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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有术

2021-04-27 17:29 作者:想要成为作家的自律君  | 我要投稿

                             第一章  出场

     我住在坎立而顿,这是一栋别墅的名字。它的前主人是个法国人,它的新主人是吉林,我们都叫她吉林小姐,她从来不谈论自己的从前。

网图

    我和她住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谈话,她跟我说大部分的事情,但绝非全部。但我仍在她身上听到太多神奇的事情,我想我应该记下来,我不太想让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件稍纵即逝。



    接下来我会尽力记下她跟我说的每一件事,尽量按其发展顺序,小姐很善于讲故事,我也尽量以她的口吻讲述,毕竟第一视角更能让人激情澎湃,尽量吧,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小说家。



    富人的世界自然不能用普通人的规律去讲,每个住新房的人都应该会宴请亲朋好友欢聚,小姐不同,她反而不用大摆宴席去招待他人,而反被邻里频频邀去参加派对,富人的幸运在她身上可谓是彰显得很是淋漓。


     小姐很会察言观色,当在派对上看见一些貌合神离的夫妻,她就会为其中一方递去名片为其提供侦查服务,这就是她的工作,也是为什么她很乐意去参加一些派对的原因,不过这并不是她的生活来源,连万分之一都不是。而幸运并不是常伴她左右或者前后的,试想一下,一个小镇,一个外表单纯却富有的单身女人,一个没有人知道背景和来钱途径又精通侦查的人,多么叫人害怕与嫉妒,“勒索者、威胁者、小三……”常常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长舌妇用来指代她,总体来说她的工作并不怎么顺利。但是我认为没有为此被他人唾弃也实属一种幸运,是她的财富让她顶着如此奇葩的工作却也大受大部分人的欢迎。



    “快,沏个茶,你会喜欢这个的!”这是小姐要讲讲这个“活儿”的标准开头。我给她倒了杯水,其实她晚上根本不喝茶。她鞋也没脱,一转身便把腿窝上了单人沙发上,接过我的水,放在灯旁:“我找到了那个女人了。”她要说的是上一周我接电话的那个活儿,关于一个丈夫找他妻子的活儿。小姐调整了下坐姿开始回忆她过去一周的事情:当我参加完霍太太的庆生宴会回家时已经是十一点了,那天晚上貌合神离的夫妻太多,不乐意介绍我的也太多,不幸的是霍太太的丈夫今年去世了,要不然她肯定是个大客户,从她的宴会的慷慨程度就可以看出。我走到克里威尔式鹅卵石道中部时就已经听到你在接一个电话,看来我得把电话连同桌子搬得离大厅窗户远一点儿了。



   “好的,等吉林小姐回来,我会告诉她的。”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小姐,刚刚有位先生来电,他的大概意思我都写在便条上了。”

便条
作者拍

   你可以想象得到我有多疑惑,第一,我不认识这个所谓的利先生;第二,这个所谓的“不见踪影”到底是多长时间,如果时间长为什么不寻找警察的帮助而是找我——这样一个“感情专家”?虽说这个利先生多多少少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但少有人打电话邀请别人到自己家中绑架或谋杀,而且我和他并没有结仇,想要知道这是门生意还是个笑话,就得会会这个利先生了。



    我泡了澡,放了首《Judas》就睡着了,四月末的天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的风雨。



     这时小姐从回忆中抽出身来,喝起了水,这是她想吊我的胃口,我太了解她了。



     吉林小姐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今天晚上的故事结束了,老实说我讨厌她一个故事分几个晚上的习惯。

脚注①:   里克威尔(Riquewihr),一座法德边境小城。 脚注②:LadyGaga的一首歌

    第二天吉林小姐没有工作,她坐在阳台吃一些广式点心。“来!沏一杯茶。”我按惯例倒杯水,她笑笑说:“姑娘,现在是早上。”“我弄错了小姐。”后面端来的是一杯普通的花茶,她满意地接了过去放在了一块切开的马蹄糕旁,清新的甜味让这个早晨很舒服。



   “上一次我讲到哪儿?”



   “四月的天气。” 



   小姐接着上次,回忆了起来:因为怕晚些下雨,所以我一大早就按照你的地址开车过去了,在路上顺便去了律师事务所拿了两份合同。拐过路边街角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这个活儿。我看着挡风玻璃前的景色越来越繁华,穿过一个地标广场又是一个商城,一拐后面影就没了,接着开便是一棵一棵的松、柏,绿色的没完没了,说实在的这反而让我害怕。我将车慢慢驶入一个开放式的别墅区,那儿的房子不比坎利尔顿差。按着约好的时间,我来早了几个小时。小区是开放的,但是利先生的家可一星半点也不想透露信息给外人,透过车窗看他的屋子,几乎肉眼可见的窗后面都是一块厚厚的红色窗帘,这让我打消了立马拜访客户的念头。我艰难地找到了小区里的收费地下停车场,这几天天气都不稳定祥和,这片小区没有周边的山区地高,下雨可能会变得更加猛烈,所以把车停好就很有必要了。



       我打算在小区中转转,这个小区很安静,当我走到利先生家门外的街道时,我听见利先生家斜对门的一户有个女声嚷嚷叫道:“开车送女儿上学去,她已经迟到了。”“今天孩子放假”一个男声回击道。利先生家右边住着个独居老太太,左边是条大马路。老太太看起来年轻时是个企业家,年轻时应该挣了不少钱。她穿着一身素色西服,怀里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方形物体,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我,皱着眉,上下打量,我尽量避免和她有眼神接触,这里的氛围多多少少有点让人感到黏黏糊糊,像是淋了雨却没有洗头就蒙头睡了一夜。我再继续往里走了好远,“滴滴,滴滴,……”我的手机响了,是闹铃,会客时间到……

作者拍

  脚注③:一种块状的传统广式点心,味甜。

    小姐喝了口茶,我听了也变得像是那个下雨淋湿了头的人,刚开始的那种舒服不见了。



     放下水杯小姐又讲了起来: 我走过利先生家门口前的草地,因为起了些风,刮了雨的原因,草地很杂乱,草很长,那些带着雨珠的叶边刮着小腿像是在磨刀片。“啪嗒”当我登上门口的麻石台阶时,门自动开了,我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吉林小姐?”开门的是一个约摸四十岁,身宽体胖,着一身奢侈牌子的男人,他的脸看起来十分不对称,右脸更加宽厚,一颗痦子在脸颊上,说不上好看。“我不喜欢别人围着我屋子前转!”他把身体挡在门口前。



    “利先生?叫我吉林就可以了,请问您需要我为你提供些什么服务?您是怎么知道鄙人的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别墅室外有监控,我可以给你看看,顺便了解一些情况。”他饶有兴趣地一挑眉。



      “在我进入贵府前,我请您看看这份工作合同。”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有些不满。



       “进来!” 他让了一让身体让我走了进去。



       他领着我穿过大堂,走向一个偏厅,那应该是个待客厅。我坐在他指定的沙发上,那个沙发正对着带有窗帘的窗户,在窗户上面有个很亮的光管,因为有窗帘,所以白天还是亮着。在窗户前也有个皮沙发,上面盖了个剥的很完整的小熊皮,不大,但显得很霸道,且与我相隔很远,加之灯光的刺眼,我基本上看不见对面,我有种强烈处于下风的感觉。在我落座后他才缓缓坐下,果真,坐在那熊皮沙发上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这种招待成功地引起了我的不满:“你没有必要这样防着我,况且这么远怎么看合同?”



    “合同就免了!”他又一次以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



     “那好,我现在回去,等客人什么时候清楚我的规矩,我就什么时候接这个工作。”我说着便站起身来。



   “这事急,我不想等,小姐请留下。” 他走了过来,坐到了离我只有一张茶几的沙发上,这是他的第一次妥协。



    我把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递给了他,他看得很认真。“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在上面签字并写上身份证号,我不需要活动费用,至于报酬,工作后再结也是可以,只要在上面补上金额就行,当然还是要缴税的。”我说着,他看向我没有什么表情,但突然咧开嘴笑了:“没有必要。”虽然他的表情十分骇人,不过我没有退步:“我表示坚持,先生!”他笑容消失了,这是他第二次妥协。他拿起笔写了起来,突然他顿了顿笔,又转了下笔尖,停在了身份证倒数第四个数字上。思考了一些又继续写了下去。



     “先去看看监控吧。”他放下笔,“等你找到我的妻子,无论生死我都可以给你这个数。”他竖起五个粗短的手指头。



   “可先生,您的妻子可不止这个价!” 我笑了笑。


    “你的工作就是这个价。”


    走去二楼的楼梯是透明的,上面铺着一层与窗帘一样颜色的梯毯,所以走在上面就像是长了双猫咪的肉垫,并不会有太大动静。我走在楼梯靠扶手的一边,他则是走在靠墙的一边。墙上光秃秃的没有照片,除了刚刚的待客厅外,其余的地方只有一两盏光线很弱的灯在亮着,很安静,很安静。走到一半时,他突然站住,回头看着我,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白在反光,他高大的身材隐在黑暗中与周围完全融合在一起。我也停下脚步,不敢动,我甚至注意不到有一些汗珠渗了出来。他慢慢走了下来,我相信他很享受这种折磨他人的感觉。他走到了离我两个楼梯的位置,那种压迫感只有在火车头前才可以感觉到。



     “这是我妻子的照片。”他有点哽咽,也许刚才的可怕只是我的臆想,“刚刚忘却了给你。”他从身上掏出了三分之一张照片,上面除了个高挑的女人外,其余的都撕掉了。我接下照片,“她叫黄富因,不喜欢拍照,只有这个。我们结婚很久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她突然不辞而别,她手机和衣服等等这些东西都没有带,走的时候只穿了一条睡裙。我之前派人找过她,但是也完完全全没有结果。”他一边走一边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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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有很多房间,墙上有几盏白色的贴墙灯,没有打开,房间的门也锁得死死的。没有孩子,没有佣人,更没有宠物,仿佛他只剩下个妻子,要是他的妻子也不见了,那他还有什么……



    二楼还有个很小很偏的房间,但此时的它格外晃眼,因为只有它开着门,有一点点的亮光在跳跃着,地上放了个工具箱,我不自觉地盯着那个房间看,直到听到利先生的叫唤:“吉林小姐,这边。”我猛地回过神来。



    随着他的叫声,大厅电视机旁边的一大面墙突然从中间出现了道门,门缓缓打开,内里的空间很大,就像《Doctor Who》里的TARDIS(塔迪斯),你根本猜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密室。里面灯火通明,那种灯光在这个房子里看起来很干净,比起那个小房间里跳跃的光它简直是在舞蹈。密室大多地方是空旷的,一个角落处放着一排电脑,没有电线,这个房间可能是独立供能的。这里甚至有一张办公桌,上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电话,旁边都是军粮罐头、杯面空壳……还有一堆整整齐齐的文件,他把合同一份放了上去,另外一份放在桌面上。还有灭火装置、一个储食柜、一个小型武器库,里头有没有真材实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它的占地面积是这里面所有东西最大的一个。在武器库前铺着许多榻榻米,我可以想像到失去妻子的他在上面辗转反侧的模样。

剧截图(图中蓝色警察亭为塔迪斯)


脚注④:《Doctor Who》是英国最长寿的科幻剧也可以翻译为《神秘博士》。在2016年圣诞特辑中,博士(主人公)承认了“神秘博士(Doctor Mysterio)”这个称呼。

脚注⑤:TARDIS是英国科幻电视剧Doctor Who中的时间机器和宇宙飞船,TARDIS内部要比外部看起来大。

脚注⑥:叠席床。是房间里供人坐或卧的一种家具。榻榻米床从盛唐时期传入日本、韩国等地。


   他打开了第二台电脑并输入了密码,我全程只站在了“塔迪斯”外,我想我是愣住了,当时我脑子空空的,现在想想可真好笑,我想那个利先生找我是以为我也像他妻子一样,一样是女人,一样易于操控,如果找其他人他反而不那么放心。



    “这是4月26日的监控。” 说着他头也不抬地让出了个身位。我凑了过去准备拿出照片对比监控中有可能出现的他的妻子,“她4月25日就不见了,但那天刚刚好系统删除了过往录像,当然也连同25日当天的,我承认这个系统有些缺陷。”



      “那有室内监控录像吗?” 我用手拨了拨衣服上的灰尘。



       “那涉及隐私,我不能给你看。”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环顾四周,至少在这个房间没有室内监控。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在榻榻米方向传来了电话铃声,他走了过去拿起手机走出门外接起了电话。



        我把视频开到了2倍速,连太阳的升起与黑夜的到来都变得飞快。4月26日,早,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走进了利先生的院门,过了十分钟后离开了,过后再没有人走过。上午7:00整,利先生家斜对角的邻居一楼车库被打开了,不过那个角度太刁钻我并不能看得很清楚,15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宝马开往了监控底下,停了一会儿,一个学生模样女孩的人跑上了车车便开走了。早上8:00,另一个视角可以看见邻居老太太走出了门,往地下室方向走去(因为是别墅,所以每家标配一个地下室),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她才重新出现在画面中,她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方形物体走进家门,这一幕是多么相似,就像我每天都活在一个循环里。我突然发现利先生已经接了两三个电话了,“小事情,我过几天有个日本客户,你接待一下。”说完他平静地看着我,我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电脑。



     11点多,邻居老太太走过监控底下,11:30分她拿着两个购物袋回来了。紧接着便无一人路过,天便自行下起了雨。12:30分,一个撑着红色雨伞的女孩走过,看她穿着初中校服的模样应该是对角邻居家的女儿,但作为一个初中生她着实高的出奇,起初我以为只是监控的原因,不过看到墙的对比,我能确定的是她有170厘米的高度,胸部也发育得很好,这和利夫人高挑的身材确实有些许相似。1:30分,小女孩又独自一人走了,那时雨刚停但她走得飞快。2:00,早上来过的那个男人又来了一次,10分钟后又走了。这时邻居老太太和她的方形包又出现了,她比那个可怜没有人送去学校的女孩儿走得更快,一脑门钻到了地下室。后面有一大段时间街上一个人,就连一个动物也没有,但这次没有下雨。傍晚6:00,高挑的女孩放学了,但是她头发散乱,我甚至看见有一块口香糖在上面,她走得很慢,像是一寸一寸蹭回家的,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一会,邻居老太太牵着一只法斗 出了门,走到利先生家的大院时,它不走了,任凭老太太怎么拉拽,它非但没有走开,反而半蹲了下来,这时利先生从屋里跑了出来,用手指着老太太,情绪十分激动,法斗被吓得一个激灵跑到了主人的背后。它的主人自然也不示弱,看情形两个人算是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是老太太拉着法斗翻着白眼继续散步去了,可能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了,利先生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院门返回了家。一直到几个小时后,老太太才领着狗回到了家中。又是一段无人的时间,这个区域太冷清了。一直到凌晨2点,那辆开出去的宝马才开了回到了车库,但是透过黑夜也能看见,它的后备箱有一块明显的漆掉了。我认为,第一天到这才叫真正的结束。

脚注⑦:法国斗牛犬(French bulldog)是身体健壮、体型紧凑的小型犬,优秀的家庭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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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与第一天没有什么两样,这再一次让我觉得生活就是个循环。我现在可以说是在认真怀疑邻居老太太在地下室养了另外的不可见人的奇珍异兽,这需要她每天大量的喂养,每一天她都会拿着一样的方形物跑去地下室。不过第一天来过的男人倒是没有再来,而斜对角的邻居下班时间也变得早了起来,晚上10点,他的车就已经停到了车库里面了,不过那块掉了的漆还是没能补上。这看得我不禁有些疲惫。



       第三天,在老太太买菜回来的路上多了一个流浪汉。流浪汉跟在老太太身后,应该是向她讨钱,这当然少不了老太太的白眼,还得挨臭骂,但是流浪汉却死死跟着她,这一幕颇为滑稽。等老太太回了家,流浪汉灰溜溜地沿着墙走着,看起来精神有些许毛病。这个人有些腿疾,走路腰也直不起来,应该是害了重病,被家人抛弃了。这个可怜劲像极了那个被校园欺凌的邻居家的女儿,不过她的爸爸可算是把掉漆的宝马修补好了。



    第四天、第五天,与第三天没什么两样,就是那个男子隔天会过来利先生家一次,刚开始是昂着头进去,后来是低着头,到最后甚至连进去都是胆战心惊的,而那个流浪汉也不再跟着老太太了,却每天都来讨钱,遇到那个邻居家的小女孩时,小女孩都会留下一点零花钱,如果没有遇见那就只能空手而归了。



    我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的利先生,奇怪的味道在心里繁衍,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那个男人是……”我看着他。



    “我的助理,我吩咐他找我的妻子,结果很明显,他并不能胜任。” 他摁住手机靠近嘴边的一端。



   “你和你的妻子感情怎么样?”



    “很好。”



   “她不见前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不爱吃饭,不知道算不算,我工作很忙,很难兼顾她。”他挂掉了电话,把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了头发里嘴里连连叹气,我相信他有理由苦恼的。



    “她平时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没有。”



    “自从她失踪了你就没有出过门?”



    “我怕她回来我不知道。”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不过他没有接。



     “我真的,真的,很希望她现在就回家,我需要她,从结婚到现在她都没有离开过我。” 他继续说。



   “她身体和精神方面怎么样?”



   “很健康。”他皱了皱眉。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得很轻,我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感到不舒服。



    “不合适,我有个日本客户最近要来,这个日本女人很在意家庭是否健康,如果有一点风声被她听到,我的生意就泡汤了。”他眼眶都红了。



   “抱歉这么问。录像我可以拷贝吗?”



    “抱歉,不可以。”



   “那个房间,那个开了门的房间是她的吗?我能去看看?”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抱歉,小姐,我想你也应该忙你的工作了,要是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欢迎下次再来。”他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看来他是并不打算好好合作了。



   我拿了属于我的那份合同,他领着我走出了门,这时天有点微微小雨。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快2:00了,看来那个男人今天是不会来了。直觉告诉我,利先生隐瞒了一些东西,或许和那个房间有一定关系,那个房间究竟有些什么?或者曾经有过些什么……



   小姐话毕,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只留下几朵泡白了的花,“滴滴滴……”她的手机响了,我舒服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等着她下一次的空闲,等着下一次泡上一杯好茶,也等着这个故事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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