什么,织女说:“天衣本来就不是用针线织的。”
这个故事就是“天衣无缝”这个成语的出处。那么黛玉偏偏说这个仙女在缝衣服,那这衣服就有缝了,就不是天衣无缝了。
这不就是说,董小宛虽然尽力想掩盖她的秘密,但毕竟无法做到天衣无缝,最终还是泄了密了嘛。
所以黛玉仍然是抓着董小宛的出身污点来说事,跟“没帚山僧扫”的意思一样。
第五十三回贾母说到:“绣这璎珞的也是姑苏女子,名唤慧娘。因他亦是书香宦门之家,他原精于书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市卖之物…偏这慧娘命夭,十八岁便死了…有那一干翰林文魔先生们,因深惜‘慧绣’之佳,便说这 ‘绣’字不能尽其妙,这样笔迹说一‘绣’字,反似乎唐突了,便大家商议了,将‘绣’字便隐去,换了一个‘纹’字,所以如今都称为‘慧纹’”。
这说的不就是董小宛嘛。董小宛也是姑苏女子,也是号称“针神”。同时清史稿记载董鄂妃是“十八岁”入宫。这慧娘十八岁死了,相当于董小宛这个身份没了,换做了董鄂妃。
所以,慧娘的被改了名字,“绣’字便隐去,换了一个‘纹’字”,说的就是董小宛的身份被改。
我们来看“纹”的其中一个含义:《广韵》--作断纹焉。也就是纹饰、掩饰的意思。这是出自刘伯温的《工之侨献琴》:
工之侨得良桐焉,斫而为琴,弦而鼓之,金声而玉应。自以为天下之美也,献之太常。使国工视之,曰:“弗古。”还之。
工之侨以归,谋诸漆工,作断纹焉;又谋诸篆工,作古窾焉。匣而埋诸土,期年出之,抱以适市。贵人过而见之,易之以百金,献诸朝。乐官传视,皆曰:“希世之珍也。”
工之侨闻之,叹曰:“悲哉世也!岂独一琴哉?莫不然矣!而不早图之,其与亡矣。”遂去,入于宕之山,不知其所终。
大意是说,这个工匠用良桐做了一具美琴,为了献进宫中,特意刷上“断纹”,篆上“古窾”,装进匣子埋进土中。等上几年后再挖出来,就做旧成了稀世之珍的古琴,并得以成功高价卖入宫里。
这个典故用在董小宛身上,用义就太明白了。董小宛就是这纹饰过,掩去本来面目,被献进宫中的“宝琴”。
司马相如是以弹琴的名义进卓府,向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演奏,从而引到了卓文君跟他私奔。
陈之遴也是以献美人的名义巴结到顺治,东山再起。进而在之后也勾引到了静妃。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董小宛就是陈之遴的“宝琴”,陈之遴是在向顺治“献琴”。故此,元春的丫鬟就叫“抱琴”嘛。
大家再来看看,为什么是“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椟”就是匣子。而《工之侨献琴》这故事说的,不就是“琴于匣中求善价”吗?
元春为什么是“虎兕相逢大梦归”?因为“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静妃待到“时飞”,“虎兕出于柙”,飞出“奁”盒后,就会去“毁”了董小宛这个“龟玉”了。
那么董小宛的死,“是谁之过与?”,谁的过错最大呢?
孔子曰,最大的过错不是那“虎兕”,而是看守“虎兕”的人。看守静妃的人是谁呀?就是顺治皇帝呀。
所以,这里面暗含了顺治皇帝对董小宛保护不力的含义。我们来看看黛玉的《五美吟》的其中一首:
明妃
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
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大家仔细体会一下这首诗的意思,其实说的就是我上述的意思:君王就算轻颜色,但生杀予夺的权利,为何会交给画工呢?
好了,那么最后,也是最意味深长的来了:为何书中的宝琴,会取了这么一个有特别含义的名字?“埋琴稚子挑”这句话,为何是宝琴做自己说出来的?
难道不止董小宛,连宝琴的身份也是被掩饰过的吗?要知道,宝琴可是主要负责影射康熙皇帝的!
那么关于这一点,是另外一个重大的话题,我只能以后再来专门说了。
最后,我就来解答一下上一篇最后的那个问题。
关于翠缕和湘云的奇怪的问答的含义,其实书中接着就有提示了:
翠缕道:“姑娘是阳,我就是阴。”说着,湘云拿手帕子握着嘴,呵呵的笑起来。翠缕道:“说是了,就笑的这样了。”湘云道:“很是,很是。”翠缕道:“人规矩主子为阳,奴才为阴。我连这个大道理也不懂得?”湘云笑道:“你很懂得。”
湘云和翠缕两个女子之间,“主子为阳,奴才为阴”。按这个逻辑,两个男人之间,当然也可以是“主子为阳,奴才为阴”!
所以翠缕才会问,为何“咱们人倒没有阴阳呢?”她指的是两个男人之间阴阳不分。也所以湘云才会啐了一口道:“下流东西,越问越问出好的来了!”
我之前也分析过,我非常怀疑顺治与陈之遴之间,也是汉武帝和韩嫣、或者书中的宝玉与秦钟这样的男同关系。
现在,我是非常确定这一点了。
据《鞑靼征服中国记》记载,顺治驾崩后,有一男一女主动为顺治殉葬,且这两位身份特殊,女子是后妃董鄂氏;男子叫傅达理。
这个傅达理,就是顺治的男宠。是被孝庄勒令殉葬的。所以,顺治的确就是书中的宝玉这样的男女通杀的人。大家有留意书中有个“傅二爷”吗?
这个“傅二爷”应该就是影射傅达理。
大家瞧,又是“二爷”。为何书中那么多“二爷”?为何贾琏明明是长子,偏偏被称为“琏二爷”?
大家以前想的方向都完全错了!这个跟排行根本没关系。“二爷”其实指的就是“相公”,即“男同”!这是旧时的文化了,尤其是天津地区,男娼往往被称为“兔二爷”。
而贾琏是典型的男女通杀,所以才被称为“琏二爷”!
“兔二爷”本来叫“兔儿爷”,可能叫着叫着就叫成“兔二爷”了。当时有拜兔儿神的,就是民间相传之男男同志神祗。
其泥塑造型是,面部涂抹胭脂红唇,绝类窈窕女子,与清朝时期的“相公”打扮类似。所以为何宝玉爱吃人嘴上的胭脂呢?其实就是在暗示这个的。
好了,关于书中男同这个问题,其实值得说的还有很多,限于篇幅,我以后再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